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 凸子尘报：邓小钱，森平方，学舟子。

The reason that I write the title like this is to tell you a fact. The order of words doesn’t matter. You know I am going to talk about these three important Chinese returnees. But this is not what I am going to tell you. A lot of things in the world that you believe matters do not actually matter.

基本上看了题目的人都会想到这三个人，邓小平，钱学森和方舟子。有研究表明，在日常的叙述语言里，只要你把第一个和最后一个词（或字）摆对了地方，其他的字基本上就是怎么摆都行了。大家一样看得明白。再比如，中国归国人员价值留学的趋势，你一看就知道是要谈a trend of Chinese returnees, probably of their value proposition to China。没错。

近现代的中国人海归当从19世纪开始算起。基本上可以分成1950年以前的海龟，1950-1980年的海龟，1980-2000年的海龟。分析这三个阶段海归的不同价值规律，对新时代海归有指导意义。

第一阶段的海龟，带回来的主要是政治观念。像孙文，周树人，邓小平，周恩来，陈毅这一群海龟，他们政治觉悟远远领先于国内的土鳖。这个机遇绝对的上层建筑角度上的领先，决定了这个阶段的海龟必然是社会变革的领导性力量。政治上的新理念，土鳖听都没听说过，还不是任凭海龟瞎吹只有点头的份儿。那时候的海龟一回国见到土鳖都这样：

土鳖：龟兄，快给兄弟们讲讲洋见闻。

海龟：鳖弟啊，洋国真是太洋了。马克思主义听说过吗？

土鳖：没有，快说说马是怎么渴死的？

海龟：马克思主义讲的可不是马的事，是把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打碎旧锁链，建立新世界的事。

第二阶段的海龟，以钱学森为代表。带回来的主要是科学技术观念。他们在科技领域的领先水平是主要的价值。这些人已经不仅仅是靠听说过什么在国内土鳖群中立足。他们是有研究经验的。当然这经验也不会像报纸吹得那样，说钱学森偷偷背会了多少科技理论文献什么的。但干过和没干过的区别大了。那时候的海龟见到土鳖都这样：

土鳖：龟兄，党和人民都盼着您回来呢。

海龟：感谢党和人民。当准备给我安排点什么工作。

土鳖：我们已经打报告给党中央，组织一个导弹局。组织上研究过了，龟兄在国外是研究导弹的专家，就出任第一届的局长吧。我当书记给龟兄保障后勤。咱们刚建国，条件还简陋，但是要什么人给什么人，清华北大的毕业生由龟兄随便挑。

海龟：太好了。我马上给组织上写个工作计划。

第三阶段，这个阶段的海龟代表人物就多了，像张朝阳、李彦宏、林毅夫等等，这些人在经济管理领域的领先性比较突出。有些人都是有实际经验。即使是刚毕业的，10万年薪的面试还没打进最后一轮就领着风投回来的，经验都比土鳖具有领先性。的海龟见到土鳖都这样：

土鳖：听说您是美国海龟啊？

海龟：海什么龟啊。在美国拿了个物理学博士，毅然放弃10万美元年薪留校任教，直接飞回来创业办网站。

土鳖：龟兄太牛了，怎么才能像您这样拿美国人的钱办自己的公司啊？

海龟：兄弟客气了，只要你要会在风投面前present自己。你啥时候创业，我帮你写B-Plan。

综合一下，海龟的领先性经历了从政治，到技术，再到经济这三个阶段。土鳖从对海龟的洋经历一概不了解，到有基本了解，再到只对感兴趣的部分经历进行了解。而海龟们也从随便吹点见闻，到有真凭实学，再到要有具体的某种经验。

2000年以后的海龟是个什么价值呢？在政治、技术和经济的领先性已经逐渐过时以后，找到其他的领先性以满足越来越多的海归的价值诉求是不容易的。其实社会道德和价值观念的领先性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经历过多年海外生活的中国人，应该比国内的朋友对于社会、文化、团队、家庭等等问题有更现代的解读和体行。比如，对待文化更宽容，对待社会更理性，对待家庭更民主，对待团队更职业。但是这些都不足以使海龟像海辈前人那样在社会上立竿见影，独领风骚。甚至就在十年前，那些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海归还都风光无限过呢。21世纪的海龟们情何以堪！

国内社会已经不再是一提海龟就咋咋地了，海龟们想要立足，必须要把自己的价值“吹”出去了。吹得不惹眼，还没有人不鸟你。所以有人独树异帜，比如方舟子打假为业。而且打的就是海龟。海龟打海龟自不必说，海外很多东西透明度高。打起来容易，曝起来好看。今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海龟见到土鳖都得这样了：

土鳖：你们在国外是搞哪方面的？

海龟A：我是学分子生物学的。

海龟B: 我是学分子生物学的。

土鳖：我们这儿有一大堆学分子生物学的海龟。你们跟他们比有什么不同？

海龟A：我是密歇根大学的。

海龟B: 我也是密歇根大学的。

土鳖：我们这儿有一大堆密歇根大学的海龟。你们跟他们比有什么不同？

海龟A：我是密歇根大学的博士。

海龟B: 我也是密歇根大学的博士。

土鳖：那太好了。我们这儿只有一个名额。你们俩之间有什么不同？

海龟A：我的博士后研究成果是世界领先的，曾因此被提名诺贝尔奖。

海龟B: 我知道A在密歇根州立大学读硕士期间曾经因为旷课被取消硕士资格。他后来转校到密大的时候隐瞒了这一经历。

海龟A：我被取消硕士资格是因为导师有明显的种族歧视。我这里有导师的证明材料。

海龟B：证明是密歇根大学的博士导师出的。他没有资格证明密歇根州立大学的教职人员有种族歧视问题。

海龟A：申请博士不必要非得硕士学历。

海龟B：可你确实被取消过硕士资格。你隐瞒这一点说明你没有诚信。

土鳖：算了你们不要吵了。Mr.B，你在学术上有什么主要的成就吗？

海龟B：我是世界上第一个全面、客观地解释大象为什么不长毛的分子生物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