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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vonne33 (顾长安), 信区: Prose
标 题: 销魂场(二十七)那么,那婉涔,你会后悔么?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Wed Jan 8 09:47:59 2014, 美东)
题外话:
这章发的很忐忑,天雷滚滚,狗血淋头。
若感觉不舒服,请右上角打x退出。。。。。
***********我是狗血的分割线************
玉岩官邸里今天分外的清静,连仆人走动的声音都听不到。
婉涔看他周身冰凉的模样,心底突然有一丝的不安。
代齐换过一身衣服出来,看到婉涔还呆呆地站在客厅里。缓了缓情绪,倒了一杯红酒递
到她手。刚才那冷若寒塘的样子没了,又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酒杯晶莹剔透,透着入骨的冰凉。婉涔捏着杯一动不动,直直的盯着他,“现在齐少能
告诉我你要什么了么?”
代齐双眸微睐,“你不提我都差点儿想不起来了,我还真想好了。”顿了顿,瞧了瞧着
她,说了一个字:“你。” 看着婉涔脸上的变化,仿佛一个猫鼠游戏。
这个字敲的婉涔心里一震,稳了稳心神,“你什么意思?想要我嫁给你。。。。?实不
相瞒,我跟夏子凌是有婚约的。”婉涔看着他,她实在不觉得这样的人会有成家的想法。
代琪又是一笑,摇摇头,“我代齐是什么人?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只有夏子凌一个人
。我要你的人干什么?天天看着你为其他的男人郁郁寡欢?”
手里晃着猩红的酒,晃一下,沉下去,又摇上来。杯壁上延连的薄酒也吐着薄薄的血红。
“你到底要什么?”婉涔的心已然冰到谷底,隐隐有种不安。也不知道是问他还是问自
己。
“简单。。。。。。要你的一夜。”代琪放下酒,走近婉涔,俯身看她。食指指背划过
她的刘海,脸、
劲,最后停留在下颌。一使劲,抬起婉涔的头,逼她与他对视。
她不说有些东西比命重要么?那些东西比她自己的命重要,比夏子凌的命又如何?
婉涔把头侧到一边,避开他的手,咬牙狠狠的说:“你这个疯子!”
代齐哈哈一笑,松开婉涔,“你自己说的,凡事皆是交易。我开过价了。你若觉得不合
适,大不了去找大帅。怕是他拿了你的钱还得要了你的人,出不出兵都很难说。不信的
话,你大可以去试试。”
婉涔攥着手,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扭头就往外走。
“你有一夜时间考虑,我在房间里等你。若你不愿意也无妨,买卖不成仁义在,明天我
给你备车,送你去见你的夏子凌。”说着笑着拈着酒杯从她身边擦过。
耳边似有炮声隆隆,夏子允的话犹在耳,只能再坚持两天了。
过了今天只有最后一天。回去吧,同夏子允说,你赢了,那就让他娶了田茵茵又怎么样
呢。至少他是活着的不是么?
可是她心里有多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这边翻了底牌,那边却连赌注都没压。那么,就赌
一把好了。
婉涔走到门边, 足下似有千金重。
走出去,也许就和夏子凌就是从此萧郎是路人,他成了别人的丈夫;退回去,她和他还
能有未来么?
夏子凌应该是爱她的吧,既然爱,会看重这些么?如果他看中这些,那么就索性放手绝
了自己的念想。
母亲总说天下男儿多薄幸,她们要么爱着你的家世,要么爱着你的容颜,要么爱着你的
身体。等这些都没了,他还爱你什么呢?
可婉涔就不信那些,难道就不能仅仅因为爱一个人么?不该是照顾她、爱护她,无论贫
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么?
代齐斜靠在床上,床头是一盏拼色玻璃台灯。电灯泡子是橘黄色的。灯光穿过那些拼色
的玻璃,中和成一中奇异而沉闷的五彩缤纷来。
那婉涔就是从这暗淡的光里走他房间的。
窗户没关,风吹起两重窗帘,外面一层是酒红色的天鹅绒,里面一层是米白色的十字纱
。一明一暗、一摆一摆,好像招魂的手。
婉涔只觉得心都被抽空了,一步一步走到他床边,好像是走到地狱的门口。
代齐半躺在床上胡乱的翻着报纸,看她失魂落魄的走过来,挑了挑眉,讥诮的丢了一句
: “既然是交易,总要心甘情愿才好。”
还要怎样的心甘情愿呢?
她还穿着下午去看戏时候的那条洋装,背后是一条细细的拉链。她转过身去,反手轻轻
的往下拉。
互相咬合的链齿在她手下一分一分的分开,一直到腰下。然后轻轻一拉肩头,长裙委地。
代齐却是静静的靠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
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藕荷色真丝的吊带底裙。风吹过来,擦着她的皮肤一阵一阵的凉。
“你会发兵的,对吧?不管怎样,我总相信你的。”婉涔都觉得自己好笑。
相信他,仅仅因为他从桂立文手下救过自己两回么?桂立文是个无赖,那么他呢?该是
个能信任的商人吧?
泪水已然模糊双眼,但她不能哭。
不知道什么时候代齐悄然在身后,贴着她。他比她还有一些茫然,只是她背对着他,她
看不见。
他的手抬起来,在空中迟疑了很久,才缓缓落在她瘦削的肩上。手下的身体一僵,然后
是细细的颤抖。
他穿着一件珊瑚绒的浴袍,贴在她身后,居然让她觉得有一点点的温暖。另一只手拔了
她头上的簪子,海藻一样的头发一时如瀑布倾斜下来,瀑洒在他裸露的胸口上。迎面而
来的还有头发里的清香,他从没闻过的清香。
白天看她穿着高跟鞋尚不觉得,如今光着脚站在身前那样娇娇弱弱。他一低头,下颌正
好落在她发顶。
其实他也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对她。把头埋在她头发里,静静吸取她的香气。这香气
好像有些记忆里的味道,他记得她从小就是这香的。
稍稍抬起头,瞥见她丰盈的耳珠,红樱樱的。忍不住喉结滚了一滚,便轻轻咬了上去。
怀里的小人又微微抖了抖,他便又加了几分力气。耳珠停在他的牙下,他伸出舌头舔舐
了一下,只觉得她耳珠子说不出的柔软滚烫。
他从没怀抱过这样柔软的身体,仿佛稍稍一用力就化成了水一样。于是他用舌尖慢慢描
绘她的耳廓,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一路来到她的颈。那里有丛生柔软的柔毛,扫的他
的唇痒痒的。她的清香仿佛从皮肤下渗透出来的一样。
姐姐也是这样香的,可是跟她却又不一样。
他记得婉涔是比自己大一岁吧,那时候她总学着大人的模样去捏他的脸,他却不爱人碰
他。她就从屋子里头捧出好些好吃、好玩的东西,很狗腿的笑着跟他说:“你让我捏捏
脸,这些都给你。”她笑的灿烂的如同那仲夏的太阳,刺的他睁不开眼。
他记得那样清楚,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感觉真让他愤怒。
双手从她的腰间交插,楚腰纤细不盈一握。女人的身体,竟是这样的。这里是他从未感
知过的世界。
他唯一可亲近的人就是姐姐。小时候姐姐也那样亲密的拉过他的手,拥他在怀里。姐姐
的胸前是柔软而温暖的一处,可那样遥远。到后来,那温暖越发的冷,她把自己关起来
,再也不肯见他。
他想起那温暖,双手便慢慢往上移。手下是柔滑的布料,柔腻到心里起了阵阵酥麻。刚
碰到那柔软的所在,婉涔突然抓紧了他的手,他的手就停在那里不能前进。
她的手冰凉,裸露双肩的身体在这仲春的夜里禁不住的瑟瑟发抖。
偶有一刻,代齐想让她走。然而当那怜悯还未发芽的时候,婉涔突然转身抱住了他。她
的脸就埋在了他的胸前。
浴袍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他是裸露着上身的。她回身一抱,丝凉就贴在了他滚烫的
胸前。他的心为之一颤。
然后横抱起她,放到床上。
他依着前所未有的感觉去探索。婉涔闭着眼,身体僵硬的躺在那里,手下紧紧攥着床单。
他试着亲近她,用唇去碰他的唇,冰凉却柔软的一塌糊涂的唇。她脸上有凉凉的泪,怎
么吻都吻不干。他轻轻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不再是蜻蜓点水,久久停留在那里,慢
慢伸出舌尖轻轻描绘她的唇。
双手撑在她两侧,一抬手不小心缠住了她的头发。婉涔哼了一声,他的舌倏的就落了进
去。那里有有他从没碰触过的馨香柔软。他只觉得心里空洞洞的空了一大片,又满满的
往外益着什么自己不能控制的东西。这感觉陌生而又诱人。
她口里的芬芳诱惑着他去吮吸,舌经过之处是滑腻的津液,他吮吸着吮吸着,越来越迷
恋这种感觉。只觉得那里有更迷人的地方,于是舌更深入的探进去。
婉涔本能的咬紧牙,他捏住她的脸颊,稍一用力。她一吃痛,便松开了牙关。藏在牙后
的小舌就被他寻到。他搅动着她的舌猛烈的想要吞下所有。她的呼吸被他吻乱了,连呼
吸都不能,在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她的唇。
新鲜的空气一下涌了进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前就是阵阵起伏。
他顺着她的唇吻下去,颀长的天鹅一样的脖子,下面是一对漂亮的锁骨。他的唇遇到了
她的底裙的阻挡,却不知道怎么脱下去,狠狠一嘶,“哗”的一声那裙就裂成两半。
那声音好像是把心撕碎的声音一样,婉涔心里一疼。
丰盈就倏地一下跳到他眼前。他的手也有些抖,手指轻轻划过边缘,引来她身体一阵颤
栗。莹白的皮肤瞬间浮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绒绒的砥砺着他的手。
一只手把那丰盈盖在手里,从没有过的柔软,仿佛手下是一片可触摸的水。那水中央立
着粉红色的小荷尖,那样的诱人。
他试着含住。婉涔抖的更厉害些,强抑的哭声变成更厉害的颤抖。那丰盈便如水波一漾
一漾,那水在手下揉捏变化,那荷尖在舌下挺立绽放。
他觉得自己无比的燥热,他只觉得应该有一处地方让他释放他的烦躁。
婉涔禁不住的哭出声音来,他却有些心疼,放开柔软的那一处,又轻轻亲吻她的唇,她
的眼。
他的手一路在她身上探索,滑到一处绒绒的春草地。他觉得好奇,那样柔软的一处,稀
稀疏疏的卷曲的咖啡色的草地。
婉涔紧紧夹住双腿,“你不要看。”哀求一样。
他心软便不去看,目光锁住她的脸。修长的手指却从双腿的缝隙里溜了过去。那里居然
一片潮热,潮热下是更柔软的所在。手指好奇的前进了一下,仿佛被什么温柔包围着,
又仿佛有一个深邃的地方。
他试着探进一只手指,婉涔摇着头,猛地想要推开他,他腾出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压在
头顶。
狭长的的甬道仿佛怎么都走不到头。身体里奔波的欲望却仿佛寻到了最原始的生命的源
头。他的手指退了出来,带出一条透明的银丝,他轻添了一下,有种奇异的芬芳。
婉涔哭的厉害,他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把已然膨胀的欲望对准那里,往里推送。
他只觉得有一只小舌在舔着他欲望的端口,倏的又缩进去,在更深的地方等他。于是他
又加了一分力。
婉涔只觉得身体被什么撕裂,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却强抑着不出声。不过是一场
买卖。
他匐在她身上,忽的就想起他小时候也是哭的这样厉害,疼的这样厉害。心里一痛,便
不再怜悯她。用了十分的力气挤了进去。
身体和心同一时间被撕裂,双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抓不住。
他只觉得心里那空虚终于被填满了,只觉得那些膨胀、那些不知根源的冲动终于寻到了
本来的所在。原始的、天生的、本性的所在。让他心里有什么东西蓬勃起来。
他微微往回一动,婉涔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狠狠的咬在他肩头。
他闷闷的哼了一声,松开她的手。她便本能的攀上他,但口里却又用了几分力气。直到
嘴里甜甜猩猩,她才放开,他的肩膀已然渗出血来。
代齐侧头看看那伤,又看了看眼睛都哭肿的婉涔。想起小时他咬在她手上的那一口,是
不是也这样怒、这样狠?
他把她环的更紧,然后又冲进更深处。他觉得那小舌狠狠的吮吸着他的欲望,让他想再
一次的深入。于是又往回退了出来。
婉涔只是哭,一个字不哼。
他问她,“疼?”
婉涔终是点点头。
可她这样子却让他更激动起来,“你再这样紧张,只会更疼。”再一次撞击进去。
婉涔把头埋在他胸前,这不过是个噩梦,梦醒了就好,梦醒了就好。她想。
他不知道自己往复了多少回,猛然有什么冲向大脑,让他想寻到更深的地方去,于是狠
狠把她压向自己。然后那些盈盈满满突的就喷洒了出来。身体是巨大巨大欢愉,从没有
过的欢愉和满足。这才是做男人么?
他没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翻身把她抱在自己身上,让她趴在胸前。
大概是哭累了,她也不再动了。乖乖的趴在那里,安静的好像随时都要消失一样。
“为什么?”好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躯体问他。
为什么?他本来以为他这许多年来的耻辱都释放了,他大仇得报了,他拿走她最珍贵的
东西,他本该兴奋,本该欢乐,他应该跟她说为什么。可突然那些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东
西,他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忽然摸到了什么,他拨开她的头发,抬身看到手下是一道长长
的伤疤。粗硬的壳还在上面,看来是新伤。
这样的伤口他再熟悉不过,他背上纵横了无数的粉红痕迹。可谁会把鞭子抽在她的身上
呢。
“谁打你?”
婉涔闭着眼睛,幽幽的说:“跟你没关系。”
是啊,本就是浮世过客,谁又跟谁有关系?你何必问的那样多。
可她那样的态度却让他腾的火了,把她翻过来压在身下。用舌勾勒她背后的伤,然后猛
地一个挺身又刺穿她的身体。
婉涔侧着头,看着那风中摇曳的窗帘,摇摆的那样生硬。为什么不下雨呢,这样伤心的
一天,不应该下一场雨才合事宜么?
不过是又一个噩梦而已。她留着泪的脸上凄然露出一个笑。总是你任性愿意去赌,就别
心疼赌注那样大。
这一晚上他不停的要她。她只觉的这身体早已经不是自己的。一会儿滚烫,一会儿冰凉
。下体麻木而酸疼。她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又被他迷迷糊糊的弄醒。空气里弥漫着情欲
的味道,床上凌乱不堪。
婉涔沉沉的睡过去,几缕细发被汗湿了黏腻在脸上。代齐轻轻把它挑起,别在她的耳后
。她的脸上还有没干的眼泪,浮起道道淡白色的痕迹。
她身下有斑驳红痕,他突然就想起听过的一句诗来,玉杵捣红红已碎,泪望情郎终不悔。
那么,那婉涔,你会后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