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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完毒誓,埋完断指,想到高成晓,杨月池,高叶民和林暮云四人的悲情,又流了一
些清泪。我心情欲发地沉重,因为我现在根本拿不出一个可行的方 案,去替天行道严
惩妖孽。我发着愣,脚下无意识地踩实埋断指的土堆。
“陈天!” 罗警官走进林子,叫道:“你好了没有,被鬼吃了吗?一泡尿那么长时间
!”
我抹了抹脸上的泪珠,想,惭愧!我这尿上脸了,就回道:“别过来,我在拉屎!”
我说这话时,罗警官已经出现在我身后,他看我在地上踩个小土堆,赞道:“陈天,你
的功德心大大地好,拉屎知道埋。不象有些人,光知道擦干净自己的 屁股,到处遗屎
。我们在这林子守的那几晚,不知糊了多少脚,臭得老婆都不让我上床。”
我哈哈大笑:“我屎尿完了,走吧。小心脚下,注意有雷啊。”
罗警官也哈哈笑。我们重新上车,向我家开去。
其间,罗警官接了个电话,然后告诉我,省里的化验报告出来了,说那开锁器是美国进
口的。脚印分析也出来,说现场至少有三个人。指纹分析没有结果, 小偷们都戴了手
套。现在正在分析手套纤维的厂家。”
“看样子,这是团体作案。”我说。
“当然。”罗警官说。
“有这种实力的,是大盗,不是小偷!” 我说。
“ 当然。看来你说的是真的,那提琴的确值几百万!”罗警官点头。
“嗯,我那两千块的琴箱,在床下,那些人不屑于带走,更说明这些人知道琴值钱,
乱翻乱找不过是伪装。”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琴箱这一点?你的脑瓜不错啊”
“当然!” 我不会告诉他,当时我在心里是怎么骂小偷的。
一会儿工夫,我们就到达我家的小区大门口,持枪的门卫放我们的车入内。
我家所在的小区在城边的山上, 那住的都是县里的干部。纪监委的干部住的更封闭些
,明的有保安,暗的有便衣,院里的清洁工侧背着个大垃圾篓, 巡视着一尘不染的地
面。
这小片的楼,一幢只有两家,是仿美式的联排别墅。我家住的那楼在山边,可俯览整个
县城。楼前头是个很陡峭的坡,种满仙人掌和刺槐。
我妈早在家里等着我了。我们一进门,零食饮料水果就上了桌。寒暄片刻,罗警官与我
开始办正事,也就是调 查我被打的情况。他问了我好多问题,比如,那几人长什么样
,等等。我一一如实回答,有关二球的事,我也没有丝毫隐瞒。罗警官让我填 了一些
表格,又让我在调查记录上签了字,起身告辞。我妈留他吃饭,他推说有事,驱车离开。
父亲破天荒地回家吃午饭。我们一家三口说笑着吃完。吃完饭 ,父亲将我妈支开,点
了一支烟,坐在我对面,不说话,在烟雾后打量我,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由地站起
立正。
“坐下!” 他说。
我狡辩道:“我没打立正,我这是要去给您开窗,通通风。父亲,吸咽有害健康,更不
能让别人背动吸烟!”
“不要开窗,我问你点私事。你可得老实回答。”他说。
“一,你和殷晴之间真的只是男女关系?”
我愣了半秒,随口回道:“是的。男女关系是主要矛盾。”
“那次要矛盾呢?”
“次要矛盾……?”我想了又想,想不出我和殷晴有何矛盾,又随口回道,“是合作演
出的关系。”
“啊?讲讲?” 父亲手上的烟灰掉在裤腿上。他忙抖掉它。
我便将殷情的竖琴弹得如何之美,我如何与她忘情演奏D大调卡农的事,给父亲大讲特
讲。
“哦。”
“你想不想听一听?我可以与殷晴表演给你看。父亲,你下午有没有空?”
“没空!”
“明天?”
“没空!”
“后天?”
“没空!” 父亲将烟头在烟灰缸中掐灭,又取了一只烟,在烟盒背面顿了顿,嘲讽道
:“一天到晚只知唱唱跳跳!你这只枪口前发情的兔子,断了一个指头还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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