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故事（22）：足球场上身影疾（下）

坎儿班上的足球声誉在学校小有名气，不但在年级中排名第一，还敢挑战高一届的班级。

 

大家对这一段学生时期足球生涯回忆起来都感到很温馨，心里就像多年前一样还有着一团火。在那些夏日的骄阳下，无论是在盘带前行中的过人，还是在球门前奋力扑救的每一个球——现在想起来都让人激动万分。坎儿与其它男生组成的班足球队组织严密，精诚团结；同学们斗志昂扬，兴致勃勃。为了踢足球饭可以回家很晚，也不在乎穿与不穿鞋。那个年代的孩子就一双胶鞋，即解放鞋。这种鞋厚实牢固，军黄色，鞋头有一圈竖状的纹路，抓地力也很好，在山地里走路不易滑倒，雨天旱地都穿它。以前生活的条件有点艰苦，但很快乐，大家一起打球，一起承受着输赢的喜怒哀乐，也结下了同甘共苦的情谊。

 

手球规则还是有的，但分上半截和下半截，上半截不犯规，只有球触及手肘部以下的下半截才算犯规，由对方踢罚球。有时候双方为了是否属于手球而争论不休。孩子们往往又是自娱自乐，没有足球裁判。有时争着、争着双方就面红耳赤起来，甚至于还有动手的时候，但大多时候都是协商解决问题。

 

但孩子们的天性是易忘。第二天双方又约起打足球了。因为那个时候的孩子，玩的东西不多，能有一个足球来开打是极乐、极乐的。至今，想到当时的球友们，坎儿的心仍会像少年一样地激动起来。

 

前锋队长谢同学孔武有力，后卫光洋同学和矿生同学像坦克一样的稳重厚实，坎儿和猴子老三却都是属于轻量级队员，如果说讲碰撞或使绊，肯定打不过对方。但坎儿与猴子老三打的是灵巧，会钻缝隙。那时的球规还没有越位一说，罚角球时坎儿与猴子老三往往就一前一后粘住守门员。伺机趁乱见球就往球门里踢，往往得逞。

 

现在想起来同学们当年为什么能打赢其它班级，一个原因是人才济济，另一个原因可能是排兵布阵合理，各个位置都有适当的人选。说人才济济是说坎儿的同学们都是打足球的料子。坎儿虽然没他有劲，但打起全场来也是没问题的。当年打球大家都不想做孬种，一得上场就往往不愿下场。拼命地跑，其乐无穷。排兵布阵有赖于队长和老李，这两个同学是核心。把每一个队员都放在适当的位置。

 

坎儿不太记得当年前锋三人谁进球多，但没有一个人是喜欢“争功摆好”的人物，大家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互相配合，哪里有机会就往哪里传球。不管是谁踢进了球，大家都为这枚进球而欢欣鼓舞，进球的滋味真的很好。

 

一直到现在，坎儿的性格中含有某种进取和合作精神，坎儿想可能是跟当年班级球队踢足球不无关系。坎儿求胜心切，工作中总想做到最好，想方设法有所突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是坎儿所尊崇的一句格言。可能是当年把坎儿放在锋线的位置，逐渐养成的一个性格吧。

 

赢球往往是同学们最高兴的时候，之后几天大家一直很兴奋的讨论着赢球的事。感觉同学之间因此更融洽了，少年的快乐莫过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