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澳洲行】(上):发现悉尼
去年的澳洲之行是2020年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海外观光游。计划是先到墨尔本看澳网公开赛,然后到悉尼观光。两地往返坐飞机,各逗留五天。因为时间关系,昆士兰大堡礁黄金海岸只能以后再说了。
2020年是多灾多难之年。一月下旬的澳洲行正值澳洲的山火蔓延。从飞机上能看到下面一缕缕的浓烟,有的地方还能看见冲天的橘红色的火苗。整个大地被笼罩在薄雾之中。一月份的新闻报道说,这雾霾被风吹过南太平洋,到达了一万公里外南美的智利和阿根廷,恶化了当地的空气质量。
新冠肺炎在中国武汉刚开始蔓延。抵达悉尼时,武汉封城刚三天。除了在唐人街,悉尼和墨尔本的大街上几乎见不到有戴口罩的人。
游览一个新的城市,坐观光大巴和徒步游是互补的办法。坐有解说的Hop on Hop off 大巴,有半天功夫就能了解城市的概貌。缺点就是车上的录音解说经常差半拍,还没看清楚是什么车就开走了。
清晨在大街上跑步,能看到的东西比平时多,因为见不到一群群乌泱泱的游客。到个新地方,李子只关心两个问题,都跟户外跑步有关系:天气和治安。天气预报说,本周除了抵达当天是阳光明媚,天天下雨。从社会治安上看,悉尼是世界最安全的旅游城市之一,住的这个酒店又是悉尼最安全的地区。从地图上看,住的这个地方地处悉尼商业中心地段,紧挨着唐人街。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李子就溜出酒店大门,沿着街道向北面的悉尼港跑去。街道上湿漉漉,好像刚下完一场雨。大街上行人很少。虽然有些人在便道上睡大觉,但好像他们不妨碍别人。
去港口要途径几个公园。贴着海边有条小道,应该是很理想的跑步场地。
路边公园里的草地上立着一块2000年悉尼奥运会时立的纪念碑。
这个建筑物是1932年建立的纪念馆,叫ANZAC Memorial,纪念第一次世界大战阵亡的将士。ANZAC是澳大利亚-新西兰军团的简称。
英国人库克船长(Capt. James Cook, 1728-1779)的雕像。库克船长是个了不起的人,先后进行三次环球远航。是发现澳大利亚(1770)和夏威夷群岛(1778)的第一位西方人。
这是悉尼的海德公园(Hyde Park)的入口。
海德公园中有个很大的喷泉。这是为了纪念一战时澳大利亚和法国的友谊而建造的。这些铜像是巴黎艺术家Francois Sicard的作品。
离喷泉不远是个天主教堂。这教堂的历史很悠久,1821年建立是澳国还没独立。它的英文名字极长,听了令人崩溃:The Cathedral Church and Minor Basilica of the Immaculate Mother of God, Help of Christians。不过人们口语称它为圣玛丽教堂(Saint Mary's Cathedral)。
路边这座铜像叫伯恩斯Burns,有姓无名。李子一Google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苏格兰诗人 Robert Burns (1759-1796)。他的诗歌Auld Lang Syne《友谊地久天长》全世界几乎无人不晓。跟李子跑步就是涨学问!谢谢Google!
前边这个建筑是新南威尔士美术馆(The Art Gallery of NSW)。虽然没听说澳洲有著名的美术馆,我还是把这个美术馆放在参观日程上。比起看球赛,美术馆更值得一看,只要时间允许,从不错过机会。
美术馆的正门。
美术馆门前的铜像。
悉尼的皇家植物园。这植物园大门敞开,也不要门票,值得进去参观一下。植物园里面有各种本土植物,奇形怪状。有的带说明,游客能了解个概况。不带说明的,看了也白看。
这种树很奇特,树枝从天而降,落地生根,类此榕树,会越长越大,最后把整片地占领。
这种坚果有点儿像澳洲果(Macadamia nuts), 可是树的样子又不太像.。
从植物园出来就上了这条环绕海湾的小道。
对岸是个港口。里面停着几艘大小船只。这艘编号L01的轮船样子挺奇怪,屁股像被人锯掉了。Google一下才知道,这是一艘武装到牙齿的军舰,澳皇家海军阿德莱德(HMAS Adelaide)号直升机母舰。
这艘像是一艘运输舰。澳洲的这点儿地雷秘密一下就被李子探听出来了。
转过弯道,一眼就看到了有名的悉尼港湾大桥。这座1932年建成通车的单拱铁桥跨度503米,宽度48.8米,桥拱134米高,是当时桥梁建筑工程奇迹。游人只要买门票(For ONLY $388 AUD),爬1332个台阶,就可以登上桥拱顶端,居高临下眺望悉尼全景。
紧邻大桥的就是享有世界Top 10盛名的悉尼歌剧院。远远望去,歌剧院的淡黄色顶棚就像一个个船帆,风格独特。这个建筑被认为是20世纪世界最杰出建筑之一,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遗产。这个歌剧院在李子的bucket list上,也是这次来悉尼的目的(没有之一)。
沿着海湾还能看到悉尼市中心的全景。
水边还有个露天电影院。
或许住在downtown楼上的人家能免费看电影:)这颗榕树可能有几百年历史了。
这棵树肚子很大,像个花瓶儿。
歌剧院外的大门已经开了。楼下的Box Office还没开门。今天晚上上演的是莫扎特的Don Giovanni。票事先网上订好了,只是还没拿到手。
借机绕场一周,仔细观摩一下歌剧院的建筑。这些船帆一样的顶棚近看像是一个个张开的贝壳。
售票处外面的墙上有几行醒目的字提醒观众,虽然是世界Top 10里最年轻的歌剧院,也已历经了近半个世纪的风雨。
看悉尼旅游介绍说,2019年7月以前歌剧院每夜晚举办配乐灯光秀。后来改在特殊庆典时才举办,这次无缘一睹,有些遗憾。(感兴趣的,可以去看youtube: https://youtu.be/NnzO5U6zEvo)
这个建筑远看高大上,壮观美丽。走近前一打量,它只不过是钢筋水泥外披了一层浅颜色厕所瓷砖。
与歌剧院隔水相望的是悉尼港的环形码头。港里停靠着一艘巨型公主游轮。
可能是因为中国新年的缘故,码头附近的中国元素很多。传统文化的十二生肖沿途四处可见。
这个带钟楼的建筑看起来刻板地像个海关大厦。其实它是澳洲现代艺术博物馆(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Australia)。 不过大楼的前世确确实实是个政府大楼。2012年在侧面又建了新门脸儿。
这个新的侧翼才有点儿现代艺术馆的模样。它是博物馆的正门,进出口。
码头上停的这艘船是公主游轮公司的红宝石公主(Ruby Princess)游轮。看来她刚刚到岸,刚刚下船的乘客们正拉着行李匆匆往家赶。前两天,已有一艘公主游轮在日本被隔离了,希望这艘船上没发生病例。
回酒店的路上路过新南威尔士州公立图书馆。大门口静悄悄的,图书馆还没开门。读书人可能还在睡懒觉吧。
殖民地时期总督Richard Bourke的雕像立在楼前。
女王广场(Queen's Square)上的维多利亚女王塑像
这些巨型子弹是澳洲土著居民出资立的战争纪念碑。
在ANZAC纪念馆驻足片刻。馆内参观的人寥寥无几,里面陈列了很多一战期间的文件和物品。
每年的4月25日是澳大利亚国家公祭日,悼念所有澳国和新西兰在战争中死去的人。这个日子又叫ANZAC Day,是第一次大战期间1915年4月25日澳新军团登陆土耳其,参加加里波利战役(Gallipoli Campaign)的日子。那场战役持续了八个月,六万人的澳新军团在伤亡两万六千多官兵之后,不得不撤离土耳其。墙上的一块匾上写道:“我们绝非美化战争,而是赞美战争中表现的崇高品格:勇气,恒心,牺牲”。
悉尼市中心地方不大,来回6.5英里。刨去东张西望,照相花了一小时,跑步时间还不到一小时。
悉尼街头的早餐。这款pastry太甜,不对华人口味,可咖啡绝对比美国咖啡好喝。
晚上去悉尼歌剧院打卡。来看演出的穿啥的都有,似乎比纽约大都会随便多了。
悉尼歌剧院内景。里面有一个音乐厅和一个剧场。
剧场用已故的澳大利亚出生的歌唱家,琼·萨瑟兰(Joan Sutherland, 1926-2010)的名字命名,叫“Joan Sutherland Theatre”。论艺术造诣,萨瑟兰是无可非议的世界最佳花腔女高音之一,生前曾获得无数荣誉。评论家们用尽了溢美之词,形容她的音调“beautiful,fresh,silvery, powerful。至今她仍排在世界Top 10之列。
即使是这样的名人,萨瑟兰也偶然显露出自己阴暗的一面。九十年代中,萨瑟兰在公开场合发表过歧视中国人和印度人的种族主义言论。后来在澳洲各界人士的压力下,她表示了歉意。但这在不少歌剧爱好者心目中留下了一个抹不掉的污点。
“琼·萨瑟兰剧场”内景。演出开始后观众不能照相录像。可是开演后还是有人忍不住地偷拍。
看歌剧不是看球赛,剧情剧本上都有,结局毫无悬念。没有名角上场, 何必如此。
剧终人散,李子夫妇二人衣冠楚楚,走出剧院,正在街上昂首阔步,突然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这里的天气预报也太糟糕了,所以二人没带雨伞。要不是很快找到了个避雨的地方,肯定淋成落汤鸡。离酒店步行只需二十分钟上下,最后还是不得不打的返回。
【新南威尔士美术馆】
这个美术馆规模不大,走马观花看一圈两三个小时绰绰有余。州立美术馆不要门票,完全免费对公众开放。馆藏没有什么世界名作,基本都是十九世纪到二十世纪早期旅澳的欧洲画家和澳洲本土画家的作品。
油画《远方来信》是澳洲画家的作品,描绘的是一位背井离乡的移民的生活场景:在一个陈设简陋,昏暗的木屋里,坐在木椅上的男士在读一封家书。阳光通过一扇打开的门把外面的世界引进画面。 从主人公的凝重表情看得出,他得到的不会是什么喜讯。刚刚转身离去的邮差,桌上被推在一边的早餐,烘托出这封家书的份量。
“From a Distant land”(David Davies,1864-1939)
馆藏的法国印象派大师们的作品寥寥无几,没有雷诺阿,西斯莱,毕沙罗。只发现了塞尚和莫奈作品各一幅。
莫奈的《美丽岛古尔佛港》(1887年)。
美术馆馆藏还有几幅很好的作品。
《Waiting》(Gordon Coutts, 1865-1937)
这幅画叫《Jealousy》(Tom Roberts, 1856-1931)。标题顾名思义,不用解读。
各个美术馆都少不了毕加索。有评论家说他的画看起来就像未成年人之作,涂鸦,一张比一张丑。不少人也有同感。其实,你要是去过毕加索博物馆,会发现年轻时的毕加索曾是个严肃的画家。
《RecliningWoman on a Couch》(1939,Pablo Picasso)
馆内正举办一个日本阴间神话的画展。这类神鬼兮兮的艺术李子大半辈子也没学会欣赏,没看完就佛袖而去。不管如何,澳洲提倡多元文化,这一点值得赞赏。
【下篇】:墨尔本印象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