重温军阀，反思军国

文革时期，有几部日本电影在部队内部放映，很有点神秘感，《军阀》便是其中之一。

这部电影原名为《激動の昭和史·軍閥》，出品于1970年，由堀川弘通执导。日文里的“激動”与中文里的“激动”意思不完全对等，意为“动荡”。该片与另外两部片子合起来，构成动荡的昭和史三部曲，类似于《教父》三部曲。另外两部片子为，1967年出品的《日本最长的一天》和1971年出品的《激動の昭和史·冲绳决战》。后两部片子均由冈本喜八执导。《军阀》和《冲绳决战》之所以都冠以激動の昭和史，我猜是因为拍摄《军阀》之前，堀川弘通与冈本喜八之间已达成某种默契。

电影《军阀》以粗线条的方式，勾划出了日本军国主义从起步发展到衰落的几个重要的转折点，对于了解二战期间日本的那段历史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今天，我重温动荡的昭和史，不是因为我对那段历史有特殊兴趣，而是因为我看到，动荡的昭和史与动荡的庆丰①史之间有许多相似性。请容我逐条展开讨论。

一，军国主义

中文里的“军国主义”一词来自日文汉字“軍国主義（ぐんこくしゅぎ）”。本质上，军国主义是一种具有侵略性的意识形态，它强调保持强大的军事力量，并将其视为社会最重要的目标，目的是利用强大的军事力量获得国家利益或推广国家价值。二战时期的日本是典型的军国主义，这一点是天下共识，恕不赘述。若说中共是军国主义，恐怕还有人不太肯定。没关系，让我们放弃成见，心平气和地进行梳理。

首先，澄清概念。

我们讨论的是中共，而非中国。如果中国指大一统的思想文化体系，其正朔是儒家文化，它与军国主义格格不入。如果中国指大一统的地域范围，其正朔是中华民国，它深受军国主义之害，避之惟恐不及。

中共则不同，从四一二政变起，它就意识到武装的重要性，并牢记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家训。自从建立了自己的军队，中共一直实施党与军的深度捆绑。对此，蒋介石体会最深，他简称之“共军”。

支部建在连上是中共早期的基层建党原则和基本制度，从秋收起义后进行三湾改编时就确立了，一直延续至今。按军队思想政治工作的话语来说，基层党支部还是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完成党和人民赋予的使命任务，确保部队打得赢不变质的组织根基。有了组织根基，还需组织保证，这便是层层对应的政委制度。连里有指导员，营里有教导员，团级以上配政委，旅，师，军，方面军，野战军，军区，支队，纵队，无一例外。

在中共军队的顶层还设有总政委。红军时期，毛泽东，周恩来都当过红一方面军总政委，陈昌浩当过红四方面军总政委，一四方面军会师后，张国焘取代周恩来出任红军总政委。八路军新四军没设总政委，那是因为国军体系里没有政委这一编制。抗日战争一结束，共军壮大到百万大军横空出世，遂分成四大野战军，政委也随之而来。

第一野战军原名西北野战军，彭德怀任司令员兼政委，改番号后习仲勋由副政委扶正。第二野战军原名中原野战军，邓小平任政委。第三野战军原名华东野战军，陈毅为司令员兼政委。第四野战军原名东北野战军，罗荣桓任政委。1947年2月10日，朱德第一次以人民解放军总司令的名义与中央军委主席毛泽东共同签署了组成陕甘宁野战集团军的命令。这表明，中共中央军委主席这一职位本质上是解放军总政委。

党与军不仅深度捆绑，而且重大决策权在政委手里，此即所谓“党指挥枪”。志愿军180师在朝鲜被歼是党指挥枪的一个经典亊例。朝鲜战争期间，志愿军打算成建制消灭美军几个师，结果，愿望不但没有实现，自己的180师反被联合国军包围，最后几乎被成建制消灭。事后总结，原因众多，其中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是担任军事主官的郑其贵是政委兼师长。郑其贵有20多年的军旅生涯，1949年5月任18O师师长，在此之前，一直从事政治工作，从来没有担任过军事主官。

在生死存亡的关头，郑其贵没有杀伐决断的魄力，却有党的政治干部应有的素质。他不折不扣地执行上级命令，可关键时刻与上级失去联系，他需要当机立断，却没有主意，于是，召开师党委紧急党委扩大会议。党委会决定分散突围，结果，一个齐装满员的步兵师被打残了，损失七千多人，其中四千人成为战俘。中共若有心实行军队国家化，第一要务就是让政委们下岗。

中共军队号称人民子弟兵，可他们忠于的不是人民而是党。到了垦节儿上，党一声令下，他们犹豫了一下，然后，毅然向人民开枪。八九六四，一阵乱枪，创下历史纪录。民国以降，北洋军阀与国民政府加起来，都没有杀过那么多学生。可以说，中共军队是名副其实的党卫军。

美国哲学家托马斯.库恩(Thomas Samuel Kuhn 1922/07/18 - 1996/06/17)有一篇著名的文章，叫《必要的张力》。该文主要讨论科学研究的传统与革新之间的张力，从思维的方式，谈到科学的革命。传统主要靠聚敛性思维，革新主要靠发散性思维，而这两种思维方式之间是有冲突的。尽管库恩强调聚敛性思维，但对发散始终保持开放的心态，于是有，“既然两种思维方式之间的冲突不可避免，最佳的科学研究方法是在二者之间保持必要的张力”②。

经过库恩的总结，必要的张力已经成为科学哲学的经典。有抽象意义的是，必要的张力，如同万有引力，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现象。具体到中共，党与军互相依存，同时党和军之间也有张力。中共早期“党指挥枪”还是“枪指挥党”的讨论一直持续至今，历届领导人都强调，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可见党和枪之间的张力一直存在。而且“党指挥枪”和“枪指挥党”时常转换，重大历史关头，犹见真章。

平日里号称指挥枪的党关键时刻每每被枪指挥。不管姓赵，还是姓胡，当不上军委主席的总书记就不是真正的总书记。是故，邓小平可以携军权以令党魁，拿下胡耀邦，赵紫阳，继而威逼江泽民。是故，江泽民得手后，抓住军权不放，以扶上马送一程之名，令胡锦涛几成傀儡。是故，庆丰上台，集三大权于一身，每遇挑战，必秀军权以儆诸候。

当集体利益压倒个人利益时，此即所谓Collectivism，集体主义。当某一集团(党派)取得统治地位，它的利益压制个体及其它集团的利益时，此即所谓Totalitarianism，极权主义。在居统治地位的利益集团内部，当军队居于决定国家命运的主导地位时，这便是Militarism。在日本，叫“军国主义”，在北韩，叫“先军思想”，在中国，叫“穷兵黩武”。

中共治下的国是党国，这已是天下共识，而党对枪的依赖又使它成为军国。如果说从瑞金到延安，中共的苏维埃政权是显型的军国体制，那么，从毛主席到包主席，中共的人民共和国则是隐型的军国体制。反之，如果说中共不是军国主义，那太有损它的颜面，靖国神社里的鬼魂不服声一片。那么，退而求其次，称具有中国特色的军国主义，如何?

然后，现象还原。

现象一，六亿人民四百万兵。中共建政后，号称六亿神州尽舜尧，而六亿舜尧常年养四百万军队，外加数不清的民兵。记得1960年代，民兵中间流传这样一种说法，吃棒子面的拼不过吃白面的。说得是，困难时期，民兵吃棒子面，部队吃白面。士兵中间流传这样一种说法，一发步枪子弹七斤小米，一发加榴炮弹够一户地主过一年。1958年金门炮战，150平方公里的金门岛受到47万发炮弹轰击。转过年来，这47万发炮弹可能让上百万人免于饿死。可以想象人民的负担有多么沉重。

现象二，维稳费用超过军费。攘外必先安内是传统文化骨髓里的东西，从大清，到民国，乃至中共，概莫能外。众所周知，中共的军费支出状况不透明，政府历年公布的军费占GDP的百分比为2%左右。如果正规军力属于对外用兵的攘外力量，那么，维稳大军属于对内用兵的安内力量，因此，纸面上的军费应当乘以2，这样才更接近实际开销。

现象三，全民皆兵藏军于民。从华为电子电器，到大型滾装货轮，皆为战时用途留有余地。且不提在南海填海造岛的大型工程船，及频繁蹿天的神五神六，更别说挂着科研招牌的P4实验室和别名西钓鱼台医院的空军总医院了。

现象四，大型军舰下水如下饺子，新型飞机上天如放鸽子。众所周知，海空火箭军都是烧钱的军种，近年来，这三军在烧钱方向上的提速不输给高铁。即便经济大幅放缓，这一现象一如既往。

现象还原，本质自现。透过以上现象，中共的军国主义本质跃然纸上。二十世纪中期，宁可饿死四千万性命，两弹一星决不下马。进入二十一世纪，有过之而无不及。大疫大水过后，不见救济灾民，但见军演频频。如果这不叫穷兵黩武，那么，我们就必须重新定义穷兵黩武了。

二，内外环境

现象一，国力大升。
明治维新后，日本的政治权力重回天皇手中，开始实施一系列现代化措施，在政治、经济与社会各领域全面仿效西方，国力逐渐壮大。至大正时代前期，日本国力达到鼎盛。

中共的改革开放迎合了冷战的形势，其实，应该反过来说，为了迎合冷战形势，中共实行了改革开放。于是，美国对中共敞开大门，继而接纳入世贸组织。中共以发展中国家的身份，享受发达国家的待遇，向发达国家大肆倾销产品，赚取大量贸易顺差。二十年的时间，经济规模跃居世界老二，象极了大正前期的日本。

现象二，举国浮躁。
国力的强盛使得日本成为当时世界列强中唯一的亚洲国家，同时也导致其野心膨胀。上至天皇贵胄，下至贩夫走卒，举国弥漫着与列强争霸的浮躁。能比较形象地反映这种举国浮躁的是国家名称的变化。那期间，日本改国号象吹泡泡一样，从“日本”，“日本国”，到“大日本”，“日本帝国”，直至“大日本帝国”，最后泡沫也破于“大日本帝国”。

反观中共，国力的强盛让它觉得可以有所作为了，于是提前开始挑战老大的霸主地位。上面鼓噪大国崛起，厉害了我的国，下面真以为厉害了。一时间，官人崛起，艺人得意，贵人抖富，军人说不，蒙古人东归，东干人认祖，果敢人本就是大明汉民的后裔，巴基斯坦人手执六星红旗。少数狂妄之徒甚至公开叫嚣，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膨胀的喧嚣不绝于耳，未几，却落得内忧外患，四面楚歌。

现象三，对外扩张。
日本人深知，国土狭小，资源有限。于是，以富国强兵为口号积极向外扩展势力范围，对周边国家实施军事与经济侵略。先是占领朝鲜，满洲，然后窥视中华，同时觊觎印度支那。

反观中共，他们也深知，地大物博只是说说而已，论人均资源比，比日本好不到哪里。于是，往南，填海造岛，霸凌小国；往北，输出人口，砍伐森林；往非洲，输出资本，掠夺资源；往西，一路一带，输出腐败。往东，盗窃智慧产权，渗透意识形态。

现象四，邪恶轴心。
当年，东条内阁与德意缔结联盟，使日本走上与美英对抗的不归路。战后，德意日改邪归正，伊朗北韩却邪恶有加。中共与北韩的血盟关系世人有目共睹，最近，中共又与伊朗悄悄起草了一份全面的经济与安全合作伙伴关系协议。此举是否形成新的轴心国同盟关系暂且不论，它实质性地破坏了川普政府因伊朗政府在核技术及军事方面的野心而实施的制裁措施。

这一秘密协议表明，中共已走上与美国公开对抗的道路，这也是一条不归路。有意思的是德国这个国家。当年，它曾是德意日邪恶轴心的盟主。今天，在美国联欧遏中的战略棋局中，它与美国渐行渐远，虽然没有与中共结盟，却与它走得很近，近到不惜挖美国的墙脚。它是恶习不改呢? 还是想借中共之力，摆脱美国的控制?

三，专制独裁

现象一，个人独裁。
二二六事件以后，主张保持陆军中央机构稳定统制的统制派占据上风，频频组阁，逐步实现军部独裁，最终导致东条英机上台，建立个人独裁。无独有偶，八九六四以后，中共内部保守势力占据上风，对民主自由的打压日甚一日，最终导致庆丰上台，建立个人独裁。

建立了个人独裁之后，东条英机身兼数职: 内阁总理大臣，陆军大臣，文部大臣，商工大臣，军需大臣，内务大臣，及陆军参谋总长。反观庆丰，小组治国，自己身兼几乎所有小组的组长。发展到最后，架空国务院总理，甚至越俎代庖。与东条相比，其独裁作派如出一辙，由此推论，其下场亦当相同。

现象二，欺骗民众。
与独裁相伴的是欺骗镇压。从大本营到新闻界，谎报战况，欺骗国民，上下齐心，振振有词。中途岛一战日军惨败，大本营谎称，日军损失航母一艘，......，但歼灭美军舰队大部，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此外，为了隐瞒消息，军方把被击沉的四艘航母上的官兵送到獭户内海的基地隔离起来，并不许家属见面。

在电影《军阀》里，《每日新闻》是报界的良心代表，新井五郎则是记者的良心代表。中途岛胜利的消息传来，日本民众立即上街庆祝，报社内部也是一片欢呼，新井五郎信心满满地说，日本不会输的。似乎，只要仗能打胜，普通百姓并不在意仗的性质。

偷袭珍珠港成功后，比这更疯狂。国家召开祝捷大会，东条英机亲自组织，亲自发言。一国的群氓，不沦到惨败决不反思。在所罗门前线，这个“日本不会输的”终于遭到质疑。一群神风特别攻击队飞行员次日要参加行动，晚上一起狂饮。其中一个喝多了，当着新井五郎的面问，能打赢的仗就该打吗? 新井五郎无言以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算是对那场战争最深刻的反思。

瓜达尔卡纳尔岛一战，日军败得更惨，被迫撤离瓜岛。这一战成为日本从战略优势走向劣势的转折点，从此日军节节败退。战报传回大本营，东条英机不喜欢“撤退”二字，大本营人员遂建议称“转进”，于是，撤退为转进这一笑话问世。

相比之下，在欺骗这一点上，庆丰有过之而无不及。东条后期撒的多是战术级的谎言，欺骗的主要是日本国内民众。庆丰后期撒的多是弥天大谎，欺骗全世界。武汉病毒本是一款生化武器，来自军方实验室，中共谎称来自华南海鲜市场，并隐瞒疫情暴发时间，实际感染和死亡统计数字，致使病毒快速席卷全球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造成的生命和财产损失堪比一场世界大战。

现象三，镇压异己。
为了钳制人民思想，东条英机实行了恐怖的宪兵政治。只要有人触到东条英机的痛处，他马上派兵抓人。军务局长与之意见不合，他随即让人事部门撤销其职位，并派往最前线。陆军参谋总长与之意见不合，他当面令其辞职，自己亲任。新井五郎发布真实报导，军务部门随即强征他入伍，并派往最前线。

不过，时代毕竟发展了，在镇压异己上，庆丰还是有一定的进步。况且东条是一介武夫，庆丰好歹还拿了个在职博士，派宪兵直接抓人显得粗糙了些。庆丰的作法是，网审先行警告，网管再封帐号，国安先行训诫，公安再施威胁。大学老师敢发声，开除公职；退休老人敢开言，取消待遇；专业作家敢写日记，大师纠集武林严惩你；眼科医生敢吹哨，看一线门诊戴廉价口罩。如果还不听话，电视游街，隔离审查。实在不行，被嫖娼，被跳楼，被失踪，......。

军部建立法西斯独裁与庆丰登临大位轨迹相似，东条形成个人独裁与庆丰定于一尊好有一比，李克强总理任疫情工作领导小组长与佐藤賢了由军务课长到前线司令若合一契，李文亮医生的一线门诊与新井五郎的强征入伍如出一辙。日中一衣带水，时隔七十五年，在水之东发生过的似乎原本重演于在水之西。

四，与美交恶

中国传统武功讲究后发制人，顶尖高手不被逼急了不会轻易出手。美国这个国家很有点武功高手的意思，虽然小布什曾叫嚷过先发制人，但历史上它却多是后发制人。而且出手时，牢牢占据道德制高点，此所谓师出有名，出的是正义之师。

随着日本在东亚和南太平洋地区的扩张，美日的矛盾日益尖锐。米内内阁总辞后，新上任的近卫内阁，任命东条英机为陆军大臣。在东条英机的驱动下，美日本关系恶化到崩溃边缘。美国对日本的石油政策从道义禁运转到全面禁运，并实施经济封锁，冻结日方在美资产等一系列措施。近卫内阁要求谈判，美国的谈判前提条件是从中国撤军并放弃在中国和满洲的治外法权，条条触碰日本的底线。在日方看来，美国这是在逼日本出手。

日本的石油储备只够用两年，战端一开时间减半，美国的石油禁运已把日本逼到墙角。论国力与战争潜力，日本完全不是美国的对手，现在不打，一年后连打的本钱都没有了。对此，曾留学美国哈佛大学的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司令长官山本五十六感知最深。迫于无奈，他只得策划在短期内击破敌人，于是有偷袭珍珠港之举，太平洋战争就此开战。

巧的是，七十五年前，与日本军国主义对抗的是美国，七十五年后，与中共军国主义对抗的又是美国。

川普总统上台后，美国开始向中共施压，提高关税，实行贸易制裁，进而实施高科技禁运，并威胁全面脱钩。这期间还对一批中共官员实行了个人制裁，取消香港特殊关税待遇等措施。庆丰政府要求谈判，美国的谈判前提条件是停止盗窃知识产权，平等贸易和结构性改革。在中共看来，美国这是想要中共的命。中共深知，论国力与战争潜力中共完全不是美国的对手，玩阳谋又玩不过美国，只能玩阴的，于是有武汉病毒祸害全球。

历史的重演何其相似。七十五年前，东条内阁不宣而战，偷袭珍珠港，七十五年后，庆丰政府战而不宣，向全球散播病毒。七十五年前，击败日本军国主义的是美国，七十五年后，击败中共军国主义的也将是美国。美国是一个成熟的先进文明，其下坡路还远在地平线以下。凡与美国对决的国家最终都没有好下场，当年的日本是这样，今天的中共也不会例外。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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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庆丰。“庆丰”听上去象嘉庆之类的年号，其实不然，它是一家普通包子铺的名字，只因某寡头光顾，声名鹊起，遂以“庆丰”指代该寡头。

② The Essential Tension: Selected Studies in Scientific Tradition and Chang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77， P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