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孩子的春天
这个周末又是个艳阳天,一大清早我就从家里蹦出来,沿着园子曲折的小径,一溜烟地就窜进了后花园。
两只麻雀,在草坪上,停停走走,背上镀着闪金的阳光,绿豆大的嘴断续地啄着地面。院墙上一层绿色的籐茎淡然地蔓延着,一两只蜘蛛滑着面纱轻快地甩荡,渐渐地消失在墙的拐脚。南边的几株花颤颤地仰头盛放,翠绿的身子,紫红的首。我边伸了个懒腰,边探过去鼻子,‘啊涕。。。’我长长地打了个喷 嚏 。
‘太浓了’我嘴里小声地反复的念叨了几遍。
头上的太阳掠过云鬓,继续滑行。我有了几分困意,于是找到了一棵大树,靠着,歇息起来。
半睡半醒间,不远的窗户飘来了乐曲声。
‘think of me’ 沿着园子里的风若隐若现,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倾听。恍惚间,幽灵高亢的 Music Of The Night 响起,那声波,一浪浪,由浅入深,在耳畔渲开。
心还留连在音乐中,却被母亲的吆喝声给唤醒了。
我摇着脑袋,雀跃地跑进家门,望着一手端着小碗,一手持着筷子的母亲。
筷尖不停地敲触着碗边,那是她在打蛋,声音却比平日沉闷,也许碗里有炸粉,还有盐,香辣粉一些佐料。
她打开了冰箱,取出了一颗冰块,丢进了刚才的碗里。
我的眼角瞟见了厨房炉火上的锅,没有吱吱的爆炒声,一点点焦糊的味道,凭经验,这是母亲在干煸黑胡椒粒,还有少许黑芝麻混合的气味。
我又闭上眼睛,如兔般竖起了耳朵。
‘哗嚓,哗嚓。。。’一颗颗胡椒粒在有魔法的炸汁机中飞旋着,你也许不能相信,一瞬间,刚才饱满的圆粒已碾成粉状,沿着透明的玻璃壁滑落下来。
‘呲啦,呲啦,。。。。’这是一只只剥过壳的虾沾过了碗里的蛋炸粉,落进油锅的声音。
油烟再起,黄亮亮的虾只争相落入油锅,快速洒上黑胡椒粉,鸡精,和薄盐,入盘,开饭。这就是椒盐虾的滋味,母亲的最爱之一。
剥好的鲜虾仁,蘸入少许泰国甜辣酱,落入我的盘中,这道菜是我的独享。
我是母亲的心宠,一只名叫 KOALA 的波斯猫,大家的明白:)
屋外,花草间众多昆虫的协奏曲拉开了夜晚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