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存旁骛（11）欢愉

“What a difference a day makes!” 晚上我给咏磐发短信的时候，这样写道，“I'll see you in 3 weeks.” 这是我在机场离开咏磐之后给他发的第二个短信，第一个昨天我下飞机一坐进吴小明车里就发给他，怕他担心。咏磐还是回了一条同样的短短的“知道了”。吴小明听说我又在联络咏磐，半真半假地问：“这个咏磐，对你鞍前马后地，我需不需要留心啊？”“没有的事，铁哥们儿，你眼馋吧？”我得意地说，“不过要是我爸妈为我做主，他肯定比你受宠。”“看来他手段还真高明，让你心不设防，然后从你爸妈那里曲径通幽！”吴小明道。“才不是！”我急忙解释道，“真的没那么回事！有一次，我们喝醉了一起睡在沙发里，都什么化学反应都没发生！”“那我就放心了，”吴小明笑道，“下次去加州，一定见见这个神人。”说到下次去加州，我不禁心里一阵黯然。我们这两地分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但这么久以来好不容易高兴一天，我不想提这个话题。“你尽可以放心，”我说，“要是我变心了，你只要对我唱《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我就回心转意。”“我记住了，”吴小明说，“看来我这副嗓子最大的用处就是搞定你，呵呵！”“那就再来搞定啊，”我调皮地说着便跑开，因为白天我们已经做爱了好一阵子，虽然出去吃了顿晚饭休息了几个小时，我还是没把握自己能承受得了他再来，所以就是嘴上说说逗他玩儿而已。可是我的挑逗实在奏效，吴小明连歌都没给我唱，就又把我搞定了。欢愉，带着些痛楚，我依然享受。星期一，我还在被窝里，吴小明去上班。他最近工作比较忙，时间排不开，我飞来之前就已经知道，可我等不及，还是来了。明知道要一个人呆着，却没想过怎么熬这一天。吴小明嘱咐我不要一个人到外面乱跑乱撞，他争取早点下班回家，于是我决定就先在家附近随便转转，熟悉熟悉周围，毕竟要住三个星期呢。要说东部的天气还真叫一个冷。我被明媚的阳光迷惑了，以为外面跟加州一样温暖，虽然从家里窗户看到街上的行人有些裹着大衣，虽然电梯打开门的时候有股寒气，但我想这又不是清晨，再冷还能冷到哪儿去？于是我还是只穿着套很薄的nike长衣长裤就跑了出去。出楼门就后悔，边跑边想要不要回家套件外套。正颠着，吴小明来电话，问我起床没，在干嘛。我喘着抱怨：“我在跑步，你们这儿上午怎么这么冷啊！跑半天还没预热。”吴小明好像很着急，叫我赶快回家加衣服去，然后又叮嘱我不要去哪个方向，说那边比较乱。我只好按原路往回跑，心想，还是我住的加州那块地儿单纯，果园变硅谷，没那么多坏人，天气更没得说，我一定得想办法说服吴小明跟我搬加州去定居。站到楼门前，我傻眼了。楼门锁着，我没带那个遥控钥匙，只好摆弄着家门钥匙，可楼门上连个插孔的地方都没有，只有一个排满房间号码的对讲机。防贼的锁，今天防我成功。我不想打扰吴小明，就在楼外面继续颠着，眼睛一直盯着楼门，期望不要错过有人从楼里出来。可惜，人好像早都去上班了，我等了一会儿，觉得更冷，只好打电话给吴小明求救。“你按对讲机312的号码找韩冰娇，她应该在家，”吴小明正在开会，走不开，只能在会议室外面跟我讲一下，“万一不在你马上再找我。”我揣好手机还有些纳闷儿，没想到吴小明这楼里还住着别的中国人，顿时感觉自己很弱智，现在哪儿中国人不多啊！自己周围那么多朋友，吴小明也不可能只是一个人啊，只不过他从来没提过别人，我还以为他活在真空里才合情合理呢！我在楼门盒子上按键，边决定晚上一定强烈要求这几天见见吴小明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