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教育系列之五：大学招生的变革性趋势

回顾Class 2025申录形势，我们分明看到一个近乎洗牌式的变局。各大美本的申请人数的变化，出现了极不均衡的分布态势。

Top 30成为一个“分水岭”。头部大校申请激增30-60%。而随着排名降低，申请量增量逐渐由正转负。排在50名以后的学校，多有寒夜已至的感觉。

2020年12月31日，我们曾根据当时公开的ED数据，对20家Top 50名校的RD申请形势做过预测：其中的15家在RD阶段录取人数会下降；而另外的5家（排名多在20名以后）RD录取人数会有增长。

根据截止目前的RD录取数据，此中的17家RD情况预测很准，尤其是藤校（反应为红/绿颜色一致）。但也有3家（Rice、UV和WashU ）的预测偏差较大（反应为红/绿颜色反转）。从这三家扩大RD录取的操作里，我们看得出，即使是头部的名校，也会对今年录取有很大的焦虑。

全球疫情诱发的洗牌式变局中，排在第一位的关键词当属test optional了。继所有美本取消标化一年之后，已有80家Top 100美本大U确认对今年的Class 2026再取消标化要求一年。其中，处于Top 20的各家已悉数确定再免标化政策一年。如果把时限再放长一年，确认明年秋季对Class 2027取消标化的已有39家。

美本2020，取消标化、申请激变、延迟放榜。草蛇灰线、伏脉千里——表象背后隐藏着一个技术性变革。这变革正在越来越深入地影响到美本名校的录取。但这些趋势，尚在大众的想象之外。让本文领着您深挖现象，揭秘趋势，并在最后总结若干操作要点。各位留学家庭务要一读。

 

1. 推迟IVY Day幕后的录取

 

在申请量暴增变局之下，藤校的放榜日较往年推迟了十天左右。这是很不寻常的举措。即使去年第一波疫情袭来的慌乱中，Ivy Day 让然按惯例在3月26日进行。那么延迟的幕后，藤校招生工作都经历了什么？我们不妨以耶鲁AO的一年为例：

21. 3月15日，耶鲁校园Lockdown。AO们开始在家工作，Class 2024录取工作正常收尾。这一年，藤圈申请量骤降5%，耶鲁也不例外。哈、耶、普、麻统一取消了Sub Subjects。
21. 4月22日，康奈尔紧急宣布取消标化两年，成为第一家因应疫情修改招生政策的藤校。

过去20年，是藤校和大U们的高光时段。申请量增长，越来越成了AO工作的常态和KPI。但这种美好在2020年开始前嘎然而止。2019年11月的ED申请量突然暴跌5%。2020年1月，RD申请量继续坐实这一局面。那时候，有人急急甩锅美国的人口趋势。锅甩出去了，还要有对策收尾。于是哈耶普统一取消了SAT Subject。这样做可以激发3-5%的申请量。刚好填平5%的坑。

21. 5月底，已有十几所Top 30名校取消标化。耶鲁与哈、普、宾、哥、布、达茅经过两个月的讨论，终于决定Test Optional一年。
21. 6月，同标化一起被取消的，还有今年的人员招聘计划。已有病毒背锅，Campus Tour转移网上。若申请继续下降，校委会是接受的。

申请量分母要大，但不是越大越好。美国有40%的高中生不考标化考试。如果整盘取消标化，就会搅动到30-40%的新申请。分母今年陡增起来，明年就无处可增了。所以，藤圈AO们历年来养成了对SAT口头强硬，但手头柔软。当然，这里还有着SAT和哈耶普斯的世交渊源。读过标化历史的人都明白，SAT本来就是一个由普林斯顿人创立、靠哈佛人发达、正被耶鲁人管理着的机构。

21. 7-10月，别人在忙Reopen，耶鲁AO们日程依旧。Campus Tour和 Info Session依旧网上。大家一边规划着ED开张，一边给大选贡献流量。
21. 11月1日打开ED收件箱，申请暴增37%。这意味着此后一个半月，23名AO人均 346份，每人每天要多处理3份申请。Admission Committee从惯例2个增加到3个。
21. 12月16日， 837耶鲁份录取发出。人数象征性增加，但录取率大降2%。接下来RD，工作肯定将远超负荷。即使是招聘封冻，招生办被特许添加两个临时岗位。
21. 1月1日，拆开38966份申请，23名AO人均处理陡增到26份/天，比ED时又多出15份。两位临时AO在1月底将到位。个别前AO也被召回帮忙。

美本录取的工作，有两种模式。一是以录取标准衡量申请者并选出合格者的标准模式。二是在不同申请者之间比较选出较优者的比较模式。

低段位的院校，录取率在70%以上，主要是标准模式。AO的工作就是根据录取标准划线，线上就录取，线下就拒绝。从100个申请者里录90个，只要把每份申请和“标准”对比，工作量等于100次比较。

高段位的院校，录取率在30%以下，主要是比较模式。AO的工作是在两个或几个申请者之间比较判断。择优者录取。从100个申请者里挑出10个，假设只做两两比较的话，就需要比较4950次，工作量比招90个的时候要大很多。

随着段位升高，申请量增加，录取率降低，但录取标准越来越难以提高（政治因素），AO工作就越来越多地比较模式。以藤校的段位，大家都是比较模式。大量申请者都符合标准，AO必须是不断在申请者之间择优。

当Class 2025的申请量增加增加37%的时候，AO的实际工作增加量其实不止37%，而是至少增加了87%，即137% x 137%=187%。

21. 1-2月，除了必须保证每份文书5-8分钟，申请其他内容的处理时间被压缩。这些内容，包括学生的课程、GPA、标化、活动、奖项，还有推荐信。
21. 3月，AO们的工作进入最后的纯比较阶段。每天三次小组例会，在进入close list的申请者之间二取一，或者三取一。拒绝谁都很可惜，这是每年最难的时候。今年尤其如此。
21. 3月25日，藤圈招办已经统一把IVY Day推迟到4月6日。耶鲁的AO们并，面对比往年增加40%的Rejection，没人觉得这是令人高兴的时刻。
21. 4月6日， 1332份录取发出之后。AO们纷纷出镜解密：工作量mounted，但20录取依旧thoughtful and well-informed，且大家还保有着各自的身心健康。难得啊！

至此，经历动荡且繁重的一年，耶鲁的AO们仍然能保持自我身心健康。怎么会呢？

藤校招生官的工作，是个主观性强的工作。他们既要客观数据，也要强调主观判断。按耶鲁AO的话说，既well-informed，又thoughtful。

工作量增加了近100%，如果用和往年同样的时间完成录取工作的话，这就无法向外界、尤其那些被拒绝的学生证明，AO今年的工作质量是有保证的。延长时间，既给AO们自己更充分的时间工作，又能更有力地对外证明今年的录取质量。这就是Ivy Day被推迟十天的原因。别的大学为什么不推迟？因为他们不处在招生这个社会矛盾焦点，所以没这个必要。

而AO们说自己的身心健康没有因为繁重工作而受损，除去work-in-home的因素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技术因素，Admission Data Mining。如今的招生工作，越来越数据化、技术化。有技术依靠，不仅减轻了工作量，也提高了录取精准度，这就是过去十年录取率和录取量双下降的原因。尤其是到最后两周的二取一或三取一的阶段，技术往往能比人更精准地找出那个更值得发Offer的人。

对于这个技术内容，AO们现在不能对外大谈特谈。技术化的东西都很客观，客观的东西就像标化考试成绩一样，一旦透明出来，就会被人利用反噬招生职业。比如标化考试曾经被视为领先技术手段强调，甚至宣称不可能被cram，但事实上SAT即使能通过curve手段控制分数，这种控制能力也变得越来越有限了。AO们在越来越倚重技术的同时，还必须一致在这个神器上对外保持着沉默。学生和家长们知道的是，手里录取（或拒绝）信，都是经过AO团队的周到、细致工作完成的。

 

2、Enrollment Management兴起

 

Admission Data Mining技术的几十年发展，加上ERP 软件的发展，共同促生了一个EMS行业，即Enrollment Management System。技术是由专业人员开发，他们是外包服务提供商OSP（Outsourcing Service Provider）。OSP们需要推销，他们常常需要对外大谈特谈自己的EMS，他们。其实说出两个有名的EMS公司的名字，你们会恍然大悟。第一个是College Board，第二个是ACT Inc。

高中生收到的各类大学招生邮件，来自于Name-buy Service，即买名单，这是Admission Data Mining行业里最基础的产品。最早靠出卖学生名单的盈利的，就是大名鼎鼎的CB。CB天然地拥有考生-学校-成绩信息，但这些在1971年以前都分散在一张张纸质考卷上。当Jack Maguire 接手BC的Admission Director，他开始从CB处按成绩和地域购买学生的姓名和地址，用来寻获招生目标。

CB因为由BC这一单，开发出Name-buy产品，产品名为Student Search Service。每条符合条件的名字标价10美分。80年代，CB在SSS产品上实现营收4-5百万美元，超过了总营收的10%。到2010年，SSS业务达到每年销售8千万条，收入3500万美元。现在，每天姓名记录的价格涨到47美分。CB每年向2000家高校或机构出售学生Name的数量量超过100万条，销售收入达到5-6千万美元。

CB的名单，供养了一个100亿美元的Enrollment Consulting 行业。其中，Royall & Company在业界最有名。1988年，弗吉尼亚人Bill Royall的开始用邮政方式帮助渴望扩大申请量的Hampden-Sydney College推广招生，那时USNews 第三期大学榜正在秘制中，录取率是排名的关键因素之一。2014年Royall退休前，他把公司卖给Advisory Board Company，售价9亿美元。很多Royall的客户惊掉下巴，因为多数学校的Endowment基金总额都达不到这个数量级。

ACT 后来加入这个业务中来。虽然在学生数量上少于SAT，但ACT的学生主要分布在中部地区，纵跨南北，成为SAT名单的最佳补充。Name-buy业务之外，ACT在近年来更加积极地在纵向上扩张自己的业务。2018年，它收购了The National Research Center for College and University Admissions（NRCCUA）。NRCCUA的Encoura Data Lab的主要业务是教育行业数据分析服务，产品细分为招生服务产品线、学籍管理产品线和教育研究产品线。目前，ACT已经具有整个EMS行业最全面的产品线，而且机构客户数量上也超过了SAT。

CB和ACT同为EMS行业提供的是学生基础数据。另外还有两块业务，一个是申请人行为数据，另一个是数据分析算法。ACT的Encoura 只是这后两块业务里的后起之秀。这里最强的，则属Education Systems Inc了。这家公司由Ingersoll Group 、Williams Crockett和Noel-Levitz先后合并而来，主打产品是EMAS Pro。Ingersoll 、Williams 和Noel分别是EMS算法的三位创始级大牛，他们都是社会人口学研究者出身，都在EMS专业有自己的理论著作。合并了三家大牛的Education Systems Inc，据说客户机构数量超过3000家，比CB和ACT都要多。

随着大数据和AI技术的进步，EMS行业还有一个新兴的分支——使用AI技术与申请者或被录取者互动，从而更快、更自动地达到判断、提高Enrollment的功能。比如，当访问者访问学校网站时，通过人机交互的Popup来向用户提问并收集用户信息。这种互动弥补了招生办的人力局限，可以明显提高被录取者的Matriculation。在教学中，AI已经非常普及，比如大家熟悉的检索Plagiarism的软件Turnitin。Turnitin的最新产品，还可以帮助教授评估学生作业和考卷，以及模仿TA回答学生的问题，将来用它来评价College Essay也非常可能。加拿大的Kira Talent公司开发了一款软件，通过对学生短视频的分析，给他们的各项性格指标打分。这些产品的机构用户已有上千家，其中包括BU和Wake Forest等知名大U。

那么，EMS技术是如何把学生基础数据、申请人行为数据和算法绑定并为录取工作服务的呢？

 

3、Admission之路，何去何从

 

如下图摆在AO招生官面前的信息，目前还被归属两类：右边这一类是Application Info，这些从Common App里下载下来的申请信息，包括学生的课程、GPA、标化、课外活动、推荐信、文书等内容，主要靠AO人工处理，用来判断申请者本身的质量；

左边这一类是Enrollment Info，包括学生的家庭和财务信息，消费行为，校网、社交网和短信互动等内容，主要靠EMS服务商来处理和提供，用来判断申请者对本校的真实兴趣和购买力。

下面主要分析左边这部分分属EMS处理的Enrollment信息和功能。

在EMS的体系里，申请者的信息又被分成两大块。一块是背景信息，包括人口、消费、财务和身份信息，这些作为基础层信息来标注申请者。比如，通过这些数据可以看出申请人是否属于某些特定的人口划分，过去3-5年的家庭消费水平变化，当前的家庭和个人资产负债情况，把这些信息通过身份相联，可以看出申请者的学费支付能力，以及需要奖/贷/助学金的额度等等。

EMS的另一大块，是申请过程中的互动信息。这包括学生和家长与大学之间的短信、网页、社交媒体互动内容。申请者在本校及各类社交媒体网站上的逗留频次、时间、浏览内容，提问，评论、转发和点赞等等内容，可以与该申请者接受Offer的概率以及他们在本校社区的成功概率挂钩。技术通过对每一届学生的经验数据的“学习”，让这个预测能力提升到更精确的程度。

EMS技术的渗透像是个农村包围城市的过程。最开始用EMS技术帮助招生的是如同前面提到的Hampden-Sydney College一样，不属于顶尖高校。经过十年的“学习”进步，还有今年的疫情激发，技术在顶尖高校招生中也成了标配。

大学招生办要用好这些技术，主要做好三件事。

• 第一件事，提供“学习”对象。类似于三高（高分、大奖、好文书）对大学表现的预测性，大学招生处需要选出在校学生中表现优秀者，既那些成绩优秀、社群活跃、贡献巨大的在校生。数据技术通过分析这些学生在申请时的行为数据，提取出共性内容，然后根据分析结构设定算法，再用算法对新的申请者进行衡量打分，给出Enrollment Score来。每一届学生从入学到毕业，都在给EMS提供更新的数据进行“学习“。经过年复一年的”学习“，EMS的算法更精准，更与时俱进。
• 第二件事，收集申请者行为。申请者浏览网站，大多只能留下IP作为痕迹，这已经可以通过技术与申请者关联。使用静态IP的学生，比使用动态IP的要有利；在家上网的学生，比在高中上网的学生更有利。更深一步，你可以注册Mailing list，或者当你在大学网站一次停留很久，或用对话框互动的时候，会被提示注册用户。你一定要使用自己的大学申请邮箱注册。这会让你留下的行为信息精确地联系到你个人身上。之后，记得每次收到学校邮件都要打开，内含链接的还要点击进入。你的这些操作都会被记录下来。
• 第三件事，提供申请者身份信息。申请者的身份从Common App中提取出来后，网站行为数据关联。EMS还会更进一步，用身份信息取搜索学生在圈定社交网络范围内的更多行为。大学招生办，甚至每个院、系、专业项目，都有自己的Facebook，Instagram，Twitter，LinkedIn。EMS会把你的身份信息和你的社交网络账号关联，你对本校、本专业所给与的关注、点赞、评论、转发等行为，都会被EMS抓取和分析。你也可以主动向招生办提供自己在各个社交媒体的关联账户。不过，如果你与哈佛互动较多，也许ED耶鲁就不是明智的选择了。

目前EMS在使用上，也有三个主要的局限。第一个局限，尚有大量非数字化的信息不易被EMS收集到。比如Campus Tour、College Fair、Recruiting Seminar，Phone Records、In-person Chats等各种线下的互动，这些是AO们对申请者最直接印象，还无法通过数据标准化。第二个局限，在最有用的Application Info还暂时不会被引进EMS中来，因为这些还属于AO们本职工作。不宜被技术取代。第三个局限，用算法挑选人才，一直是个Controversy。 如前面谈到的，可以被客观化的东西，就可以被主观去模拟了。这就决定EMS不会全面取代AO。即使对已取代的部分，大家也不会去宣传。

AO们对手头的Application Info有过足够的判断之后，一般就是到了二取一或者三取一的阶段。这时候，手里的Offer给谁都可以，AO们都是愿意的。这最后的抉择，往往费时1-2周，而且过去常常由偶然因素决定。今年的这个情况，大家更多的是看技术给出的Enrollment Score。把offer给谁更能被Accept，这是关键。因为Ivy Day被推迟，即意味着这最后的选择工作难度很大。而且这一年的Online，给了学生们大量的网络时间，EMS收集的数据量也超大，完全可以更准确地预测申请者的决定。既必要，又充分，就让技术大显身手了。

 

4、应对技术变革，申请有章法

 

读到这里，相信大家对于中美关系和美本留学的未来，都有更广泛和深入的理解了。目前，在顶尖学校的录取中，EMS的功能还是局部性和阶段性的。但大学招生未来十年的趋势，是越来越多地依赖技术手段提高招生的准确率。最终，技术可以代替AO评估课程、活动、甚至阅读文书。技术上的进步，也不需要十年。但处于社会政治的考虑，录取工作的进步可能就还需要十年或者二十年。等Gen Z的父母们都退出办公室权力的时候，或者说，技术的进步正在帮助Gen Z们从老一辈的手中接棒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才可能看到招生办里人去楼空。

技术的渗透，是个不可阻挡的趋势。特别当你看到今年大量的藤校录取报道都是来自Under-represented群体的时候，你应该感受到作为社会中间群体的申请当有多难。除了做好常规的Stats、文书和活动之外，你们必须学会经营好自己的申请过程。下面，我们就把当前最有用的技术内容拉个单子，希望对现在的高中生们有些实际的用处。

1. 10年级的时候，就可以开始去关注有关院校的社交媒体账号了。时间的早晚不限，但不必关注太多。从此尽量定期点赞、评论和转发该校的发布信息。注意评论语言，不要发有争议或会被误解的评论。
2. 11年级1st Semester 时，在相关校、院、系的newsletter email list。注意不要注册太多，要的是你的Dream School，即你一旦被录取就会毫不犹豫接受的学校。从此记得收到邮件要打开，有链接要点击，需要回复的要及时回复，有活动注册的亚注册并记得参加。如果收到个性化的邮件，比如某个在校生与你互换邮件，这是天上的馅饼，一定要保持定期的互通。
3. 11年级2nd Semester 结束前，注册相关校、院、系得email list并填好Application Information Request Form。如果时间过早，就先不要填Application Information Request Form，因为那时候的Application Information还不是针对你这一级的。
4. 尽量用固定IP地址上网访问大学网站。注意在Setting里允许梦校网站的Cookie。若有注册用户时要保持登录浏览状态。每次访问的频次和停留时间，我就不提要求了，你可以自己好好能计划一下。没有最多，只有更多，但不要超出合理范围。
5. 遇到AO来校或来本市访问时，要创造机会与AO见面聊聊。问问题是很好的方式，实现准备好你的问题。问题可以准备多个。有时候，把自己的问题建立在别人已经问过的问题之上，不失为一种好的问题方式。
6. 如果AO有网上推广活动，尽量注册和参加。疫情期间，网络大量取代了线下的访问。在Zoom上，不要一味关着你的摄像头，要给会议主持者认识你的机会。
7. 关注你附近的该校校友机构和活动，有可能的情况下，主动联系和参加，最好在活动时与某位校友有直接的交流。可以关于申请，也可以关于专业和职业。
8. 有校友面试的机会，一定要主动申请和把握。被安排校友面试不能作为申请成功的象征。认真对待校友面试，事先最好上网了解一下别人的面试经验。面试前如果对校友个人有一定了解的话更好。准备好自己的问题。
9. 即使没有AO见面机会，找机会和AO建立邮件沟通。尽量不要文那些招生网站上很明显写明的信息，也不要问那些带有功利主义的问题。
10. 如果有可能，注册并参加campus tour。在访校过程中，注意要保证在自己问过一次问题，认识一个人，并且换到一个联络邮件（名片）。注意，今年秋季很多大学校园会要求疫苗。
11. 注意每次见过、聊过、或者有Zoom过AO后，发一封Thank You邮件给她/他。如果那次沟通每表达清楚自己，这次一定要补充一下，让他们能记住你。
12. 该校和你有直接接触的人、事，可以在Why School文书中体现出来。这既是对他们最有力的感谢，也是你对该校commitment的最有力证据。
13. 早申请。所有学校都认为早申请就是你的Commitment的体现。早申的好处多多。比如今年，没有标化的话，早申请就对了，那时候没有标化更属于一种客观的困难。但，要确定好早申目标，早申那个被录取就毫不犹豫去接受的学校，甚至连哈佛再来都不会再考虑。千万不要误把ED当成高级保底。
14. 申请递出后1-2周，跟学校确认一下是否收到完整的申请，问问是否还有其他需要的资料。既可以邮件，也可以电话，我更喜欢电话。

疫情促生录取工作的一个变化，就是AO们更加重视与家长的互动，这些内容当然也会录入EMS行为数据当中，决定学生的 Enrollment Score。家长不仅是学生财务能力的基础，家长的兴趣也是学生对学校Demonstrated Interest的注脚。从AO们看来，中国家长比美国家长对决定学生的去向更有Power，所以他们会很愿意和家中沟通。在申请季节的沟通过程中，家长和孩子之间要协调好。成熟的家长，应该表现出对学校的教学、专业和就业感兴趣。今年的特点，校园安全也应该是家长最应该关注的问题。但是注意，家长尽量不要代替学生与哈佛、普林和斯坦福等校的AO们沟通。

目前美本的EMS技术对于中国本土学生的覆盖能力还很有限。除了传统的访校活动，中国学生在大学网站和国外社交媒体上的表现，或者很少，或者匿名。所以算法对他们的行为把握，还主要依靠同高中往届学生的数据。请校长和升学指导教师们注意，本高中在过去3年里申录情况会对今后的录取有显著影响。往届学生当中的申请过度集中、录取被deny、Enroll后转校，甚至是ED后翻悔的案例，都可能会对后届的学生录取造成不利影响。所以，尽量让同学们的申请分散化。分散化不仅在同届之内，还要在连续三届之间做到有效分散。另外，通过升入美本的高中校友做桥梁，主动与该美本招办相关人员取得联系，也是为本校今后在该美本录取中获得加分项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