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将逝去的声音# Arts - 艺术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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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大早的，老人就来了。由女儿搀扶着，微黄着脸，止不住的有些紧张激动，
见他板直着腰，坐在电视台的接待室里。在机房几日昼夜不分的我忽然清醒过来。
三日前在村里那间砖瓦房里荡起的声音，并没有落定尘埃，远远近近地，又到了我跟前。
老人的女儿暗着个脸，很有些不快，说，我爸爸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他怕耽误你们的
录音，赶的是清晨的头一班火车，早餐都没吃。
我望望老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人微笑着，说，没事，没事，什么时候录？
那么，就现在吧，我说。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迫切，我侧过身子，扶着他起来。
小站。
月台。
煤矿，
长城。
没有歌声，没有歌声。
他们说我来错了地方。这里没有歌声。
要听歌要去河曲，要去祁县。这儿没有。
我说有，一定有。
怎么可能没有呢？
这里也是黄河流域黄土高原上的一脉呀，怎么可能没有歌声？
我有些生气地看着窗外，车爬了一弯又一弯山路，低处，谷里，是看不见人的村落。
偶尔有炊烟升起。
他们笑话我，那是在烧石灰，你个没见过世面的。白色的，地上一坑道，烧好了，
挖出来，运走，看见了？
我也笑。
得烧上好久好久，他们说。
黑的煤，白的灰，黄的土。
站在山口上吹着风，满目黄土，满目苍茫。
见他板直着腰，坐在电视台的接待室里。在机房几日昼夜不分的我忽然清醒过来。
三日前在村里那间砖瓦房里荡起的声音，并没有落定尘埃，远远近近地，又到了我跟前。
老人的女儿暗着个脸，很有些不快，说，我爸爸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他怕耽误你们的
录音，赶的是清晨的头一班火车，早餐都没吃。
我望望老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人微笑着，说，没事，没事，什么时候录？
那么，就现在吧，我说。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迫切，我侧过身子，扶着他起来。
小站。
月台。
煤矿，
长城。
没有歌声，没有歌声。
他们说我来错了地方。这里没有歌声。
要听歌要去河曲，要去祁县。这儿没有。
我说有，一定有。
怎么可能没有呢？
这里也是黄河流域黄土高原上的一脉呀，怎么可能没有歌声？
我有些生气地看着窗外，车爬了一弯又一弯山路，低处，谷里，是看不见人的村落。
偶尔有炊烟升起。
他们笑话我，那是在烧石灰，你个没见过世面的。白色的，地上一坑道，烧好了，
挖出来，运走，看见了？
我也笑。
得烧上好久好久，他们说。
黑的煤，白的灰，黄的土。
站在山口上吹着风，满目黄土，满目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