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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旷的院子里,曾经有数十株的姜花立在角落泛着香气。每回开门,
他禁不住寻着那气息做一番注视。秋末一过,冬天时节,花早已经凋零,连
枝叶都枯萎了,只是偶尔还能嗅到那逼人泪盈的香味,一种叫人忽然哑了得
光景把视线模糊了。
如果是在溪谷或河畔,姜花是绝不会这么凸丑的,他想,为什么要把它
移植到院子呢?这是一块既不整理也从不施肥的荒废的土地。他想到一双拼
命浇水的忙乱的小手,他想到了那个说姜花只要水就可以活命的女孩,结果
它们依然争不过一季的短寿;每回开门,他禁不住在盼望,其实也许是在凭
吊,心疼那消逝的秋天。
秋天总会来的,他必须等待,然而,生命的际遇会轮回吗?如今,他只
能从记忆中追寻那个仿佛姜花一般满盈着天地的清露才肯开放的女孩。
水,只是水是不够的,他实在很清楚,姜花要遇上专注的季节,它们放
香只为了向人们述说时序的流转,再多的水也留不住的,留不住它们的匆匆
脚步,它们是一朵朵的记号,是一声声的讯息,在短暂中出来闹一场,开那
种白色的花,他曾经摘下花瓣,教她放在嘴里咀嚼。
是甜的,她说。
他禁不住把自己的一片送进她的唇间,两人一起咀嚼着。
是暖的,她挣扎着要说出,但声音始终在唇间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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