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岛工作开始

   “ 雄伟”的大厨房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女主人告诉我，把他们叫起来，早饭后送他们去上学。

我敲了大女的房门，就到三楼叫二、三女起床。二女不让我进，说她会自己起床，不用我管。我去看三女她已经起来，正在找衣服穿。她的衣服没有几件，没有什么可挑的。很快穿好。她会自己洗漱，我又去看二女，她的口头禅“让她自己呆着”，叫我下楼不许管她。我只得下楼，去看大女。她己经起床，正在翻抽屉、到储藏室找衣服，地毯上扔着各种衣服，看来老大最受宠，衣服多，也就最难伺候。我问：要我帮助吗？她很不礼貌地说，“你不懂”。让我到楼下去。看来就三女好管。

一楼的厨房极大。在两面有通往院子的门。一面对着车库，是个单门，门边墙上有挂衣服钩子，和衣服架，还有鞋箱子，盖子打开，乱堆着不同尺寸的各种鞋子，靠墙有个狗屋子。看来他们养狗。

对着后院游泳池有四连折叠门，如果全部打开相当于一侧墙全打开，夏天会很凉快。靠门有简易圆形塑料餐桌，折叠椅，旁边是食品储藏室。

一个白瓷砖的长吧台把厨房劈开两半。在通往院子门的一侧有四个高脚凳子，用于在吧台吃饭、喝茶。这一侧在高处，在吧台旁边有两级台阶，下到做饭区。吧台上方有天窗，使大厨房的里面也很亮堂。

一个很高大的双开门铝制电冰箱。在这台阶旁，双洗菜池靠在吧台另一侧，其一有绞碎机处理食物垃圾。对着洗菜池，靠着墙是四个灶眼的大炉子，旁有洗碗机、上下全是柜子，料理台面上放着电烤箱，烤面包片的机器，大微波炉，煮咖啡机，打果汁机、和面机等各种做饭机械，还有一个很大的刀架，上面插着一套大大小小的做饭刀具。从房顶垂下来许多钩子，挂着各种不同形状、不同尺寸做饭用的锅、盘。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雄伟”的大厨房。难道他们还会雇大厨？

通向里面的门很普通，有过道直达大门。一侧是楼梯和一个深色家具的客厅，另一侧前面是浅色的客厅，客厅后面大厨房边有半个厕所，没有洗澡设备。在这个客厅旁是林的工作室，由大晒台改造成的，三面是大窗户。

我边打开冰箱边问林，给孩子们准备早餐吗？她说他们会找自己的吃食。冰箱里没有果汁、牛奶，鸡蛋。水果。只有一条打开的面包，她让我拿出面包、果酱、花生酱做三明治，放在小塑料袋中，是孩子们的午餐。

我问：学校不是供应午餐吗，为什么还要带？

林说：她们不爱吃，都扔了，很浪费。她们习惯吃这些。

又从食物储藏室拿出带吸管的小盒饮料，和他们的饭袋，把这样极简单的食物放好，每人放两张餐巾纸。

小孩陆续下来，她们认识自己的碗、勺，然后到储藏室拿小片，放自来水、坐在吧台边高凳子上吃起来。我从没见过美国人的早餐如此简单。我也像她们一样这样吃着。

林不好意思地对我说送完他们上学，我们去超市买食物。

每个小孩背着书包，手上提着自己的小饭包，走出家门。我和林走在后面。一个街区就是学校操场，穿过操场到教学楼侧门。林对我说下午就在这个门口接他们，可以在游戏场玩一会再回家。

尿床女

回家之后，她让我到楼上把所有脏衣物拿下来洗，特别强调检查二女的床是否尿了。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二女不让我进她的房间。

走进她的房间一股尿骚臭味扑鼻而来。不用说一定是尿了。不仅床单、被单是湿的，就连被褥也全湿的。我把这些抱下来，林带我到地下室的洗衣机、烘干机处，说先洗被褥，然后烘干，否则晚上睡觉没得用了。

这个洗衣机、烘干机都是最大号的，大概就是为了能洗被褥。我问每天都尿床吗？林说是。我问多少年了，她说从出生就这样。我问没去看医生吗？这不正常。她说大了会好。我说6岁已经不小了，应当治疗了。她不说话。

我问她就这三个女儿吗？她说她只生了两个，她有四个孩子。

接着告诉我，她结过两次婚，第一次是和小时一起玩大的男友结婚，没慎重考虑，不懂事，很快就离了，没有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