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谈天下(68)全球抗疫早期的四大模式
最近有关新冠肺炎的消息肯定是占据着媒体的头条,而且从早期的中国抗疫到现在的全球抗疫进行大规模的报道。
现在我们来看一下全球抗疫早期(就是大规模扩散之前)的四大模式。
1. 内紧外紧 严防严治
这个是以中国为代表,就是用雷霆万钧的手段进行全面的封锁和严格的管控,并且动用一切手段进行全员防疫和治疗。做出这种决定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包括经济,政治和外交等等。中国到现在为止可能也是全球唯一一个采用这种模式的,所以现在会有大量的海外人士(包括大量的华裔移民)都纷纷从逃离中国,改为逃回中国,接受全面的免费的治疗。
2. 内紧外松 轻防严治
以新加坡为代表,对外采取比较宽松的政策,不做太多的入境限制,但是严格进行人员的筛查,和持续跟踪,严防可能发生的大爆发。新加坡对于14天的隔离政策做的也是非常领先的,要求隔离期间每隔两个小时就进行视频连线,确认在家,并且会不定期的上门检查,如果有违规,就会有非常严格的惩罚。
一名45岁的永久居民因违反居家通知,被取消永久居民身份。不仅如此,这个人从此被列入入境黑名单,永远不得再次入境新加坡。这名男子在本月20日抵达樟宜机场,因为他过去14天曾到过中国大陆,不出意外,当局很快给他下发了隔离居家通知。疫情之下,全民防疫,人人有责。不过,这名男子显然不打算配合,电话不接、到家没人,对当局发出的禁令毫无回应。事情发生3天后,也就是本月23日,这名“神秘失踪”的男子却意外地出现在了樟宜机场。樟宜机场的移民局人员率先发现并核对了他的信息,多次劝告该男子违反居家令,甚至隔离期间离开新加坡,后果十分严重。不过,该名男子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坚持离境。这不,在违法边缘试探的他很快被当局取消了永久居民资格,而且终身不得再次踏出新加坡。
3. 外紧内松 严防轻治
这个就是以美国等西方国家为代表,对外采取严格的政策,对于疫情多发区域采取严格的入境限制,但是对于其它的地区却是非常宽松,导致CORONAVIRUS曲线入美,通过伊朗和意大利等其它渠道绕道进入美国,形成大规模的社区传播。在测试和治疗等方面,都是比较懒散和缓慢的,期望不会有大规模的扩散,现在看来还是过于乐观了。
4. 外松内松 轻防轻治
这个就是以伊朗,意大利为代表,从几乎不设防到缓慢回应,直到被动的反应,不管是伊朗期望的宗教可以治愈一切,还是意大利的自由散漫,都是非常典型的反面教材。
那我们来看看这两个国家的疫情吧。
3月5日星期四,侯賽因.謝赫伊斯蘭(Hussein Scheicholeslam)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伊朗外交部長扎裡夫(Mohammed Javad Sarif)的這位前顧問是迄今伊朗死於新冠肺炎的一位最知名人士。截至本周六,伊朗確認的病毒感染者總數已經超過3500人,死亡一百多人。伊朗已經成為全球受疫情影響最大的國家之一。
新冠病毒在伊朗的迅速傳播絕非偶然。它來自一個與伊朗多年來保持著密切關係的國家-中國。兩國之間的緊密聯係已有數百年歷史,但是由於伊朗自1979年爆發「伊斯蘭革命」以來所面臨的政治局勢,最近幾十年來兩國關係更是日趨緊密。
自1979年爆發伊斯蘭革命以來,伊朗與西方國家,特別是與美國的政治關係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德黑蘭政府因此需要與其他國家建立良好的接觸。它必須找到合作夥伴。就德黑蘭政府的國內、外政策而言,它沒有理由將這些伙伴關係減少到最低限度。近年來,中國對伊朗來說變得越來越重要,特別是隨著其蓬勃發展的經濟,中國從伊朗進口的石油越來越多。
中國也認為伊朗是西亞最重要的國家之一。北京還嘗試通過其「一帶一路(BRI)」的方針將亞洲,非洲和歐洲的貿易區域連接在一起,從而重組全球貿易體系,讓伊朗發揮中心作用。
但是,即使是像所謂的「新絲綢之路」這樣規模如此之大的項目也無法保障兩國之間的密切關係。《外交政策》雜誌寫道:「中國視伊朗為最親密的朋友。」但是德黑蘭並不認為它在與美國發生衝突時,中國會站在自己一邊。
僅管如此,伊朗顯然仍願意與中國保持盡可能密切的關係。隨著一月下旬伊朗政府宣布放松對前往中國的飛行禁令,這一目標可能已經實現。雖然實行了飛行限制,但是伊朗的私人航空公司馬漢航空(Mahan Air)仍繼續飛往中國的四個城市至2月底。凱文.林說:「許多伊朗人對當局的相關聲明並不滿意。他們認為,鑑於新冠病毒危機,政府向中國提供了救援物資。而伊朗本身便物資匱乏。」
僅管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有跡象表明,在回程的航班上,有在家鄉過完春節返回伊朗的中國工人。「這表明伊朗對與中國保持良好關系是多麼的重視。」顯然為了維護這種關系,也使新冠病毒進入伊朗。
而意大利也和中国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
意大利在这波欧洲新冠肺炎疫情中处于风暴中心,已确诊470例,占全欧洲的84.3%;死亡病例12人,也占欧洲的85.7%。据苏焕智在脸书撰文指出,这一次武汉肺炎为什么会在意大利北部米兰伦巴底地区爆发?原因一直没有讲清楚。
米兰是全世界着名的设计之都、也是意大利的时尚产业中心。而支撑米兰这一个时尚之都的产业生产重镇,就是位于佛罗伦斯西北方的普拉托。全世界有名的Gucci、Armani、Prada都在普拉托制造。而在普拉托的许多工厂的老板和职员、成衣工人都是中国人。
普拉托的最早一批大陆移民是上个世纪80年代从巴黎“二度移民”过来,到这里从纺织厂、成衣厂的廉价外籍劳工开始,因为认真努力不眠不休的工作赚钱;再牵亲引戚,把亲友也介绍到意大利来。
温州这次疫情也很严重,是湖北省以外第一个宣布封城的城市。而正逢农历过年,普拉托的温州人返乡过年,及平常温州与普拉托及米兰时尚产业密切的商业关系,造成此次意大利疫情爆发,应该是可以预期的。这也难怪在武汉肺炎发生后,意大利很快就对中国断航,并将台湾也牵拖进去。
为什么意大利媒体对于疫情源头,一直没有将普拉托这个温州城及纺织、成衣、时尚产业关联性作探讨呢?这也是让人很纳闷的地方!据苏焕智最后说,看来他们其实并非不知道,而是更担心的是他们的时尚品牌所谓的“Made in Italy”,其实是“Made in Italy by Chinese”,怕这一个真相被揭发可能会影响他们的名牌的品牌价值,所以就宁可不要去讨论此一感染源了。
当然我这里分析的都是在疫情出现的早期,就是中国为主的时期,各个国家的全球抗疫早期的四大模式,现在大家都积极应对了,在全球化的今天,我们可以基本上看到越是全球化程度高的经济体,出现大规模传染病全球扩散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比如2003年的SARS,2009年的H1N1, 包括今年的COVID-19,反过来,发源于非洲中部的EBOLA,和发源于沙特的MERS,都并没有产生全球性的大规模扩散。
全球化是个双刃剑,全球人民一体化的时代,我们也需要准备好如何面对全球化的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