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才子西征 (不忘斋诗话 之八)# Poetry - 海棠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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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才子西征，万重云水初程。什么叫做淡而有味啊？小山的词中约略可见。锦衣已经
近乎于俗，才子亦是。然而西征两字引发开来。是虽有锦绣之衣，不自觉且不以为意也
；虽有锦绣之才，亦不自觉而不以为意也。然而属意在于何处？将往西远行也。远行故
曰征。下句接续来，乃不言远行之为何事。言事则俗。如现代人之目的明确，近利急功
，则古人眼中之大俗也。往往蝇头小利，本不值说，而仅仅专著于利于功，则忽略生活
之过程。所谓舍本逐末，无非如此。则古人眼中之生命，亦非在于目的与归宿也。今人
之所谓重过程而不重结果也。此则非达人不办。故而不言西征何事，仅言西征将遇见万
重云万重水也。且是所谓“万里长征第一步”也。而其淡雅则远过之。盖万里长征，属
意不在于得失也，而留意云，留意水，有寄托，有牵挂，有超然，有难忘也。而万里之
初程，又于别意重重之外，更添一层惆怅与憧憬也。盖言与行，究竟有异。前程万里究
竟不可料也。心事如何亦不可想也。而别后各自之境况亦究竟难逆料也。且万重云水相
隔，鱼雁传书之难也。然而都不言，仅仅言及实况。然而一切都自然浮出纸面也。是所
谓淡而有味也。
近乎于俗，才子亦是。然而西征两字引发开来。是虽有锦绣之衣，不自觉且不以为意也
；虽有锦绣之才，亦不自觉而不以为意也。然而属意在于何处？将往西远行也。远行故
曰征。下句接续来，乃不言远行之为何事。言事则俗。如现代人之目的明确，近利急功
，则古人眼中之大俗也。往往蝇头小利，本不值说，而仅仅专著于利于功，则忽略生活
之过程。所谓舍本逐末，无非如此。则古人眼中之生命，亦非在于目的与归宿也。今人
之所谓重过程而不重结果也。此则非达人不办。故而不言西征何事，仅言西征将遇见万
重云万重水也。且是所谓“万里长征第一步”也。而其淡雅则远过之。盖万里长征，属
意不在于得失也，而留意云，留意水，有寄托，有牵挂，有超然，有难忘也。而万里之
初程，又于别意重重之外，更添一层惆怅与憧憬也。盖言与行，究竟有异。前程万里究
竟不可料也。心事如何亦不可想也。而别后各自之境况亦究竟难逆料也。且万重云水相
隔，鱼雁传书之难也。然而都不言，仅仅言及实况。然而一切都自然浮出纸面也。是所
谓淡而有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