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写作和大外宣
第一次听英文歌“Sing, sing a song” 是在80年代初的广播电台里。
Sing
Sing a song
Sing out loud
Sing out strong
Sing of good things
Not bad
Sing of happy
Not sad
Sing
Sing a song
Make it simple
To last your whole life long
Don't worry that it's not good enough
For anyone else to hear
Just sing
Sing a song
La-la-la-la-la
La-la-la-la-la-la
La-la-la-la-la-la-la
Sing (sing)
Sing a song (sing)
Let the world
Sing along
Sing of love there
Could be
Sing for you and
For me
Sing
Sing a song
Make it simple
To last your whole life long
Don't worry that it's not good enough
For anyone else to hear
Just sing
Sing a song
Just sing
Sing a song
La-la-la-la-la
La-la-la-la-la-la
La-la-la-la-la-la-la
La-la-la-la-la
La-la-la-la-la-la
La-la-la-la-la-la-la
La-la-la-la-la
La-la-la-la-la-la
La-la-la-la-la-la-la
La-la-la-la-la
La-la-la-la-la-la
La-la-la-la-la-la-la...
这首歌有不同的歌手唱过。我喜欢的是卡伦---卡朋特唱的。这首歌歌词积极阳光,旋律简单,代表一种人生的态度。尤其最后一段的词:让它变得简单,陪伴你一生。不要担心唱得不够好,而被别人听到, 唱吧,唱一首歌。
写作从小学开始就是我的最爱,而中学的语文课更是我最开心的时刻,虽然我也很喜欢数理化。我喜欢汉字,文言文和现代汉语,繁体字和简化字,我都喜欢。虽然摄影也是我的几十年的业余发烧,但我依旧认为文字给人更多的想象空间。在文字描述中,我可以创造出一个全身从上到下每个部位都是完美的女孩,而她的性格也可以被塑造成各色各样。这样的人物在人间应该属于千年一出的,甚至不存在的。在文字中,一切都成为可能。
我很喜欢梦。梦是属于可遇不可求的灵魂层面的存在,因为我们不能计划睡觉时做不做梦,做什么梦。现实生活中最类似梦的现象应该就是意识流。因为意识流也是不受控的,随机性的。而文字是记录梦境和意识流的最好凭证。因为无法用其他的方式,比喻摄影,摄像,录音,甚至高精的心电图/脑电图等等,来记录灵魂层面和思想的轨迹。我曾经试着去写自己想写的东西,但很快改变了策略。我对未知和启示深存敬畏,于是就顺着梦和意识流写。在写作时,我感觉自己在一叶孤舟上顺流而下,沿途的风景和人文像画卷一样打开,一帧帧呈现在我的心中。
我所需要的就是写,不停地写,用我的文字承载沿途画卷的风景。我来到这个世界,要做的就是observer(观察者),用心去感受恩爱情仇世间百态。同时,小心地尽量不让自己成为participant(参与者)。因为一旦我参与在这画卷的风景中,就会带入自己的主观,被七情六欲的漩涡吸入,也就不再能用心去感受。我一直很轴地认为,一旦用情和欲望写作,心就会退到幕后。很难能写出我满意的文字。
文字的力量是强大的。恋人见有见字如面的说法,文字的力量可见一斑。写作需要用心。
曾经一个上海的同事,我们一起回国出差。他的硬盘里拷贝了很多色情小说。我并不奇怪,这些对于长期在外的人来说,就是一种让自己释放的催化剂。他问我要不要,他可以给我一份。我告诉他,我不需要那些小说。并不是因为我高尚或者假正经,只缘我可以想象,可以梦想,可以自己写。我并不需要纯脆催化剂。
出于好奇看了两篇让同事释放的那些小说。看了以后更坚定了我不读这些化肥级别的小说的决心。因为这些文字不完整,是被阉割过支离破碎的画卷,纯粹为了让读者快速在最短的时间搞一个冲刺。如我前面所说,一旦欲望成为压倒性的元素,所及之处已经没有心的痕迹。
我从来没有觉得写作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相反我很享受这个过程。一件挚爱的事情,假如我不享受,又如何能够坚持多年呢? 就像大漠里的沙丘,它们的形状是迎合着风阻最小而自然形成的,更有不断地变化;就像山间的溪流,它们的流淌是配合着地形而最优规划的,更是时常地更新着。在浙大的第一学期,我参加了一个写作班的培训。爱才的老师把写作经历升华比喻为临盆生产的伟大和阵痛。那位老师很和蔼,比我大10岁。在大一的暑假,校刊组织各班班长游太湖,由那位老师带队。那天晚上,客船沿着大运河从杭州前往无锡。老师突然有感对我说:“小张,你看着这运河作一首诗吧。“ 黑夜里船外的运河对我并没有任何冲击,被老师一点名,我是诗兴全然无踪影,因为怎么也找不到那种临盆的阵痛。
而在大三的时候,这样的梦境和意识流在一次期中特殊函数课考试的时候生动地出现了。我当时只做了一半多的题,就鬼使神差一样在草稿纸上开始写作了。虽然清楚地知道在考试中,但更怕这个梦境稍纵即逝不再回来。那一刻,我做的就是写,一直写到了考试结束。后1/3的考卷完全没有看。看着草稿纸上的文字,那种享受是难以描述的。
关于简体字和繁体字。很多人到今天依旧争论简体字和繁体字的正统性。即使今天的繁体字也是经过演化和简化的,否则最原始的应该回归甲骨文。文字的含义和力量不在于笔画的多少,而在于写作者和阅读者之间是否能够交流。只要双方约定了文字的含义,简体字一样有力量。与其纠结繁体简体,不如多写文字,不管用什么体写出来。
关于手写字和电脑打字。20年前和一个文化人谈写作,他很认真,坚持用钢笔手写在稿纸上,还涂涂画画的,一看就是原作。他说这才是真的写作,说用电脑就没有手稿的仪式感和价值。我很赞尊重文化人的执着。但我自己没有这些条条框框,既然要用笔写在纸上,那为什么不用毛笔宣纸呢?又为什么不用刀刻竹简呢? 所有外在的媒介和工具,都随我所用,不需要拘泥。
常常有朋友问我,为什么不靠写作赚钱?可以投稿云云。写作对我来说是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从来没有想过赚钱。就像是我的其他爱好,骑机车,摄影,打靶,都需要花钱,为什么对自己喜欢的写作要考虑钱呢?写作是我的第一爱好,就像对自己心爱的女孩,愿意倾我所有为她梳妆打扮。 又何曾想利用这个女孩去赚钱呢?
对赚钱我很谨慎,不是我很富裕,而是我的钱够简单的生活。自由地随心地写作比起赚点碎银子重要的多,我的名言是“业余是一种自由“。自由自在挺好。 哪天兴头来了,我还会花钱把自己的文字印刷几本,送给亲友知音。
有些读者问我的立场为什么中庸而不尖锐。对这个问题,我前面说过,写作是随着我的梦境和意识流展开的,我只是观察者(observer),不是参与者(participant)。感谢上帝,我的梦境里没有恨,也没有杀戮,只有美好平和的叙事。作为记录者,我又为何要改变这幅画卷呢。同样的,假如哪一天,我的梦境里出现了图穷匕见的图画,我也会用文字记录下来。我只是一个按照心中得到的启示,用文字记录的忠实记录者。
聊一下贴标签的问题。2020年一位读者在文学城里在一篇文章后留言,说我是大外宣。我当时在尼日利亚入境隔离期间,一个人在一间小屋被紧闭18天,闷得够呛。看到飞来的标签,觉得有点儿不够格。但实实在在的确信我已经入文学城了。三年后,也就是几天前,另一位读者说我和城里的京妞互相吹捧,两个都是大外宣。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印象中,人家京妞应该是文学城里第一大V吧,对我这个城中的普通居民偶尔赞一下也是出于鼓励。
回到这篇文章的主题。我是大外宣吗?我用心来写自己的故事,在世界各地的故事。别人怎么看,我并不在意。我虽不富裕,这辈子窝头咸菜大碴子粥管饱没问题,还真不至于饿肚子喝西北风。我只是追梦人,就像印第安人的dream catcher一样。下图为dearm catcher。
我原本太忙,没有时间看别人的文字。现在倒好,出于好奇索性开始猛踩京妞的空间。感觉挺好的。It feels good.
这里借用一段《圣经》经文。路加福音 23:1-23耶稣在彼拉多面前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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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众人动身把耶稣押到彼拉多那里, 指控他说:“这人蛊惑民心,禁止百姓向凯撒纳税,又说自己是基督,是君王。”
彼拉多问耶稣:“你是犹太人的王吗?”
耶稣回答说:“如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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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登山家马洛里在被问及为何想要攀登珠穆朗玛峰时回答说:“因为它就在那里。”(Because it's there.)也可以翻译成:“因为山就在那里。“ 成为人们至今经常引用的名言。
我要说的是:为什么要写?因为文字就在不远处召唤。
Sing, sing a song, write, write a story. (唱,唱一首歌;写,写一个故事。)
豹子土狼 2023-4-15 写于 Virgin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