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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月】冷酷的《白狗秋千架》 温情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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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月】冷酷的《白狗秋千架》 温情的《暖》# LeisureTime - 读书听歌看电影
L*h
1
第一次看莫言的短篇小说《白狗秋千架》,还是2012年他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当时
由于获奖效应,莫言热如火如荼,有人在网上推荐了这篇小说。
该小说创作于1985年,讲的是一个发生在中国农村的爱情故事。虽然场景是在山东高密
东北乡黄土飞扬燠热难挨的一个盛夏,但是文中的以“我”为第一人称的描述语气极为
平静冷酷,给读者一种不安的刺激。在大学任教的“我”,十多年后回农村的家乡,在
路上偶遇以前青梅竹马的恋人,暖。看到暖卸下背的一大捆沉重如山的高粱叶,在小河
边掬水擦洗身上的汗,湿汗衫显出肥大下垂的乳房, “看着那两个物件,我很淡地想
,这个那个的,也不过是那么回事。正像乡下孩子们唱的:没结婚是金奶子,结了婚是
银奶子,生了孩子是狗奶子。” 再接着读到“我”当年对暖的痴迷和爱恋,这段心理
活动就愈发凸显出“我”的居高临下的冷漠和难以掩饰的嫌弃。
当年的暖,生得如花似玉,性情活泼,能歌善舞。可惜,后来由于和“我”一起荡秋千
时发生事故,她失去了一只眼睛,所有美丽的梦想就此破灭了。在“我”上大学不再联
系后,无奈下嫁给了一个外村的哑巴,性情暴戾多疑。雪上加霜的是,还生了三个痴呆
聋哑的孩子。多舛的命运让她万念俱灰,而这一回遇到“我”,心头又重新升腾起一缕
希望。文章的末尾,暖在高粱地里等“我”,乞求说:
“好你……你也该明白……怕你厌恶,我装上了假眼。我正在期上……我要个会说话的
孩子……你答应了就是救了我了,你不答应就是害死了我了。有一千条理由,有一万个
借口,你都不要对我说。”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留给读者的是无尽的心痛,感伤和慨叹。一个对未来有着美好憧憬
和期待的女孩,可惜就因为盲了一目,命运就此急转直下,跌入暗无天日的深渊,渴望
能有个会说话的孩子来陪伴余生就是唯一的心愿了。
据说这篇小说最初的标题是《秋千架》,后来斟酌再三后改为了《白狗秋千架》。莫言
在文中也不吝惜篇幅详细地描述了那条白狗。那狗自小是“我”领养的,后来在“我”
离家上大学时,留给了暖,一直和暖相依为命到现在。在文章的开始,“我”回乡时路
边遇到那条狗,一开始已经不认识了,后来看到“狗眼里的神色遥远荒凉,含有一种模
糊的暗示,这遥远荒凉的暗示唤起内心深处一种迷蒙的感受。”这狗就像是一条纽带,
把十年前的“我”和暖的快乐时光和十年后宛如路人的现实联系在一起了,令人油然
而生感慨:光阴荏苒,多年后白狗仍在,可惜物是人非,“我”和暖已经被命运残酷地
隔开,如同生活于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往昔的那份淳朴的感情也荡然无存。有歌唱到
“我用一转身离开的你,用我一辈子去忘记”,可是有多少感情是需要一辈子来忘记呢
。在时间和距离面前,又有多少情怀是永恒的呢。
这篇小说在2003年被导演霍建起和他夫人秋实改编成电影《暖》,并获得第十六届东京
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麒麟奖。它也获得第23届中国金鸡奖最佳故事片奖和最佳编剧奖。
在《暖》中,除了故事情节变化很大,整个格调也是淡淡的怀旧和感伤,脉脉温情流动
着,贯穿着整部电影,这已经和小说的冷酷截然不同。在影片中,重逢后的“我”对暖
仍深情缱绻,满心关切。哑巴丈夫自年轻时就暗恋着暖,后来在她残疾失恋之后,不离
不弃,以自己的方式对她呵护有加。暖有个伶俐懂事的女儿,一家三口过着清贫然而还
算和美的日子。编剧煞费苦心地用了很多细节来描述暖和“我”心底里的对旧时光的缅
怀和对旧情的不舍,从而为看似意料之外令人震惊的结尾处哑巴丈夫的举动埋下伏笔。
“我”在离开故乡时,许下诺言以后要接暖的女儿到城里读书。接着来了一大段“我”
内心的独白:
“我的承诺就是我的忏悔,人都会做错事,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弥补自己的过失,如
此说来,我是幸运的;我的忘却就是我的怀念,一个人即便永不还乡,也逃不出自己的
初恋,如此说来,哑巴是幸运的;我的忧虑就是我的安慰,哑巴给予暖的,我并不具备
,如此说来,暖是幸运的!”
这段独白其实是在为“我”的负心和暖的不幸上了一层厚厚的腻子,再刷了一层颜色光
鲜的漆,这样,一切的忏悔和苦难都妥贴了,而且还妥贴得那么自然美妙,让故事中的
人如此心安理得,不需要任何的反思。这也让观众释然地长舒了一口气,脚步轻快地步
出影院,不用再为女主人公的命运继续感伤。无庸置疑,和小说是在展示人在命运漩涡
中的脆弱和无助不同,这种糖水化的演绎,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故事的感染力和震撼力。
《白狗秋千架》小说链接:
http://www.99csw.com/book/198/116054.htm
《暖》电影链接: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6NdXIN6d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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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
2
Phew! 擦汗ing...终于赶上这个月活动的末班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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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k
3
小说的情节好 sad 啊,不过电影那么一改编确实就俗了。

【在 L******h 的大作中提到】
: 第一次看莫言的短篇小说《白狗秋千架》,还是2012年他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当时
: 由于获奖效应,莫言热如火如荼,有人在网上推荐了这篇小说。
: 该小说创作于1985年,讲的是一个发生在中国农村的爱情故事。虽然场景是在山东高密
: 东北乡黄土飞扬燠热难挨的一个盛夏,但是文中的以“我”为第一人称的描述语气极为
: 平静冷酷,给读者一种不安的刺激。在大学任教的“我”,十多年后回农村的家乡,在
: 路上偶遇以前青梅竹马的恋人,暖。看到暖卸下背的一大捆沉重如山的高粱叶,在小河
: 边掬水擦洗身上的汗,湿汗衫显出肥大下垂的乳房, “看着那两个物件,我很淡地想
: ,这个那个的,也不过是那么回事。正像乡下孩子们唱的:没结婚是金奶子,结了婚是
: 银奶子,生了孩子是狗奶子。” 再接着读到“我”当年对暖的痴迷和爱恋,这段心理
: 活动就愈发凸显出“我”的居高临下的冷漠和难以掩饰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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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
4
小说看得我当时就流泪了。第二天上班时,跟同事提起,又泪眼模糊的。莫言写得太狠
了。
后来再看电影,清汤寡水的,就没啥感觉了。不过摄影和音乐很美,可以当艺术片看。

【在 R******k 的大作中提到】
: 小说的情节好 sad 啊,不过电影那么一改编确实就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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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5

写得真好,赞美!

【在 L******h 的大作中提到】
: 小说看得我当时就流泪了。第二天上班时,跟同事提起,又泪眼模糊的。莫言写得太狠
: 了。
: 后来再看电影,清汤寡水的,就没啥感觉了。不过摄影和音乐很美,可以当艺术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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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
6
谢谢halahawaiiMM夸奖!:-)

【在 h********i 的大作中提到】
:
: 写得真好,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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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
7
小说没有看过,看过电影,不止一遍。每次看到结尾哑巴在村口让井河把暖和他们的女
儿带走时,我都忍不住掉眼泪。
楼主写地很好。谢谢分享小说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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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
8
小说链接打不开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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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9
赞书影评。
前面说到男主对女主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我愤怒了,什么负心男。
小说很虐心,哎。结尾的设计不错,很有戏剧张力,估计大多数女人读了都要柔肠情思
百转千回。。。
忍不住说下莫言,他的文字我一直不是很喜欢,总是觉得太累赘了。比如下面这段,也
太文绉绉了,我硬是没法流畅的看下去,中间停了好几次,重复看几次,还要努力前后
对照想想到底这人在说什么呢。。。
“我的承诺就是我的忏悔,人都会做错事,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弥补自己的过失,如
此说来,我是幸运的;我的忘却就是我的怀念,一个人即便永不还乡,也逃不出自己的
初恋,如此说来,哑巴是幸运的;我的忧虑就是我的安慰,哑巴给予暖的,我并不具备
,如此说来,暖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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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
10
赞陆总有才就任性, 现在开始专业写影评了。
霍建起的电影我好像看过那山,那人,那狗。 周末争取看看这个暖,我一向没耐心
读小说。正好这2天有点感冒,猫在家里看这电影和超级碗。

【在 L******h 的大作中提到】
: 第一次看莫言的短篇小说《白狗秋千架》,还是2012年他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当时
: 由于获奖效应,莫言热如火如荼,有人在网上推荐了这篇小说。
: 该小说创作于1985年,讲的是一个发生在中国农村的爱情故事。虽然场景是在山东高密
: 东北乡黄土飞扬燠热难挨的一个盛夏,但是文中的以“我”为第一人称的描述语气极为
: 平静冷酷,给读者一种不安的刺激。在大学任教的“我”,十多年后回农村的家乡,在
: 路上偶遇以前青梅竹马的恋人,暖。看到暖卸下背的一大捆沉重如山的高粱叶,在小河
: 边掬水擦洗身上的汗,湿汗衫显出肥大下垂的乳房, “看着那两个物件,我很淡地想
: ,这个那个的,也不过是那么回事。正像乡下孩子们唱的:没结婚是金奶子,结了婚是
: 银奶子,生了孩子是狗奶子。” 再接着读到“我”当年对暖的痴迷和爱恋,这段心理
: 活动就愈发凸显出“我”的居高临下的冷漠和难以掩饰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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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
11
谢谢chesternut夸奖。
最后哑巴让井河把她们娘俩带走,很感动,不过仔细想想,是不是也让人感觉有点突兀
了。电影里我最感动的是,一是,哑巴追着一路让暖看小鸭孵出来,二是,暖一瘸一拐
地牵着牛在大雨中艰难地走着,哑巴冲过来,伏下身子,要背着她走。
不好意思呀,小说的链接当时能看的,我这篇写得时间拖得长了,没想到就不能用了。
小说的链接已经在主楼更新了。您再试试吧。

【在 c********t 的大作中提到】
: 小说没有看过,看过电影,不止一遍。每次看到结尾哑巴在村口让井河把暖和他们的女
: 儿带走时,我都忍不住掉眼泪。
: 楼主写地很好。谢谢分享小说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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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
13
谢Xixi赞!
莫言在这篇里下笔太狠,尤其是那几段描述哑巴丈夫和三个傻儿子的,看得人心都缩成
一团,最后求“我”要给她一个孩子的那句,更是令人肝肠寸断的。
不过,电影里这段话不是莫言写的,是编剧秋实的手笔。我觉得是败笔,说得太直白了。

【在 g********t 的大作中提到】
: 赞书影评。
: 前面说到男主对女主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我愤怒了,什么负心男。
: 小说很虐心,哎。结尾的设计不错,很有戏剧张力,估计大多数女人读了都要柔肠情思
: 百转千回。。。
: 忍不住说下莫言,他的文字我一直不是很喜欢,总是觉得太累赘了。比如下面这段,也
: 太文绉绉了,我硬是没法流畅的看下去,中间停了好几次,重复看几次,还要努力前后
: 对照想想到底这人在说什么呢。。。
: “我的承诺就是我的忏悔,人都会做错事,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弥补自己的过失,如
: 此说来,我是幸运的;我的忘却就是我的怀念,一个人即便永不还乡,也逃不出自己的
: 初恋,如此说来,哑巴是幸运的;我的忧虑就是我的安慰,哑巴给予暖的,我并不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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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
14
哪里哪里,这年头,不写影评都没脸在版上混。:-)
小说很短的,10分钟就完了,包虐你心。电影很温和唯美,可能你会更喜欢。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赞陆总有才就任性, 现在开始专业写影评了。
: 霍建起的电影我好像看过那山,那人,那狗。 周末争取看看这个暖,我一向没耐心
: 读小说。正好这2天有点感冒,猫在家里看这电影和超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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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15
我说呢,也不至于写出那么生硬的东西。
电影看起来确实变味了。我现在发现还是先看电影再看小说,才会有惊喜,也不会抹杀
对电影本来的好印象。先看小说的话往往电影就看不下去了。

了。

【在 L******h 的大作中提到】
: 谢Xixi赞!
: 莫言在这篇里下笔太狠,尤其是那几段描述哑巴丈夫和三个傻儿子的,看得人心都缩成
: 一团,最后求“我”要给她一个孩子的那句,更是令人肝肠寸断的。
: 不过,电影里这段话不是莫言写的,是编剧秋实的手笔。我觉得是败笔,说得太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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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
16
是的是的。我是先看的书,再看电影就觉得没味道。一般,还是小说比电影深。所以,
要是两个都看的话,建议先看电影再看小说。
我挺喜欢莫言的书。Youyube上有几个他的访谈也很有趣。你有空可以看看。

【在 g********t 的大作中提到】
: 我说呢,也不至于写出那么生硬的东西。
: 电影看起来确实变味了。我现在发现还是先看电影再看小说,才会有惊喜,也不会抹杀
: 对电影本来的好印象。先看小说的话往往电影就看不下去了。
:
: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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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
17
莫言对女人不幸嫁给哑巴生一群小哑巴的桥段情有独钟啊
而且笔下的哑巴普遍暴戾令人畏惧,最后往往不得好死,感觉是现实中莫言被类似的哑
巴吓到了留下的阴影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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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
18
记得琼瑶有篇小说,也是女主之一荡秋千时摔下来瞎了,后面的人生过得比暖幸福百倍
啊。这条白狗加得多么好,可以让男主和白狗对比一下对暖的态度。。。暖,还是想着
爱着男主啊,最后这句话,就像求施舍。。。都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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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
19
是一对姐妹吗?我还记得有一篇是一对姐妹里死了一个……都记不清楚。

【在 M********c 的大作中提到】
: 记得琼瑶有篇小说,也是女主之一荡秋千时摔下来瞎了,后面的人生过得比暖幸福百倍
: 啊。这条白狗加得多么好,可以让男主和白狗对比一下对暖的态度。。。暖,还是想着
: 爱着男主啊,最后这句话,就像求施舍。。。都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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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
20
上次看小说月报2001年精品集,里面有莫言的一个短篇《倒立》,和白狗秋千架的开头
有点相似,也写在外发达的男人(不过不是正面的教师形象,是个肠肥脑满的官儿)回
乡见初恋。没读过白狗这篇,莫言的手法常是既讽刺又有农村的真实,奶子这种写法很
符合他。猜想有农村生活经历的人会更能接受他的文字。

【在 L******h 的大作中提到】
: 第一次看莫言的短篇小说《白狗秋千架》,还是2012年他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当时
: 由于获奖效应,莫言热如火如荼,有人在网上推荐了这篇小说。
: 该小说创作于1985年,讲的是一个发生在中国农村的爱情故事。虽然场景是在山东高密
: 东北乡黄土飞扬燠热难挨的一个盛夏,但是文中的以“我”为第一人称的描述语气极为
: 平静冷酷,给读者一种不安的刺激。在大学任教的“我”,十多年后回农村的家乡,在
: 路上偶遇以前青梅竹马的恋人,暖。看到暖卸下背的一大捆沉重如山的高粱叶,在小河
: 边掬水擦洗身上的汗,湿汗衫显出肥大下垂的乳房, “看着那两个物件,我很淡地想
: ,这个那个的,也不过是那么回事。正像乡下孩子们唱的:没结婚是金奶子,结了婚是
: 银奶子,生了孩子是狗奶子。” 再接着读到“我”当年对暖的痴迷和爱恋,这段心理
: 活动就愈发凸显出“我”的居高临下的冷漠和难以掩饰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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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
21
是啊,齐嫣然,齐巧眉

【在 wh 的大作中提到】
: 是一对姐妹吗?我还记得有一篇是一对姐妹里死了一个……都记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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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
22
莫言还有别的小说也有这一段吗?
对,书中描写的哑巴和三个哑孩子挺面目可憎的,让人愈发同情暖的境遇了。

【在 S***a 的大作中提到】
: 莫言对女人不幸嫁给哑巴生一群小哑巴的桥段情有独钟啊
: 而且笔下的哑巴普遍暴戾令人畏惧,最后往往不得好死,感觉是现实中莫言被类似的哑
: 巴吓到了留下的阴影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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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
23
琼瑶的都很虚幻吧,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莫言这种是杀人不见血的残忍。看丰乳肥臀
也有这种感觉。
文中白狗桥段不错,有没有觉得有些铺垫得多了写,稍嫌啰嗦了?

【在 M********c 的大作中提到】
: 记得琼瑶有篇小说,也是女主之一荡秋千时摔下来瞎了,后面的人生过得比暖幸福百倍
: 啊。这条白狗加得多么好,可以让男主和白狗对比一下对暖的态度。。。暖,还是想着
: 爱着男主啊,最后这句话,就像求施舍。。。都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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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
24
没看过倒立呀,有机会找来看看。
莫言的文字挺重口味的,我也喜欢贾平凹的,也比较乡土。不过不喜欢农村题材的诗。
不知道啥原因,也没怎么在乡下呆过,就是小时会随奶奶回农村老家上坟,不过每次倒
是都印象深刻。

【在 wh 的大作中提到】
: 上次看小说月报2001年精品集,里面有莫言的一个短篇《倒立》,和白狗秋千架的开头
: 有点相似,也写在外发达的男人(不过不是正面的教师形象,是个肠肥脑满的官儿)回
: 乡见初恋。没读过白狗这篇,莫言的手法常是既讽刺又有农村的真实,奶子这种写法很
: 符合他。猜想有农村生活经历的人会更能接受他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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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
25
没看过一本琼瑶小说,鄙视我吧

【在 M********c 的大作中提到】
: 是啊,齐嫣然,齐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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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
26
嗯嗯,提到这一桥段直接想到的就是丰乳肥臀的孙不言
丰乳肥臀中的反面人物基本都是共党,孙大哑巴算是罪孽最深的一个,奸污了三姐却依
然合法占有了她,变成半截之后又合法占有了大姐对其进行性虐待。来弟对这段性生活
的评价是“他像狗一样……可是他又不行”,让人哭笑不得。他和他的哑巴兄弟们在一
场诡异的杀鸡描写中出场,最后在来弟的反抗中被杀。相比之下他的两个哑巴儿子还没
那么面目可憎,不过大概女人的悲惨命运才是重点,所以莫言似乎懒得写,索性直接让
他们被飞机炸死了事。。。

【在 L******h 的大作中提到】
: 莫言还有别的小说也有这一段吗?
: 对,书中描写的哑巴和三个哑孩子挺面目可憎的,让人愈发同情暖的境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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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
27
你真是好记性呀。丰乳肥臀看得早,只记得里面人物林林总总的,奇葩巨多,具体的人
物反倒模糊了。

【在 S***a 的大作中提到】
: 嗯嗯,提到这一桥段直接想到的就是丰乳肥臀的孙不言
: 丰乳肥臀中的反面人物基本都是共党,孙大哑巴算是罪孽最深的一个,奸污了三姐却依
: 然合法占有了她,变成半截之后又合法占有了大姐对其进行性虐待。来弟对这段性生活
: 的评价是“他像狗一样……可是他又不行”,让人哭笑不得。他和他的哑巴兄弟们在一
: 场诡异的杀鸡描写中出场,最后在来弟的反抗中被杀。相比之下他的两个哑巴儿子还没
: 那么面目可憎,不过大概女人的悲惨命运才是重点,所以莫言似乎懒得写,索性直接让
: 他们被飞机炸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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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
28
丰乳肥臀前2/3很喜欢,读过几遍印象深刻,后1/3的情节推进有些过快过于荒诞了

【在 L******h 的大作中提到】
: 你真是好记性呀。丰乳肥臀看得早,只记得里面人物林林总总的,奇葩巨多,具体的人
: 物反倒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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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
29
一个是城市小资,一个是农村,很不一样。莫言这种挺好的,让大家睁开眼睛看看,不
要老是想着什么勤劳勇敢善良。小说没看。莫言小说的风格算是粗鄙荒诞吗?不爱看,
就没怎么看。我通常就是:啊,这本是莫言写的小说啊,慕名去看看,看个开头,就没
有下文看不下去了。。。

【在 L******h 的大作中提到】
: 琼瑶的都很虚幻吧,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莫言这种是杀人不见血的残忍。看丰乳肥臀
: 也有这种感觉。
: 文中白狗桥段不错,有没有觉得有些铺垫得多了写,稍嫌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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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
30
据莫言说,丰乳肥臀是他小说的高峰,诺奖颁奖时也宣称是他的代表作。小说刚发表时
,我读过两遍,文字自然是重口味不说,人物也很鲜明各具特色,戏剧性很强,印象的
确深刻。掩卷后心情很沉重甚至有些绝望,觉得人真是很卑微无力,随波着流于所处的
时代,载浮载沉。人性的善恶复杂,脆弱多变在书中也有淋漓尽致的表现。
很有意思的,他说有一次开两岸作家学术交流会,台湾作家说起小时候的经历,都是读
名著,有说5岁就开始读红楼的,而他自己小时没有多少机会接触书,是听村里老人的
历史,民间和鬼怪故事长大的,这些都有很强的虚构成分,往往显得很荒诞。我觉得这
可能直接导致了他日后的小说风格,魔幻现实主义。
MM读书真细呀。下回有机会再读,我要来好好注意一下那后1/3。:-)

【在 S***a 的大作中提到】
: 丰乳肥臀前2/3很喜欢,读过几遍印象深刻,后1/3的情节推进有些过快过于荒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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