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天堂沦落人] --- (11) 再现曼哈顿

(11) 再现曼哈顿

老别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玫瑰的律师楼走出来的 . 他茫然地沿着街道走了下去.

对面写字楼蓝色的玻璃窗后面站着一个人 ,双手抱在胸前, 默默地从透明的玻璃窗内注视着老别.此人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老别的身影顺着街道望了下去,直到老别的影子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此人仍然默默地站立在落地窗前,很久很久. 然后拿起桌上的电话,犹豫片刻,按下了一组号码.

……

三天以后，老别站在了曼哈顿的街头。

老别抬头望着摩天大楼夹缝中的那片窄窄的蓝天，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曼哈顿，我又回来啦！

在杭州的时候，老别左想右想，只有一个人能拉他一把，这人就是板爷。老别实在是不愿意再跟这些黑社会的人搅在一起，可是，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这种朋友才能救得了他的身家性命。

老别让出租车在 CHINA TOWN和小意大利区的街角停了下来。傍晚时分的CHINA TOWN亦如往常，热闹非凡。川流不息的人群，街边上的小摊。只是小摊后面出现了许多新的面孔。

老别绕过小摊贩们，走到了那条熟悉的后借，可迎接他的是一扇残破的铁门。铁门上方夜总会的招牌也已经支离破碎。门上挂着一把大号的铁琐。

老别极度失望地坐在楼梯的台阶上，点着了口袋里最后的一只中华。命运竟然是如此一次又一次地无情捉弄他。最后一丝希望也化作了泡影。

老别支撑着疲倦的身体，勉强地站了起来。他回头最后望了一眼那扇铁门。忽然，那种奇怪的幻影又出现在他的眼前。铁门似乎又变成了一层薄沙。透过这层薄沙他清清楚楚看见了里面的情况。夜总会似乎被扫荡过一般。桌椅东倒西歪，碎玻璃遍地都是。表演脱衣舞的舞台上那三个不锈钢柱子仍然竖立在那里。可霓虹灯已经被人打碎，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

老别转回身向里面走去。可是，这种幻影只持续了一两分钟就消失了。 他的面前还是那扇厚厚的铁门。

老别不知道板爷的曼哈顿夜总会倒地发生了什么，他四处张望着，想从周围寻找出个答案。四周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老别只好转身走出了阴暗的后街。走着走着，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喊他的名字。老别回头一看，竟然是 RND。

RND正在一家按摩院门口招呼客人,看见一个人从面前走过,看着眼熟,一看是老别, 赶紧大喊一声.

老别看是 RND,也吃了一惊.RND已经跟当年大不相同了. 一身考究的衣装.皮鞋,领带,浑身的名牌.看的老别直发楞. RND看见老别吃惊的样子,哈哈一笑,拉着老别就进了自己的按摩院.门口一排穿着性感的小姐,看见老板拉了个客人进来,都立马站了起来,脸上挂着笑容. RND知道她们误会了,冲她们摆摆手,拉着老别进了里头一见包房. 一个小姐手里端着个盘子,上面是茶壶茶杯,随后跟了进来. 她动作熟练地摆好茶杯,拿起茶壶给老别和RND斟满了茶,冲RND媚媚地眨了眨眼睛,退了出去.

RND跟老别说:”你别怕.兄弟已经不在FBI混饭了. 那碗饭太危险,说不上那天就跟他们几个人一样.”说完,用手在脖子上一拉.

兄弟在 FBI辛辛苦苦整整混了二十年,当头的都瞎了眼,竟然提拔个小丫头片子当老子的顶头上司.妈的,上来就给老子穿水晶玻璃鞋. 连背了三个处分. 我一想,照这样下去,连退休金都没拿到就得见闫王爷了. 一张辞职信拍在她捉子上.老子不伺候了.”

老别看看房间里的摆设 ,说道:”你现在也不错啊."

RND嘿嘿笑了笑,挠挠头说:”过去保护人家,现在自己保护自己.干这行的不是是个人都能干的.老子是FBI出身,那些混混谁敢惹?托朋友的福,还算不错.”

老别嘴上恭委着 ,心里暗暗骂道,这世道都是让你们这些家伙给搞乱的.警匪一家亲,说的真没错. 想起板爷的夜总会,就问道:” 板爷的那间曼哈敦夜总会怎么关了?”

RND见老别问这个.目光闪闪嗦嗦,迟疑了一下,拿起茶壶给老别加满了茶扯开话题说:”这..这个嘛…诶,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要办?”

老别从他的眼光里看出这小子一定知道内情 .一翻手紧紧抓住RND的手腕,使劲一捏:”老实告诉我,倒地是怎么回事!” RND痛的叫了一声,说:”你慢点啊.我说 不成!” 老别松开了手.

RND揉着被老别捏痛的手腕子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