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杭州,也忆文学城里的杭州人
这两天,是杭州举世瞩目的时刻。许多朋友做了杭州的帖子。菲儿的"中国行2016杭州游",东东的"秋雨杭州--西湖泛舟,白堤骑车", 小小的"山外山 楼外楼 ,留下浪漫爱满湖",都是精美大帖。杭州之美,一直被咏颂,看见朋友们也赞美杭州,更添欣喜。
在文学城结识的杭州人并不多,曾经写过一篇小文,并没有写西湖之美,而是回忆了杭州旧时的一些琐碎,文章写得很随意,惊喜的却是引来了很多文学城的杭州人。
将这篇小文节选一些,再回顾一下回帖的杭州人。
杭州,一些旧时琐碎的回忆
水沫
怀旧的感觉,就象冬日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温暖而又舒坦。屋子外的风铃,隔着玻璃门,叮叮当当,悠扬而又深远,仿佛唱着一首久远而无字的歌。记忆中家乡的点点滴滴皆因遥远而更有韵致,往事的一些枝枝蔓蔓模糊了,淡化了,留下的只是一种非常美丽温馨的感觉。
(1)石井
关于江南的回忆,常常会看到石井、青苔、老树的描述。而我小时候住的院子里,确实有一口石井。那个时候,我住在杭州官巷口一带,那种有个墙门的院子里。其实杭州人叫墙门,不叫院子。
那个院子里,前面一排平房,后面是三层的小楼。院子里有口石井,井水清冽冽的透凉。井的边上,两块石头架起一块青石板,青石板下爬满了葱郁得近乎幽绿的青苔。院子里的人常在石板上刷洗衣服,不过也有很多人,放一个脚盆,里面一块搓衣板,坐在矮凳上,一上一下有节奏地搓衣服。井边也有一棵老树,枝繁叶茂。那时我住在二楼的一间房子里,阳台斜斜地对着那口井。我总喜欢站在阳台上,透过树叶婆娑的缝隙看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看井边忙忙碌碌的人。别人做事的样子总使我感觉那是件很享受、很有趣的事,等到自己做的时候才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简单的打井水,也得好好学习。一只手要拿着绳子左右摇摆好几下,让桶沉下去,等水满住了桶口,然后两手交替往上拉,在桶快出井口的时候,拉住桶的圆环,用力一拎,终于打上一桶水。
那口石井,是院子里的社交中心。天气好的时候,许多人会在井边洗衣服,一面聊天一面洗。院子里的很多事件,石井都有见证。张家大哥的女朋友,在井边羞怯认真地帮忙洗床单,李家大嫂生了儿子,一排尿布花花绿绿地挂在了井边。
院子里也有自来水,但许多人为了省下水费,就用井水。我们那一条路上只有我们墙门里有井,有时候邻近的人也会进来用井,忙的时候可就会争吵起来。院子里有几位厉害的角色,当仁不让地出来阻止外人用井,可那些外面的人也不好惹。记得最有意思而且反复被外面的人引用的话是,人民的井水人民用,所以谁都可以用这口井。于是我们院子里的人就回话说,这么说人民银行的钱你也可以随便用了?
记忆之中,井水最有用的时候是夏天了。那时候没有空调,没有冰箱,夏天的自来水发热,草席也发热,只有井水是荫凉的,用井水擦草席,草席变得凉爽宜人。西瓜也是要用透凉的井水镇过才好吃,大热天里吃下清凉香甜的西瓜,甜甜凉凉的感觉从舌尖扩展到全身,那样的美味后来似乎再也不曾感觉过。有时候就是把手放在凉嗖嗖的井水里玩,一股凉气洗净暑热,也是儿时夏日的一个乐趣。
(2)电影院
小的时候,很喜欢看电影,那时常去的电影院有太平洋电影院,人民大会堂,工人文化宫。
太平洋电影院位于解放路上,边上有家小食品店,再边上就是我最爱的新华书店。在杭州剧院建起来之前,太平洋电影院应该算是杭州最好的电影院。太平洋影院夏天的冷气开得最足,那时候家里没冷气,杭州的夏日火炉一般灼人,有时候实在热得不行了,就买张电影票进去凉快一下,汗一下就收敛了,那个椅子凉凉的感觉真是爽极了。
工人文化宫除了放电影,还经常有各种演出和会议,记得那时有个南京小红花艺术团,演得精彩又好看,不厌其烦看过好多遍。
人民大会堂座落在湖滨,边上是杭州市府,再边上是解放路百货商店,是当时杭州市最大的百货商店。我去人民大会堂看电影看戏,一般是家人单位发的票子,这些电影多是外面还没有开始公映的电影。记得有一段时间看了好几个外国片,印象最深的是一个俄国片,叫着“挂在脖子上的安娜”,电影里的女演员真是让我惊艳,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动人的女演员,就成了我记忆中最漂亮的女演员。
后来读大学的时候,也常和同学们去看电影,去的比较多的是杭州剧院,还有浙大附近的一个影院。忘了浙大附近那个影院的名字了,记得我们常常绕过田野,走乡村小道去那个影院,每次走过田野,总让我想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首歌。
(3)书店
小时候我非常喜欢看书,找到一本好书心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满足。那时候杭州市最大的新华书店在解放路上,离我家很近。我想这个新华书店一定给了我许多快乐,现在做梦回杭州,在梦中还常常牵挂着要去新华书店。
新华书店后来变成开架卖书,我去那儿买书的时候就常常站在那儿读一会书,每次去那儿心里就无比快乐。
当时杭州另外一个卖书刊的地方是延安路上的报刊门市部,离我家也很近,放学后常常光顾。<<大众电影>>,<<青年一代>>,<<读者>>,是我最喜欢的几种杂志,每次买了杂志回家心里就充满喜悦。报刊门市部边上是个很大的邮局,许多集邮的人在那儿交换邮票,我也是集了一阵子邮票。对我来说,集邮最大的乐趣就是把集邮册翻来覆去一张张地看,小小的却是多姿多彩的邮票带给我非常享受的感觉。
后来上大学后又常常去少年宫附近的外文书店,在那儿找一些外文书来看。因为想出国,所以开始看英文原版,当时看的比较多的是谢尔顿和阿瑟黑里的小说。外文书店后面有个内居书店,常常去那儿掏到不少宝贝。
杭州后来有了很多书店,可是自己记忆最深的还是这几个地方。尤其是解放路上的新华书店,记得书店边上有个小摊,逛完书店在小摊里买个“葱包烩儿”,快乐得没说得了。“葱包烩儿”是杭州小吃,就是在春饼中夹一根油条和大葱,刷上甜面酱,味道真是鲜美无比。馋人呢。
(4)餐馆
说到吃了,就说说杭州旧时的餐馆。那个时候离我们家最近的是奎元馆。夏天吃冷饮,一毛钱一碗赤豆汤,一毛二冰淇淋,另外还有淇淋果露,冰砖,都是我的最爱。因为儿时没有空调,所以大热天吃冷饮有着格外的享受。奎元馆最有名的是面条,就记得我们常常去吃片儿川,店里很拥挤,你还在吃呢,旁边就有人紧挨着你站着,眼睁睁地看着你吃完,然后赶紧把位儿占了。
家里附近还有一家非常有名的卖酱菜的店,好像叫景阳观,写下景阳两个字有点不确定,第一次注意到跟武松路过的景阳岗有点同名了。那里的酱菜又香又入味,酸辣萝卜、酱瓜做的非常好吃。当时杭州最大的食品店,记得是叫着食品公司,也在附近,桃片、橄榄、话梅是我最爱的零食。乡下来人了,常常上食品公司去买些饼干和糖果给他们带回去,还记得他们很喜欢的样子。
当时另外一个给我印象深刻的餐馆是延安路上的海丰西餐馆。记忆中特别喜欢海丰做的水果蛋糕,散发着水果清新的香味,而且甜得很滋润。我小时候是很不馋的,所以一包蛋糕可以吃上一阵。海丰的西餐做的也很好吃,他们应该主要是俄式和欧式菜吧,感觉很美味。
杭州很有名的楼外楼,也去过几次,但没有特别的感觉。记忆比较深的还有素春斋的包子,知味观的小笼包子,湖州大馄饨的馄饨,路边的油冬儿,葱包烩儿,家里旁边一家没名气的店里的烧饼油条,后来还有浙大门口的锅贴。
不行了,太馋人了,得去找点东西吃了。
梦回江南,寻梦故乡。可惜后来回国再寻儿时的梦,却很难找到以前那种感觉了。那时的杭州混合着一种嘈杂、朴实、温暖的味道,空气中飘散爆米花的香味和小贩们的吆喝。事过境迁,世界越来越小,杭州和美国相似的地方越来越多,书店、电影院都已经非常美国化了。餐馆尽管有了更多的美食,但和旧时的记忆却是完全不同了。而那口石井,我一直都没机会再回那个墙门看看,不知道那口井是否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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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小文贴出后,很多杭州人纷纷留言,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文学城有这么多的杭州人。不知他们是否还来文学城玩呢?摘选一些老乡们的留言,重温依旧亲切。
酷宝宝,曾经是当年很热闹的土村的酷司令,有才又幽默,很久没有见到她了,非常想念。她是这么说的:
作为水沫的同乡,我们有那么多共同的回忆:
那水井,极有巧劲的甩几下才能吊起井水;那新华书店,想买书又囊中羞涩;那香喷喷的肉包子,引得过路的我口水涟涟;那有着空调的电影院,正午出来后感觉要热得窒息;那工人文化宫的图书馆,使我看完了《三言》!
多么亲切,多么温馨;既是那么遥远,又像近在眼前!
衣带渐紧终不悔,我一直认为的文学城最多才多艺的人。不仅厨艺非常高超,那时是跟毛毛妈和翠花姐一起混私房的,而且歌声婉转清凉,还写得一手好诗,无论是新诗还是格律诗都很赞,最让人难忘的是她的智慧和性格。她是这么说的:
我对井也有深深的留恋,我小时候居住的大墙门有水井,后来居住的地方附近有大井巷和小井巷,关于井就有了很多美好有趣的回忆,当然也有悲切的。
电影院去的最多的是前进电影院和新华电影院,后来西湖电影院和太平洋电影院还有胜利剧院也常去。解放路新华书店和龙翔桥的报刊门市部也是经常光顾的地方,没准儿我们在那里见过呢:)从前有一个胖胖的女邻居是海丰西餐社的面包师呢。
那个酱菜店应该叫景阳观,在解放路上,现在搬到清河坊了。说到吃,口水就要流出来了,所以打住。
xiao4ye ,一位并不熟悉的杭州老乡,留下这么感人的话语:
记得,小学六年纪的班主任,她家住一大院里,离我们家不远。院正中有口水井,水井上面是天窗。水井很深,我们小时候。经常去比赛谁最快把一桶井水给提上了,好象都是我赢的次数多些。夏天的时候,我们经常买了西瓜,和一帮同学去老师家,用竹篮装着,用绳子吊着,把西瓜泡在井水里,冰镇。。。
前年回去,抽空专门去看了看当年的小学。上大学,出国后,这还是第一次。那天下着毛毛雨。我一个人在传达室登记的时候,碰巧,看见了当年的班主任,她老早就退休了,头发都白了。教我们的时候好象都有四十岁上下。退休后,每月来学校领退休金。当时我们都挺激动的。她说,你们家的人我都教过,就数你最麻烦。后来哪,接着教你们这辈子人的孩子。放学的时候,看见好多以前的学生来接他们的孩子。一晃,好几十年都过去了,有空的时候我经常来学校,看看孩子们。时不时的还会想到你,你爸。。。
离开的时候,我替她买了个笔记本,让转达室师傅转交给她。到今也没问她收到了没有。当时也忘了问那口井的事。。。
吃草的狼:
外文书店后面的内居书店,你一定去过吧? 都是盗版的外文原版书。很不错。
作者评语: 是的,后来在文中加上了内居书店。
五千集,当年文学城的大才子,博客非常火爆,可惜现在关闭了。他留下这么感性的文字:
引出怀旧的文字啊
至今还记得和女友从人民大会堂看晚场电影出来走到电车站时女生们相互比较时髦衣服的时光.那时就觉得有一位漂亮的女友和她时髦的穿着是件让男人非常骄傲的事情
至今还记得老家来人,母亲去解百买衣服给家人时都会讲上一句:这是解百买的.敢情,那时的解百不比今天的ARMANI差哪儿去
至今还记得解放路新华书店里那位漂亮的女售货员.高一时俺在解放路的另一头的二中读书,俺们班的男生走遍解放路和延安路的所有商店,把那位女售货员评为杭州最漂亮的售货员.俺被推举成为送她礼物和通知她的人选.至今还记得俺把一本”美学”送给她时,她比俺还红的脸庞.至今俺也不敢相信俺那时才十四岁
至今还记得那解放路新华书店后面青年会里的酸梅汤.
至今还记得解放路食品商店楼上的食咖,吴山路口的杭咖,孩儿巷那边的梵人咖啡馆.至今记得那时一帮朋友冬天在这些咖啡馆里热情洋溢地谈论国事男女事时的情景
至今还记得小时候秋天坐父亲的车从美院开往省军区那边家里时俺在车后看扬起的梧桐树叶.那时的南山路除了八路车没有别的车辆,连自行车都很少,只有沙沙的树叶声
至今还记得那时南山路上杭城里唯一的自动感应红绿灯
Diado
你是浙大的吗? 我原来住6舍1楼, 潮虽然潮点,打开窗户, 一阵清香飘到床头...
作者评语:多么美好又诗意的回忆
一叶红枫
没人怀念方糕和清明团子的吗?20多年没见了。还有香榧,与没有吃过的人描述不清的特有香味
作者评语:香榧子,我特别喜欢的坚果,每次回国都会带。
唐吉珂德,一位老杭州,做了非常详细的补正和补遗
老杭州三点补正或补遗:
内居者,只能放在里面而不能堂而皇之公开发售者也。那年头没有外汇进口国外的字典、杂志和科技书,就想了办法在国内翻印,“以饷读者”。外国人包括在杭有年的外教都不知道在外文书店的三楼,还有这么一个所在,他们大概连想都没有想过有这样的事。
家住青年路数十年,就在羊血弄贴对面,各位在上面提到的地方,都是我放学后游荡嬉戏而熟得不能再熟的,我一闭眼,就可以听得到从那些地方飘出来的杭州话语,闻得到浸淫透的杭州气息。我想给各位一个测试,有谁知道甚至有谁去过,东坡戏院旁中苏友谊馆三楼上专放外国电影的小电影场?那都是1964年前了,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杭州“小资”喜欢去的地方,电影票八分,凭学生证。今天的杭州已经大变了,变得更令人神往。
杭二中在葵巷,但不是附近孩子都能就读的,这可是老牌的重点中学,这里出来的一茬又一茬学生都很有出息,包括在这里发帖的几位朋友。我的大妹子有幸在杭二中读了初中高中,恢复高考那年,硬是凭了在二中打的底子,叩开了久违的大学之门。我不是,老哥出自惠兴路上的十一中,请不要笑,当年颇有一段是奋发向上的,老哥我也可算是学有所成吧,这不,也在这里混了二十几年了。
谢谢各位我想年纪要比我小得多的杭州人儿,带给我这么多美好的回忆,江南忆,最忆是杭州。说来奇怪,就今天的眼格来看,老杭州真是太不起眼了,可是却有那样的魅力,把大家都带到了一起。
hangzhouren:
前进电影院拉哈惠民路个搭边,上城滴,大概是格毛滴的毛难看滴仿古街清河坊啊、高银巷啊边高头。格毛前进电影院已经没了。偶晓得电影院里有个女滴阿姨滴大女儿格毛拉东美国。大井巷格毛要拆了,住在个帮里的老太婆哭都哭煞。
杭州跟我们小辰光毛不一样了。有两毛想不好是好是坏。
作者评语: 好亲切的杭州话。
天寺,美丽的杭州女孩,她这么补充说
小时候因为住在解放路边上,所以基本上是看着她变迁的,看着她由一开始的繁华到衰落。我记得小时候妈妈给我两圆钱去那个和中山中路交接的食品店买零食,钱是捏在手里的,可是到要买的时候居然不见了,于是就有一个傻孩子站在门口哭,大姨从那里带着表姐经过的时候怎么劝都劝不回家。
我还喜欢泡在和惠兴路交接的那个新华书店,一层一层滴看书,我记得小学时候那对面有个儿童书店,我每天中午去那里看一本中国古代的神话书,是彩绘的,从女娲补天到湘妃竹,等我看完的时候也是我攒够钱时候,我把它买了下来,妈妈好像还一直保存着。
我还喜欢去解放路的天桥,我记得总有老太太在那里卖白兰花,放在铝饭盒里得,两朵一对后面衬一片绿叶子,我妈妈很爱买,后来我也养成了买白兰花的习惯我。完了完了,越扯越远了,哈哈
老竹林
景阳观现在在河坊街口。很喜欢店里酱菜的味道,闻起来比吃的都香。
作者评语: 仿佛又闻到 景阳观酱菜的香味。
小吃
小时候听到街上两个中年妇女唾沫横飞的聊天,觉得真烦。现在要是有两个人在耳边说说杭州话,觉得就是一种享受。所以经常听网络版的西湖之声,和老妈打电话也都说杭州话。
钱塘樵夫
我以前住在离官巷口两个车站的贯桥, 但是每个星期天都会去丰乐桥的思澄堂做礼拜,做好礼拜就去奎元馆吃面,或者到知味观吃小笼包.那是很快乐的星期天.
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就是少年宫.我那时参加航模兴趣小组,每个星期都会去做木制模型飞机,还参加过比赛呢,想起来真有成就感.
加一句, 我也是浙大校友,住十一舍.以前周末经常去西湖会堂看通宵电影,成群结队的,非常热闹.靠近十一舍网球场的露天电影也不错,上次回去看,已经改成停车场了.
疾风宝宝
很小的时候经常和父母,姐姐去浙大的露天电影院看电影,当时应该是黑白电影吧,反正我没一次看完整的,往往看不到一半就打磕冲的类.学校里组织的看电影一般都在西湖区大会堂,后来好像拆了,是吧?
曾经一度很厌烦杭州,西湖,酶雨,高温,太子湾...那种不干不脆的美让我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心烦和厌倦.等离开了那里才发现能生长在杭州有多幸福.
昨天晚上还跟别人在说想回杭州呢,今天就看到你的文章,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枝头巷
感到很亲切, 我一直住在官巷口一带. 所以很知道附近地区. 我很怀念以前的日子.虽然没有现在富有.以前小时候常常去奎元馆买散装啤酒,难得去吃一碗袄面,一角一碗.味道好得不得了.
夏天去景阳观排队买酱瓜.反正小时候买什么都要排队.去定安路游泳池游泳.回家吃饭特别香, 我记得老是有豌豆咸肉笋丁.墙门里的孩子们捧着饭碗都到外面来吃.晚上趁凉,凳子,竹椅子搬到门口.晚上吃一片从井里捞上来的西瓜.记忆由新啊.
我很喜欢看书,喜欢小书摊,记得80页,1分钱两本,超过就1分钱1本.
不知你们记得伐一个买门儿布和一个阿得哥. 杭州市两个怪人.
igeorge
小时光一直以为枝头巷是猪头巷,因为是同音。一直到认字以后才晓得是枝头巷,lol
你说的阿得哥好像叫阿刚莫头。怎么那么巧官巷口的小朋友都在外面,说不定小时光都一起玩过。应该开一个官巷口的论坛。现在家庭事业在国外,“杭州,一些旧时琐碎的回忆”不敢细看,心有一点痛...
作者评语:我小时候也很长时间以为是猪头巷,杭州话两字好接近。
苏乡门地
美好温馨的回忆!
我对杭州的最初的记忆是从那一只只小竹篮开始的.
父亲每次出差经过杭州都要带几只回来. 小竹篮的造型精巧玲珑,编织的工艺也十分地细致讲究,色彩的点缀搭配也非常恰当活泼...
渐渐地,我收藏的小竹篮可以用绳子牵上一串,就像后来在杭州街头见到的卖竹篮的人用绳子将它们挂起来那样. 可惜那时候没有彩色相片,那还是七十年代初吧.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
...
好希望又有很多朋友看到此文后,跟我一起忆杭州~~
好几个人提议建杭州群,我试着建了个,愿意参加的可在那儿随意聊天。
http://groups.wenxuecity.com/groups/index.php?act=groupview&gid=2735
我也是第一次建群组,照顾不周请见谅。如果喜欢微信的也可以建群。(我微信操作不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