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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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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在大理,他开辆老富康来接我们,说“走,野哥带你看江湖”,
他平头,夹克,脚有些八字。背着手走在前头,手里捞一把钥匙,我对龙炜说:“你看
他一半象警察,一半象土匪”。
他听见了,回身哈哈一笑。
院子在苍山上,一进大门,满院子的三角梅无人管,长得疯野。树下拴的是不知谁家寄
养的狗,也不起身,两相一望,四下无言。
他常年漫游,偶尔回来住。诺大房子空空荡荡,只有一排旧椅子,沿墙放着,灶清锅冷
,有废墟之感。平时一个人,偶尔有朋友来此落脚,席地卷个铺盖,谁也不用照顾谁。
他无家可归。
70年前,他的家族在鄂西清江百丈绝壁上,土家族祖父靠背盐酿酒攒下薄田,土改时被
划为地主,疑他藏枪,鞭打后投梁自尽,暴尸野外,被扔在天坑。随后大伯暴死,二伯
流放,两位伯母一夜间用同一根绳索吊死在同一横梁。
父亲没有保护家庭,他的职责是抓捕诛杀其他地主的儿子,一生不提家事一直到死。母
亲在暮年出走,留字条说“请你们原谅我,我到长江上去了”,他沿江驾船搜寻,寻找
江上肿胀发臭的浮尸,挨个翻找无果。
1995年,他出狱后,身边已再无亲人,妻女也离他而去。
2
十几年前他离乡寻找出路,身无长物,朋友到车站送他一只钢锅,让他好埋灶作饭。他
说如果你非要送,我就把这锅在铁轨上砸了,天下之大,总有我吃饭之处。
81年湖北民院毕业后,他当过教师、宣传干事、警察,后来做小生意卖衣服,油炸早点
,开挖沙的厂,都赔得血本无归。这次北上,作了牟其中的秘书---现在牟还关在他当
年服刑的地方。很快又转行当编辑,再做书商,做的很得意。我问他为什么不干下去,
他说受不了向人催帐的生活,“人到四十,还为一万块钱天天打电话,象黑社会一样--
---败坏人的心情。 ”
他把人家欠的一百多万一笔勾掉,离京南下。
偶尔落脚在这两千多米的苍山上,四下没有村落,到暮晚时山黑云暗,一两盏灯更有凄
清之感。他说过有时夜里骤雨突来,“林涛如怒,滚滚若万马下山。村居阒寂似旷古墓
园,唯听那山海之间狂泻而至的激愤,一如群猿啸哀,嫠妇夜哭。这样的怒夜,非喝酒
磨刀,不足以销此九曲孤耿。”
这样的夜里他开始写作。写失踪了十年,“不知暴尸在哪片月光下”的母亲,写二伯服
刑29年后,“老得忘了自己的罪名,已失去了土地,也没有了房子,只好寄身于一个岩
洞,放羊维持风烛残年直到死去”。写一生闭口不谈家事的父亲内心的功罪,写狱中被
绑赴刑场的弑兄者……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仿佛从未存在过,他对此耿耿于怀,才为逝者作史。他的故
乡是武陵,史书说的南蛮旧地,巫风很盛,在遥远年代,土家族死在他乡的人,是千里
赶尸也要接回家山的,不想成为无归宿的游魂。他说“我祖父的横死也不足以令苍天开
眼,是我的私人叙述才让他的死找到了意义。 ”
这本来就是中国民间修史者的传统-----不愤不启,不悱不发。
他用的笔名,出自唐代诗人刘叉的《偶书》:“野夫怒见不平处,磨损胸中万古刀。”
3
四年前,我还不认识他,有天工作完,街边店里吃点东西,带了他的书随翻随看。
他写外婆故乡在江汉平原,他出生后才到深山来,开荒种地,养活一家。幼年造反派来
家训斥父亲,他不懂事,在旁嬉闹,太压抑的父亲发泄愤怒,用木棍毒打他,没人敢拦
阻狂怒的父亲,外婆哭着用身体包围着他,左手无名指被误伤一棍,打得骨折,一直隐
忍着没有医治,至死手指一直弯曲。
外婆眷恋家乡,他稍长大些,老人就返回了平原,他十二岁时患重病,写信给外婆,恳
求她回来,一进门扑在怀里“我不断地叫着婆婆婆婆,仿佛垂死的孩子看见唯一的亲人
。”
等到他成年,外婆觉得责任终于了结,与家族另一老人回到平原荒村住下,纺布缝衣为
生,无人可以劝解。只有他去进门跪地抱着她腿,要她回来----明知这对她不公平,但
他就是“不能忍心”。
外婆在山中去世,他不相信死亡不可逆转,每晚去坟头点上坟灯,怕外婆不能认得回家
的路,次次在坟头痛哭时,他都要把耳朵贴近新土去听,孩子般地幻想听见外婆在棺木
里呻吟,立刻就去十指刨开泥石,救出她来。
十年后,他掘开坟墓,开棺捡拾遗骨,偿还她的旧愿----背着她回到千里之外的平原。
我坐在人声鼎沸的地方,看到这里,把筷子搁在碗上,起身走出去了,怕当众放声哭了
出来。
近代中国,身世畸零者并不少见,但野夫的笔端是让人害怕的感情,连看的人都被深情
和痛苦吓怕,不敢深入到这样的感受中去.他半生所受的苦,多半都来自这样的激情驱
使,情感越深,创痛越烈。写时也呕心沥血,他说有时写完在沙发上要躺整整一天,象
一生气力已经用尽。
这样的写作,如同土家祖先的巫术,是要让死者复活,象是一次招魂。
4
到了中午,大理的牛鬼蛇神都来了,野哥一一介绍“这帮老混混”,大家拱个手,报个
名号,也不寒暄,邻居候哥搜些活鸡腊肉,在后院摘点黄瓜茄子,加上通红四川辣子和
野花椒,炒了十几个铝盆,桂花树下男男女女端着碗站着吃江湖饭,满头汗。

吃饭完,袅袅一根烟,聊旧体诗。
八十年代的江湖,流氓们都还读书。看着某人不顺眼,上去一脚踹翻,地下这位爬起来
说“兄台身手这么好,一定写得一手好诗吧”。
就这一点,今天的小混混就没法比。
候哥给大家泡茶,院子里很多高山榕,底下长了野茶。紫荆已经长到了二楼高,开着红
色的骨朵。桌上有盆箭兰,玉绿色的十几卷,混着茶香。野哥讲花草的名目,我们觉得
好听,他说“看《本草纲目》,是可以看出性感的。”
鄂西是楚辞的故乡,民歌和韵文一直是平民之趣。烧搪瓷盆的手艺人刘镇西,工具箱里
也放着《楚辞》,初见面拉野夫去家,喊了几声老婆,没人答应,就去敲隔壁的门借斧
头,嘴里念念有词“幸有嘉宾至,何妨破门入”,手起斧落,门锁砍成两截。
真妩媚。
野夫写苏家桥,写刘镇西,写投河自沉的李如波,都是几千字写完一个人生平,象《史
记》中的列传。他的文字锻造,也来自古文。写文章时,看得出遍遍锤打,壳落白出。
有时有些地方显得过于锤炼了,但写得好处,真是“天地为之久低昂”。
野哥说起时脸上有几分傲色“旧体诗我还是得意的”,诗人里他最喜欢聂绀驽“诗酒猖
狂,半生冤祸”。
猖狂是真猖狂,夏日深夜,一轮好月,他与苏家桥一行人喝到酣处,学魏晋中人裸体上
街散心头热,路遇一些机关门前挂着的木牌,就去摘下,抬着一路狂奔,找个一角落扔
下。有次扔完才发现,木牌上赫然大书“人民法院”。觉得这个还是不惹为好,又只好
嘿咻嘿咻地抬回去挂上。
当年他要出山去海南,苏家桥从深山送到恩施,过家门不入,货车送到武汉,怕他孤乘
无趣,再火车送到湛江,颠沛到海安,最后干脆一帆渡海,万里相送到海南,第二天再
独回。
简直是《世说新语》里的中国。
我原以为写得太传奇,认识他们才觉得只是写实。晚上野夫带我们出去吃饭,叮嘱一句
,“不一定能吃上,看运气”,小馆子老板是个香港人,六十多岁,须发皆白,向外贲
张。打量人,看得顺眼就做饭,不顺眼轰出去。当天运气好,做完了一桌子十几个人的
菜,过来和野夫喝了一杯,扬长而去。说挣够了今天的酒钱,自去喝酒,不必再开张。
这个年头处处都是精致的俗人----不是因为不雅,而是因为无力,没有骨头。还好“礼
失,求诸野”,遗失的道统自有民间传承,江湖还深埋了畸人隐者,诗酒一代。
5
下午无事,野哥带我们几个女生逛小铺子,我们挑来捡去耳环项链围巾,他两米外斜站
,不上前,也不远离,衔一只烟悠然看过往行人,等我们挑完,他已经把帐结过。
长日无事,坐条挨街的板凳,他给我们讲故事,说少年时暗恋一个女孩,被拒绝,情书
也被公开,他承受不住羞辱,吞水银自杀。获救后立下誓愿“要让她爱上自己,再抛弃
她”。
他读大学回乡后,与之接近,少女恋慕了他,他终是不忍心,向对方袒露实情,说“我
不想报复你”,对方惨淡一笑“你以为没上床就不算报复吗?”
他离家远走,再回来她成了一个在当地声誉放浪的女人,表姐让他去劝解,他讷讷而言
,她笑:“变成好女人……?”抬眼钉住他,“变了又怎样,你娶我么?”
他无话。
他兜里是第二天的火车票,她伸手取来撕了,买了机票,说“换你明天一天的时间给我
”。日后她中年重病,肾坏死,不再求治,他从北京请国内最好的医生入山给她手术。
他人生里的事多半这样,情多累人。自嘲说自己是一流的朋友,二流的情人,三流的丈
夫,我问过他,为什么他身上会发生这么多戏剧的事情?他说当编剧时,才领会到人生
如戏,“一切皆在情理中,一切皆在意料外”。
生活是内心情理交织冲突的结果,他天性爱憎好恶比常人剧烈,人和文字都使到十二分
气力,不留余地,蛮力拽动情与仇,乐与怒,。
20岁那年,他黄昏酒醉回家,看到路灯下一个佝偻男人,认出是那个打过他爸,把机枪
架在他家门口的造反派。现在他长大了,那人已快暮年,他发疯般扑上去,把对方摁倒
在地拳脚相加。“他已经完全认不出我,无法理解自己为何突遭暴打。我一拳一拳地打
着,直到耗尽全身力气,直到他头破血流。”
十几年里,他一直为童年的恐惧羞愧,而羞愧渐渐熬成仇恨。这性如烈火的男子,认为
轻仇的人,必然寡恩。
酒醒之后,他却不能不面对内疚之感,暗中观察那人,才发现这个仇人可怜之极。他是
煤矿工人,出身贫苦,家庭负担沉重。每天下井采煤如同下到幽深地狱。这样的人积怨
已久,被号召去夺权造反,必然敢摧毁一切。日后这人被煤矿开除,成了苦力。一次下
坡刹不住脚,被装满石头的板车轧断腿,从此残废,整个家庭垮掉,女儿不得不去卖淫。
他写:“命运惩罚他,比惩罚我的父辈更加惨烈。”
他写作并非为复仇,也非控诉,他想找到人何以成为他人地狱的原因。他写到自己六岁
时,老师集合他们排队,把用竹子做成的大扫帚拆开,每个孩子发一个竹条子,围着一
根水泥管子,上面站着一个偷了三尺布的农民,穿着破烂,裤脚卷在膝盖上面,脚上穿
着一双草鞋,老师一声令下:打!所有的孩子一起挥动竹条抽打那个农民膝盖以下的部
分,这个农民在水泥管上疼得来回跑,所到之处围满了孩子,所到之处都会有竹条,这
个人蹦跳惨叫,汗如雨下,腿胀得紫肿,惨叫中突然晕厥,摔了下来。
四十多岁时,他写到这里,流下泪来,说“这就是文学。作为一个写作者,我要是不把
这样一些东西记录下来,我会一生都为我曾经挥过竹条子而愧疚。”
写作是一种反抗,对抗外界的恶,也对抗自己内心的黑暗。多年来,他为青春时代的狂
怒心存内疚,他说“在这个时代,当你还没有完成安徒生笔下一个孩子的真诚教育之时
,也就是你还不敢做一个真人的时候,你绝不可能是大善的,更不可能是美的。”
6
野夫常以村夫自许,我却觉得他雅致。平常里他从不与人争锋,席间不抢话,不讥笑人
,不争口舌,有他的地方笑声最多,有人说话不得体,他也呵呵相乐,一派烂漫仁厚。
有次在北京某个场合我俩撞上,举座都是富贵人,三个小时里,他一句话没说,不参与
,也没有不耐烦,自斟自饮,怡然自得。
我不喝酒,但有他在座,就陪他一杯,朋友间说起如果遇到事有谁可以相托,推举的数
人里,多有野夫。
只一次见过他另一面,大理夜长人多,左中右都有,谈话容易不洽,干脆集体玩“杀人
”游戏,我当法官,发完纸牌后说“杀手睁眼”,野夫睁开眼,不动身,也不伸指,只
以眼光向我示意某人,就闭上。再睁眼时,众人惊呼被杀死者,相互猜忌。他点一枝烟
靠椅微笑,有猜到他的,他就一副老警察面目,为之分析案情,一一拆挡,全身而退,
瞒过众人,最后一轮他胜出时翻开红心杀手牌,姑娘们还惊呼不信。
这场游戏,我这旁观者看来尤为触动,众人闭目他睁眼的瞬间,那双细长眼睛晶光四射
,是泡过凶险,世事老辣的眼。他在狱中,曾与几个刑事重犯同住,同一个枕头上睡的
,枪毙的有6个。他有次扫地时曾有一个犯人骂骂咧咧,他放下扫帚,盯着走到近前,
那人立刻闭嘴。下铺有人悠悠说了一句,“你也不看这是什么人,他连国家都敢惹,你
能踩平么?”
7
没听野夫说过苦,他只说重复的做一个梦,站在深秋的蓝天下,赤身裸体,抢着收集阳
光过冬--那时的冬天太冷了。残阳越过高墙,把影子放大贴在对面墙上,有电网的投
影恰好横过他的脖子。
这梦听了真让人难受,是冷透的人世。
但他爱这世界,有次聊天,他劝我多参加社会活动,说有地方约他演讲,他一定会去,
“能影响一个是一个”,他是那种寒风里有人往车窗里递广告,一定会摇窗接下的人。
在微博上他很活跃,经常会有许多陌生的朋友@他,说家里发生什么事,希望他帮忙转
发、评论一下,他说常常不忍心忽视这些留言,也许转发无济于事,也不足以帮他,但
是转发一定会让更多的人明白是非。
微博也是江湖,他说能看见一部分人的恐怖内心,感到透心的冰凉,说“有时也想把微
博戒球了”,但又放不下,嬉笑怒骂,一派朴诚烂漫,把剑而立,战个三百回合。有时
候我觉得这样太浪费时间了,他说在故乡鄂西,秋天野猪成灾,每年允许适当的狩猎,
分外痛快淋漓。“我来到世间,是来访求朋友的,有的人来到这个世间,是来增加敌人
的,我们在大地上,怀善还是怀恶,并不难区别”
但遇到年青人时,他会劝解,有次他说,有个骂他的人是一个大学生,子侄辈的年岁,
他顺着去对方微博里看看,觉得是个贫寒激愤的青年,就发私信与他讲了一夜道理,直
到年青男孩心服。
他对这个时代总有一份“不忍心”,说“我们每个文化人都要分担这个时代的疼痛甚至
剧痛”
在大理,他带我们进山,无为寺在宋朝是大理国的皇寺,早已荒废。二十几年前有个僧
人一点点旧址重修。他带我们去见这大和尚,大脑袋粗眉毛,胳膊上缠着铜佛珠,是武
僧,“夜不倒单”——每天晚上不躺下睡觉,打坐度过。
三千多米处都是深林,小寺里没电,不卖门票,不卖香火,也没有小贩。案子上堆的香
,你自己拿去烧。随便。树下面放着茶叶、水壶、茶具,自己泡茶喝,喝完了你走,也
没人来问。有个小和尚在场子上一边扎着马步,一边眼见着一个小朋友飞奔打闹着耍,
眼神儿急死了。
大雨过后,急晴中的这座山,树叶上金光闪闪的流水滔滔流下来,有远古的本来面目。
我们跟大和尚说这说那,把人家武僧当禅师了,有人问,人怎么能放下眷恋?大和尚只
好说,喝茶,喝茶。
野夫看我们这么笨拙地打机锋,笑着开口解困,问寺里还有什么米,什么油,要不要送
些过来。
他喜爱山林,好与僧道谈,但他是士,从来不“隐”,不求解脱,不好大言,不求世外
的智慧,各种人生对他都是文学,只是要了解“方丈何以是此人”。
旧朱红的寺门,粗糙皴裂的木门槛,楹联是野夫写的,一联是“心法即佛法,度一切有
情”
8
临走前一晚,大家去一个老哥家,喀啦啦扶起卷闸门,有几人正窝脚在塌上闲谈,当中
一位长得奇突矮肥,野哥说,别人找他演电影,演一个被啤酒瓶子砸的泼皮,他不满意
那个道具,要求用真瓶子砸,头破血流,满意地被送去医院。我打量一会儿,觉得他是
腼腆不说话的人,野哥指我身边的一张桌子,说昨天那张被他喝大后踩碎了。
坐定后七八个人闲扯,拿着吉它唱歌,一路嬉皮笑脸,笑得人仰马翻。野哥对矮胖子说
,你吹个箫吧。
胖子也不说话,拿只皮口袋,从里头拔出只黑箫。
有人“扑”把烛火吹熄,黑着灯,只有远远一点微光,荒村野街,远处有女子鞋跟在青
石板上走的声音。他起声非常低,曲调简单,几乎就只是口唇的气息,也象是远处大风
的喘息。
我一开始无感无触,只是拿围巾按着脸听着。
就这一点曲调,循环往复,有时候要爆发出来,又狠狠地压住了,有时候急起来,在快
要破的时候又沉下去,沉很久,都听不见了,又从远远的一声闷住的呜咽再起。这箫声
里不是谁的命运,是千百年来的孤愤,千百年来的无奈。
座下小儿女都掉了泪,只有野哥躲去一边角落,半坐在地上,完全隐在黑暗里。
他吹到后半段,愤怒没有了,一腔的话已经说完,但又不能就此不说,忽然停住,他唱
:“……月夜穿過回憶,想起我的愛人,生者我流浪中老去,死者你永遠年輕……”
当夜我喝过几杯,围巾都湿透了。
9
四五天后,我们三人离开大理,纷纷的雨,野哥来把行李放在破富康上,一直送上了大
巴,他下了车没走,不站在路边,也不招呼说话,就坐那辆锈迹斑斑的富康车前座上,
车门开着,一只脚踩在地上,抽烟。
我们车经过,他扬眼微笑,摆了下手。大巴开出去好远了,人和车还坐在那里。走前他
说过一句“你们一走,我今晚就是五保户了”。
事后几年,见面只是偶尔,但我看他的微博,常常凌晨两三点还在,敌人也都消失的深
夜,无法以酒引睡时,他有时喃喃自语“中宵酒醒,常觉无路可走。坎难人生,此时应
该言说,否则,将在这巨大的黑暗里窒息。”
他的一生,多为激情支配的选择,最痛苦的是内心与外物不调和。不过,如顾随说,真
正的诗人,往往就来自与世界的矛盾,苦中用力最大,出来的也才是真正的力,“风与
水搏,海水壁立,如银墙然。”
是矛盾,是力,也是趣。
人到壮年,再想改变自己性情已不可能,也无必要。情之所钟,正在我辈。只要有笔墨
在,还能言说,《诗经》以来“吊民伐罪”的传统,总能在此中存续。
我在微博上只看不说,野夫并不知我存在,在那样的夜里,我每默默注视屏幕,算是对
他的一会儿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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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2
好长啊

【在 L*******s 的大作中提到】
:
: 1
: 两年前,在大理,他开辆老富康来接我们,说“走,野哥带你看江湖”,
: 他平头,夹克,脚有些八字。背着手走在前头,手里捞一把钥匙,我对龙炜说:“你看
: 他一半象警察,一半象土匪”。
: 他听见了,回身哈哈一笑。
: 院子在苍山上,一进大门,满院子的三角梅无人管,长得疯野。树下拴的是不知谁家寄
: 养的狗,也不起身,两相一望,四下无言。
: 他常年漫游,偶尔回来住。诺大房子空空荡荡,只有一排旧椅子,沿墙放着,灶清锅冷
: ,有废墟之感。平时一个人,偶尔有朋友来此落脚,席地卷个铺盖,谁也不用照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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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
3
嗯,同为刘叉爱好者。

【在 L*******s 的大作中提到】
:
: 1
: 两年前,在大理,他开辆老富康来接我们,说“走,野哥带你看江湖”,
: 他平头,夹克,脚有些八字。背着手走在前头,手里捞一把钥匙,我对龙炜说:“你看
: 他一半象警察,一半象土匪”。
: 他听见了,回身哈哈一笑。
: 院子在苍山上,一进大门,满院子的三角梅无人管,长得疯野。树下拴的是不知谁家寄
: 养的狗,也不起身,两相一望,四下无言。
: 他常年漫游,偶尔回来住。诺大房子空空荡荡,只有一排旧椅子,沿墙放着,灶清锅冷
: ,有废墟之感。平时一个人,偶尔有朋友来此落脚,席地卷个铺盖,谁也不用照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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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4
手起斧落,门锁砍成两截。
真妩媚。
看到这里,要抓狂了。
我特别受不了这种叙述手法,用几个简短字句做评论,
想表达那种看似不以为然实则凝重的感觉,看多了都要吐了

【在 L*******s 的大作中提到】
:
: 1
: 两年前,在大理,他开辆老富康来接我们,说“走,野哥带你看江湖”,
: 他平头,夹克,脚有些八字。背着手走在前头,手里捞一把钥匙,我对龙炜说:“你看
: 他一半象警察,一半象土匪”。
: 他听见了,回身哈哈一笑。
: 院子在苍山上,一进大门,满院子的三角梅无人管,长得疯野。树下拴的是不知谁家寄
: 养的狗,也不起身,两相一望,四下无言。
: 他常年漫游,偶尔回来住。诺大房子空空荡荡,只有一排旧椅子,沿墙放着,灶清锅冷
: ,有废墟之感。平时一个人,偶尔有朋友来此落脚,席地卷个铺盖,谁也不用照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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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
5
柴静写的笔法都类似。

【在 l****i 的大作中提到】
: 手起斧落,门锁砍成两截。
: 真妩媚。
: 看到这里,要抓狂了。
: 我特别受不了这种叙述手法,用几个简短字句做评论,
: 想表达那种看似不以为然实则凝重的感觉,看多了都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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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6
可能是古龙看多了,有点后遗症。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柴静写的笔法都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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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k
7
还以为是柴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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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
8
古龙其实不那样。

【在 l****i 的大作中提到】
: 可能是古龙看多了,有点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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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
9
###此帖已应当事人要求删除###

【在 L*****k 的大作中提到】
: 还以为是柴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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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
10
比柴玲漂亮很多

【在 L*****k 的大作中提到】
: 还以为是柴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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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11
是不是她妹?

【在 L*****k 的大作中提到】
: 还以为是柴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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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12
很感兴趣“两位伯母一夜间用同一根绳索吊死在同一横梁。”的实现方法...

【在 L*******s 的大作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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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在大理,他开辆老富康来接我们,说“走,野哥带你看江湖”,
: 他平头,夹克,脚有些八字。背着手走在前头,手里捞一把钥匙,我对龙炜说:“你看
: 他一半象警察,一半象土匪”。
: 他听见了,回身哈哈一笑。
: 院子在苍山上,一进大门,满院子的三角梅无人管,长得疯野。树下拴的是不知谁家寄
: 养的狗,也不起身,两相一望,四下无言。
: 他常年漫游,偶尔回来住。诺大房子空空荡荡,只有一排旧椅子,沿墙放着,灶清锅冷
: ,有废墟之感。平时一个人,偶尔有朋友来此落脚,席地卷个铺盖,谁也不用照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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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
13
先死一个。解下来。第二个再死。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很感兴趣“两位伯母一夜间用同一根绳索吊死在同一横梁。”的实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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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14
不对 应该是毛巾挂在脖子上那种挂法。不过要求这两位伯母要体重相当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先死一个。解下来。第二个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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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k
15
唉,好好的一个文艺贴。
上吊为啥舌头会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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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
16
是不是有肌肉松弛了。。。继续题外话:“无为寺在宋朝是大理国的皇寺”
难道不是天龙寺么?我一直以为是天龙寺

【在 L*****k 的大作中提到】
: 唉,好好的一个文艺贴。
: 上吊为啥舌头会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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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
17
天龙八部里写的这些个寺庙都是真的存在的么

【在 w***s 的大作中提到】
: 是不是有肌肉松弛了。。。继续题外话:“无为寺在宋朝是大理国的皇寺”
: 难道不是天龙寺么?我一直以为是天龙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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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n
18
我感觉那是金庸瞎掰的。

【在 w***s 的大作中提到】
: 是不是有肌肉松弛了。。。继续题外话:“无为寺在宋朝是大理国的皇寺”
: 难道不是天龙寺么?我一直以为是天龙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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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n
19
真是,这么快就歪楼歪成了个煞风景的学术贴。

【在 L*****k 的大作中提到】
: 唉,好好的一个文艺贴。
: 上吊为啥舌头会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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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20
要看绳子在脖子的什么位置 靠后的话就会露出舌头
因为舌根在后面 舌头给勒出来了
另外考一下, 咬舌自杀为什么难以救活, 不就是一块肉么?

【在 x***n 的大作中提到】
: 真是,这么快就歪楼歪成了个煞风景的学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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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
21
失血过多?

【在 j******n 的大作中提到】
: 要看绳子在脖子的什么位置 靠后的话就会露出舌头
: 因为舌根在后面 舌头给勒出来了
: 另外考一下, 咬舌自杀为什么难以救活, 不就是一块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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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
22
这女人是央视的? 这哥们家里还真悲催。
不过别看文章里的仰慕向往,打保票给个机会她也不会嫁给他

【在 L*******s 的大作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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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两年前,在大理,他开辆老富康来接我们,说“走,野哥带你看江湖”,
: 他平头,夹克,脚有些八字。背着手走在前头,手里捞一把钥匙,我对龙炜说:“你看
: 他一半象警察,一半象土匪”。
: 他听见了,回身哈哈一笑。
: 院子在苍山上,一进大门,满院子的三角梅无人管,长得疯野。树下拴的是不知谁家寄
: 养的狗,也不起身,两相一望,四下无言。
: 他常年漫游,偶尔回来住。诺大房子空空荡荡,只有一排旧椅子,沿墙放着,灶清锅冷
: ,有废墟之感。平时一个人,偶尔有朋友来此落脚,席地卷个铺盖,谁也不用照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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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23
在gallow上面舌头吐出来的几率小很多,多是折断颈椎致死。

【在 j******n 的大作中提到】
: 要看绳子在脖子的什么位置 靠后的话就会露出舌头
: 因为舌根在后面 舌头给勒出来了
: 另外考一下, 咬舌自杀为什么难以救活, 不就是一块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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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
24
柴静这篇写得罗嗦。
60年代人里面还是很多有血性的。
经历也坎坷、丰富,倒是成就小说家的条件。

【在 L*******s 的大作中提到】
:
: 1
: 两年前,在大理,他开辆老富康来接我们,说“走,野哥带你看江湖”,
: 他平头,夹克,脚有些八字。背着手走在前头,手里捞一把钥匙,我对龙炜说:“你看
: 他一半象警察,一半象土匪”。
: 他听见了,回身哈哈一笑。
: 院子在苍山上,一进大门,满院子的三角梅无人管,长得疯野。树下拴的是不知谁家寄
: 养的狗,也不起身,两相一望,四下无言。
: 他常年漫游,偶尔回来住。诺大房子空空荡荡,只有一排旧椅子,沿墙放着,灶清锅冷
: ,有废墟之感。平时一个人,偶尔有朋友来此落脚,席地卷个铺盖,谁也不用照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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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
25
野夫也算成名作家,又如此有血性仗义,
你怎么敢担保柴静对他不动心?

【在 b***e 的大作中提到】
: 这女人是央视的? 这哥们家里还真悲催。
: 不过别看文章里的仰慕向往,打保票给个机会她也不会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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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
26
柴静这篇写得不讲究。
什么“嘿咻嘿咻”“吹个箫吧”之类的都来了。
前几天惦记着海明威,
我想很多人都被他给害了。
记者出身的人写小说,就喜欢简洁的字句。
其实,小说又何尝不需要详尽的阐述。
很多时候,发现中文、英文的那种纪实报道,
都如同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看多了,也就腻了。

【在 l****i 的大作中提到】
: 手起斧落,门锁砍成两截。
: 真妩媚。
: 看到这里,要抓狂了。
: 我特别受不了这种叙述手法,用几个简短字句做评论,
: 想表达那种看似不以为然实则凝重的感觉,看多了都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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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
27
比如这篇,2004年读自Smithsonian Magazine,
网上找到了:
http://www.smithsonianmag.com/travel/panama.html?c=y&page=9
The Falstaff spent 13 minutes rising 27 feet in the lock. A bell rang. Gates
at the far end of the lock swung open. The water under her fantail began to
froth as its propeller churned. Slowly, the ship moved out toward the
Atlantic. She was bound for Brunswick, Georgia. She was scheduled to arrive
in four days.
这是文章的结尾。
“福斯塔夫用了13分钟升27英尺。铃响了,闸门摇开了。随着螺旋桨搅动扇尾开
始产生泡沫,船慢慢地开向大西洋。佐治亚,不伦瑞克,四天内到。”

【在 w********h 的大作中提到】
: 柴静这篇写得不讲究。
: 什么“嘿咻嘿咻”“吹个箫吧”之类的都来了。
: 前几天惦记着海明威,
: 我想很多人都被他给害了。
: 记者出身的人写小说,就喜欢简洁的字句。
: 其实,小说又何尝不需要详尽的阐述。
: 很多时候,发现中文、英文的那种纪实报道,
: 都如同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看多了,也就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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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28
XYS有篇文章,对照看下
柴静,野夫是民间修史者还是公知说谎者?——点评“坟灯”
作者:横扫公知
最近,一本名叫《乡关何处》的新书(作者:野夫,作序:章诒和)正在畅
销,出版两周内加印五次,好评如潮。有人说这是多年未见的锦绣文章,有人说
这些文章必将进人语文课本,更有甚者,称其是五四以来最好的散文。此书的主
要内容之前曾在台湾以《江上的母亲》书名出版过,并于2010年在台湾获书展大
奖。
畅销年年有,稀疏平常事,不寻常的是那不尽长江滚滚来的读者泪水。一部
文艺作品催泪效果如此之好,本人只见过两次,另一次是40年前的朝鲜电影《卖
花姑娘》。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催泪瓦斯在军火界和文艺界早就是常规技术了。
令我感兴趣的是,这本书讲述的悲惨传奇的故事声称不是虚构的,而是写实
的。作者野夫在台北2010国际书展非虚构类图书大奖获奖致辞中说:“本书蕴涵
一个时代几辈人的命运,其苦难和悲剧性又建立在完全没有虚构的基础上——我
得说,这是拙著《江上的母亲》散文集得以存在的唯一价值。”
昨天,央视记者柴静在新浪发表长篇博文-“日暮乡关何处是”,宁静深情
地赞赏奇文畸人-《乡关何处》和她的野哥:“都是几千字写完一个人生平,象
《史记》中的列传。” “ 但写得好处,真是“天地为之久低昂””。“这样的
写作,如同土家祖先的巫术,是要让死者复活,象是一次招魂。”“ 这本来就
是中国民间修史者的传统-----不愤不启,不诽不发。”。。。
显然,柴静也是把《乡关何处》里的传奇故事当作写实的,而且是被实证打
消了疑虑的见证人:“我原以为写得太传奇,认识他们才觉得只是写实。”这本
书价值的根基是非虚构。问题是:它真是写实而非虚构(且不说“完全没有虚
构”)?这是唯一关键。
顺便说一下,“不愤不启,不悱不发”出自《论语》,意思是“不到学生努
力想弄明白但仍然想不透的程度时不要去开导他;不到学生心里明白却又不能完
善表达出来的程度时不要去启发他。”这是孔夫子的教经,跟修史者的传统八杆
子打不上。毛主席的学经是:抄一遍也是好的,但要抄懂。静静地端端地眈眈地
蓄势待发样的枪口更显得有威力,但用臭鸡蛋当子弹只能打菜鸟。
我在网上找到了《乡关何处》里最出名的也是最催泪的两篇文章《坟灯》和
《江上的母亲》,还偶然看到了野夫不久前在山西长治学院的一个演讲,这便是
我至今读过的野夫的全部文章。这三篇文章刚好是外婆、母亲和野夫三代人的列
传。这些天地为之低昂、万众为之痛哭的史记列传般的精美文字,在我看来,篇
篇都是胡编乱造弱智煽情的垃圾;“民间修史者”野夫是一个一步三个谎,回头
看看还嫌稀的公知说谎者。因为,野夫所描述的那个时代几辈人的命运,其悲剧
性和传奇性恰恰是建立在大量胡编乱造的虚构基础之上的。换句话说,若剔除那
些虚构谎言,三代人的悲剧性和传奇性便荡然无存,史记列传般的锦绣文章便成
了空中楼阁,弹一下指头便会轰然倒塌。
这种胡编乱造弱智煽情的垃圾,竟然能让许多半老公知母知哭得像十五岁花
季少女和八十五岁枯树老头似的清纯深沉,大有孟姜女哭倒共和国长城的阵势,
真是笑掉了我老人家的虫牙。笑容飘走之后,一丝悲愤油然升起,现在的读者已
被公知母知和别有用心的人洗脑到了什么程度!共和国前三十年的历史已被满嘴
谎言的民间修史者们妖魔化到了什么程度!
2010-02-18 野夫在台湾的电视采访中说:“我们真实的历史被隐灭了。那
我的写作我对自己的期许就是,首先肯定要追求真(相),还原历史。” 在这
点上我和野夫的观点高度一致。但当我在微博上提出要和野夫一起就他文章的悲
剧性和传奇性追求真相时,他果断地拉黑了我。无独有偶,柴静的人物语录第三
条是:“记者的天职就是调查事实的真相。” 当我在她那静静地端端地深深地
轻轻地赞赏《乡关何处》和作者野夫的博文后,贴出我的点评野夫文章的博文链
接时,帖子转眼就被删除了。贴了四次,四次被转眼删除。
下面我来详细点评野夫的三篇史记列传:“坟灯- 关于外婆的回忆点滴“,
“江上的母亲”和“野夫在山西长治学院的演讲”。让我们看看,深埋于江湖可
以传承遗失道统的畸人隐者诗酒一代(柴静语)的野夫究竟是民间修史者还是公
知说谎者。
限于篇幅,本文只点评“坟灯“,其余两个点评拟另文单发。
- 点评野夫的“坟灯”
《坟灯》- 关于外婆的回忆点滴
作者:野夫 (http://mjlsh.usc.cuhk.edu.hk/Book.aspx?cid=4&tid=271
《民间历史》- 香港中文大学中国研究服务中心主办)

野夫:我似乎活到1983年才真正认识到什么叫做死亡。那年我21岁。
在那个秋天,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外婆――也是一生给我影响巨深,
爱最多的亲人,终于走完了她68年的艰难岁月,忽然离我而去了。在那之后的若
干年里,我几乎仍然沉浸在那种巨大的悲痛中难以自拔。
【点评:1983年68岁的人,应生于1915年,野夫的母亲生于1927年(见“江
上的母亲“)。这就是说,野夫的外婆12岁就做妈妈了,11岁或更早就结婚了。
原来只听说过中国有童养媳,没听说过有童婚,以为那只是印度的陋俗呢。68岁
是否是78岁之笔误呢?不是。因为下文写到她是1913年出生。
68岁和1913年之间的小矛盾就算了,虚龄还是实龄、农历还是阳历、植树类
加一还是减一,这些小学算术对诗酒一代畸人隐者是太复杂了,所以,正负误差
一两年不算错。传大道者何须拘泥于算术逻辑科学和事实这些雕虫小技,得人心
者得天下,催泪才是修史作文编造传奇的屠龙术。
连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年龄都一笔糊涂帐,不是一两岁的误差,而是十来
岁的离谱,还能指望这民间修史者的什么写实是靠谱的呢。】
野夫:那是在鄂西边城利川,外婆按照土家族的丧礼备极哀荣,在孝歌唢呐
的颂唱里被埋进了一中背后的关山。风水师将她的坟头调向东北,在迢递山河之
外是江汉平原,那里有她的故乡――她再也无法活着回去了。
【点评:1983年你父母连送坟灯这样不算封建迷信的风俗文化都不搞,还会
去请风水师选坟地调坟头?
坟头是向上的,圆锥体是360度轴对称的,如何指向东北呢?难道你外婆的
坟墓是坦克炮型的?如果立了碑,面向东北也不需要风水先生啊,你们家就没一
人搞得清东南西北的嘛。
那时的坟地是政府批准指定的,哪有风水先生用武之地?
再说,80年代初大陆有风水先生吗?
纯粹的弱智胡编肉麻煽情。
而且,她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按下面的那比梁祝还梁祝的两次裂坟情节,
到了七老八十的晚年,她连死后回老家去安葬都没提过。煽情无厘头嘛。】
野夫:那时土家的丧俗还保留着古老的礼仪,在入土后的七七四十九天里,
每到黄昏,亲人要到坟前送灯――意在为逝者照亮那漫长的冥路。那是怎样一条
黑暗的甬道,其尽头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我至今仍无从知道。父母是所谓干部,
刚获“解放”未久,还不敢遵守这种隐含迷信的礼制。我担心外婆的孤独行程,
遂在每个薄 暮点亮灯盏,黯然行进于那墓碑林立的山道上,去为外婆送上一盏
坟灯。
那时的我仍然不相信死亡是不可逆转的旅途,我独跪在坟前烧纸鸣鞭,匍匐
在坟头痛哭,总想唤醒沉睡中的外婆。每次我都要将耳朵贴近新土去谛听,孩子
般的幻想外婆会从棺木中传来呻吟,那我立马会用十指去刨开那些泥石,以救出
我无人可以代替的至亲。
【点评:21岁了连死不能复生都不知道,这算是罕见的发育迟缓症了。具有
传奇性和悲剧性的是这样的弱智却能做县委宣传部干事。21年你可耳闻目睹过一
例从坟墓或骨灰盒里爬出来回家的?
你外婆即使年轻时真苦过,那晚年也是苦尽甜来生活美满的HAPPY END呀。
年近80,算高寿算是喜丧了。你21岁的大男人,面对这种自然平常情理之中的事,
却伤心欲绝,长期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难以自拔,七七四十九天,每次哭得像孟
姜女似的,悲从何来?是用情太深还是心智不健全?有点常识吧。你要说下葬那
天痛哭过一场,那还不好说你说谎,我们毕竟没参加那葬礼。还“每次“还”总
是“,这么弱智胡编肉麻矫情也太侮辱读者智商了吧。再说,你如此伤心悲恸,
你家人还让你天天去送灯触景生情,不是我调拨离间你们的家庭关系,这是成心
搞垮你身体嘛。这么四十九天折磨下来,万里长城哭不倒,身体一定哭垮了。不
知你有没有比较过这49天的体重变化,呵呵。】
野夫:坟灯在晚风中无声摇曳,次第点燃小城的坊肆烟火。那时的小城是寂
寞萧条的,我坐在半山上仿佛达到一个死亡的高度在俯瞰众生,年轻的我终究无
能参透生死的奥 秘。每在夜色中依依惜别外婆的孤坟时,总要频频回眸遥看那
盏星火,我生怕它在我转身之际就熄灭,我需要它照亮外婆的异乡长夜,更需要
它永远照亮我此后的黑暗命途。
【点评:1983年,你爸升迁了,你妈调到县建行了,一家都从乡镇搬到县城
了,你自己是县委宣传部干事(按野夫在山西长治学院的演讲录音,他还是县团
委领导呢。真是一步三个谎,回头看看还嫌稀。)前程似锦春风得意,怎么会知
道“此后的黑暗命途”呢?这回是算命先生告诉你的吧。应该去找民政局的股级
风水先生算账,一定是他选错了你外婆的坟地。】

野夫:外婆1913年出生于汉川县田二河镇的一个中等人家,她是长女,取名
叫成凤林,家里人都 唤她凤林哥。几岁时她的生母就病逝了,其父是个读书人,
正忙着 要东渡日本求学,就把她送到了武穴姨妈家抚养。曾外祖父在日本早稻
田大学修了八年法科,回国后被民国政府委为甘肃高等法院院长。外婆的童年和
少女时代受过 私塾启蒙,放足较早,但脚弓则仍然是折断而弯曲的。她有过怎
样孤独或者委屈的早年,于我则已不详了。我只知道在我童年时她每提起她的童
年,总要老泪纵横。
外婆在23岁左右时由其父许配给了天门县干驿镇刘家的三少爷。刘家的老爷
是从河南商水县长的宦途中退隐的,在干驿古镇新修了显赫的大宅。大少爷做商
贸,二少爷办纺织,三少爷――我的外祖父则成了黄埔8期的士官生,他名叫刘
纪律,字雪舫。四少爷是学生,后来成了地下共产党,新中国首批留学苏联的学
者, 现在则是国内最权威的玉米专家,博导。他叫刘纪麟,我们唤作四爹。
刘成两姓的联姻,在当初虽因长辈的同年之谊而起,却也不乏门当户对的政
治因素。曾外祖将要带着续弦和儿子到塞外赴任,他想把这个缺恃无怙的爱女托
付给一个可以放心的人家,却未想到在一个战乱频仍的国度,他的这一抉择竟埋
下了我外婆一生悲剧的伏笔――这,大约就是命运。
外婆住进了刘家大院,一年多后生育了我的母亲,外祖父赐名为刘凌云――
其中不乏一个新式军官对孩子的豪情期许。那时的刘宅除开老爷,几乎所有的男
丁 都 在外打拼世界,阖家则都是女眷和孩子。外婆是否有过新婚的甜蜜,外祖
在军阀混战中能否抽身回家眷顾,这些遥远的往事家慈一生不肯言说,我们已然
无从知晓 了。但外婆一生再未生育,则大抵可以想见她的全部生活多是在倚门
守候,在含辛茹苦中抚大我的母亲。
【点评:你说的绝大多数事情,我无法去外调查证,就存疑不说了。你母亲
27年生这是知道的, 1926年你外婆结婚时23岁这也是知道的,而那一年你外祖
父刘纪律才18岁也是可以从黄埔学员名册上查算出来的。女大三抱金砖,而女大
五则罕见了,这更像穷人家当劳力买的大龄童养媳了。
你母亲三岁时,黄埔八期才开始招生。刘凌云这名字怎么可能是“一个新式
军官对孩子的豪情期许”呢,没有厘头的弱智煽情。
你外祖父是在结婚四年后,你妈三岁时才去武汉上黄埔八期的,你外婆怎么
能没有过新婚的甜蜜呢?这黄埔八期是三年制的,又不像刚开始的那几期,半年
速成,没有假期?都快到七年之痒了。
外祖父“在军阀混战中能否抽身回家眷顾“,哈哈哈。。。这军阀混战关他
屁事啊,早在1928年军阀混战就结束了呀。即使把1930年的中原大战算上也不关
你外祖父事啊。他30年11月才在武汉上黄埔八期,33年11月才毕业。还好你没说
你外祖父于辛亥革命中能否抽身回家眷顾。不过说了也不要紧,绝大多数反正是
不动脑筋的读者,你说什么他们就全盘接受什么。】

野夫:外祖父的一生至今对我仍是一个秘密。外婆和母亲对此都三缄其口,
在她们去后多年,我才从新修的刘氏族谱和一些族戚的回忆里,逐渐厘清他的大
致生平。在我深陷危机的年月,虽然也有黄埔同学会的长辈来表示扶助之意,但
他们并不认识我的外祖,只不过表达对一个学长的情义。
我 只听说外祖曾经做过蒋介石的侍卫官,刘家悬挂过他一身戎装站在蒋公
身后的合影。抗战时期他曾经是邱清泉部的参谋长,湖北光复后他大约是接收武
汉的少将警备 司令。1948年他被调往鄂西恩施担任最高军政长官,从巴东舍舟
上岸,乘吉普经建始县鲁祖坝附近的一个峡谷时,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伏击而死。
从1927年到1945年,整个中国都是一个乱离的时代,没有一天治平。多数豪
门望族都在这些政党、阶级和民族战争中毁于一旦,刘家也概莫能外。太爷去世,
分灶吃饭的各房更见凋敝,外婆收不到外祖的任何汇款,只好靠捡棉花纺纱和为
人缝补度日。(关于那八年的故事详见拙文《江上的母亲》)她坚信她会等回她
的丈 夫,她18年的坚贞相守,只为换来河清海晏后的团圆幸福。却未想到和平
降临之时,带给她的却是噩耗――外祖以为妻女早已死于战乱,已经在后方新娶
并有了两 个儿子。母亲的大闹使外祖备受舆论攻击并为此受到党纪处分,外祖
只好回来和外婆强行离婚。外婆放弃了外祖的补偿,成全了外祖的功名家庭,在
按完离契指印后 哭昏过去。
【点评:一具体就漏馅了。哪来的18年的坚贞相守?你不是在“江上的母亲”
一文中说,你外祖父护卫蒋公从武汉退守西南嘛。武汉会战38年夏天才开始,武
汉三镇失守是38年10月的事。而你在“江上的母亲”一文中说46年你母亲就大闹
宴会了。这才八年嘛。不要忘了,抗日战争以前,武汉和天门及除东三省以外的
广大地区基本都是国统区,而你外祖父是国军,不是共匪。
“外祖以为妻女早已死于战乱“也是纯粹胡扯。抗日战争中天门干驿镇的妇
女儿童死于战火的概率不会比得暴病而死的高啊。再说,你妈抗战期间能在湖南
的伯父家读书,和她爸之间的通信是完全可能的,虽说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抗战时期,邮局也还是有的。而且,几年间你外祖父已再婚并生了两个儿子,这
也得要几年功夫的啊。可见也就最多不通音讯三五年,你外祖父就又结婚了。】
野夫:刘家的所有族人皆知“三嫂”的贤德令名,无不谴责三少爷的薄情寡
义,但在那个时代,这一切又于事何补?被弃的外婆依然被合 族挽留住在了已
近废墟的刘家,她开始了她长达一生的寡居。外祖被击毙后,灵柩运回武汉,外
婆竟然没有一丝怨恨地亲往扶柩而归,将外祖埋进了刘家的祖茔。她 似乎始终
坚守着刘家媳妇的身份,不仅侍奉着太爷最后所收的一个上房丫头――那个比她
要小的名义“公婆”,我们唤作老太;还时常周济着读大学的外祖的四弟, 我
母亲唯一的叔叔。

野夫:外婆凭借她的裁缝手艺省吃俭用地供养着我的母亲在武汉读完中学,
母亲回到乡下教书以分担外婆的艰辛。
【点评:刘纪律再薄情寡义,武汉警备司令不会不管在同城读中学的女儿吧。
结发妻子可离婚,亲生女儿抛弃不了啊。警备司令和老婆这时就不怕舆论大哗和
党纪处分?知道蒋公喜欢给部下送什么书吗?《曾文正公全集》啊。那里面的道
德全是封建社会的那一套啊。其实,不论在哪个文化里,不抚养亲生女儿的,何
以在社会上立身?更别说担任公职了。你光顾肉麻煽情,一不小心把你妈的爸说
成无赖了,实在缺乏常识和心眼。
退一步讲,如果刘纪律真是个无赖,你外婆作为一个贫民手工业者的寡妇,
怎么可能供养得起一个中学生呢。如果40年代年代的江汉平原就这么富裕了,那
父母双全的贫农,岂不能供养一个大学生嘛。若你外婆没钱、外公不管,那他们
的女儿去武汉读中学干吗?家门口就有中学呀,你不知道吧,辛亥革命第二年天
门中学就建立了。常识是,40年代天门干驿镇贫农的女儿一天学也上不起的;40
年代天门干驿镇300亩良田的地主供一个大少爷在省城读洋学不稀奇,但女儿是
去不了省城读中学的。你母亲能去武汉读中学,这只说明“凭借她的裁缝手艺省
吃俭用地供养我的母亲在武汉读完中学”是无耻谎言、弱智煽情。】
野夫:这一年湖北易帜,母亲决定投考革大,结业后竟然也被分往鄂西恩施
――这是她所仇恨的其父送死的深山,外婆的无限担忧依旧无法阻挡其叛逆的脚
步。
外婆在土改时被划为贫民手工业者,并加入了镇上的缝纫社。
【点评:你妈的家庭成分是贫农啊。怎么在“江上的母亲“中你妈的家庭背
景成了头等的大事了呢。根本不需去外调核实,就用你的矛戳你的盾就可以揭露
你的谎话连篇了。】
野夫:母亲在利川剿匪土改,与我父亲在危险岁月中结为伉俪。
【点评:49年以后的剿匪土改是什么危险岁月呀。你去查查看那时的解放军
和土改工作队的伤亡人数有没有现在交通事故伤亡人数多。还是你认为现在中国
有车人结婚是生活在危险岁月中结为伉俪?】
野夫:外婆原本是不想离乡背井进山的,鄂西那 些遥远而陌生的地名,于
她心中肯定还有某些无法言说的隐痛。但母亲作为唯一的女儿,她不能将她苦难
的寡母弃置远方。那时大姐即将出生,母亲需要外婆的帮 助,而这一理由则是
外婆永难回拒的。于是她溯江而上至万县,然后步行来到了利川汪营区西流水村
――我父母正在那个极端偏僻的荒山沟里大炼钢铁。
【点评:首先,你大姐生于55年,而那个著名的“大炼钢铁“运动是58年
《全党全民为生产1070万吨钢而奋斗》的决议之后的事。为什么把正常的建厂炼
钢往大炼钢铁上扯呢?建武钢、建鞍钢是不是大炼钢铁?不就是移花接木弱智煽
情嘛,不就是出于政治目的千方百计地妖魔化那段共和国的历史嘛。这是不是柴
静说的那种中国民间修史者的传统-----不粪不写,不诽不说?一个楚楚地胡编
乱造弱智煽情,一个端端地之乎者也不知所云,公知母知,相映成趣。
野夫的文章的感情是浓烈的,一步三个谎,三句一煽情,这可以迷惑打动许
多人。不少人因此认为作者情深真挚,这实在是个误解,好比把烧什么菜都靠猛
放味精提鲜的蹩脚厨子当成了有FINE TASTE 的美食家。他是胡编乱造弱智煽情
别人赚眼泪。若看明白了他的催泪瓦斯制造技术,便会觉得蹩脚腻味可笑了。
比如他外婆来利川这事,在野夫的笔下是饱含悲情的凄惨故事。至少这让一
些读者觉得野夫“对家人的情感真挚而动人”。 而我认为恰恰相反,这种悲情
完全是他为了赚读者眼泪写文章时临时入戏凭空捏造出来给别人看的。她外婆一
乡下无地无产无亲人的孤寡老太, 战争时代不可能,土改供给制时期没条件,
53年之后,有条件和独女一起生活了,何乐不为?政治上,女儿女婿在新政权都
是国家干部,红得发紫。经济上,野夫的父亲是区委书记级别的干部,那有行政
17级,工资90多元,这在乡镇是最高工资了,在整个利川县也是TOP1% 的高薪了。
女儿是革大毕业的国家干部,至少也是行政23级,50多元工资。这样的家庭收入,
在改革开放的前30年,就是在武汉这样的大城市里也算高薪阶层了。生活上,母
女团聚、天伦之乐和家庭生活,与情与理与人与己与精神与物质对每个人都是大
好事。邻居只会羡慕恭贺地说,三嫂好人有好报,总算苦尽甜来享福了。而这样
的大好事到了野夫笔下却是凄惨的,这样阳光灿烂的日子在他笔下却是阴云密布
的。由此可见一斑,其妄顾事实颠倒黑白编造历史弱智煽情是到了指鹿为马的地
步了。
一般人读文章是被作者牵着鼻子走的,换句话说,顺从地让作者来调遣自己
的感情和思想。这样自然会觉得野夫的文章“情感真挚而动人”,被他忽悠了还
佩服他一往情深。 而如果阅读时保持独立思考,比如将这种写实的故事还原到
现实中去,用常识去批判性思维一下,就会马上发现:不着调、不靠谱、违常识、
矫情、肉麻、胡扯、弱智、垃圾、谎言、骗子、可耻、烂人、可笑。这就是我读
野夫文章时的感想。
后面还有大约一半,懒得评了。我想这足已证明我的观点了:野夫是个满嘴
谎言的大忽悠装X犯,其号称的“完全没有虚构“的传奇故事恰恰是用大量谎话
和煽情编造起来的伪历史虚感情。柴静,现在你认为野夫是民间修史者还是公知
说谎者?】
(XYS20120702)
◇◇新语丝(www.xys.org)(xys6.dxiong.com)(xys.ebookdiy.com)(xys2.dropin.org)
◇◇

【在 L*******s 的大作中提到】
:
: 1
: 两年前,在大理,他开辆老富康来接我们,说“走,野哥带你看江湖”,
: 他平头,夹克,脚有些八字。背着手走在前头,手里捞一把钥匙,我对龙炜说:“你看
: 他一半象警察,一半象土匪”。
: 他听见了,回身哈哈一笑。
: 院子在苍山上,一进大门,满院子的三角梅无人管,长得疯野。树下拴的是不知谁家寄
: 养的狗,也不起身,两相一望,四下无言。
: 他常年漫游,偶尔回来住。诺大房子空空荡荡,只有一排旧椅子,沿墙放着,灶清锅冷
: ,有废墟之感。平时一个人,偶尔有朋友来此落脚,席地卷个铺盖,谁也不用照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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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
29
###此帖已应当事人要求删除###

【在 b***e 的大作中提到】
: 这女人是央视的? 这哥们家里还真悲催。
: 不过别看文章里的仰慕向往,打保票给个机会她也不会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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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
30
昏倒。。。
读柴静的文章,也觉得对这个野夫存疑,
处处见夸大的痕迹,
比如100万的欠款一笔抹掉,
比如喝水银自杀和那个钟情于他的女子,
比如母亲留的那张“请你们原谅我”的条,
比如20岁复仇造反派,
比如蹲监狱的被人说他连国家都敢犯,
等等等等。。。
告密他的熊召政,说他“文人很容易放大自己”。
按我说,与“精致生活的俗人”相对的这些人,
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猪毛贴胸装凶悍装粗犷的俗人”?

【在 j******n 的大作中提到】
: XYS有篇文章,对照看下
: 柴静,野夫是民间修史者还是公知说谎者?——点评“坟灯”
: 作者:横扫公知
: 最近,一本名叫《乡关何处》的新书(作者:野夫,作序:章诒和)正在畅
: 销,出版两周内加印五次,好评如潮。有人说这是多年未见的锦绣文章,有人说
: 这些文章必将进人语文课本,更有甚者,称其是五四以来最好的散文。此书的主
: 要内容之前曾在台湾以《江上的母亲》书名出版过,并于2010年在台湾获书展大
: 奖。
: 畅销年年有,稀疏平常事,不寻常的是那不尽长江滚滚来的读者泪水。一部
: 文艺作品催泪效果如此之好,本人只见过两次,另一次是40年前的朝鲜电影《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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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31
章诒和这些人写的历史也是很好玩的
前两天好象有人说毛主席身边的人写书诋毁他老人家都不得长寿
又想起去年Jobs热的时候,有种声音说应该idolise Gates,而不是他
偶像啊崇拜啊(及它们的逆)这些有个人情感因素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facts are not true facts
未来的孩子都不知道什么是事实
比如60年代初到底饿死多少人
下次人口普查问下14亿人:你以为当时死了多少
估计答案的分布会很好玩

【在 w********h 的大作中提到】
: 昏倒。。。
: 读柴静的文章,也觉得对这个野夫存疑,
: 处处见夸大的痕迹,
: 比如100万的欠款一笔抹掉,
: 比如喝水银自杀和那个钟情于他的女子,
: 比如母亲留的那张“请你们原谅我”的条,
: 比如20岁复仇造反派,
: 比如蹲监狱的被人说他连国家都敢犯,
: 等等等等。。。
: 告密他的熊召政,说他“文人很容易放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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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32
真理部说没有死人就没有死人,还调查个头啊

【在 j******n 的大作中提到】
: 章诒和这些人写的历史也是很好玩的
: 前两天好象有人说毛主席身边的人写书诋毁他老人家都不得长寿
: 又想起去年Jobs热的时候,有种声音说应该idolise Gates,而不是他
: 偶像啊崇拜啊(及它们的逆)这些有个人情感因素
: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facts are not true facts
: 未来的孩子都不知道什么是事实
: 比如60年代初到底饿死多少人
: 下次人口普查问下14亿人:你以为当时死了多少
: 估计答案的分布会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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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33
调查下真理的传播是什么形状的,钟还是长尾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真理部说没有死人就没有死人,还调查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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