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仓皇(第八写)
除了娃娃家,我最喜欢做的游戏就是一个人对着镜子唱戏。
没有长长的水袖,就用毛巾替代;没有闪亮的头饰,就用闪光片自己做。
然后,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对着镜子叽里哇啦一阵乱唱。
独生的孩子比较寂寞,没有人共享你的东西,也没有人陪你游戏。
我经常一个人拿一支笔做在小椅子上“写字”。
妈妈说,没有人能看懂我写的东西,却也是整整齐齐,一排一排看起来像工整的文章。也许,从小时候开始,我对文字就有莫名而执着的热爱。
我喜欢玩妈妈抽屉里的玻璃针筒。一个铁盒子,里面有很多细细长长的针,后来才知道是针灸用的。旁边躺着几个针筒,从小到大,最大的那个有我的小手臂那么粗,一直没有搞清楚那是做什么用的,就以为那是抽血用的,所以每次一听到献血,我的头就嗡嗡作响,脑子里闪现出巨大的针筒和针头。
我曾经制造过自己的彩虹,阳光灿烂的日子,我用针筒装了水在阳光下慢慢从针头挤出,就有了一束转瞬即逝的小彩虹。
后来玩着玩着觉得没有多大的意思,就学着医生的样子给蚂蚁打针。
抽一点氯霉素眼药水,抓个大蚂蚁,把水打到它的大头里面去,然后放生,蚂蚁就在原地打转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每次做完坏事,就把那只蚂蚁送回蚂蚁洞门口,不知道是不是也会有救生员什么来救它。
现在想来,挺残忍也挺无聊的。
不过好象比J小的时候把青蛙五花大绑绑在树上,用树藤抽要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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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女孩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