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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林工地中支起了汞灯,照得如白昼一般。两个长方形的钢筋混泥土平台浇灌好了,
一个是演出厅的,一个是教室的。平台上埋有许多粗大的螺栓,工地负责人 说,那是
连接钢架墙体的地方。我们按图纸中要求检查了地基深度,量了水泥平台厚度和水平度
,没发现问题。我问工人都上哪去了,工地负责人说,工人们都 怕鬼,早早回去了,
明天一早五六点钟天亮再回来。我将小树林的钥匙给了工地负责人,让他明早自己开门。
我们三人离开了工地。我骑哈雷,殷晴和蔡蓉开商务车回到学校宿舍。殷晴说她累了,
让我开车送蔡蓉回家,先进了宿舍。我开商务车送蔡蓉回去。很快,我们到了她的大
院门口。
蔡蓉没下车,坐在那不走,见我一直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陈天,告诉你一件
事。”
“什么?”
“我要走了。”
“去哪?”
“被派往海外。”
“什么时候走?”
“在一两个月内。临时通知,随叫随走。在这之前,我会帮你将音乐学校开好。”
“谢谢你,蔡蓉。你舅舅要我好好待你,我没做到,真对不起。”
“这哈雷就当做我给你的留念吧。我在这先跟你说声再见,免得到时走得急,来不及告
别。”
蔡蓉低着头,推开车门下了车。她拉上车门,碰了好几下都没关严。我坐在驾驶座上,
心中十分过意不去,就下车,走到她身边,说:“我来关吧。” 我碰上商务车的拉门
,伸出手去,对蔡蓉说,“再次谢谢你。我……”蔡蓉没伸手,我只好讪讪地缩回手来
。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就与她面对面地站了好久。
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那时我刚回到县城,到学校任职报道后不久,半夜去
了一次小树林,受了风寒,加上心结难解,病了好几天,在宿舍躺着。一天傍晚,有人
敲门,我想,在这有谁认识我?多半是敲错了门,就没理。那人又敲了几下,走了,没
过多久回来,又敲门,叫:“陈天,你在里头么?” 我听是个女孩,又知我名,就起
来开了门,见到圆脸短发的蔡蓉。她说是我妈让她顺路来看看的,我有好几天没打电话
回家了。我说我病了,不想麻烦我妈。她问我吃了晚饭没有,我说没有,有方便面。她
去食堂给我买了晚饭送来离开了。一个多小时后,我妈和她一起回来,带了鸡汤和水果
。我妈向我介绍蔡蓉,说我们做过邻居,我九岁时,蔡蓉正好出生。她两岁时,有天晚
上大人们都去开会了,我还照看了她一晚。我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我病好后,蔡蓉带
着我在县城附近的这山那湖地玩了几次。她不怎爱说话,也不怎爱笑,太严肃,虽然她
善解人意,办事稳妥,我还是不喜欢她。她说想听我弹钢琴,我带她到学校的琴房,弹
了几首,她的眼发亮,只是说好,说下次再来,没有别的什么话了,真没劲。
我认识殷晴后才知她也爱骑摩托,这是我俩唯一的共同爱好。如果不是那鬼琴,让我先
爱上了殷晴,我那荒芜的心境,说不定会让蔡蓉这杜香花悄悄地长满,说不定我现在正
带着蔡蓉,骑着哈雷满世界乱跑呢。唉,蔡蓉至少与我相处了好几个月,殷晴与我相识
不过几个星期。说不定在她心里,她是大奶,殷晴才是半道里杀出的小三呢。唉,蔡蓉
这么好的姑娘,就算我错过了吧。我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地舍不得她,特别是知道她要远
走后。
我张开双臂,对她说:“蔡蓉,来吧。我们拥抱一下。我会记着你的。我们还可以做好
朋友。你在外面不要太拼命,安全回来。”
蔡蓉慢慢地走进我的双臂中,与我拥抱,头埋在我肩上,过了几十秒还没松手。我知她
心中难过,没推开她,用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蔡蓉下了下决心,飞快地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松开我,说,“再见了,陈天。”转身跑
进了她家。
我心中怅惋着回到宿舍,关上门。殷晴坐在床沿,手在胸前的发稍上打转。
“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问。
“蔡蓉要离开这了,我与她告别。”
“我知道。她下午跟我说了。” 殷晴说完,抬头看了我一眼,胸前的发稍紧紧地缠在
手指上,她问:“你们接吻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怎么知道?”
殷晴拿了她梳妆用的小镜子递给我,说:“你自己照照!”
镜中的我,唇边有红唇印。
“殷晴,我……是她偷吻我的。”
“哼!”
“你不会要我靠边站吧。”我问。
“我今天原谅你一次。快去将它洗了!”
我去水房洗完回来,殷晴背对着我睡下了,不理我。我扳过她的身体,强吻她。她开始
还反抗,后来软了,毫不客气地咬破我的舌头,我痛极了,也咬她。
在暗中,我说:“好你个猫女!这下,你非得生一窝小猫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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