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谁共舞 --(一)连载
媚看着眼前这凄凉的屋内,她的心在流着泪。还记得她昨天给月月的电话,她希望能够回到台湾去安度此生,她是盼望着能够离月月近一些。但月月的话让她感到了从未有的绝望,她明白月月是不希望再看到她了,想着今年以来先是母亲病逝,然后是大姐不幸遇车祸而亡,接下来和女儿闹翻。这一切的一切让媚看到的和感到的都是孤独和寂寞的人生在等待着她。
她走进自己的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两个小药瓶来,她打开它们,然后坐在床边上开始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五十。她看看手中数好的药粒,又拿起了那两个小药瓶子倒了倒,再没有什么可以倒出来了。她又把手中的那把药放回药瓶内,然后,又慢慢地数了起来,还是五十。她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真是五十,我没有数错。她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她把药粒放下来。然后,出了卧室来到厨房,她要找什么东西。
媚一边翻箱捣柜地寻找着什么,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有的,一定有的。就见旦凡是经她的手触及的东西被全部扔了出来,一时间这厨房就像刚刚被洗劫过似的。媚还在不停地翻着,终於她好像摸到了什么,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只见她从柜子里面掏出一个小罐子来,原来这是用来捣蒜用的小罐子。媚看着手里的罐子笑了,她从厨房的墙边地上拿起一瓶水后,看也不看一眼厨房里被她搞的一团乱的情景,回到了她的卧室。
她把那药一粒粒地放到她刚刚找到的小罐子里面,她心中盘算着,这五十粒的安眠药是否能够让她永远地睡过去。她靠这安眠药已经许多年了,只有这小小的药粒能够让她平静地度过那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她曾经因为多吃了两粒而病了两天,但她明白了,它们能够帮忙她解脱那无尽的孤独和寂寞,也只有在睡梦里,她能够好好地爱着她爱的人,他们不会分开。她想着,开始砸起药来,看着药粒在她的手中的小石头槌下慢慢地变成了粉末,她的嘴角边露出了笑意。
她开始用水来兑着药粉,她用自己的手指来搅拌着药粉在水里溶解着。当她感觉不到药粉时,她停了下来,然后去换上一身睡衣,她好像特别的镇静,伸手捧起那个装满药汁的罐子,一饮而尽,她看到罐子里还有沉淀下来的药粉,她用手把它们擦了起来,放到嘴巴里后,可能是药的苦味,她又喝了几口水后,然后她躺了下来。
此时的媚在像往常一样,等待着睡意的来临。今年就满五十岁的媚是一个出生在台湾的女子,这五十年的生涯中,并没有什么大风大浪。但她的情感世界则是一直是暗流不断,这样也造成她今天晚上的举动。她合上眼睛,等待着药劲的来临,那她就可以安安静静地睡过去了。
她依稀又回到了童年,媚的爷爷是国民党的一个官员。那年,大陆全面解放之时,她的爷爷带着他的全家随国民党撤退到了台湾。刚到台湾时,那里的生活很苦,虽然爷爷在逃往台湾时,把家中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但当时的中国,大家都在逃亡。所以,值钱的东西也不能换出好价钱来。何况,有些东西根本没有人要。爷爷真是恨极了共产党,他的家业就在他离开南京后,被他的家族的人瓜分了。他连他的两房姨太太也没有带出来。他告诉家人们,他的姨太太们一定是被共产了。他是单传,媚的父亲这辈也是单传。所以,他离开大陆后,他的家产都落到了远亲的手里。这是让爷爷最不开心的事情,但是也没有办法。他盼望能够回大陆,但得看老蒋什么时候能够打回去了。爷爷做梦都想着他的家产和两个没有带出来的姨太太。而且,爷爷对媚的父亲是恨之入骨,他们来到台湾后,看到媚的父亲还是每天无所事是的样子,他心里就有气。他后悔带这个没有用的儿子一起来台湾,如果让两房姨太太过来,兴许这日子要比每天看到这个没有用的儿子强。但话说回来了,他虽然有一个妻子,两房姨太太,就是他的妻子给他生了这个儿子,那两房都没有生产。背地里,大家都说是他的问题,要不就是祖上没有积德,怎样也应该还有个一男半女的。所以,他也只有把这个儿子当宝贝似地养大了。
与谁共舞 -- 女同性恋人情感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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