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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卷22正名篇诗解4 正验三惑期命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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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卷22正名篇诗解4 正验三惑期命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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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荀子》卷22正名篇诗解4 正验三惑期命辨说

诗:
见侮不辱,圣不爱己,杀盗非杀,此惑用名,
以乱名者.验之所以,为有其名,观其孰行,
则能禁之.山渊同平,情欲寡少,豢不加甘,
钟不加乐,此惑用实,以乱名者.验之所缘,
以为同异,观其孰调,则能禁之.非而谒楹,
牛马非马,此惑用名,以乱实者.验之名约,
以其所受,悖其所辞,则能禁之.邪说辟言,
之离正道,而擅作者,无不类于,三惑者矣.
明君知分,而不与辨.一以正道,牧民以情,
其民易治,不可共故.明君执一,临之以势,
道之以道,申以命令,彰之以论,禁之以刑.
民化如神,辨说恶用.今圣王没,天下混乱,
奸言以起,君子无权,无势以临,无刑以禁,
故辨说也.实事不喻,然后命名,命名不喻,
然后期会,期会不喻,然后解说,解说不喻,
然后论辨.期命辨说,用之大文,王业之始.
【原文】
“见侮不辱”<1>,“圣人不爱己”<2>,“杀盗非杀人也”<3>,此惑于用名以乱名者也<4>。验之所为有名,而观其孰行,则能禁之矣。“山渊平”<5>“情欲寡”<6>,“刍豢不加甘,大钟不加乐”<7>,此惑于用实以乱名者也<8>。验之所缘以同异而观其孰调<9>,则能禁之矣。“非而谒楹”<10>,“有牛马非马也”<11>,此惑于用名以乱实者也。验之名约,以其所受,悖其所辞<12>,则能禁之矣。凡邪说辟言之离正道而擅作者<13>,无不类于三惑者矣。故明君知其分而不与辨也<14>。
〔注释〕
<1>见侮不辱:这是宋钘的说法,见第十八篇。 <2>圣人不爱己:这可能是指《墨子》中的说法。《墨子·大取》:“天之爱人也,薄于圣人之爱人也。……圣人恶疾病,不恶危难。”此文所说,可能就是指圣人因为爱人而不顾自己的危难。 <3>杀盗非杀人也:这是墨子的说法,见《墨子·小取》。 <4>荀子认为,“侮”就是“辱”,所以被侮必辱;圣人爱人,而自己也是人,所以自己也应在所爱之列;盗也是人,所以杀盗也就是杀人。以上三种说法看不到“侮”与“辱”、“人”与“己”、“盗”与“人”这些名称的内在联系,实际上也就搞乱了这些名称,所以是“惑于用名以乱名者”。但荀子的说法也有所偏颇,因为“见侮”是一种事实,“不辱”是一种对事实的态度,两者是有分别的。爱人是指爱别人,当然不包含自己。“盗”只是“人”的一部分,所以“杀盗”与“杀人”也是有所不同的。 <5>山渊平:这是惠施的说法,见第三篇注。 <6>情,欲寡:这是宋钘的说法,见第十八篇。 <7>刍豢不加甘,大钟不加乐:这是墨子的说法,但此文不见于今本《墨子》。其思想则可参见《墨子》的《辞过》、《三辩》等篇。刍豢:吃草料的牛羊之类称为“刍”[chú 音除],吃粮食的猪狗之类叫做“豢”,“刍豢”泛指食用的家畜,这里指肉食。 <8>荀子认为,高山与深渊不一样平,人的本性是贪欲的,肉食好吃而音乐使人快乐,这些才是事实,所以“山渊平”之类是“惑于用实”的说法。 <9>“无”是衍文。 <10>非:通“飞”。 而谒:当作“矢过”,古字形近而误。非矢过楹:飞箭经过柱子。指飞箭射过柱子后时间长了会停止。这是墨子的说法。《墨子·经说上》:“止,无久之不止,当牛非马,若矢过楹。”飞箭虽然时间长了会停止,但经过柱子的时候并未停止,所以用“过楹”来说明“止”,是用推理来扰乱了事实,所以荀子说它是“惑于用名以乱实者”。 <11>有牛马非马也:这是墨子的说法。《墨子·经说下》:“牛不非牛,马不非马,而牛马非牛非马,无难。”单说“牛”就是指牛,单说“马”就是指马。如果说“牛马”,就既不是牛,又不是马。诚然,“牛马”这个词组,虽然不同于单说“牛”或单说“马”,但它包括了牛和马。所以,说“牛马”既不是牛又不是马,就是在辨别概念的时候扰乱了事实,所以是“惑于用名以乱实者”。 <12>悖;违反,反驳。 <13>辟:通“僻”,邪僻。 <14>故:犹“夫”,句首语气词。 知其分:指能分辨上述三类邪说。辨:通“辩”。
〔译文〕
“被侮辱而不以为耻辱”,“圣人不爱惜自己”,“杀死盗贼不是杀人”,这些是在使用名称方面迷惑了以致搞乱了名称的说法。用为什么要有名称的道理去检验它们,并观察它们有哪一种能行得通,那就能禁止这些说法了。“高山和深渊一样平”,“人的本性是欲望很少”,“牛羊猪狗等肉食并不比一般食物更加香甜,大钟的声音并不比一般的声音更加悦耳”,这些是在措置事实方面迷惑了以致搞乱了名称的说法。用为什么要使事物的名称有同有异的根据去检验它们,并观察它们有哪一种能协调,那就能禁止这些说法了。“飞箭经过柱子可以说明停止”,“有牛马,但它不是马”,这是在使用名称方面迷惑了以致搞乱了事实的说法。用名称约定的原则去检验它们,用这些人所能接受的观点去反驳他们所拒绝的观点,那就能禁止这些说法了。凡是背离了正确的原则而擅自炮制的邪说谬论,无不与这三种惑乱的说法类似。英明的君主知道它们与正确学说的区别而不和他们争辩。
【原文】
夫民易一以道,而不可与共故<1>。故明君临之以埶,道之以道,申之以命,章之以论<2>,禁之以刑。故民之化道也如神,辨说恶用矣哉<3>!今圣王没,天下乱,奸言起,君子无埶以临之,无刑以禁之,故辨说也。实不喻然后命,命不喻然后期<4>,期不喻然后说,说不喻然后辨。故期命辨说也者,用之大文也,而王业之始也。
〔注释〕
<1>这句即“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意思。故:原因,所以然。<2>章:同“彰”,使……明白清楚。 <3>辨:通“辩”。说:一作“势”,势头。 辨势:与“共故”相应,指辩说其所以然。原“辨势”为“辨说”之误。 <4>期:会合,约定。
〔译文〕
民众容易用正道来统一却不可以和他们共同知道那缘由,所以英明的君主用权势来统治他们,用正道来引导他们,用命令来告诫他们,用理论来晓喻他们,用刑法来禁止他们。所以他统治下的民众融化于正道就像被神仙支配了一样,哪里还用得着辩说那所以然呢?现在圣明的帝王死了,天下混乱,奸诈邪恶的言论产生了,君子没有权势去统治他们,没有刑法去禁止他们,所以要辩论解说。实际事物不能让人明白就给它们命名,命名了还不能使人了解就会合众人来约定,约定了还不能使人明白就解说,解说了还不能使人明白就辩论。所以,约定、命名、辩论、解说,是名称使用方面最重要的修饰,也是帝王大业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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