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女厮杀, 是精还是傻
都说上海女人精明, 精得“能在螺蛳壳里做道场”。我在出国前几乎没有机会接触同辈的上海女人,也没吃过螺蛳。那时听老妈说, 螺蛳长得和法国蜗牛差不多,但是小,还一股土腥味。 以前写过 大院里的上海阿姨活成了怨妇,真不知她是精还是傻。
这次出门, 见了几个朋友。 其中一位是我在美国研究生院的同事, 两口子都是上海人。 提起了当年的一些事。 问我还记得 X 不。 “记得啊”。 X是我到美国后接触的第一个上海女生。 虽然不同系。
刚到美国时没钱,租住在一对美国夫妇家。有个矮矮的上海女室友 X。 我那时精力旺盛,参加学校各种活动,也经常有男生来找我。有一位开辆倍儿新的白跑车,来了几次 X 撇着嘴说,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上大学就是混,没好的。 我说人家是刚来的年轻教授好吧, tenure track(有教职的)哦!
住了两个月,她开始显摆要买运动鞋, 说了好几次。“我已经知道了一个牌子,等到过节有优惠时就买它”。不说什么牌子,我也没搭茬。 结果节后周一,我们同时从楼上下来,一人一双新的锐步(Reebok), 她的是最便宜的步行鞋,我的是比她贵两倍不止的网球运动档。 X 再不提鞋了。 我也没想到,哇啦半天,买了最低档的Reebok,可能就为了牌子? 精明?精明。 (下图是2020年一月上海中山公园里的一棵大悬铃木。 来自意大利,有140多年历史。是中国华东地区最大的一棵。)
那时候理工科系的中国同学关系都比较好,教学楼也离得近。 数学系有一位李博士后, 他的太太也是上海人。X 是在国内工作几年后才出国的, 李太太是李先生做了博士后回上海接来的。 李太太没来的时候, X 常向李博士要帮助,两人年纪差不多,李对 X 这个老乡还是蛮照顾的。
但李太太来了之后, X 还是经常嗲着要帮助就不太好了吧?有一次 X 又要求李博士去接送, 李博士出门很久都没回家。 李太太打电话问我。 我说 X 不在家,其它的我不知道。 李太太用很好听的上海普通话“控诉”说,“这个人怎么这样拎不清?”,“不晓得事体”。
后来 X 回来了, 我告诉她李太太来电的事。 没想到 X 忑不满, 说李太太没念过大学, 办事像个“乡下人”。 李先生愿意和她(X)聊天。 还特别不屑地说,在上海她(李太太)好歹有个名字, 到美国连个姓都没了, 就知道是“李太太”了! 那时候出国还很吃香,李太太能出国,在上海小姐妹跟前应该很有面子。 没想到在美国受到了老乡的挤兑。
我看着两个上海女人厮杀过招,觉得真无聊。 李太太再没名没姓, 是明媒正娶的妻;X 瞎掺乎什么? 后来一个周末 X 外出把时间搞错了,公交那天早收班她回不了学校。 其实她可以叫出租, 但这上海小姐找人“帮忙”习惯了,又给李先生打电话。
这次不知李太太把李先生怎么了, 反正后来李太太电话打给我,也顾不上腔调了,特急特横地说, “你告诉她,我先生今天去不了, 以后都去不了!”。 两个上海女人,居然都闹到我这了。 真把我给搞乐了。 我对李太太说,“这事还是你自己告诉她比较好吧?”。 (下图上海公园里两位吹萨克斯的先生)
精明没什么不好。但个别的上海女人虚荣,斤斤计较,小肚鸡肠,又有极强的自恋和嫉妒心,居然也撕破脸像泼妇骂街,还要打人耳光。 这次见到过去的同事,想起 X 又让我联想起电影《爱情神话》里面,老白本来计划和李小姐的浪漫晚餐,变成了6人聚餐。 三个女人一台戏。前妻蓓蓓说 “一个女人这辈子没有小孩是不完整的”。
格洛瑞亚接着说: “一个女人这辈子没有甩过一百个男人是不完整的”,
李小姐跟上: “一个女人这辈子没挣到一百万是不完整的”。
格洛瑞亚再接着说: “一个女人这辈子没有为自己活过是不完整的”,
李小姐又说:“一个女人这辈子没有浪迹天涯是不完整的”。
最后老白总结:"一个女人这辈子没造过反是不完整的。", 把气氛推向高潮。 X 和李太太,两个上海女人的厮杀终于以一个女人造了丈夫的反才结束了,完整了。 上海女人的厮杀,是精还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