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给你写封信 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已经不能肯定 你是不是还会关心 (巫启贤 你是
我的唯一)
我开始每星期花一块钱买青年报来看。四个月之后,韩宇来信告诉我他在上海的工作地
址。那是我剪下了报纸上第一个“记者:韩宇”字样之后的第三天。之后的两年里,我
剪下他所有的报道。从新区小学建成,到公园游乐器械失修造成事故一死一伤;从采访
先进教师,到和大学生探讨青少年性教育,韩宇写的东西越来越尖锐也越来越圆熟。我
看那些文章,有时候看到他在无聊中逼自己写出生机,有时候看到他在愤怒中劝自己冷
静,有时候又在疑惑中教自己装的老成。
后来我问韩宇,那些青年报上的文章,有没有一篇是写给我看的?他一脸认真地说,其
实他写每一篇的时候,都想象那头有个读者,那个读者叫程旭,他要把所看所想告诉她
,所以从不拖延发稿,获得上上下下一致好评,云云。
那两年,我一直没有给他写信,他也不再来信,但他又好像从未离开过,只是换了种方
式和我说话。填高考志愿的时候,我报了清一色上海的大学,爸爸妈妈诧异于我的决心
,却也默许了我的任性,甚至没有问我为什么。我心里对他们觉得很抱歉,原本说好要
留在家乡念大学,原本说好要一直和爸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