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爹俺娘 12。舒服耐看的女生

故事纯属虚构，即兴随笔。

 

上次讲到俺爹进京前去了一趟当地的县一中，见识了个把补丁打得优雅，把破衣服穿出格调的中学老师。然后就胸有成竹地进京了。

 

俺爹说：“俺到了北师大一看。” 俺插话问：“爹，是不是每个人的袖子上都有两个鸭蛋？” 

 

“哈哈……”逗得全家一阵哄笑。俺爹假装严厉地斥责：“唐朝，你敢笑话你爹。” 但眼睛里全是赞许。这就是俺爹为什么喜欢俺的原因，全家除了俺娘只有俺能顶嘴顶的让俺爹高兴。所以俺爹经常夸俺得了他的真传还加了几分幽默。最后再遗憾地加一句，可惜不是个男孩子。

 

这时俺就安慰俺爹说：“没事儿爹，以后我嫁个当大官儿的。然后幕后操纵。”俺娘就笑话俺：“女孩子家家的不知羞。”可俺就在家里跟俺爹俺娘说说，有什么好羞的呢。

 

“北京的大学到底啥样儿？”俺二姑忍不住问。俺爹说：“俺到学校一看啊，感情根本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儿。这大学生也是啥样儿的人都有，潇洒自信的，呆头呆脑的，西装革履的，鸭蛋补丁的。和部队上差不多，只是聪明人多一些而已。”

 

俺们一听，顿时觉得和北师大的关系亲近了很多。这听起来不就是另一个不穿军装的军营吗。里面住着一群只读书不练兵的年轻人。

 

俺爹看看俺娘，然后像电影里的瓦西里一样将左眼眨了眨。哇，一米八二星目剑眉的俺爹真是风流倜傥啊。得到了俺娘的暗许，俺爹夸张地说：“和军营不一样的是，那里有女学生。女学生们虽然没有你们娘漂亮，但个个儿都舒服耐看。”俺爹打量着俺们几个女儿说：“以后看俺这五个闺女谁能上北京上大学吧。”

 

“俺大姐一定能。”元朝小声说。是的，俺心里下了决心，一定要去北京上大学。俺家七个孩子，就数俺和元朝学习最好。元朝心灵手巧，但偏科语文。俺不偏科，俺样样儿拔尖儿。

 

俺爹鼓励地看了俺一眼接着讲：“在北师大的头两年里，俺把俺的两大本事之一“拍马屁”捆吧捆吧装箱子里了。只用一个本事聪明勤奋。俺从小就听说书的讲过，读书人不兴拍马屁。要直话直说，自古文臣谏死庙堂，武将战死沙场。俺信这个。”

 

俺爹重新启用拍马屁神功是因为遇见了俺娘。为了让俺姥爷同意把俺娘嫁给他。俺爹那是使出了浑身解数，马屁拍得山响。

 

现在交待交待俺娘的爹娘，也就是俺姥姥俺姥爷。俺姥姥姥爷可是京城南门小胡同那一片儿的霸主儿。老俩口儿一出门，街面上全是笑脸儿。大人不吼，孩子不叫。全是拉长了声儿的问候。苟叔早，苟哥好，苟婶儿买菜去呀？苟妹子中午吃什么呀？

 

你说俺这姥爷姓啥不好，咋就姓了苟了呢？连带的俺那本姓高的姥姥也成了苟妹子苟婶儿。为这姓，俺可没少听俺姥姥抱怨。可抱怨归抱怨，人家喊苟婶儿苟妹子时，俺姥姥应得比谁都骄傲，比谁都响。

 

不卖关子了。告诉你们俺姥姥姥爷是干什么的吧。俺姥爷呀，是北京胡同一片儿警的头儿，官称“派出所所长”，管着街面儿上的大事小情和七，八个片儿警。脚一跺，好几条胡同都晃悠。

 

俺姥姥更厉害，是胡同居委会主任。管着好几条胡同的家长里短。这么说吧，开着门儿吵架，该俺姥爷管。关起门儿来吵架，该俺姥姥管。谁都甭想逃出这老俩口的手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