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彼得抬起头，正好和梅森-斯瓦茨直视着自己的目光相遇。梅森-斯瓦茨那冷峻压迫的眼神让彼得心里一颤。

彼得一咬牙，硬着头皮说，”Max，我在美国能够给你介绍份很好的工作。你想来美国吗？”

电话那头的Max一下子兴奋起来。那语气好像恨不能明天就能飞来美国。

Max这份对老朋友纯纯的信任，让彼得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突然之间，彼得下了决心。

彼得当时冒着死亡的危险，也不愿意把西联的信用卡数据交给黑帮，那是出于他最基本的正直；今天彼得宁肯自己坐牢，也不愿意把好朋友诱骗到美国来坐牢，因为彼得不想因为背叛友情难受一辈子。

彼得突然说，“我好想喝伏特加，可是喝不到。”

Max在电话那头楞了一下，然后说，“那你去酒吧佘账买伏特加吧。”

“我已经欠了酒吧老板很多钱了”，彼得回答道。

对方沉默了。

梅森-斯瓦茨和年轻探员满脸困惑地对望了一下。

彼得是用俄语和Max对话，但FBI有语音即时翻译。梅森-斯瓦茨和搭档两个人奇怪，为什么彼得说得好好的，对方已经上钩，突然讲到想喝伏特加？

年轻搭档示意要采取行动，梅森-斯瓦茨摇了摇头。

这时，彼得又把话题引回为Max介绍工作的事。彼得最后问Max，要不要考虑一下什么时候可以来美国。决定了时间后，他可以帮忙安排电话面试，以及申请工作签证事宜。

Max的口吻已经没有开始那么兴奋。他谢了彼得的帮忙，说要考虑一下时间安排。然后双方决定第二天同一时间打电话再讨论。

彼得抬眼看看梅森-斯瓦茨。

梅森-斯瓦茨点点头。

彼得便和Max道别，结束了和Max的对话。

梅森-斯瓦茨问彼得，为什么突然讲到伏特加？

彼得耸耸肩说，“听到老朋友的声音，就突然想喝伏特加，我们俄罗斯人都这样。不过，我觉得Max不会拒绝来美国工作的诱惑。”

梅森-斯瓦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彼得作为Max的好朋友介绍的美国工作，相信Max不会拒绝。

梅森-斯瓦茨说回头准备一份假的工作介绍给彼得发给Max。

然后，梅森-斯瓦茨让年轻搭档送彼得去休息处休息。自己开始准备电话录音资料。

突然，梅森-斯瓦茨皱起眉，拿着打印的电话记录，向楼上FBI的俄罗斯黑帮调查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