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爹俺娘 24。农村娃终作将军
故事纯属虚构,即兴随笔。
两个战士打头阵踹开了派出所办公室的门。拿枪顶着看守俺姥爷的两个造反派。一排长和俺爹紧随着也闯了进来。一个战士啪地立正说:“报告排长,要救的人在里面。”一排长回头对俺爹说:“团长,我进去了。”说完没等那两个造反派有任何反应,砰地一脚踢开了关着俺姥爷的门。比起凶神恶煞的两个士兵和一排长,俺爹比较温和地对那俩造反派说:“苟所长解放前救过我们首长的命。首长听说救命恩人被冤枉是国民党特务,非常生气。派我来接人。”
俩造反派中精明点儿的一个想:“这平时也没听说过苟所长有什么高官贵戚啊?怎么昨天下午才抓的人,今天晚上就找上门儿来了。这来头真够大的。看来苟所长是真人不露相,背景幽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门被踹开后,俺姥爷一眼就看见俺爹了。老头儿坐着没动,静观事态发展。听完俺爹的话,明白这是来抢人了。俺姥爷站起来大声嚷嚷:“我不走!污蔑我是国民党特务。你们TMD血口喷人。你苟大爷我救共产党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撒尿和泥呢。我不走,让你们首长来。让他们给我道歉!”
俩造反派早已被四个解放军的气势吓倒。谁也不想为了个造反派的头儿惹怒眼前这凶神恶煞的解放军。还有那个背后不知多大官儿的首长。听见俺姥爷叫着不走,一个急着对俺爹说:“团长,接走好,接走好。解放前就救过首长,肯定不是特务。”另一个对着俺姥爷说:“苟所长,苟大爷,您就快跟着这位团长去见首长吧。这破地方冷的要命,再把您老给冻出个好歹来。您老大人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那个造反派头儿老郭说您是特务,我们可啥都不知道。”
他俩儿的话还没说完,俺姥爷已经跟着俩战士和一排长上了院子里的吉普。俺爹对着俩造反派挥挥手,一猫腰也上了车。整个过程没超过三分钟。
俩个惊魂未定的造反派,看着两辆军用吉普车悄然无声地绝尘而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一个问:“他们是哪个军区的?”
“不知道啊。”另一个问:“苟所长救的是个什么首长?”
“我TM哪儿知道。”第一个问的说:“不过派个团长来接,官儿应该不小。”
“这当兵的可真横!踢坏了咱们两扇门。”另一个嘟囔道:“人给接走了,咱俩明天怎么跟老郭交待?”
“咋交待?照实说呗!四个解放军,两辆吉普车。还TMD端着枪顶着咱们的脑门子,谁在这儿也守不住。”
这边儿俺爹把车停在胡同口对俺姥爷说:“爸,妈一会儿就出来。咱们连夜出京。”俺姥爷闭着眼睛点点头,一句话没说。没一会儿功夫,俺小姨带着俺姥姥来了。一排长打开车门儿把俺姥姥扶上车。俺爹在驾驶室里摇下车窗对俺小姨挥了挥手说:“回家!”
俺姥姥姥爷在俺家一住就是两年,这可乐坏了俺们七个孩子。俺姥姥姥爷肚子里有讲不完的皇城跟儿,道不尽的北京城。不光让俺们开了眼界,也让俺们在同学和小朋友面前挣足了面子。
俺姥姥姥爷回北京的第二年,俺爹当了师长。又过了十年,俺爹当了将军。俺姥爷姥姥也在有生之年当了将军的岳父母。在北京那小胡同里着实拽了几年。
俺在北师大又读了研究生。毕业后嫁给了从小一起长大,俺爹铁哥们儿政委的儿子,一个学港口设计的青年才俊。婚后俺跟着丈夫去了秦皇岛,在那儿的一所大学里当老师。
俺家下一代中最有出息的是骑在将军脖子上长大的臭弹。俺爹的溺爱居然没有毁了他。臭弹如今官至大校,与俺爹的辉煌只一步之遥。
俺小弟弟虎子高大英俊,帅的远近闻名。被天安门仪仗队给招走了。
俺其它四个妹妹的工作和家庭也都和军队有关。只有俺彻底地离开了部队,离开了军营。但军营的生活已经印在了俺的血脉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