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计划毁了中国的科技发展？

众所周知，千人计划的一些参与人员遇到大麻烦了。当中的一些已经被FBI（美联邦调查局）盯住，谈话，甚至被逮捕，罚款，判刑。一般过程是，他们先是被国内原大学或者其他大学邀请，参观，讨论，签约，工作。美国大学的教授夏天有3个月的时间是机动的，学校一般发9个月的讲课工资。这3个月可以啥事不做，可以做科研，可以外出做事，学校似乎比较灵活。但是，超过三个月的，在外兼职的，应该需要向学校报到，看看是否有利益冲突。千人的参与者往往超过了三个月。此外，涉及知识产权的也需要跟学校打交道。遇到麻烦的大多数都没有遵守学校和科研资助单位的要求。比如跟一些政府科研项目有要求，不能跟中国的单位有合作来往，担心研究成果会被转移到中国。

前些年，我知道的业内某能人靠着国内的关系，成功地得到了国内某大学千人计划的位置。由于有了额外的收入，原来靠教书科研谋生的能人立马鸟枪换炮，开的是宝马的7系列，据说跟当年姚明开的差不多。房子也换了。老婆也不需要工作了，整天周游世界，发博文。 除了换车，换房，能人还在大学附近购买出租房，专门给小留，访问学者用。树大招风，他被FBI盯上了，进行了面谈。后来学校也让他交代，为什么在国内兼任全职。他面临着几项指控，是否有非法技术转让， 是否违法了大学的利益冲突，是否有漏税的问题。此外，出租房用于做自己项目的学生，访问学者，租金到了自己手里，典型的利益冲突。这些听起来很典型，是跟中国的千人计划有关。

我最近看到有报道，美国的基础科研投入比东亚，南亚（包括中国，日本等国家）低差不多有快两倍。这样的差别必然会引发人才之战，尤其是中国，毕竟他们的科研水平还是落后于西方美国等发达国家。美国正教授的平均薪水也就十来万左右，跟硅谷的码农没差多远。千人能出百万人民币聘请美国的教授，而且不需要全职在国内露面。这样在不影响自己在美大学的正常工作的基础上，能有额外的，跟自己现薪水差不多的机会，为什么不接受呢？此外，还有过去的老师，辅导员，教授导师的面子也是需要去考虑的。

也许学校给的三个月无薪自由时间把教授们给惯坏了。他们也许认为，国内的中文美国人看不懂，没人知道。国内的学校也大张旗鼓地把自己的千人放在自己的网页里，好让人知道自己是非常成功的。但不知，FBI这些年也招聘了不少懂汉语的华人。我一个朋友的妻子就是被这样招去的。对他们来说，查这些情况并不太难。华人社区里，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查查报税记录就能知道是否有隐瞒。谈话之中就可以知道更多，除了核实以外。

前面提到的报告还谈到，美国某科学基金会跟中国的合作已经超出其他国家。目前中美关系紧张，继续合作下去不就是把更多的科研成果转移到中国吗？如果不是两国意识形态上的巨大差别，这样的合作应该是有益于双方，是一种共赢的合作。否则，跟农夫与蛇没啥差别。短期的利益比将被长期的损害所代替。

从中国方面来说，千人计划过于张扬。办事人员不懂美国的政策法规。他们的行为反而损害了本来可以合法的正常合作，导致了将来合作中断。通过这些调查，相信绝大部分美国的华裔教授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参加中国的科研计划。到头来损失的是中国的科研发展。这样的做法跟国内轻视法律，办事喜欢走捷径有密切关系。

现在的趋势是招聘年轻千人，对象是博士毕业几年，有过博士后经验的华人。有成就的大概请不动，只有打这些人的主意。他们大都数还没有绿卡，还没有在美国站稳，这样既可以有最新的知识，还不需要付太高的工资。有建树的教授虽然能在著名的期刊发表文章，但目前的情况不妙，这种人大概在退休之后还可以回去。要跟上形势，只能招年轻人了。

可见，千人计划是对中国的科技发展有重大的影响。我认为，目前最重要的是打造一个良好的科研环境，这是最不容易做到的（比如缺乏言论自由，谈好的条件无法履行）。没有这样的环境，让人回来很不容易。不少年轻千人老婆孩子都在美国，只有自己一人回去。据我所知，他们当中的一部分在美国混的并不太好，也只能接受国内的聘请，这样的人才不会是最好的。光靠钱还是不够的，重要的是建立一个能跟西方相比的科研生活环境，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才回中国。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这天的到来似乎更加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