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 93。肮脏事件陆续发生

我被骗

有一天午饭时突然一位浅皮肤的女士走进我们餐馆。穿着时髦、亮丽：浅绿色西装上衣、米黄色超短裙、连裤玻璃丝长袜、浅色高跟鞋、外披一件毛茸茸的无扣小短皮外套，浓妆艳抹，特别是大红色性感的嘴唇。急匆匆来到窗口，我马上打开小窗，笑脸相迎，拿着菜单问道：你要买什么吗？我正要向她介绍中午的特价餐，她摇头说着一口道地的美式英语，是来看我的。

她听说这个餐馆来了新人，就过来看看。果不其然是一个很让人喜欢的女士。她说我成天站在这里卖饭实在太可惜了，像我这样的人可以干更好的工作。

我问可以干什么？

她说去卖保险、作房地产等。

我说我在保险公司干了一年，卖不出去，没饭吃只能来干这个。

她问我是什么公司？

我说是公平保险公司。

她说这个公司业绩不好。卖保险必须卖好公司的保险。然后说她的一个朋友在普天寿保险公司，可以帮我进入，并会教我怎样卖，我的生活可以有大变化。接着说对我很满意，一定介绍给朋友。明天来回话，到时要给她10美元做介绍费。

由于我来美后一直没有满意的工作，一听她能帮我，欣喜万分，马上同意了。

第二天她来了说一切说妥，她朋友有空就来找我。让我给她10美元。我犹豫了一下，心想应当她带朋友来后再付。但又怕她嫌我小气，心想扔了这10美元，也许可以换个好工作，就给了她钱。

她走后，我的两个老板看我如此大方地给不认识的人10美元。问我怎么回事。我讲了两次谈话内容。他俩说你这样的知识分子真容易被骗，一看就知她是个骗子。我说打扮成这样应该有点小家底，他们说谁知道从哪偷来的？有一类骗子很会偷东西，穿得越时髦越偷得多。因为有些人把穿得时髦的人当成阔人，可以随意试穿，她们就会趁人不注意，顺手牵羊抄走。接着给我讲了许多偷东西的故事，真让我大开眼界。

  妓女抢钱术

一个晚上我接了两个外卖电话，小老板麻利地干完，说这两家经常叫，他熟悉，就告诉大老板他去送货。大老板说快去快回，小心，不要被抢。

过了近一个半小时，他垂丧着脸，空手回来，说，又被抢了。大老板气得瞪圆眼睛，跳起来拍着桌子大骂。因为白天没有什么生意，好不容易有两份，还没拿回钱。接着对我说下次再有外卖让我跟去。

这天来了，我和小老板带着两份饭出去，大老板说他盯着店，让我俩放心，若有客人来，他一人可干全部事情，有电话就让他们过一小时再打来。

我提心吊胆地坐在刚学会开车的小老板旁，看他颤颤悠悠开车，真担心会撞人。这是黑人区，没有高速公路，大路上车辆不多，路灯也很灰暗，幸亏小老板认识路，拐来拐去到了一个破旧的5、6层大楼前。

这是第一份。我说我来送，让他休息喝点水、喘口气。边说边开车门。这时一股极刺鼻的体臭味冲入我的鼻腔，我还没来得及用手捂鼻子，就吸了一口，气得直淬唾沫。

小老板说，你们娇生惯养的知识分子受不了这个苦，况且是在楼上，他不放心我一个人乘电梯，让我坐下，他跑了进去，很快拿着钱跑回来了。我真高兴，这晚没被抢。

拐来拐去又到了类似的另一大楼前，他说这份饭在一层，让我去见识。我有上次下车的经验，边开车门边捂鼻子边拿着饭。他告诉我进大门向左转到底就是。

我进楼后一眼就看到这家，房门大开着，老远看屋内杂乱无章，似乎地上铺满被褥，有好多人，好多小孩，一个黑女人拿着钱站在门口。我赶快递给她饭，点了钱，说了晚安走了出来。我想这不到20元的食物要让这么多人吃，每人就一勺吧，真想不清，因为没见屋里还有其它食物。我也嘲笑自己为什么为古人担忧。他们有自己的活法。

我俩高高兴兴地拿着钱，往回开。真高兴今晚没被抢。小老板又开始拐来拐去，不是出发时的路。我问怎么开的全是新路。他答，因为是单行线，来回不是同一路。

正说着，开进了一条小路，路两边站着7、8个黑、白女人，穿着各异。如此之晚为什么站在这里挨冻？正想着，突然都围了上来，不让开车。我听他们说让我走回去，小老板指着我说我是他的女人。我一下明白她们是妓女，在这里等生意，见我在车里，妨碍她们挣钱，所以要轰我走。

小老板问我怎么办？

我说锁上窗户大踩油门冲过去。她们是一群怕死鬼，不会为这几十块钱丧命。

他还犹豫。

我质问你是不是想和他们上床？每次被抢就是被这些人拿了。

他不让我告诉大老板。

我说，如实讲所见，不会说他每次把钱给了妓女。让大老板自己去啄磨。

回到店里，我一五一十地仔细叙述着送外卖经过，当讲到被妓女围住小老板不知如何是好时，大老板马上明白，开始用他们的家乡话说他，他在辩解，我一句也听不懂，一直吵到关店回房间。不知大老板是否让他赔钱，第二天安静了，后来每次晚上都让我和小老板一起送外卖，那些妓女一看我坐在里面，再也不围上来了。

我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如此众多的妓女。让我感到如此肮脏，如此下流，看到了什么是不知羞耻。为了钱，用最简单的方法来挣。

   到处有妓女

美国政府是禁止卖淫的，抓妓女店的老板。中国人多的法拉盛被扫荡过几次，逮捕开妓女店的老板。但很多偷渡来美的中国妇女为还偷渡费，被迫当妓女。有一些想尽快挣大钱的女人包括有文化的学生，研究生也心甘情愿卖身，登广告出卖自己，还写文章呼吁性服务合法化。

有个晚上我从法拉盛住宅区朋友家出来，已近11点，往地铁站走去。两位女士走在后面，她俩边走边聊这天的收入。

甲说：今晚你干了三个大活，按一个活150美元计算，这晚挣到450美元。

乙说，你今晚干了这么多的小活，也没少挣。

甲说，和你是没法比，要少多了。

我一听这是在某个住宅里作完性服务后的对话。由于政府扫荡，他们把店开在住宅区。经过几年这价格已高出好几倍。

在舞场也有妓女。

从1996年开始我到玫瑰舞场跳舞。由于打扮出众，又是新面孔，很多男士找我跳，忙得不亦乐乎，高兴得很。有的男士会带我到旁边的酒吧休息一下。当他们问我喝点什么时，我只要一杯冷水或西红柿汁，从没要过酒水，从来没有让男士请我吃饭。所以我在这里的名声极好，大家都说我是个好女士，不用女人这个词。

开始我认为这里的女子都像我一样是来跳舞的。后来发现坐在靠墙边的椅子和沙发上的女人从没人请他们跳，她们也不站起来找男士跳。好像白花门票钱，难道是来看跳舞、听音乐的吗？

我问一位男士，他说她们是妓女，坐在那里等男士带他们走。

我逗他这里有他用过的妓女吗？他认真地告诉我他用过的几位，以及跳舞的女子中有敲诈男士的坏女人。我这才知道舞场这样复杂。

一天跳舞后，我和一位同路的男士一起往外走，走到门口一位岁数不轻的女人追过来抓住他的手臂，他猛地一摔那女人的手，说不是今晚。我马上说你们一起走，我自己坐地铁回家。他拉着我急忙往外走，我回头看了那女人，她眼中露出愤怒光芒，盯住我。我明白今晚我的存在让她丢了一份生意。又看了这男士一眼，他还在生这妓女的气，我吓得没敢问他。这晚我们坐在地铁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我该到站了，他说，你该下车了，小心点。

要性没有

我这餐馆的两个老板也不是省油灯。最初和小老板一起送外卖的路上，他一点也不害臊，直接了当地问我是否当晚送完外卖和他作“那个”。他可能想我是雇员，可随他使用。我明确说，我是在店里工作，不做性服务。从此他再也没要求过。

我心想大老板似乎不错，过了一个多月也露馅了，他首先问我家庭情况，是否想家，又谈了他自己在国内的家，然后辗转说出他希望我帮他解决性需要。我坚决说“不”，我不做这种事。并告诉他小老板也问过。我明确说我只为餐馆工作，不做其它。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提过。

经常到窗口和我聊天的黑人，非常婉转地问我下了班作什么？是否可带我去他工作的学校看看。我也礼貌地说没有时间，也没有这种意愿去了解学校，从此以后再也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