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感悟:
今年八月十三号是菲德尔·卡斯特罗的九十岁生日,而昨天十一月二十五日,老人家走了。在他的一生中,曾被美国中情局暗杀过六百多次,是个从不向强势低头的硬汉子、铁汉子,也是见过大陆所有的几代领导人!大陆人熟悉的七.二六颂歌,是讲古巴1953年起事的故事,古巴于1959年元旦才建立了共产党的政权。伊拉克蜜枣与古巴糖都是我们小时候最美好的回忆,古巴糖的颜色和甜味介于白糖与红糖之间,沉沉的压秤我不喜欢,因为那时每人每月只有二两糖票。其实古巴最有名的是雪茄与咖啡,可惜那时的大陆不兴这些!
古巴的面积有11万平方公里,1100万人口,离美国最近的海岸只有145公里,洪荒之年被哥伦布于1492年发现,是西班牙的殖民地,16世纪大量从非洲移民黑奴当劳动力。
太祖活着时曾说过:“卡斯特罗无非是豺狼当道”!这是在六十年代大陆反苏的年代。在中越边界冲突时,卡斯特罗声明中国的入侵是“整个人类历史上最卑鄙的背叛革命的例子”。在那个年代中国人最恨的就是古巴和“东方古巴越南”这两个国家。邓小平也说过越南、古巴一个比一个坏。
中古友好,和卡斯特罗称兄道弟是进入九十年代江泽民的事。
在人们的印象中,卡斯特罗是那个手拿着雪茄,带着桀骜不驯气息的最后游击战士,他的身上有着太多的传奇色彩。这其中就包括几百次的暗杀和七个小时的演讲。作为目前所剩无几的社会主义国家的领袖,卡斯特罗依旧备受争议。但是,即便已经退居二线,卡斯特罗依旧是古巴甚至是世界的焦点。他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过政治领袖,作为历史的见证者和创造者,他目睹了半个世纪的变迁,可以称之为历史的活化石。无论是他的敌人还是朋友,想要了解二十世纪的历史和思潮,你无法跳过卡斯特罗。
卡斯特罗1926年8月13日生于古巴东方省比兰镇一个富有的庄园主家庭。父亲原是西班牙军人,定居古巴后,以种植甘蔗起家,成为当地有名的种植园主。自幼胸怀大志,富有反抗精神,少年时代就对劳苦农民怀有深切的同情。卡斯特罗革命的第一个对象就是自己的家庭。他反对父亲虐待雇农,为此多次与父亲争吵,13岁时曾组织蔗糖工人进行反抗自己父亲的罢工。
1945年卡斯特罗考入哈瓦那大学法律系,这是一座中等阶层和富人上的学校,也是古巴的政治中心之一。1950年获得法学博士学位。成为律师后专为贫苦大众充当辩护人,同时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政治活动。
1952年巴蒂斯塔发动军事政变,加紧独裁统治,堵塞了民主道路。1953年7月26日,26岁的卡斯特罗率134名爱国青年攻打圣地亚哥的蒙卡达兵营,旨在夺取武器,在全国掀起反对巴蒂斯塔独裁政权武装斗争,即揭开了古巴武装斗争的序幕。由于双方力量悬殊,起义失败,大部分青年起义者惨遭杀害。卡斯特罗兄弟等人幸免于死,被捕入狱。在法庭上,慷慨陈词,发表著名的自我辩护词《历史将宣判我无罪》。1955年,古巴总统巴蒂斯塔宣布国内大赦后,他流亡美国、墨西哥,在墨西哥期间创建“七·二六运动”。卡斯特罗1956年回到古巴,在马埃斯特腊山区创建起义军和根据地。
1959年1月1日,他率领起义军推翻巴蒂斯塔独裁政权,建立美洲首个共产主义政权,称之为“古巴革命政府”,开始他对古巴五十多年的统治。卡斯特罗1961年起担任古巴社会主义革命统一党第一书记,集党政军大权于一身。自从1961年的猪湾事件后,古巴断绝与美国的双边关系,之后历古巴导弹危机后,古美关系一直恶劣。
1955年,菲德尔·卡斯特罗领导七二六运动为日后回古巴进行武装斗争,在墨西哥进行了紧张的准备工作。正是在这一时期,格瓦拉经朋友引见,认识了卡斯特罗的弟弟劳尔·卡斯特罗。不久,劳尔决定安排格瓦拉与哥哥见面。菲德尔·卡斯特罗与思想激进的格瓦拉进行了彻夜长谈。由于他协助卡斯特罗于1959年策动推翻巴蒂斯塔的共产主义革命,取得古巴政权,并被任命为国家银行行长兼工业部长,但他放弃掌握政权的优越生活,于1966年离开古巴。
在半个世纪中,卡斯特罗成为了拉美甚至是世界左翼风潮的代表人物。尽管古巴高举着“反美”的旗帜,但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和切格瓦拉一样,卡斯特罗受到了西方左翼青年们的追捧。阿根廷球王马纳多纳也将他视为偶像,并将古巴前领导人卡斯特罗的头像纹在了小腿上。马拉多纳曾经说过:“对我来说,卡斯特罗就是神。”
2011年古巴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劳尔·卡斯特罗正式当选为古巴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卡斯特罗正式隐退。不久前,他他在古共七大闭幕式上发表了一段讲话。此前,卡斯特罗曾经故在古巴人民面前无数次发表长达数小时滔滔不绝的演说,而这一次呢,却有着浓浓的“告别演说”的意味,他说,我很快就要年满90,很快我就会面临所有人都要面对的那个时刻,但是古巴的共产主义理想将作为一种明证在这个星球上存在,证明如果你们努力且有尊严地工作就能够生产出人类需要的物质和文化。
《百年孤独》的作者马尔克斯也是卡斯特罗的好友,在这位擅长于描写荣耀和孤独作家的笔下,人们或许可以看到卡斯特罗的影子。与卡斯特罗的私交以及自己享有的特殊待遇,很可能既让他看到活生生的权力的孤独,又感受到为大人物排解这种孤独的荣耀和满足。在当今这个年代,或许当今世界很难再出现一个卡斯特罗式的人物,他并不完美,却代表着某个特定的历史时期人们对于乌托邦理想的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