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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拍边扯(0)-扯淡几篇

边拍边扯(0)-扯淡几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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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久不拍片,硬盘也挖不动了,再深挖,怕是要挖出一口井了。就胡扯几篇故事,同时也探索一下我的所谓‘扯淡现实主义’。文中任意借个名字,托一星半点的现实,随便胡扯想象,人物和事件均以扯淡为主,惟一追求的是当时真实的心情,以及想象力或是阅读的快感。可能不好看也不好笑,但私下里还是希望有个别同学有笑抽的可能。)

 


 

 


想像如同果酱,你必须把它涂在一片现实的面包片上。


-------卡尔维诺

 


 

 


酒吧点酒

 


 

 


劳累一天,下班后小资一下,我约阿圆去了酒吧。



酒吧不大,调酒的小MM笑吟吟的,昏暗的蓝色灯光下,她的牙齿很白。我笑迷迷地看着她,想要点大杯的新鲜调制的白开水,来畅饮一番。她收了笑,大大地白了我一眼,阿圆边听边看边在旁边咯咯地笑。调酒小妹微怒,转脸向着阿圆,“先森,您点什么?呗笑了。”阿圆正了正他的老头衫,“给藕来份手撕面条吧,加辣”。



调酒小妹怒了,朱唇一扯,唿哨一声,一大群调酒小妹从四面八方乌云般压来,“#%#$%$^%&(T!!","F*&&^%%!!"......等出了酒吧时,我的领带变成了领结,阿圆老头衫也成了一片儿一片儿的, 但他还不失绅士风度郑重其事地捋了捋,从容淡定地安慰我说,“这家不够档次,我们换家高级点的。”



晃荡了两里路,走进下一家酒吧,一进门,便见墙上非常醒目的醉体大字,“我喝,故我在!”,果然够档次,这话给力,如酒瓶般掷地有声,有气魄。回眼一看,另一面墙上写着,“杜康喝死了,我来了!”,我和阿圆不由得也抖擞起来,象骄傲的小鹌鹑挺着胸来到吧台前,我们来了!



调酒小妹漂亮,但脸上没一丝笑,冰块似的冷。她黑幽幽地看着我们,可能是带了美瞳,秀美的大眼睛里黑的多白的少,这是个好兆头!我想着她总不能给我们更多的白眼,惴惴的心安定下来。“先森,您点……?”我沉浸在悦耳的声色里笑迷迷地答,“来杯白鹿原,56度的,加半杯新鲜调制的咖啡和半杯奶,不加糖。”



“有病!”调酒小妹毫不犹豫地黑了我一眼。我看了看阿圆抖动的肩膀,不禁也咯咯地笑。阿圆抖完,又捋了捋老头衫说,“给我来碗尼采面,多加些萨特肉酱,配点荣格葱丝”。 闪着黑眼的调酒小妹这下白脸也黑了。 一声唿哨,几朵乌云紧接着几颗闪闪金星。这回我可以确信这条街的调酒小妹肯定是一个武师教出来的。



酒吧门外,我和阿圆爬了起来。

 


 

 


阿圆扑碌扑碌微秃的脑门上的灰,无奈地说,“天色晚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各自回家吃药了。” 我无语。

 


 

 


望着他饥饿阑珊的背影,我悻悻地站在这虚无的城市,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有口喝的,也许就是固执的饥渴,让我们义无反顾地在四面无着的天空里乱抓着,乱抓着,不选择时间,也不选择地点。




 

 


 

 


圆嫂发了


 

 


阿圆能文能武,是我认识的朋友中最有才的。他文能写诗,武能掂勺。诗写得扑朔迷离摇曳多姿,菜做得是花红柳绿古色古香,偶尔还能吃出花梨木的味道。圆嫂多年来一直对阿圆保持着少女式的崇拜,这让阿圆心满意足,总觉得自己活在梦里,踩在云里。



圆嫂更是千般苗条万般袅娜的人,怎么吃也吃不胖. 这使得阿圆毫无后顾之忧,多年走来,阿圆笔与刀并挥,诗与菜齐飞,俨然成了诗人里做菜最好的,厨子里最会写诗的。我很嫉妒,常讽刺他是纯诗人堆里和纯厨子堆里都不咋地的,他不以为然,只是朝我咯咯地笑。



可我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企图在摄影堆里做个最会码字的,在码字堆里做个最会摄影的。这么一平衡,我的嫉妒心收敛了大半,甚至对阿圆多了些喜欢。其实,我们都是一路货,左手半瓶二锅头,右手半瓶五粮液,就这么边走边咣当着。



我咣当着也常嘀咕,阿圆这么能做菜,圆嫂咋就不胖捏。我一直相信女人象预先放了酵母的面,不是不发,只是时候未到。果然,圆嫂终没逃过,最近陡然发了起来,没有任何的征兆,就这么发了,喝凉水都发。



自从圆嫂发了,阿圆一下子就慌了。诗倒是可以继续做,做菜则要好好地掂量掂量。上次去酒吧两星期后,我在街角碰上了阿圆,一眼差点没认出来,原来他只是眼神绿莹莹的,那是在看见美女路过的时候,可现在他脸也绿莹莹的,手指也绿莹莹的,连牙齿也带着绿莹莹的菜色。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惊讶,淡淡地说,“春天来了,我想吃肉”……



圆嫂的突‘发’引起了一连串反应,其中一个就是家里从此不允许说‘肥’、‘胖’两字。如果非得用这两字,得用其他字代替,如同避老祖宗的讳。圆嫂原是简洁爽利的人,告诉阿圆说,“这两个字实在讨厌,以后提及,必须用‘暄’代替,暄就是那个‘‘暄腾’的 暄。”



于是,香港的影星就有了两个‘暄暄’,‘心宽体胖’也成了‘心宽体暄’。这都还好。只是阿圆读起诗来,变得沟沟坎坎,很不顺溜,“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暄"全没了韵,这让精通格律有读诗洁癖的阿圆很不爽。当然,不全是不舒服,个别的时候用讳也有好处,他尽可以理直气壮地对圆嫂说正在读莫言的《丰乳暄臀》,以前这类有香艳名字的小说阿圆只能偷摸看。



阿圆做事也开始不专心了,连晚上做梦也不踏实,梦里常被一屉一屉的馒头追赶,偶尔也会被一笼一笼的包子拦截以致惊醒。这日子过的!阿圆常会在后半夜蒙起的被窝里感叹。



上班更是没了兴致,整日里没个笑容,一脸严肃,不苟言笑,连咳嗽打哈欠都懒得托个长音。部门经理不知内情,竟以为阿圆变了性情,肯勤奋工作了,心下暗喜。经理原是最怕听见阿圆咯咯的笑声的。阿圆的沉静,让经理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很多,心里不免嘀咕,如果这厮能坚持这样,这季度藕给他加奖金。



当阿圆拿到这季度沉甸甸的奖金时,他哭了,他知道那是欢喜的泪。他飞奔回家报喜,一定得把这难得的好消息告诉圆嫂。

 


 

 


“老婆,我肥来啦”,阿圆推门大喊。一高兴,阿圆会习惯性地露出家乡的口音。阿圆大悔说了‘肥’字。



话音未落,只见从客厅黑暗的所在突然飞来一物,似圆似方地旋转着,阿圆急念法号,“藕躲~~~~藕躲躲躲~~~~”,咣当一声,那飞物撞在门上弹进鞋窠。“嘘~~~~,又躲过一劫”阿圆得道般欢喜。定眼镜一看,那物原是一台磅秤,平落在圆嫂几个月来大了5号的鞋里。




 

 


 

 


 

 


借书

 


 

 


阿圆一向是逆来顺受,但善于化被动为主动.看着屋内来回走动铿锵有力日渐庞大的身影,他下定决心,准备大范围攻读唐朝的作品,既然改变不了现实那就改变自己,阿圆期待着体内滋养出唐朝一般莫名其妙的审美。



阿圆知道九哥喜欢读唐朝的传奇且唐书库存颇多,便约我同去她那借几本来读。我一听,有点发怵。



九哥其实是个女生,也不知道啥时候大家都叫她九哥,她也不客气,每次都是豪气冲天地答应。九哥是个地地道道慧质兰心的女子,也是能文能武,文能写玄幻,武能蒸花卷儿。心灵手巧的她能把花卷蒸得和面包一模一样。



我也纳闷,怎么总能认识这些能文能武的家伙。阿圆常讽刺我是茅坑里的棍子,既不能闻也不能武,这让我偶尔会很自卑,偶尔会恨他几下。



相对于慧质兰心,九哥长得也相得益彰,一副小巧玲珑秀美旖旎的样子。唯一的遗憾就是门牙长得大了一点点,这并不妨碍她的美,笑起来倒添了几分俏皮。这俏皮,让我心里更愿意叫她九妹。

 




可跟她认识久了,才发现她的外表完全是个假象。娇小的身体里暗藏深刻的思想,嫉恶如仇并正气浩荡。 有时正气荡漾出身外,竟似穿堂风似得嗖嗖作响。如果这时我恰巧站在她身边,隐隐地能感到后脖领阵阵地发凉。 不知为何,这时候我总会想起郭德刚的相声,真想说句‘九妹,你真是条汉子!’,可我一直没敢说。



借书很顺利,九哥爽快地从一辆三轮车里拖出几本给阿圆,掸一掸书上的灰说,“很新鲜的,我刚读过”。九哥梦想成为学富五车的人,她现在已经读了四辆三轮车的书了,我想她离成功不太遥远了。我们又跟她讲了上次去酒吧的遭遇,她听着听着,眉毛渐渐立了起来,气愤地说,“拜托大哥,那不是你们的遭遇,是调酒小妹的遭遇好不好!”



看这口气,趁九哥正气浩荡之前,我们赶紧告辞扯乎,借着穿堂风,我们疾步出了门。

 


 

 


“站住!你们落了一本”,随之从屋内黑暗的所在飞出一本书来,一看名字,是<环暄暄燕瘦瘦传奇〉,这书眼熟,我好像以前看过。



回去的路上,阿圆一直叨叨着后悔出门着急了,忘记拿九哥送的清蒸花卷儿和五香韭菜盒子。我没办法,一边听他唠叨,一边数着路左的法国梧桐,路右的英国榆树。当我数到37时,发现树上竟挂着一只硕大的蜂窝,很多蜜蜂在周围嗷嗷地工作着,还有三只蜜蜂在外围巡逻警戒。

 


 

 


 

 


 

 


 

 


放电的蜜蜂

 


 

 


那三只蜜蜂保持严整的阵型,每隔120角度一只,绕着蜂窝一圈一圈地转,有点象交流电ABC的三相,似能发出电来,我想,以前靠近蜂窝的人多半是被电死的而不是蜇死的,之前一定是误解了,傻里傻气的。



其中一只蜜蜂似乎发现了什么,左晃右闪、偷偷摸摸向我靠近。我假装没识破它的阴谋,心里则偷偷咯咯直乐,“小样,玩个120伏就敢来袭击我,我是玩高压的,220千伏!”当我搓着脖子上的皴摩擦生电时,那小蜜蜂在离我5米远就发现情况不妙,一扭头恨不得有八对翅膀赶紧逃。



我的这个绝技很少有人知道,我也很少能用得上。因为我现在很爱干净,几乎每月都洗一次澡,脖子上的皴总攒不下来。不象小时候,那时卫生条件差,半年才洗一次澡,脖子跟车轴似的,一搓就火化四溅的,我就经常去电蜻蜓,电知了,偶尔还能电到麻雀,虽然有时烤焦了,但是还是很开心。



当我忙着电蜜蜂的时候,阿圆没留意我慢下的脚步,兀自一花卷一花卷地滚得很远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三只打转转的蜜蜂,全没了开始时的傲气,都蔫了吧唧无精打采的,可能另外两只蜜蜂也知道了我的厉害。



我咯咯地笑了,很想把这胜利告诉给一个朋友,她叫三丰子。她是我认识的人中唯一也能发电的人,而且手法高明。我还需搓脖子上的皴,不方便也不好看,她则直接用眼睛发电。不仅如此,她还能收发自如,想什么时候电就什么时候电,想电谁就点谁。当然,偶尔也有失控的时候,那是她智商一不小心降为零的瞬间。



当年谈恋爱时,她的几任男友不是头发着了就是胡子焦了,还有个不知死的硬往上凑,结果被电得直抽抽。据说还留下了后遗症,日后他一见到女人,无论美丑胖瘦他都抽抽个不行。



后来她的一个男友,精瘦精瘦的,耐电。常惹得她恨恨地念叨不信那个邪了不信老娘电不死你,可是无论三丰子怎么发功怎么电,他都跟没事儿人似的。后来,终于没了办法,她就嫁给了他,因为他是唯一能够接近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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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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