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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以为忠实于实践哲学的人都是目空一切,固执己见,只感觉对君主,国王,总之
对所有负公共管理的人的藐视,照我看来,他们的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实际发生的正好
相反:对他们的感恩超过对任何阶层的人,而且完全公正,因为他们对任何人的恩惠都
没有对哲学家更显著,给了他们清闲而安静的生活的俸禄。然而哲学家,在他们为了致
力于道德生活的努力中,只能在社会安定中得到好处,象对父亲那样尊敬他们欠了这份
俸禄的情份的君王,对他所欠的情份,大大地高于那些生活在政治的动荡中的人所欠的
恩惠,因为这些人,虽然们亏欠君主许多恩惠,可是对君主要的还是很多,因为他们是
这样一些人,越是满足他的野心,就越加地欲壑难填,任何慷慨的馈赠都别指望能达到
让他们满意的地步。实际上,一个总想着他该收取之物的人,很容易忘记已经收到的好
处:野心所连带的最大坏处,就是永远不知感恩。况且再加上,没有一个政治家想到他
已经斗败的对手,而是总是记得那些把他斗败的人;对一个政治家,他见到许多人在他
的地位之下的快感,远远比不上见到某人在他的上面的那种痛心。这是所有类型的野心
共同的恶习:永远不会向后看。然而,不仅仅野心是变化不定的,一切类型的欲望也是
如此,因为总是以终为始。而那个真诚而纯洁的人,放弃了元老院,论坛,和别的一切
国家官职,这个人只对允许他自由的君主感到敬重,只有他才能无私地对君主作出有利
的见证,对君主怀有,而他并不知道的,巨大的感激之情 。哲学家对那些使他摆脱错
误道路的大师们无限尊崇和敬佩,他对君主的感激是一样的,在他的羽翼保护下,才能
致力于高深的研究!
“但是,一个国王,不只是专门保护哲学家。”明显地不。可是我们来看。想象一下,
涅普顿赐与横渡大海的航船最完满的风平浪静,在相同的情况下,是不是载了更多、更
贵重的货物的船的主人,表示出对海神更大的感恩?是不是商家比普通的乘客更急切地
去向神还愿?是不是,即便在商人里面,那些运输香料,骨罗紫,和别的一寸货物一寸
金的贵重商品的人,比起另一个,他的货物一点钱也不值,几乎只是用作压仓货的人,
对神表现得更加感激?那么哲学家的情况也是如此,和平的益处,虽然是泽被天下,那
些懂得利用她的人,才更深切地感觉到她。在我们的同胞中,有许多人在和平时期比战
争中,耗费更大的精力:利用和平来终日酗酒,沉湎奢淫,和别的恶习——甚至战争强
迫他们中断!——你觉得他们所欠的恩情债,能多于哲学家吗?除非你说智者认为在公
共的利益上,他们也欠着一份同样的感恩,不公平 。我觉得非常地感激日月的恩情,
虽然那些星体不是专门为利益我而升起;我尤其感激时间的周期,和统治世间的神明,
尽管四季分明不是为我所专用。人们愚蠢的贪婪,在共同占有与私人占有之间,建立一
种区分,因此,谁也不把公共财产真正当作是自己的。智者则相反,没有任何东西,比
整个人类共同占有的认为更是他自己的。而且,这类财富,如果它的一部分不是每个人
的财产,就不可能是实际上的公共财产。共同地占有一种财富——哪怕是微小的一点点
——就出现了社会。
还有:重要的并且真正的财富,是不可以分给每个人,让每个人仅仅分得到一小份的:
是要整体地到每个人的手中。在分配工资的时候,每个人拿走归他的那份儿;在一个宴
会上,在一次普通的聚餐上,所有那些我们“身体地”占为己有的,是可以分被成部分
的。可是,和平和自由,是不可分割的财富,对公共和个体都是完整的财富。因此,哲
学家认为拥有和享受这种财富应该对谁表示感谢,感激他不因为公共的需要,被征去当
兵,去站岗放哨,去卫戍城墙,去缴纳战争税,——对这样统治的君主感恩。哲学的一
个根本原则就是:受惠和报恩都要十分小心慎重。偶尔地,要回馈恩泽,必须承认有十
足的好处。因此智者承认君主的鸿恩,他的治理,给智者提供了多产的闲暇,利用自己
时间的自由,和不受公共事务打搅的安宁。
噢,梅里贝亚 ,是一个神给了我们悠闲
因为,那个人对我来说
永远是一个神。
如果说维吉尔很感激给了他闲暇的人,而这个悠闲的主要的益处在于
你们看,那个人允许
我的牛群在那里游荡
而我,用乡村的芦笛
吹奏一段快乐的乐曲
难道不是吗,我们不应该给令我们生活在神仙中的,让我们成为神的那样的悠闲更大的
价值吗?
这就是我所想的,路西利奥朋友,为了显示一个范例,我邀请你陪我一起到天上遨游。
塞克斯提乌斯常常说,朱庇特的权力,并不高于一个好人。朱庇特掌握有最大量的赐给
人的恩泽;可是,在两个好人之间,并非那个更富有的人就更好,正如两个一样技术精
湛的舵手,我们不能因为一个舵手的船更大,更漂亮,就说他更出色。朱庇特在哪里比
一个好人优越?只不过他的仁慈持续更长时间!一个智者不会仅仅因为他的美德被局限
于更小的时间而被认为是低级的。两个智者,那个死得更老的,并不比另一个,他的美
德的人生被更早地截断的人更幸福;同样地,任何神在幸福上也不能超越智者,尽管在
寿延上超过;你看,美德并不会只是因为延续更多时间的因素而更伟大。朱庇特掌握有
一切,可是从这个“一切”中,把占有转输给其他人:朱庇特只能在作为其他人使用这
些财富的因这个意义上使用他的财富。至于智者,以朱庇特一样的公正无私,看着所有
财富被别人所利用,他有更大的自尊自重,因为朱庇特不使用这些财富是因为不能,智
者不利用是因为不愿!因此,当塞克斯提乌斯给我们指出道路的时候,我们可以相信,
他说:
“这是一条通往星空的路,
这条路就是俭朴,节制,和勇敢。”
神明不但不轻视我们,嫉妒我们,反而更愿意接受我们到他们面前,向我们伸出手,帮
助我们飞升。一个人能够上升到神的面前,你吃惊吗?神才是来到人的近旁,而且甚至
为了与他们更贴紧,透入人的身体,因为没有神性的存在,就不可能有美德!人体里撒
播着神的种子:如果是懂得培育它们的人来耕耘,它们就象神源一样地生长,发展,长
得完全与其所源自于的神性一样,如果落在一个不好的农夫手里,那么,这些种子就如
同撒在荒芜不孕育土地,或是一片沼泽地,这些种子就会死掉,不是长成麦田,而是一
片荒草和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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