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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看《过年》:做一个有爱的人

过年看《过年》:做一个有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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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看《过年》:做一个有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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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过年了,或许也是因为越来越怀旧了吧,就触景生情地突然想起了早年曾经有过一部电影,片名就叫《过年》。于是乎,赶忙找来一睹为快。没有想到的是,这部影片虽然距离今天已经有二十四个年头了,可还是那么得令人震撼。说得形象一点儿,就像是观者的心,被人用玻璃碴子狠狠地刮了一下,一阵难受之后,就是不由得一声叹息。天呢,这家人哪里是在过年,简直就是在互掐,乱哄哄的一片,乱得不仅太离谱,也太残酷了!

年,年年有,年年过。即使是年年难过,也要年年过。再穷,再微不足道的人,也是有父母的,到了年底也是要回家过年的。与家人一起过年,这是中国人的传统。就是关山险阻,路途遥远,也挡不住人们回家过年的脚步与决心。可是,关上门之后,这一家家的年夜饭,又有几家是在祥和温馨,平安无事的气氛中度过的呢?应该说,肯定也是有为数不少的家庭,跟电影《过年》里的程家倒是有几分相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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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里说,程家也是让人羡慕的,夫妻俩养大了三男两女五个孩子,日子很红火。可是程家父母过年时却高兴不起来。因为程家也是够了典型的了,五个孩子长大后,就没有一个是让父母省心的。再加上他们的另一半,也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这个家简直就像是一个火药桶,每年过年就成了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儿,家里每一个人的神经就像是被点燃的导火线一样,说什么也是要去引爆那桶炸药似的。可怕的是,去年如此,今年还是如此。都差点闹出人命来。

而且,说来也奇怪,最后担任点响炸药桶的那个爆破手,每次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程家的大儿媳妇。这个大儿媳妇,不仅能言善辩,还长得人高马大,头上更顶着一个大爆炸的发型。因此也就越发显得强势与骠悍了。去年的年夜饭,她一怒之下竟把婆婆家衣柜上的玻璃镜子给砸了。不幸的是,今年她又发飚了,而且是又一次地抡起酒瓶子,再次把衣柜上的镜子给脆了,并且最恐怖地是,还把年夜饭的桌子一把掀翻在地了。

摊上了这么一群不懂事的子女,本来就够了这对老夫妻受的了,再加上这么一个火上浇油的大儿媳妇,程家的二老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最后他们也只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影片结束时,老两口坐上马拉爬犁,离开了雪乡上的那个令他们伤心之极的家园,去往异地他乡了。拉着爬犁的马在雪地上轻松地奔跑着,可是坐在爬犁上的程爸程妈的心情却是轻松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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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于1991年,那时的中国,经济正处于转型时期,程家所出现的矛盾,也是人们在新旧交替的冲击中,所出现的一种现象的集中反映。程家的事情,归根结底还是钱闹的。程父外出赚了一点钱,子女们知道父亲有钱了,于是就开始动脑筋了。回家过年则是要达到这个目的的最佳途径。要是父亲没有钱呢,自然也就不会有这些矛盾了。而且,这几个子女也就不一定,每一个都会回家过年的。

知子莫如父,程父洞悉他们的心思,所以根本就不予理睬。于是矛盾就激化了,大儿媳妇只是当了一颗出头草而已,就是她不闹,二儿子与小儿子也是向父亲发了难的了,并且摆出的架势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要不是二女儿和她的未婚夫从中斡旋,程家的年终大战不用等到上了饭桌才爆发,而是早就会大打出手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从本质上说,程家所上演的这一出闹剧还是离不开这个宿命的。

当子女只是惦记怎样从父母手上多索要一些钱财时,这个家就没有了亲情,而只有金钱关系了。这就是程家的年由喜变悲的原因所在。资本主义本来就是一个怪兽,金钱的好处一旦被人们发现后,就等于是打开了心底那个装着魔鬼的潘多拉盒子,人性中的丑恶东西就会被无限止地催化与放大。在这种情形下,反映在家庭的关系中,亲情也得让位于金钱了。亲不亲,钱上看,程家的悲哀,就是一个这样的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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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程家的父母会不会活到今天?如果他们命大,没有被他们的儿女活活气死的话,他们是会活到今天的。不过,活到今天的他们,也应该是进入古稀之年的人了。他们的那五个子女,此刻也是到了当年他们父母的那个年龄了,膝下或许也该有孙子辈的人了。所不同的是,这些子女家里的每年过年,肯定就不会再出现当年他们父母家里的那种乱象了。

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他们每家都是一个子女,一个子女的结果,就不会有争端了。父母的一切财富,不论多寡,早晚也都是那个独生子女的。从这个角度说,独生子女对于家庭的安定来说,还是很有好处的。当然,对于年老以后的父母而言,独生子女肩上担负的责任与义务也是百分之百的了。这就应该是《过年》中所没有的另一种情景了,如果拍《过年》的续集,又该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呢?人们不免会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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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影片的一个很大看点是,里面的演员到了后来都变成了实力派的影视明星了。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扮演大儿媳妇的丁嘉丽,这位演员演什么像什么,很有表扬天分。虽然她的个人生活并不顺利,可是她的艺术道路却是非常绚丽的。比如在最近的电影《黄金时代》里,她扮演了鲁迅的夫人许广平。由于她的演绎令人耳目一新,所以她让许广平这个艺术形象在观众的心目中,从此被清晰生动地确立了起来。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创作。

李保田在九十年代初的时候,还不是刘罗锅,所以还是很年轻,也很帅气的了。不过让他演程父,怎么看都有点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儿,除非这个程父是一个得到平反的右派,或是一个知识分子。赵丽蓉扮演程母,一个地道的农村妇人。那个时候她还没有上春晚,但因为有艺术功底,所以把程母这个并没有多少戏的角色还是演得很逼真,很有看头的。可惜的是,就在她的艺术之路如日中天的时候,却永远地离开了她的观众。

最有意思的是葛优,他在这部影片里就等于是演了一个反派角色,由于太阴险,太缺德,也太像了,所以特招人恨。不过,葛优还是超级幸运的,在他以后的从影经历中,葛优不仅没有悲哀地成为这种猥琐角色的专业户,反而还成功地转型,一跃而成为一系列贺岁片的主演,并由此名声大噪,甚至一时之间风头甚劲,无人能出其右。可见,幸运如葛优者,才是被命运之神格外厚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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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是一部难得的写实作品,不仅带来了一声重重的叹息,实际上还礼赞了程爸和程妈相互间的真挚情感。程爸出外打工,已经半年了,可是他没有忘记在年三十那一天赶回家与老伴和家人过年。饭桌上这对相濡以沫了大辈子的老两口,一个直呼丈夫的小名程子,一个姐啊,姐啊地叫着妻子。丈夫把赚来的钱从裤腰间掏出,一一地摆放在老伴的面前,眼望着妻子,深情地说:都归你。

看到这一幕,比他大八岁的妻子哭了。丈夫心疼了,说:你看你,没钱哭,有钱也哭。妻子擦了擦眼泪,难为情地回答道:老了。又动情地说:程子啊,我没有白疼你,还是你惦记我。丈夫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燃了一支烟,柔情地递给了妻子,说:看好抽不?进口的洋烟。妻子接过了烟,很仔细地品尝了一口,又把烟递给了丈夫。之后,妻子对丈夫道:钱呢,还是你收着吧,这情啊,姐领了。

这两组情节,细腻又朴实,让围观的人无法不动容。程爸和程妈的感情是这部影片的最闪亮之点,这对老夫老妻完全就是一切相爱之人的典范。他们的爱就像是陈年佳酿,时间愈久愈浓郁,感情愈深愈醇香。经历了患难的夫妻,还能够在苦尽甘来之时宝贵彼此,相爱不舍,这样的夫妻才是人世间最成功,最幸福的人。

因此,《过年》的另一面,以程爸和程妈代表的另一面,是值得纪念的。尤其是在又一个过年了即将到来之际,它有资格进入到人们的视野,令观众在它的酸甜苦辣中看到人生的真情与美好。过年看《过年》,也让我们做一个有爱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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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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