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个广东男子相亲之后
90年代,深圳以轻工制造业为主,电子、服装、珠宝等产业发达,这些产业都适合女性工作者,为此深圳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据说达到了1:7。
王龄学校的工会主席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妈,她热情地为王龄和张兰介绍了对象。张兰与相亲对象进展得很顺利,半年左右就结婚了。
王龄的相亲对象是大妈的亲戚,在深圳一家上市公司工作,但被临时派去惠州工作一段时间。第一次在大妈家匆匆见过一面后,不久收到了李健简短的来信,说愿意交个朋友,改天请王龄吃饭聊天。
出于礼貌,王龄也给李健回了信。说实话,第一次见面后,王龄对他的印象非常模糊,因为当时大妈的儿女都在家,王龄不敢盯着他看,但第一印象起码不反感,有兴趣再接触。
但彼此之间发出的信号太微弱了,他给王龄留了办公室的电话和科机号,王龄办公室没有电话,她也没有科机。
再次见面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这时王龄与贺木的关系已经进了一步。
那是星期六的下午,李键从惠州来王龄的学校,小坐一会儿后,他邀请王龄去他深圳罗湖区的公司宿舍看看,三房一厅的公寓,同住的同事都不在。李键没有领王龄进他的房间看看,王龄也没有提议,两个人在阳台看了一下外面的高楼大厦,便去外面吃晚饭。
没有什么难为情的,把两个陌生男女的相见当成是给对方一个互相认识的机会,王龄和李键都达成了共识,把彼此当成同学看待,不要有明确的目的。
有了这个前提,王龄觉得轻松多了,两个人愉快地吃了一顿海南鸡饭。李键很健谈,谈他的过去、现在、理想和前途,他是广东客家人,母亲在他小时候就过世了,父亲是大学老师,给他娶了个后妈,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正在读高中。他公司的发展不错,但个人福利不好,只有集体宿舍,为了有资格分到福利房,他打算考公务员。
在他面前王龄是一个忠实的听众,她几乎记不起自己说了什么。分手的时候,李键对王龄说:“我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说过那么多话,我是O型血的,热情、豪爽是我的个性。”
与李键挥手告别后,王龄心想自己是沉默寡言、多愁善感型的,也许与他能互补,但是,李键的个子也不高,与贺木差不多,而且他的工作不是很稳定。这么一比较,王龄的心是淡淡的。
两个星期后,李键跟他的两个同事开车回深圳,绕道来王龄的学校请她一起共进晚餐。
四点前李键先打电话告知了,王龄没有拒绝。广东女孩几乎不描眉画眼,偶尔扑点粉涂点口红是有的。王龄洗过澡后,也稍微打扮了一下,穿了一条紧身连衣裙,让身材显得丰满而修长。
六点钟他们到了,李键来王龄的房间接她,在校门口李健向王龄介绍了他的同事,大家一起走路去学校附近的客家菜馆。
在企业工作的人似乎比较大方、随和,王龄也没有过于拘泥羞涩,大家边吃边聊。他们快吃饱了,王龄的一碗饭还没吃完,李键安慰王龄说:“我们都很粗鲁的,你不用那么斯文。”
他的同事也帮腔说:“当老师的都比较斯文。”
因为喝了点啤酒,再加上他们的玩笑,王龄竟满脸通红了。她不好意思地用双手蒙住了眼睛,忙解释说:“我喝一点点酒都会脸红。”
吃完饭李键的意思跟同事一起回公司宿舍,他的同事不同意,硬要李健陪王龄回学校单独处一处,他们去发廊洗头。
其实,李健跟王龄回来学校又谈了什么呢?除了感情的事,其他的都泛泛地聊过。也许,就是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于是觉得不知道聊什么好。无话可说,王龄打开了电视机。
半个小时后,他的同事来了,李健也该走了,王龄在校门口送他们离去。
王龄能感觉到李健有继续交往的意思,他带同事来一起吃饭就是想让他们参谋参谋一下。王龄也在心里把他和贺木好好地比较了一番,两个人的身高都不到一米七,李健显得瘦弱,贺木有男子气。两个人的长相都还标准,李健是鹅蛋脸型,显得精明,有个性;贺木是国字脸,让人觉得可靠,有安全感。两个人都是在企业工作,贺木在本地人中受排挤;李健是广东人,人缘广,对事业的发展比较有利,而且与王龄都是广东人,处世方式比较接近。
这一比较,王龄的心有点偏向李健了,贺木怎么办?如果他俩中有一个人的身高达到了王龄的审美标准,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也许她就不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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