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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郎郎:卡玛的故事

张郎郎:卡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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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57)小海和卡玛电影 (2007-03-12 00:33:29)( s$ W! e* z  j# 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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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骆小海满脸一本正经,小心翼翼地打开卡玛电影的录像。看来,他很尊重卡玛的劳动,可能也是在尊重自己的内心独白。虽然屋子里的人虽然不少,可真正认真看的人并不占多数,因为,现在每个人需要关注的问题真太多了,而且人人的关注点都不同。在这个境遇里,骆小海已经算得上是“上年纪”的人了。; o) Y8 T0 c0 D( C1 j( m
更何况是我呢?好在,我在大牢里住过十年,强制性吃了十年碱性食物,同时强制性地在饥饿或半饥饿的状态下度过了这十年。这就让我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十岁,让我可以鱼目混珠地和这些朋友一起,冒充是同代人。5 O7 S/ C. M0 p, C7 k/ h- ^5 E3 ~- L: X! F
  这种本质性、长远性地让你更健康的饮食方式,要是靠个人意志,我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说,专制有专制的好处,虽然当时难受,以后受益无穷。现在医生都说了,人要改变饮食习惯非常难,很多人就是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馋嘴”。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吃傻了,甚至吃死了。
如今,我就不至于如此了,我早就在这方面受过最严格的训练。真得感谢这十年。感谢这种强制。
   我知道卡玛是认真地做了这个节目,访问了许多她认为在文革期间不同时刻的那些关键人物,要听听他们当今的现身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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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小海从小也是聪明过人的孩子,估计现在也不傻。听他聊天,他也还在寻求,还在探索。至于郑块儿也是一样,只不过他是在另一个层面同样地苦苦思索。估计思索是某些人的惯性习惯或者是惰性习惯,至于思索以后,做还是不做,这么做还是那么做,那还都得两说着。
  
卡玛后来自己带着这片子来马里兰放映,和国内个体户一样自己跑片子,目的就是想和观众当面交流。此前,她已经去过得克萨斯州了,就在当年肯尼迪让人当街钻了一个窟窿的地方。


要不人们说:凡是有饮水的地方就有中国饭馆。我加一句:凡是有人想看卡玛这部电影的地方,就有101中的校友。在达拉斯负责接待卡玛的就是一位101的校友。你想想中国有多少城市,有多少所中学,卡玛怎么在这个远离美国东部主流中心的偏远地区(当然,达拉斯在西南可是个大商业中心了。)居然在那,也有101中本校的校友。4 S6 e" i$ T' I
她在放映完毕后,和观众一起互动聊天。我哥哥恰巧也住在这个城市附近的一个小城,因为家里有事,我哥打算提前退场。就递给卡玛一个字条:我也是101中的校友,很想陪你们聊聊。不过今天时间来不及了,我得先走一步了。耿军。
卡玛一看到这个签名,就惊呼起来。我知道你啊,我早就认识你弟弟了,还知道你们在101中相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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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世界其实很小。哪都能碰见熟人。
卡玛来马里兰演电影,就住在临州(弗吉尼亚州)的龚小夏家。也许你没听说过龚小夏,可她当年也曾是一度的风云人物。不过,那是在广东省。当年,她是在文革后期卷入了轰动一时的“李一哲案件”。: F) r& K" L2 o( R0 V/ x# K
  也许,人们已经渐渐淡忘了这些曾经一时的风云人物。李正天、王希哲、陈一扬还有唯一的女性龚小夏。她和牟志京、扬小凯等人一样,都属于哪班车都没落下的当年豪杰,说真的那拨人还真可以说:都是出类拔萃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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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中国他们绝不是前台的人物,在前台站台的人太多了,追光、闪光、喷气还五颜六色,让你简直目不暇接。风云人物成百千,各领风骚三五天。那些名字你记都记不过来了。
这些我讲的人物,都属于“没有商业价值的出土文物”了。那我更不例外了,我过去都不是个人物。我只是个自由谐趣的观察者。难怪如今我的同行沈浩波写下了一手诗,是关于见到了我以后,无话可说的有趣诗句。不知我该不该感慨,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9 Y3 j0 u1 [; M2 x) I
还是剑侠把我的戏法琢磨透了。哈哈。
  如果说人生如戏,我也说说这台戏。先说演戏的(有人说演戏的都是疯子,也有人不同意。认为演戏的都是骗子。暂存,不予争论)有人打呱呱坠地第一天开始,就认为演一号主角儿,非他(或她)莫属。不管演没演上,早早地就摆出一副人五人六的架势。尽管他还在跑龙套的最后一名,那架势还在。6 $ f& k6 |& j$ C( p
当已经装扮成主要人物的角色一上场,跑龙套的人们反应大致有这么几种:眼热的、腿软的、胳膊根儿硬的。眼热的主儿,往往就满面堆笑,给角儿端杯茶、递个手巾把儿,过几句客气话。腿肚子发软的主儿,就黄花鱼似的,低眉顺眼地一声不响,溜边儿了。胳膊发硬的主儿,早就觉着自己有实力去这个主角儿。他高扬着那高贵的头,等对方不知那一天一定会醒悟,就知趣地匍匐于自己面前。
  底下看戏的呢(有人说:看戏的都是傻子,有人不同意,他们认为:戏迷和球迷不是傻子,他们都有追求,有担当,他们人格高尚。)看吧,有叫好的有起哄的,有给主角献上灿烂鲜花千百万朵的;有被主角感动的哭天抢地、如丧考妣的;有的被主角迷的,和被催眠一样,主角说什么词儿,他就微微掀动双唇企图跟上那个主旋律。(与时俱进同性恋者和异性恋者以至于双性恋者,都有崇拜主角儿的权利。)也有抗议的,闹场的,往台上扔茶壶的。很多观众和足球流氓差不多,因为争论剧情,或者争论哪个是好角儿,情不自禁、自然而然从文斗转为武斗。
我呢,根本属于从不上这个场的旁观者,甚至我连观众都不是。因为我打小就趴在台边儿上看蹭儿戏。
前台后台就已经有无数故事可看了,对具体的剧情倒相反不那么关心。
所以,我既不可能去争取表演一个什么角色。演主角又怎么样?演阔人,演不过比尔盖茨。演猛人,演不过布什,更演不过萨达姆。演名人,满世界早就布满名人了,就别这儿癞蛤蟆趴高速—假充四轮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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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质疑了,说:那是不是因为你没有机会,所以才说这风凉话呢。我扪心自问,质疑的有理。如果,真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所以,我还得感谢,当局绝不给我这种机会,所以我才有心情在这里讲清凉的笑话。  # R, A) u5 . M" P9 X2 H4 P# N
我既不革命,也不反革命。我就是不玩儿这个游戏,我只玩我想玩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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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志京、杨小凯、龚小夏他们在文革中都曾风云一时,然后又都为此付出了自由代价:都蹲了监狱。而在监狱里他们的脑仁子在还没来的及发生剧变,也没发生软化的时刻,四人帮就倒了。
他们的脑子还特别好使,文革后升学热潮第一波他们就考上国内的一流大学。然后,出国热的第一波他们又都冲到国外继续深造,居然还都考上了国外的一流大学。我这三个例子,都非常典型,牟志京后来是耶鲁大学的计算机科学博士,杨小凯是普林斯顿大学经济学博士,而龚小夏呢则是哈佛大学的什么什么博士。您瞧,这仨人里我最熟的一个,却忘记了她是什么博士。不过,我知道,她现在是供职于美国劳联产联(美国最大的工会),在为中国劳工争取合法权益。  ]9 c# y) Z# N* c0 i
他们仨哪班车都没落下。6 Z4 Z/ E) O; P0 `8 T

龚小夏给我打电话叫我一起去卡玛那里(好像后来卡玛又住在某个饭店里去了。),我们自己带了吃的和酒一起去叙旧,一起去喝酒。你看看,文人离不开酒这就是毛病,不过,只能微醺,不能大醉,那还怎么聊啊。+ j7 Y; n& z# [% x
又是多年没见到卡玛了,卡玛也人过中年了。还那么热情澎湃,还那么脑瓜子赛闪电。不过,到底不是当年的卡玛了。4 h+ P7 Z4 T6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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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卡玛,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个严肃的天使。
美妙惊人的天使。" p) |5 J& |0 t$ `8 z, r# v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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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58)卡玛,杜拉斯 (2007-03-12 05: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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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卡玛,我会想到法国小说家杜拉斯写的那本《情人》,开始的那一段话。不过,不是有位绅士对她说的最著名的那段话,说饱经风霜的她,才是真正的美。我想起来的是后面一点的那段实话:
在我的生命中,青春过早消逝。在我十八岁的时候,繁花似锦的年花早就枯萎凋零。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我的容貌朝着一个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十八岁的时候我就衰老了。我不知道是否每个人都是这样,我从来也没有打听过。似乎有人对我说过,当你正在经历一生中最年轻、最受赞美的年华时,这段时光的突然推进有时会使你感到吃惊。9 ^, h/ r: B7 q
我想到这段话,不是说卡玛也是早早地就发生了变化,而是说你无法想像,她在初一的时候踏进101的校园,那真是一派繁花似锦的景象。
不,更确切地说,花样年华的她,那种纯美让人必须屏着呼吸才能扫她一眼,让人不敢正视。那是一种柔和的夺目灿烂。
在101中卡玛的出现,绝对是个异数
101中当时是中国唯一的一所理想主义乌托邦的、斯巴达式的、苦行僧式的、准军校式的共产主义接班人的培训中学。
惭愧地告诉你,我当年只在那里上了一年高一,就落荒而逃了。原因很简单,% j- q# R2 E( g$ G3 F) h" K5 S
第一:我们班的军体委员,一心要把我训练成钢铁战士。而我,从小不过是个免修体育的惨白书生。
第二:我在101中成功地找到了战争中失散了十八年的哥哥。可是,也找到了更大的麻烦。6 l4 ]" Q% ~" J# b7 X* c
我哥哥刚刚毕业,他是学校的旗手,是品学兼优的尖子学生。同时,是美术组的画家,是乐队的主力小号手,是体操、举重、三级跳的运动员,还是文艺编导演出的主力。
在众目睽睽下,我必须做个合格的小耿军。政治思想正确的三好学生,在这个学校里的这样一个学生则完全是名货真价实的钢铁战士。不久以后,他真去了哈军工,真成了一名青年军官。我的压力以吨计算。
我知道我真地做不到,我在四中是个有名的玩将。根本没被好好规制过。在育才,是个讲故事大王,还是个自封的“诗人”。离101中要求的标准相距何止万里。' ~. j% @4 z# ^" z- j
一个次要的原因是,学校一定要我学俄文,那时,我妈妈很有远见地希望我学英文。我去找学校转班,也被教导主任给干干脆脆地否决了。看我就是个欠规制的人。+ I- v. {- u8 {
如果,我决心转学那年如果发生在暑假以后,哪怕是在去上了几天课以后,我都绝对不会转走的。因为我走那一年,卡玛进了101中。我们就这样错过了。" I; I  a. D% J6 C0 C. _9 h) ]" x2 F9 ]
在101的历史上只有这么一个真正的外国人学生(隐形的可能还有,明摆的就这么一个。)。现在人们叫她,卡玛亨顿,那时人们叫她卡玛莉达。熟人干脆都简称之卡玛。
    我不知道你那年头儿是仇外还是崇外,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那时候,我一见到漂亮的外国女孩就走不动道了。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理,自己都搞不清楚。
    现在,我周围满大街都是“洋妞”,不知为什么我的视觉发生了变化,我视而不见。现在固执地相信:美人还在东方。  [2 g$ k! E6 l: l: j0 E( j7 Z- W
   不过,西方的美少女虽然青春短暂,还是照样灿烂。* u. X1 u- C+ M5 d+ I, p' r
   这可能在我少年时代,被洋妞电击过几次。第一次是在小学时期,寒假去中央美院滑冰,中德混血的马乃莉就把我电击了一个跟头。当然,冰上很滑也是次要原因。后来,到外国语附中的时候,她也来了,也学法文。比我低一班,依然灿烂。
   等我们都人过中年的时候,有一天,我从美国回到北京,去看我的法语老师司徒双,没想到,在她家里不期相遇,见到了从慕尼黑回来的马乃莉。不承想我们居然成了同行,都在教外国人说中文。1 A; @& x+ ^# }+ |5 Q/ y
   看来,我们还是有缘。2 Y3 x. C- q3 P* ^+ @- T& L: P: z
   若干年以后,当我在德国海德堡大学教书的时候,她就住在不远的慕尼黑,一个周末我心血来潮,没有给她打电话就坐火车去了慕尼黑。想给她一个惊喜或者一个意外,结果,她直接给了我了一个意外。整个周末她就没回来,我在火车站打了一天,没人接的电话。似乎她的电话,放在荒原上。* y4 g0 [, ?; l3 _4 l0 l, _$ v
   她教书的地方,在德国的边界。5 U: [+ N) ~0 o$ m4 m6 W$ }, }) C$ f* d
   看来,我们还是无缘。
   在四中上初中的时候,我常常到北极阁三条协和医院宿舍,去找同班同学李晓渝做功课。我们俩当时都爱画画,他的父母好像很喜欢我,他们觉得我和晓渝长得像哥儿俩一样。比他和他亲弟弟小毛还像。
   在他们院子里的小路上,突然光芒四射,迎面见到了一位不知哪国的女孩,我照样被电击了。站在那里,半天缓不过来。* ?! _8 a6 [% a" O
   不过这些电击都是轻型、短促性、远距离的电击,而卡玛的电击则是近距离重型电击。; c& h1 y; {1 V3 m( [7 D
   卡玛的出现,让101的空中飘起一片镶着金边的白云。纯净、祥和、安宁、严肃、美丽、飘逸、坚定。她和我们生活不在一个象限里,不在一个层次里,我们无法想象她的生活细节。, E" J, I( - |' i( W% t
   101中的乌托邦神话故事里,出现一个天使,一个完美世界的象征。/ r5 L5 r, F7 I" ~! ?
   其实,她来我们学校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没有人会告诉我这个故事。  / Y5 _6 k5 l, K5 R3 ^
   当时,从101中来中央美术学院的学生一共有四个:比我高三年的肖星星,比我高两年的陈新醒(其实他原来叫陈星星,长大了以后才改成这个大名。)还有我,还有一位原来比我低一年,在我休学以后,变成和我同班的吴大个子。) j% i* B  g  N8 u$ J9 Y! J% U) w
  女同学们戏称他为王子。其实,他并不是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王子,而是个匀称健壮长相厚道的运动员。为什么女孩子们叫他王子,可能是因为王子的定义随着她们年龄的增长而变化了呗。
   后来,有个俏皮女孩看他在和女孩子交往的时候,往往会手足无措,甚至有些木纳。就干脆叫他木头王子。其实,她们成心,她们太知道了,这王子的心里一点儿都不傻,细致得很。
   在101中他也曽一度独领风骚,我想那风头已经超过我哥哥了。虽然,他在政治方面,不如我哥哥那么优秀。不过,那时候在孩子们眼里,运动的光环更加打眼。' k) @( z& ~4 |* K. h
   他功课非常好,脑子快,还肯用功。我觉得这大概是基因在起作用,他父亲毕业于哈佛大学,母亲大概是威尔斯还是普林斯顿毕业的。他是他家全家的中心和希望。虽然他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他同时,也是全市(还是全国?搞不清了,那时我已经离开了这个学校。)中学生运动会的百米新记录的创造者。到了中央美院以后,他是篮球队、游泳队、田径队的主力队员。是我们班功课最好的几个人之一,也是我们班和我最铁的一个哥们儿。
    我们对中学有长远的怀念,所以经常一起剃成光头,还穿上101的准军服。在美院的大院里十分抢眼,他后来也加入了我们那个隐形的诗歌沙龙“太阳纵队”。在大学时期,我们已经觉得那是中学时代的小儿科玩意儿了。没人再提那个名字了。
    就是在那时候,作为他的铁哥们儿,才有了这样一个机遇。有一天他告诉我:他心中的阳光是一个叫做卡玛的美国女孩。他和卡玛在中学到底有多好,他没有说。我也没有问,我知道这是他心底的秘密。9 e, L4 e* f( M" B' j" a
   况且,当时我们正在攻读美学,所以我们可以从图书馆里借到佛洛依德的《精神分析引论》。因为我高中就看过了这本书,这时候,我似乎比他就“懂”了很多,今天看起来这一切都还属于十分幼稚可笑的常识。1 q. d  S8 T' w" q3 V$ _/ W/ [" }5 [9 [
   他告诉我他的秘密之后,诚恳地说:你那么聪明,千万不要拿我的秘密做心理分析和实验。我拍胸保证,绝不会那样做。
    这时候,我借用了一句小说中的话说:这年头儿,剩下可以相信的,也就是哥们儿义气了。他非常感动,握住我的手,其实他并不太善于言辞。可是,那时候他的确非常真诚。) K) ?0 v6 c9 ~7 t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将来我们会为这个理想主义的信念吃多少苦头。
    这时候,他完全信任我。甚至让我帮他给卡玛打电话,因为,卡玛的母亲史克女士似乎已经发现木头王子这边发出了危险信号。不会让卡玛接听他的电话。
   我在史克女士的眼中,我是个“大哥哥”型的学长。我头上那会儿还顶着系团支部副书记”的帽子。% B, f" W) `3 Z. H4 H" {/ k. R( m
    我不记得是先打电话后见到她们,还是先见到她们后才打电话的,记不清了,那不重要。+ j* }  V! L. G6 r# ~2 y5 B
  不过,我记得每次我替王子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显得格外有礼貌,显得格外老成持重。这就叫两肋插刀。等卡玛来接电话的时候。我和他寒暄了两句,就悄悄说:有人和你说话。然后迅速把话筒交给木头。自己绅士地离开房间,给他们难得的空间。4 {; [: E) Q8 G2 u9 r; ?
    那年秋高气爽,我们学校要去香山去看红叶。我们又和卡玛通了电话,当然,我还是加片儿,木头王子才是正戏。打完电话他兴奋地告诉我,她们美术组这个星期天也要到香山去画风景写生。简直是个不约之约。4 X# p* o: S& q4 i% n2 D4 n
    那天,我们俩非常默契,我们学校的轿车停下来以后,人们正商量怎么登山。我和王子连忙说,我们俩一组。一个钟头以后,咱们鬼见愁上见。1 S7 D" s1 V' k7 f( D
  说完,我们俩滋溜就蹿了。很快我们就在山腰找到了卡玛,卡玛穿着校服,短短的头发,厚厚睫毛后面的眼睛闪闪发光,我们客气地打了招呼。3 v6 z; q8 i0 g; `; ?7 ^
  我都不敢正眼看她,在红叶辉映之下,她的皮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她平静地请我们帮她看看她的画,看来木头王子真不简单。也许是因为他们俩到底关系不一般,他很沉着。
   虽然,话语不那么迅速流利,可是一板一眼、清楚明白。顿时我就对他另眼相看,过去在美院都是我在口若悬河,如今,我却张口结舌了。
  虽然,我并没有爱上她,我只是被美给彻底电击了。我当时就彻底缴械投降了,根本没有打算和王子有任何竞争的意思。
   我似乎很悲壮,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哥们儿,这才是义气的本色。那时候,我的爱情哲学是,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她。1 @4 Y) B. j$ @/ ^9 k0 D  J
   魅力无比的女孩子们,我看着她们就足以兴高采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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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59)香山,卡玛 (2007-03-13 09:33:13)" l1 E  u/ Z4 z7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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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刻,应该是香山赏叶游客的高峰期,那里应该非常热闹。  L  q# Z- |& O# h+ C
也许是卡玛选的这边山腰竟如此幽静,除却秋蝉低唱,似乎只有习习山风悄悄掠过。对面的山上移动的人群,已然只是断续的彩点儿。对这边几乎没有影响。
细细听来,还是也有些许响动,那是远处的热闹,在山谷里断续飘过,轻轻回荡,倒使这里更显得安静空灵。此时,人声低于鸟声。! l0 G8 ~0 s  x
也许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是因为卡玛,她自身的光圈不知不觉已然隔断了红尘的噪杂。
此后再去香山,便没有这样宁静,没有这样的空灵。. X: Z9 w# D& N4 N& `
再没有当年的卡玛,再没有当年的香山。4 A2 |+ L/ h  ]
    木头王子的声音这时低沉而宽厚,和眼前的景色丝丝入扣而相配。一抹残云不知被哪阵微风拉进了这个五彩山谷。无声地向前缓缓横移,我迷蒙地看着眼前的景色,似乎这里的秋山也开始缓缓向后移动。这是一艘红绿紫黄、郁郁葱葱的巨大的船,不知要把我们载向何方。
    吴王子的讲述告了一段落。只听得几声画眉回旋上下,几片红叶、黄叶,婉转舒展,飘落下来。卡玛客气地对我说,你也给我提提。' Q" T' z# u, n" J5 J
我知道,这是她的礼貌。她的七巧玲珑心里当然知道,我给她打电话,都是某种哥们儿义气的舍己为人。
她无法说对我直接说声谢谢,只当没发生过这么惊险的事件。如果再说,那就是越描越黑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扫了我大约百分之一秒的一眼。幸亏仅仅那么短时间,幸亏我没敢抬眼和她对视。. O( Y  M: E/ C7 L  l
你知道什么叫阳光聚焦吧?要是不小心的话,肯定会被烧焦的。我们做过那个光学实验。/ o% y1 ^! q5 t. J( d- [( H" n
    我尽量平静地说:你似乎只画了寥寥几笔,其实,香山的秋叶怎么画都行。你虽然是用西画的水彩,也是用西画的技法来画,可是意境倒像是中国画了。2 x3 u% {/ d* }
    估计她也知道,对我来说,这也是一种客气的说法。
画画那纯粹是一种非常私人的精神活动,谁能给谁提出什么意见和建议呢?所有的评论家中至少有一半自己都不知所云,其他一半也是在自说自话。要是你去看画展,千万别找一个领路的行家。自己用心看,足够了。
我们不过找到一个话题罢了。估计,她也找不到什么更多回应的句子,她开始一点点、随意地继续画着,似乎在等我们新的谈论或者批评。
她什么都不回答,这很聪明,此时此刻沉默是金。
        老木比我放松多了,静了一会儿,他问道:陈老师来了吗?9 t3 h' i. U* l1 }) M* a; c
    来了,来了,我带你们去。
似乎,这句话帮卡玛解了围,一个初中少女在两个学美术理论的大学生面前画画,她再自然淡定,心境已无法继续挂在天外了。估计,她早就希望我们快点儿自己走人。在这一刹那,卡玛和王子木头微笑着迅速对视一下。那是一种无约的默契。
大概是托尔斯泰那老头说过,一个人是否真美,就要看她微笑的时候。  f3 b! j1 ^, X: y) c& r9 z
在那光辉的瞬间,两个人的微笑中,闪现出一道金色微光,他们青春的面庞都从里到外被照亮。& r; Q4 y- a  f+ P
不知道为什么,那美让我心底微微疼了一下,剩下来的是恒久的温暖舒适。也许,这种感觉和吃橄榄一样,微微苦味后面,只有甘甜。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里只有羡慕,没有嫉妒。那个时代,乌托邦里的孩子,还不懂嫉恨。更不懂仇恨。- P+ Z; q4 D$ * J
说到那些,那还要到几年之后。到了文革的时候,到了辩论对联的时候。真的,我真的只想给你描绘美好的画面,不想给你看另种感觉的画面。可是,没办法,世界就是如此的丰富。你我都不得不面对,我们要习惯这种丰富。5 j. @2 C2 q+ p' g$ D
我们俩跟着卡玛上到更高的一个平台,陈老师今天是全副武装的打扮,看来他是打算来个大手笔。要大干一番。) R3 r) R4 w. s8 W2 B3 z8 S
他支起了油画架,摊开了油画箱,似乎这里成了他的私人画室。他带着一顶巴黎帽,这是我的感觉,也许他只是戴了一顶鸭舌帽。你知道,在我的记忆中,画家应该戴着巴黎帽。
他眯着眼睛,和所有的画家一样,迷醉在深秋山色里,迷醉在自己的画意中。
我们俩赶紧上前问候:陈老师好,陈老师好。
他抬眼望见是我们俩个,干瘦的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哈,哪阵风把你们这两位艺术评论家给刮到这儿来了?欢迎欢迎,帮我看看,直截了当批评批评。”) C: N8 Y$ d- K$ C& O
我这时候,舌头灵活起来了,说:陈老师,您不知道,我们这会儿还在学基础课呢,离评论家还早着呢。再说,您永远是我们的老师。9 n3 I4 g5 k! q0 T
小吴也笑着说:陈老师,你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中学老师。现在,直接用油画到香山来写生,连专业画家都少见呀。
我一看,他画的香山和卡玛的完全不是一种感觉。他似乎是用中国重彩的笔法,用后期印象派的色彩,用带一点儿装饰味道的风格,来再现香山的晚秋。
卡玛再空灵,也无法用这套手笔来作画。这里面包含的功夫不止两三种,没有多年艺术修养的沉淀,根本不敢这么画。" B0 Y, [/ a" d
缺点是,装饰风格固然凝重,就无法再风云流动了。当然,在一张画里,你不可能什么都要。任何一件成功的艺术品,永远有遗憾。
你看我的故事也一定有遗憾,没关系,你可以只找你觉得有趣的地方再看,别的,您就视而不见。
其实,人生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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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log.sina.com.cn/s/blog_54ea5d9e0100083k.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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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62)乌托邦国让我逃跑 (2007-03-17 18:52:38)% G2 P! W$ ^& G+ @$ Y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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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气氛里,我们学校里的那些运动高手,这时候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而如玉、小钟、老吴、小眼镜等过去的所谓白专尖子或小资典型,他们黑云压城、情绪低落。但是,从心底还是不服气,不愿就此低眉顺眼。
   这个游戏告诉你,要想在这个阶段有所斩获。就得首先学会手狠心黑,大义灭亲的各种复杂技术。% B# b  K$ Z: R+ F4 B2 L( _
   当时我们系的党支部书记范女士,也把我叫到大操场和也我谈谈思想问题。虽然,不久前我也和小钟在这里谈心,尽管形式一样,内容却迥然不同。她的态度还算很和蔼可亲了,大概因为她也还属于乌托邦国的病人。+ . E2 v: Z, z0 |
       她按惯例给我敲了敲警钟,然后告诉我,革命是一直在不断深化中。一直在不断地一分为二。她先赞扬了我父亲当年在革命征途中的“丰功伟绩”,因为我父亲曾经是她的老师,也曾经是她的上级。( u, E5 i. M5 X* I5 ]/ a
    她说:当年,他是从延安来的八路军,我们是蒋管区里的革命青年。他无论在艺术上还是在政治上,他都是我们学校的榜样。' P1 u& A7 C0 i  
    如今,革命胜利了这么多年了。他虽然还是我们的领导,可是我觉得他的革命意志已经开始衰退了。在历次政治运动中,他虽然有惊无险,可是,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 D5 O; }3 h- O* y: w4 D
    我们作为他的学生也很为他担心。你回家的时候,有机会委婉地给他提个醒。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些社论,那些内部参考,他老人家应该都学习过了。怎么至今还无动于衷呢?' A0 _! d( z# N# q" ?
    看来,我的毛病和我爸爸的毛病也差不多,我知道他最讨厌运动了。尽管他嘴上不说。如果不是范书记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他在他那个位置和我在这里的位置都有同样的政治尴尬状况。也许,这就是基因,没想到连这个也能遗传。- A* Q) i0 : n
    听这话茬儿,这口气,范书记是党内另一条线的红人了,要不她绝不可能和我说这样的话。平时我们把这个系统叫做行政干部系统。
    其实就是党指挥枪的那些永不过时清党内部机制。所以,他们有非通常的通天系统,他们这些干部,不需要懂业务,不需要会打仗,没有丝毫武功都没关系。$ h) Q0 z3 z/ Z6 _/ # q& q% k
    他们是打扫政权大厦内部的专家,都是能工巧匠。他们绝不会在任何一个运动中,中箭落马。人家练了不知多少年了,都是操作者。范女士,是他们这条线上业务最好的干部。在那个时代可以说她是又红又专的干部。7 v6 v5 }; y) i8 g% x% Q
   平时,她的业务水平属于中上,而现在她就是文武双全了。所以才如此春风得意。她一定是得风气之先,在某个内部文件中看到点了我父亲名的消息或文章。所以给我打个招呼。. R' i  k6 `) i6 r1 P9 Z# O: r7 a
    这里有两个含义,其一:某一天突然把我撤职了,我应该明白为什么。别说我们没提醒过你。其二:我父亲还在可挽救的边缘,万一这次又是有惊无险。范女士也尽到警醒的责任了。
    后来我慢慢清楚了,我在社会上的成败得失,关键在于我父亲的处境。虽然,我们班是学校的业务尖子。郑同学在全校大会上,大言不惭地说:我们班是天之骄子。结果,害得我们班一度成为众矢之的。
    我也是班上功课最好的男生之一。其他还有小眼镜、小吴,两个女生的学习也都不错。这没有用。他们四个都是批判的好靶子,如今,我也被批判为是他们的保护伞。
    范女士这时候,转入正题。你还年轻,你是在革命队伍中长大的,组织一直信任你。你要站稳立场,走在正确的道路上,退一万步即便你父亲的问题严重了,你还是革命队伍中的一员。你的思想一定要跟上形势。& {1 S3 U8 u" r* t& y! Q
    我一直慢慢点头,一句话也没说。我感觉到了那种和反右前夕的那种风雨欲来的沉重气氛。
    难道这就是我们一贯追随的革命吗?这和我多年来在育才、四中、101中和外国语学院附中所学的不一样啊。这些年我看的书本和其他艺术作品所描述的革命与此是完全相反的,如今这一切都违背了乌托邦国给我建立的思想框架的。我当时想:范书记,是个好人,可惜还是不能免俗。
   我想,我爸爸在他那个那个高位,不可能不懂这一套。为什么他还不管不顾、我行我素呢,也许他知道毛泽东和周总理和这些行政官僚是不一样的。目前,这些风雨,只是暂时现象,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对此不屑一顾,置之不理而已。$ o* q5 I' F/ W! J: Z$ Z' q% M
   我不想用自己的困惑去麻烦大人,我家有六个孩子别给他们添乱了。
   我决定按毛主席的话做事: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我呢,根本就不想打这个内战。
   但我可以活学活用,我就用最后这个走字。我妈妈也常常告诉我:你遇到任何困难的时候,都要看看自己还有那些回旋余地,看清楚自己离可退的底线还有多远。如果余量不大的话,记住中国的老话“三十六计走为上”。: U4 % f! ~% C2 d
   我决定走。走,也得有合理的走法。好在,我压根儿就是人尽皆知的一个老病号。入秋了我的风湿活动又开始了,我得赶紧去协和医院看我的老心脏。那儿是我们学校的合同医院。
   当时,那个医院的黄家驷院长是我们系同学黄文昆的老爸,黄文昆也是个文艺青年。据说,中学时代和我一样,也搞了个文艺沙龙。不过是在上海,所以动静没这么大。捅的漏子也还可以补救。- k( P5 j  {" P! ^1 a
   他帮我联系了协和医院,他老爸亲自给我看了病。黄医生说:你的心脏现在已经很危险了,得赶紧想办法。于是,在我的病历写上这样的字样:风湿性多发性关节炎、风湿性心脏病,二尖瓣狭窄,闭锁不全(?)。
    再一看我的扁桃腺很肥大,就建议我在严冬前赶紧切除扁桃腺。否则,很容易由感冒引发心肺感染,甚至引发心肌炎。那就麻烦大了。当初我的病根儿就是这么做下来的。" a7 Q& Q, r* D2 J! ]& P' c  s
   那时候,考上大学您的大名就已经进入国家干部的花名册,就有了公费医疗。想想,那个时代也有不少好处。现在,我都没有那么好的医疗保险了。
   于是,我就名正言顺地住进了协和医院。我和好兵帅克一样,把医院当成躲开非常时期的避难所。
   手术以后,我小病大养。我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人人都在战斗中,如果不离开那个环境会以为全世界都在打仗。其实世界本身任何时候都有丰富多彩、多种多样的不同生活。
   况且,中央美院地理位置在王府井,是北京的繁华商业中心。中国人从来不甘寂寞,那时候在别人紧张的日子,我也要趁机偷闲。趁机继续玩耍。6 z, O" q2 N. e7 f: H8 X
   得找朋友,得谈诗论画,也必然得谈女孩子。我知道木头和我一样,非常喜欢女孩子,尤其是要谈我们觉得可爱的女孩子。) {( m, K; " n0 Z7 e  |) V$ f
    这里我得声明,我们那个时代和现在年轻人谈女孩子,不在一个层面。不在一种氛围中。4 d2 z( @$ ^. }9 F/ S' v. I
    前面说到被卡玛,被马乃莉等女孩电击,仅仅是被她们的夺目的电光。按现在的眼光,她们那是根本谈不到所谓性感。你想想,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初二。还完全是个孩子。
   她从初三开始就大不一样了,一下子长大了。到了高中,那完全是另外一种美了。正如101后来的校友说:他们印象中,她属于健美一族。他们见到的帅气、英气、健美的卡玛,已经不是我所见到的那个卡玛。) n# h- ]& |2 l
   我那时的被电击和成年人的电击,是不有同内容的,不同含义的。我只是为那非人间的美而晕倒了。
   我和老吴谈女孩子的时候,从来没有谈过性。你就知道了,我们那时候全被古典小说里的爱情观给搞糊涂了。那时我们认为,爱情和性是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不能一起谈。
    在这个问题上,当时我们俩有一些共识:女孩子在一个基本水平线上以后,到底什么算美,那每个人的看法就可以不一样了。这是无法争论的问题,要不怎么会有各种不同的组合呢?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是一定的。; p. _4 L  |3 u' M* R, w0 E( z: ^
   这就叫:审美是允许偏爱的。偏爱是人类的特性,它的好处是往往让我们不必每次都要决斗。
     我们还有一个共识,让你喜欢的女孩子是不一样的;有的女孩属于是让你晕过去。当然,她们是强磁发电体,你只能远观,不能近亵。有的女孩子是温柔亲切的,是愿意和你牵手前行的。也有一些女孩子,界乎于二者之间。" H. Z6 v' v# E- m7 Q$ t* t
   人家在革命第一线战斗,我们却在世外桃源谈情说爱。怪不得,在不同的各个时期,总有人好心的提醒我:你的革命意志衰退了。
    其实,他们也是对我的一种误解,我压根儿就没革命过。5 ~" ^; g; M/ |& J9 U  c! I; n-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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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冬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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