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欢欢喜喜打疫苗
欢欢喜喜打疫苗
新冠病毒的出现让地球的大部分角落都减小了生活工作的的摆幅,就如钟表的摆幅变慢了似的。我自己也一样,先是躲在家里躲避疫情,再后来即便开始去工作,工作也远没有那么忙了。从巨大的玻璃窗望出去,校园里人烟稀少;在走廊里,一开始也很少遇到人,从主电梯出来,灯都是黑的,好像因为人少,都没有必要开灯了。
可是在地球上的有些地方有些人,他们的脚步并没有放慢,而是加紧研制抗击新冠病毒的疫苗,经过他们的努力,终于可以为人们提供注射的疫苗了。
首先接受疫苗注射的是奋斗在抗疫一线的医护人员,再后来是六十五岁以上的人员,再后来有学校的老师,再后来是五十五岁以上的人员。学校里首先进行疫苗注射的是接触人体样本的人员,然后是做动物实验的人员。
当在邮箱里看到打疫苗的通知后立刻完成问卷调查预约了打疫苗。尽管有很多个地点可以打疫苗,但当上网预约时只有中城的医院有空档,一直想尽快打疫苗,所以尽管那个医院比较远,还是毅然决然地约到了那里。
打疫苗的前一天正是亚特兰大美容院发生枪击案。打疫苗的那天,天是阴的。从停车场出来后下起了大雨,七八分钟的路湿透了裤脚,难道打疫苗的路这么艰难吗?
登上去中城医院的校车,我的心境竟然豁然开朗,因为见到了两个非常愿意见到的人。一个是车长,就是疫情刚开始时组织大家一起开车上下班的人。一起开车上下班就避开了校车上可能不可控的传染风险。后来学校全部关闭,大家就都回家避疫了。重新开始上班后,因为尚不正规,各自作息也不同,大家就没有再一起上下班。可是,小小的一个群里还是会通报一些消息。这天在校车上再次见到,很高兴。
再有一位是一个非常有才情的女子,她的工笔画非常细腻,令人惊艳。她的风景照也拍得非常好,视角独特。她有着一双敏锐地发现美的眼睛。可是她不发朋友圈,只有和她坐在一起时才有机会欣赏到她的作品。人世间是这样的,有的人乐于分享生活点滴,有的人低调地安静地创造着和享受着生活。都挺好。
他只戴了一个口罩,她从包里取出一个新的口罩给了他。
到达医院后在入口处检测体温,然后按照指示上楼穿过走廊去打疫苗的地方。坐下后把袖子挽起,听到一声轻轻地询问:“是辉瑞的,可以吧?”“可以。”我回答。
打完后,到隔壁的会议室观察十五分钟,会议室的前面有两大屏幕,那上面鱼儿在海里游来游去,祥和宁静。我们保持着社交距离开心地聊天。她把她新画的油画作品给我们看,我们直呼她“画家,画家”;然后他们又想起我也画画,就说我“画家,画家”;然后我们说他也是“hua 家“,不过是说“话”的话。他是北京人,自己说自己是话痨。其实他真正意义上的应该是书法家,他从小就练书法,因为他从小就练书法,几十年写下来,肯定成家了。嘻嘻,呵呵,哈哈。环顾四周,压低了嗓门。
然后我们来到校车站,一边等校车一边聊天,聊生活、聊工作、也聊宗教。回到学校后,相约三周以后再一起去打疫苗。
被告知第二天会收到邮件,邮件里会有约第二针的指南。
回到家后身体无恙,所以读书、散步、吃饭、洗漱。临睡前看一下邮件,赫然发现邮件已经发过来了,我赶紧去约第二针的注射时间,这时可以注射的地方不止一个,有的离家很近,可是考虑到和朋友有约,就还是选择了城中的医院。当我约完后想告诉他们时,才发现他们都已经发来了微信,而且都约到了城中的医院。有些感动是吧?小小的一件事其实体现的就是契约精神。
三个星期跨越了三月下旬和四月上旬,这期间有晴天有阴天,有冷天有热天,风云变幻中等来了春暖花开,等到了打第二针的日子。这天天气阴着,但没有下雨。登上校车后看到了他们都已经在校车上了,很高兴。可是我被调侃道:“你真沉得住气。”我笑一笑,赶上就行了。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轻车熟路,可是我却忘了带CDC疫苗注射的记录卡,我说明情况后现场立刻就给我补了一张,上面有我的个人信息,并记录我了两次打疫苗的时间和接种的疫苗种类。我们打完了疫苗到了会议室后又聊天,她说想早些退休在家画画,我说我也想。他说退休不好,“你们想想看啊,正因为天天上下班看堵车,周末才会更加感觉到那份休闲啊对不对?”真是“话家”,很会说话,话里有哲理,赞了。
就此不容易地熬过了一年多,不容易地打完了疫苗。没有想到我们一生中会遇上这么大的一件事。好在,有人陪着一起走,笑声中,很难的事情也就不那么难了。
疫苗打过之后还是要戴口罩、保持社交距离、勤洗手。而且现有的疫苗能否对新的病毒变种有效还要拭目以待。
病毒传播的时间越长,越容易变异,所以尽快普及疫苗接种,压制住病毒的传播,才可以有效的防控。
打完疫苗,心里踏实了很多。最为期待的,还是国门打开,回去看爸爸拜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