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上星期一开组会,又少了一个人,一个沉默寡言的薄厚。两个月前,女老板无意中流露
出对这个薄厚很不满意,应该让他走人。正好,他的fellowship也马上就结束了。不过
,我当时觉得,女老板应该给他留点活路,等他找到下一个实验室再赶他走。
组会上,女老板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指点江山,只是好像比平时更兴奋一样,
谈到高兴处,还发出刺耳的笑声,好像猫叫。站着作报告的人小心翼翼地写下老板每个
建议和主意,生怕露掉了什么。除了她和做报告的人讲话之外,剩下的人都一言不发。
一个刚来不久的薄厚缩在那里,象个小老鼠一样索索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害怕。
组里少了一个人,大家都好像什么事 都没发生,开完组会,一言不发回到自己的实验
台,依旧沉默着。实验室里又开始一片忙碌的声音。除了偶尔有瓶子打碎的声音,和女
老板来问某个人昨天布置的实验有结果没有,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已经是这两年第三个如此消失的薄厚了。每次,剩下的人都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也没有人提起走的那个人,好像失踪的那个薄厚从来没有存在过。其实每次有薄厚被赶
走之前的一段时间,女老板会对那个人很差,往往当着别人的面斥责,而对其他的人会
很好,让人受宠若惊。大家都本能地疏远那个人,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不过走的那个人
的实验台,很快就会被新来的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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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期一,女老板突然冲到我的实验台边上,面红耳赤,对我大吼大叫。我根本没听
清她说什么,她已经摔门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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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大家突然都在疏远我。连平常总爱问我问题的日本人龟田次郎都回避我的眼神
。他的眼睛里流露着恐惧和同情。我知道我上路的时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