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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小三真不是故意的 (中)

当上小三真不是故意的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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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吉米果然来带陆媛媛和南希去格里菲湖畔,爬了旁边的小山。那天,苏珊没有来,吉米解释说苏珊那天要上班。往山上爬去,有三条路,吉米选了最长的一条,全程有三英里。吉米一会儿开路,一会儿断后。显得很殷勤,而且很快活。一路上,几乎都是他在讲话,讲他过去的传奇,讲地方上的掌故。三英里走下来,大家都还兴味盎然。下得山来,陆媛媛看到湖畔那头有一片芦苇,芦苇旁边有好多野鸭,就惊呼起来。吉米看她如此兴奋,就提议道:“我们过去看看吧,说不定还可以拣到鸭蛋呢。”陆媛媛一听,就迫不及待地嗲嗲附和:“OK,Let’s go 。”大家往芦苇那边走去,野鸭都识趣,嘎嘎叫着,扑打着,或飞或走,远离他们而去。在芦苇间寻找了一阵,没有见到一只鸭蛋,陆媛媛却差点失足,要不是吉米在左近伸手拉了一把,陆媛媛那跤是一定摔了下去。

从格里菲湖回来,吉米没有把南希和陆媛媛径直送回家。他邀请二位女士到他的餐馆去吃饭。吉米对南希说:“我打电话给麦克,让他也来。”电话打过去,麦克恰好要到外面去见一个客户,不能来。于是就三人到餐馆去。

吉米选了一张方桌,待二位女士先坐下去,他坐到了陆媛媛对面。一个女招待过来,一边对吉米讨好地露齿一笑,一边把三份菜谱给分发了。陆媛媛说:“我也看不懂,吉米,你就帮我选一份吧。我什么都吃的。”吉米就说,建议你来份“四十二街”,这可是我的当家菜。南希也不落后,也要吉米为他点一份。吉米就给他要了“拿破仑。”陆媛媛满怀期待地等待她的四十二街,待到一盘烤制的面食放在前面,还是不明就里这盘吃食为什么叫四十二街。她悄悄问南希:“这怎么叫四十二街?”南希答道:“都是胡叫的。你看我的拿破仑更好笑。”果然,拿破仑就是一点玉米粒,一点土豆泥,再加几个虾,几片菠菜叶。两人可劲笑了一回。吉米问她们笑什么。她们也不说。

吃饭的时候,陆媛媛觉得吉米老是朝她看,以为是自己刀叉使用不当,就越发拙笨起来,恨不能有双筷子来使唤。回到南希家里。南希对陆媛媛说:“吉米吃饭的时候,一直在端详你呢。”陆媛媛说:“我跟他坐对面,他抬头不就是在看我吗?”南希说:“他看的那种神情很特别,看有漠然的,有专著的,有中性的,有深情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吉米有天打电话来,约大家下个周末到他的庄园里喝啤酒吃烤猪,特别叮嘱把媛媛一定带来。南希就顺便说了一句:“媛媛要回中国了。”吉米惊愕道:“真的?”南希说:“是啊。她的签证要到期了。”吉米在那头沉吟了好一会,然后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留下来?”南希笑道:“除非有人娶了她,她就可以留下来了。”

2

那天,陆媛媛跟南希夫妇到吉米的庄园来赴会,先去参观猪圈,然后去看水牛。回到爬梯凉棚那里,各自去取啤酒。一共四种啤酒,就像接水一样,推开水龙头开关,一接就是。陆媛媛接了一杯,刚刚走开,吉米过来,拍了拍她后背,说:“走,我们过去,我跟你说件事。”

走到一处角落,吉米对陆媛媛说:“我想让你留在美国,愿意吗?”陆媛媛迟疑着,说:“当然愿意,可是……”吉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嫁给我吧,我可以让你留下来。”陆媛媛惊愕得张开嘴,一边说:“啊,怎么可能?”一边移开眼睛。不远处的苏珊正好进入她的眼帘。她闪避似的,立刻又飞快把眼睛转过来,祛生生看着吉米。吉米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说:“不用着急,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吉米说是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真要安排起来,并不那么容易。伊利不是苏珊的家乡,苏珊虽然跟吉米不是夫妻,只是同居伙伴,但在苏珊眼里,吉米就是她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在美国,虽然流传着18岁就独立了这种说法,个人的自由和自主一直为社会所推崇,但好多人其实是很怕独立的。独立不仅仅是一种精神上的诉求,还得有物质上的保证。比如苏珊,她只有一份半职工作,收入菲薄,没有房产,一下要被扫地出门,就可能会立刻沦落到无家可归那群人中。

听到吉米说出的分手决定,苏珊就仿佛听到死刑判决一样,脚立刻就软了。她泪眼婆娑,无可遏止。苏珊企图镇静下来,但无济于事,反反复复问吉米的就是:“Why?Why? Why……?”跟吉米同居的日子并非一日两日,而是很多个冬去春来夏走秋至,分手是一个违反这个温馨过程的荒谬结论。想到这里,苏珊的眼泪一时更如倾盆雨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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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木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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