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螭与鼠无牙(33)
周子恒伸手把她的脸抬起来,笑着说:“你倒是一点不含蓄。”
“咱们俩还用装客气?我以为想要就可以自己来拿。”郝新晴下巴搁在他腿上,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巴几下,说:“是不是男人喜欢那种欲迎还拒的调调?爱看女人一脸娇羞地喊:不要!不要!”
“差不多是这样,”周子恒非常配合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摆出挣扎的动作,尖着嗓子喊:“不要嘛!不要嘛!”
“闭嘴!”郝新晴噌地站起来假装握刀的样子指着他,狞笑着说:“老老实实的,讨了我的欢心,一会儿给你点甜头吃!”
周子恒仰面躺倒在大床上,顺手把她拽趴到胸口,摸着她的头发说:“人生苦短,有时候就应该先吃甜点。”
说着,也不知道他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看着天花板哈哈地笑。
郝新晴松松地圈着他,感受他的胸膛因为大笑而有节奏地欺起伏。笑过后,他们忽然陷入了沉默中,静静地感受彼此的呼吸和存在。这一刻,是专属于他们两个的,安详又平静。她觉得有股叫做喜悦的东西,就像巴黎水里的气泡一般,轻轻一晃就能溢出来。
周子恒看起来如此轻松自然,唇边带着一点愉悦的笑容,脸上还有一点忙碌一天后的疲惫,闭着眼睛一下下揉捏她裸露的肩头。
郝新晴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脸,胡渣微微扎手,痒痒的触感,她勾了他的下巴,说:“来,再笑一个!”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周子恒揽住她一个翻身摁住,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说:“看给你惯得!”
“你竟然敢打我?!”郝新晴尖叫,推开他爬起来在屋子里四处游荡,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你惨了,我跟你说,你惨了!还真不是吓唬你的,你真惨了,我跟你说。。。”
游荡了一会儿,从酒店的浴袍上抽了根带子,郝新晴过来给他把一只手腕捆上,另一头挂到床架上。周子恒笑眯眯地看她,挑衅地讽刺道:“你傻不傻?捆人哪儿有只捆一只手的?”
郝新晴看他一眼,冷冷地说:“留一只手,方便你等一下扇自己耳光的。”
说着,她动作干脆利索地剥下他的裤子,跑去洗手间拧了两块热毛巾出来覆盖在他身下,轻轻地擦。
周子恒忍不住“嗯~”了一声,说:“好烫,真舒服!”
“舒服吧?”郝新晴拿起巴黎水又喝了两口润润喉,坐在他身边隔着热毛巾揉捏他,说:“这样呢?”
周子恒闭着眼睛,发出低低地呻吟,被安抚触摸的那部分开始快速膨胀坚硬起来。他用一个特别的放松的姿态来回答她的问题,甚至任凭她分开他的大腿,期待她的下一步。
热毛巾被拿开,郝新晴暖暖的小手握住了他,加了一点点压力给他带来摩擦的快感。周子恒感觉到热血一股股冲向脑门,让他游走在舒适和兴奋之间,他下意识地伸出没有被捆住的手,在郝新晴的大腿上揉捏,催她:“快点。”
忽然,他热血沸腾着的坚硬被一股子寒冰整个包裹住,就像冷水浇灌到烧红的铁块上,周子恒控制不住惨叫一声,瞪大了眼睛看向下方。
郝新晴喝过冰水的嘴紧紧地裹住他,不留丝毫缝隙,两个大眼睛里充满着不怀好意恶作剧的笑意。
周子恒把手插进她的头发里,抓紧又松开,大口大口地喘息,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使劲撞击肋骨,试图破笼而出的态势。
幸好,她口腔的温度随着他们的快速摩擦和时间的推移逐步升温回暖,而他还沉浸在一种忽冷忽暖的境界里,积累着最原始的快感。周子恒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走向爆发的边缘,难耐地拽了一下她的头发,咬着牙说:“好了,我快忍不住了。”
郝新晴甩开他的手,飞快地把原本捏在自己手里的水瓶塞进他的手里。还没有等周子恒反应过来,她那只冰凉的手就伸到他的胯下,包裹住他的整个底端。
周子恒仿佛体验了一次魂飞魄散的感觉,浑身每一根汗毛都竖立起来,他没有办法再说出任何一个字音,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丢掉水瓶,把郝新晴的脑袋使劲按向自己同时挺起胯部迎向她,任凭极致的快感雪山崩塌一般倾泻而出。
等他回神过来的时候,郝新晴已经从洗手间里出来,扑到他身上就吻住他的嘴,说:“给你也尝尝!”
“我听到你漱口了,”周子恒毫不迟疑地跟她唇齿交缠,说:“一嘴漱口水味,骗谁呢?”
他把郝新晴纳入怀中,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说:“你等着,一会儿我得把你吃得渣渣都不剩下!”
郝新晴将头埋在他怀里,语气有些沉重地说:“我想跟你谈一下。”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敲门。周子恒起身来随便套了条裤子,说:“晚餐来了,我们边吃边说。”
他拿了钱包过去开门,却没想到蹿进来的是他的助理,一进门就说:“大老爷来了!快穿件衣服!”
“他怎么来了?”周子恒一愣,没听说老爸今天也来的事。
“他刚从新加坡飞过来,也住这家酒店,”助理急匆匆地催他,说:“听说你在,他说叫你一起吃饭,抬腿就来了。快点儿,一分钟就到!”
郝新晴在里面已经听到,赶紧收拾了自己的背包和鞋子,匆匆地对周子恒说:“我躲一下,免得尴尬。你要去吃饭就去,不用管我,反正一会儿送餐的会来。”
她挺感激这个大套房的,躲在里屋很安全,只要不是刻意进来找人,不会被发现。
周子恒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她已经跑得没影了,而另一边虚掩的门被推开,他老爸甩着手进来,兴致颇高地喊他:“子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