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爹俺娘 16。谁不想攀权附贵
故事纯属虚构,即兴随笔。
俺姥爷听完俺爹的话心想:这小子有点儿意思,以退为进。不当女婿改当徒弟了,还糊弄我他能当军长。哈哈,再逗逗他:“大个子,野心不小哇,还想当军长。那你现在是个什么官儿呢?”
“爸,我现在还不是官儿,我是师长的勤务兵。”俺爹大言不惭响当当地回答。
俺姥爷说:“等等,等等大个子,你不是要当我徒弟吗,怎么还叫爸呀?”
俺小姨这时吃完了点心。吃了人家的嘴软,俺小姨抹抹嘴替俺爹怼她爸说:“爸,他要当徒弟,您就是师傅了。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是啥?父就是爸呀,他当然得叫你爸了。”
告诉过你们俺小姨厉害吧。俺娘是胡同公主,聪明漂亮端着架子。俺小姨是胡同串子,泼辣狡猾接着地气。瞧俺小姨这狡辩,怎么样,天衣无缝吧!硬是把俺姥爷问的无话可答。连俺爹都服了俺小姨了。
听说俺爹只是个勤务兵,俺姥爷眼睛都笑眯了:“大个子,敢情那个不想当军长的勤务兵不是好徒弟,说的就是你啊。够敢想的。说说,你一个小勤务兵怎么就能当上军长了呢?说动了我,没准儿就真给你当师傅了。”
俺爹一听,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从当兵到上大学的经历给俺姥爷讲了一遍。俺爹在师长身边五年,与留心处皆学问。见识了军队里的特职特权,升迁变幻。对自己未来的目标已然是成竹在胸。
俺娘和俺姥姥也悄悄地靠在厨房门口听。俺爹一讲完,俺小姨瞪着眼睛说:“哥,你这勤务兵,虽然离着军长很远,但是离着天梯很近啊。我看有门儿。”
俺姥爷听完俺爹的故事陷入了沉思。不再打趣笑话俺爹,只是招呼大家吃饭。饭桌子上俺小姨挑战俺爹说:“哥,为什么不一竿子插到底当司令,只当军长?”
俺爹告诉她:“司令不是个具体的职务,师或者师以上部队的军事主官儿都是司令员。比如军分区司令员就只是师级;省军区或者集团军司令员才是军级少将;军区或特殊军种的司令员那就是中将和上将了。”俺爹停了一下十分认真地说:“当上少将军长是我可以努力的目标,再往上就是运气和背景了。超出了我的掌控,所以不敢妄言。”
俺爹最后这句话说的,怎么那么让人信以为真呢!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给自己的野心签字,画押,盖章,通过了。俺姥姥姥爷还有俺那贴上毛儿,比猴还精的小姨就这么信了俺爹。相信俺爹这部队里最小的兵豆豆儿,以后一定能当上少将军长。
俺爹回学校以后,俺姥爷和俺姥姥商量了一夜。俺姥姥说:“小伙子聪明,实诚,还那么结实爽气,又是真心喜欢咱家碗儿。”俺姥爷说:“人是没的说。会说话,会哄人,又机灵。”
“老头子,你最会看人了。”俺姥姥信任地问俺姥爷:“那你说说看这小子以后真有前途,真能当上个将军啥唔的?”
“当不当的了将军我不知道。”俺姥爷眯着眼睛肯定地说:“但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
你还别说,俺姥爷这看人的本事还真不是吹的。愣是从个小小的勤务兵身上看出了一条蛟龙。俺姥爷是第一个仅凭一天的观察,就相信俺爹绝非池中之物的人。
人那,谁不想攀权附贵呢!尤其是俺姥姥姥爷这样的井市小民。如果真能有一个将来当大官儿的女婿,谁还在乎他是京官儿还是天高皇帝远呢。
自此俺爹被俺姥爷全家当成未来的将军接受。俺爹在北京有了一个家,有了疼他的爸和妈。当然还有一个总是欺负他的小姨。只不过在俺爹当上将军之前,得先给俺姥爷家干活儿。拉煤,打煤饼儿,抗重物,储白菜…… 全是未来将军的事儿。但那又有什么呢,只要俺那长的十分好看的娘在旁边陪着端水擦汗,俺爹就干的乐呵呵的。男人那,谁不爱美貌佳人呢!尤其是俺爹这样的土包子。
每当俺爹雄赳赳气昂昂地扛着重物在小胡同里行走时,俺姥爷就骄傲地背着手,一步不拉地跟在俺爹身后。目的是接受邻居们的羡慕和嫉妒,一洗这辈子无儿的遗憾。面儿挣得那叫一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