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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写给何祚庥的公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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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写给何祚庥的公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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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可能是写给何祚庥的公开信---关于打假与反伪的话题
标题:学术争鸣该堂皇登场了(原文登在《发明与创新》杂志2004.5月第5期)
作者:向群 曲元春 雷元星 舒父文
●“学术界的共识”不等于真理,更不是绝对真理。
●科学是全民的共同事业,“官方”与“民间”,两个积极性要比一个积极性好。
●学术繁荣,要靠学术争鸣,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学术打假,绝非人人打得。
近来有两件事吸引了学术界的普遍关注,一是《光明日报》2003年10月28日刊发了一篇叫“光明对话”的访谈录,标题是《从丛福奎迷信看加强无神论宣传》(下称《对话》),被访主人公由光彩夺目的三帧头像照展示得一目了然:科学舞台上的明星人物龚育之与何祚庥先生,和近年脱颖而出的“反伪斗士”方舟子先生。其二是方舟子先生状告《探索与争鸣》“刊登恶意污蔑和诽谤文章”——见《“学术打假先生”讨名誉权》一文的报道(《北京青年报》2003年11月10日)。
一篇《对话》紧接一桩官司,都涉及“学术打假”或“反伪科学”——这是本文的专注点。但什么是假学术?什么是伪科学?这些问题不搞清,不仅官司难打清,恐怕中国在国际上落后的学术地位也难翻身。
为使讨论深入、具体,下文中侧重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作为对话平台,因为相对论为三位对话主人公所绝对信奉——虽然未必一贯如此,如上世纪70年代龚先生在《自然科学争鸣》主编任上曾主持召开过批判相对论的研讨会。狠批过相对论的何先生,如今捍卫的声音更铿锵:有人“要打倒爱因斯坦理论,这不是什么笑话。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是)宣传伪科学”(《科学时报》1999年3月15日)。“学术打假”新秀方先生,则斥相对论异议者为“狂人”等,堪称“后来居上”。
1.“学术界的共识”不等于科学真理
何谓“伪科学”?《对话》中说的“高级迷信”或“新式迷信”来自何处?这是学术界一直关注而亟待澄清的问题。为此还得先弄清:怎样评价当代科学?
何祚庥先生所不齿的那位科普作者说:“科学,也常常是迷信的对象。”“科学在大众中的形象恰恰是神!”“把自己不懂的东西尊奉到一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正是迷信。”(《光明日报》2003年10月28日二版) 在笔者看来,这些话本身未必没有一点道理,更不是不可以公开进行探讨的。但何先生却斥以“奇谈”并打压之,其理由说来说去无非是:何先生等在传播的是科学,科学也就是他们所传播的,对此有任何疑义或异议,不是对他们“工作的诬蔑”便是“假借科学名义宣扬”迷信。
这不等于是说:我何祚庥(等)就是真理的化身,科学的代言人? 恃这种心态凭的是什么?不凭什么?不可能。所凭无非是:名气、权威——还加权势,而这些,一般人岂可望何先生们之项背! 然而,其“权威性”至少不低于何先生们的国际著名科学家阿尔文(H.Alfven),在其晚年力作《宇宙学:科学乎神话乎》中严正指出:“今日我们亲眼目睹了现实中一种反科学的情结和神话的复活……最令人关注的也是最危险的威胁却来自科学自身。”“科学日益体现出对常识的否定,科学与伪科学之间的界线被抹煞了,绝大多数人越来越难看出科学与科幻作品之间的区别。 ”(Cosmology:Myth Or Science,IEEEV01.20,No.6,1992) 这位诺贝尔物理奖得主对当代科学的评价,与那狂人的“奇谈”如此异曲同工!
面对国内外如此一致的“学术界的共识”,先生们将置以何辞?无论如何应当正视:对现实中的科学,有着根本对立的两种“学术界的共识”。客观存在的原则分歧,可以也应当通过学术争鸣来解决,任何帽子棍子都无济于事。
“伪科学”指的是什么?“学术打假”者应给出界定。但何先生常说:“伪科学无法定义,但可以操作”,如同“右派无法定义,但可以划定(几十万人当过右派)”,反伪斗士们自发起“反伪科学”运动6年以来,似乎连自己也“一头雾水”,伪科学一词已经成为最难懂、最抽象的现代汉语名词。诚然,他们有一套定真伪的准则在实际运作着,其中的一条是:凡取得“学术界共识”的成果必真,否则必伪。
很显然,这条运作标准反映着对科学史的无知!史实则往往相反:从古到今的新学说新理论,没有一个不是冲破了“学术界的共识”的长期扼杀或阻挠才得以立足的;赢得“学术界的共识”达一二百年乃至千年之久的热素说、燃素说与地心说等等,却一个个为历史所尘封。可见,“学术界的共识”不等于真理,更不是终极真理。
即便作为当代两大基础理论之一的相对论,纵然百岁华诞在即,也仅仅取得了部分“学术界的共识”——毋须说还只是表面上的,对它的评价历来存在着截然相反的两种:一是“天才”理论,好得很;另一则是“骗子”学说,糟得很。
后一种“学术界的共识”,不仅爱因斯坦同时代的著名科学家如洛仑兹、彭加勒、卢瑟福与迈克尔逊等等不同程度地持有,也为后来的多数科学家所持有。如阿尔文,这位生前被瑞典、美、英、法和前苏联等国科学院聘为院士的一代泰斗说:“有人说‘爱因斯坦发现了空间是四维的’,这显然是无稽之谈。事实上威尔斯(H.G.Wells)的天才小说《时间机器》(The Time Machine)早已建立在以时间为第4维的四维空间上了,那时爱因斯坦才15岁。不过,这种说法的舆论价值巨大:经过一二十年的宣传,‘四维世界’大大普及了,尤其当人们得知第4维并非时间,而是时间乘以√-1时。这东西,对于大多数人是不可理解的,其深刻的含义实在需要相当的数学眼力才能领悟,而且要有更深的洞察力才能认清它主要是数学行话,从物理现实看并没有价值的内涵。”
后一种“学术界的共识”,还贯穿在20世纪的国际学术活动中。尤其是20世纪90年代以后,批评相对论进入到一个新高潮期——1992年初几乎同时面世的两个学术成果标志着这一历史转折:阿尔文的那篇晚年力作在国际电工协会(IEEE)杂志刊出;我国学者许少知揭示相对论数学基础之谬误的檄文在美国发表(Galilean Electrodynamics,3(1)1992),捅破了现代数学神话的窗户纸。从此,相对论的反判者与日俱增,批评者队伍不断壮大,“反正统”学术机构与学术期刊相继问世。
1994年,国际学术组织《自然哲学联盟》(Natural Philosophy Alliance)在美国成立,以后每年都在北美地区召开“向当代物理学和宇宙学挑战”学术会。同年在圣彼得堡举行的第3届时间、空间与运动国际学术会议,到会人数剧增到300多,以后各届规模有增无减。国内,老中青三代学者队伍“异军突起”,各种形式的学术活动频繁有加,“全国爱因斯坦相对论问题学术会议”已召开两届,论文集《相对论再思考》出版发行,本刊(指《发明与创新》杂志)也刊出了近百篇“挑战与争鸣”文章,其中不乏足以改写近现代科学史的划时代篇章。
无论怎样,相对论是真是谬,客观存在着两种“学术界的共识”。这也要靠学术争鸣来解决,打压、封杀不管用。是真金,不怕火炼;是真理,愈辩愈明!
2.专家未必强于“民间科学”家
“学术打假”者实施的另一条学术真伪判据是:专业人士的成果是真科学,所谓的“民间科学”则另当别论。其理论依据是:“现代科学研究是高度专业化的,业余研究者……不可能做出革命性的贡献。”
然而,活生生的科学史又一次与他们“开了玩笑”:划时代的发现几乎都出自于非专业人士。最顶级的例子要数马克思主义两位奠基人,他们对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做出的“革命性的贡献”都该算是“非本专业的”——按何先生们的“基因谱”,马克思是学法学的,恩格斯就更是“业余的”。这些划时代成果长期为“主流学术界”所封杀,获得“学术界的共识”是后来的事,而且至今仍有人蔑视。在自然科学方面这两位伟人更是“业余”,但他们的学术造诣连今日的科学大师们都高山仰止。这虽是19世纪的事,但那时不正是科学分蘖出大量新学科的“高度专业化”历史时期?
就说20世纪,何先生们无限崇拜的爱因斯坦也并非专业的物理学家,其“业余的”成果——相对论长期被“学术界的共识”划为伪科学,直到二战末原子弹爆炸,它才阴差阳错地得以进入大学课堂、登上科学殿堂,尽管对它的争议至今未断。
可见,是否“专业”不应成为学术真伪的判据,即使在专业要求更高的今日亦然。其实,高度专业化有其长更有其短。大量史实表明:以本专业“行家”自居的“权威”反倒无所作为,这几乎成了一条规律。原因一时很难说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身处高度专业化的象牙塔中易患一种专业化病——“蜗居症”:其病灶是:眼光窄短,易钻牛角尖,轻视实际,门户之见深,固步自封,无作为,或夜郎自大不作为,妒忌心强,见不得别人有作为。
科学是全民共同的事业,不应分“官方”与“民间”。窃以为:两个积极性要比一个积极性好。“民间学者”,人数庞大,遍布各行各业。他们虽有所短,但其所长却非专业人士可比,如不受专业束缚,传统框框少,执着忘我耐清贫,求实创新劲头足。可以说,专攻原创性理论、独闯大课题的奇才往往出在这群人中,真可谓“藏龙卧虎”在民间。“民间科学”队伍,纵然鱼龙混杂,但仍不失为我国科技现代化的一支重要力量,开发、调动而不是排斥、打击它,这才是良策。
先生们若仍不以为然,则敢问:“学术打假”专业何在?你们凭何种专业干此行当?你们也不过“民间打假者”耳。无知必然流于荒谬,口号“学术打假,人人打得”便是!科学之道恰好相反:学术争鸣人人搞得:学术打假,绝非人人打得!此道对先生们说来可是一服难以下咽的苦药,原因之一在于——借用恩格斯的话:“这些先生们所缺少的东西就是辩证法”(《马克思恩格斯选集》,卷4第486页)。
3.“新式迷信”阻碍学术争鸣
相对论——姑且不论国人已证明它是似是而非的假大空理论(可参见本刊一系列挑战与争鸣文章),本因20世纪初物理学上空“两朵乌云”而问世,而今两朵乌云未去,反倒平添更多。更寒心的是,当初据称只有一个半人懂,而今懂它的天才仍只有三个半(或五个半或七个半云云)。如此一本百年凡人“读不懂又读不动”的天书,国际权威机构与传媒仍奉上20世纪十大科学成就榜,这本身就是“新式迷信”!——可见“权威”、舆论之偏之妄。
这早已是人所共知的秘密:社会上流传的各种“新式迷信”大多源于相对论,典型的例子是宇宙大爆炸说。这一由广义相对论衍生的新创世说,不正是由何先生荣任科学顾问的科教大片《宇宙与人》传播到全国向广大百姓灌输的?这不是“把自己不懂的东西尊奉到一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去讲“神秘现象”,或“借科学名义宣扬”迷信?
且听阿尔文的痛斥:“大爆炸宇宙学如果对数学家的思维说来是漂亮的,那么对于大多数人则是玄乎其玄的——除非以欺骗的方式讲述。没有一个科幻小说家敢于使读者相信如此触目惊心违反常识的故事。但当成百上千的宇宙学家用似是而非的方程式讲述这故事,并违背事实声称这种无稽之谈已为大型望远镜观测到的东西所支持时,有谁还敢怀疑?如果这也算是科学,那么科学与常识就冲突了。更要紧的是:今日的宇宙学教条成了一个反智慧的因素。”“科学成了信仰的东西”,“令人神魂颠倒的……大爆炸宇宙学……必有的结果是:奇点处的状态必须预设神灵的创生。”现代“科学”演义成了反智慧的科学信仰主义,真是一针见血!难怪号称“当代最重要的广义相对论家”霍金成了梵蒂冈教皇的座上客。
面对科学信仰主义造成的危害及其危险性,阿尔文痛心疾首地说:“人们因得知如下情况而心安理得:除爱囚斯坦和几个天才之外,物理世界的真实性质不可能为他人所理解……更荒唐的是,爱因斯坦被舆论欢呼并非看在他是大思想家,而是在于他使大家从必须独立思考的责任中解脱了出来。”
何先生等信奉“科学”而自以为无所不知、而反“伪科学”,最后“掉进了这种‘新式迷信’的泥坑”而宣扬科学信仰主义,这应验了恩格斯的至理名言:“错误的思维一旦贯彻到底,就必然要走到和它的出发点相反的地方去。”(马克思恩格斯选集,卷3第482页)恩格斯还有同样光照千秋的名句:“科学史就是把这种谬论逐渐消除或是更换为新的,但终归是比较不荒诞的谬论的历史。”(同上引书,卷4第485页)对此一窍不通的先生们,以正面角色出场却演成了反派人物,是情理中事。
什么是“新式迷信”什么是“伪科学”,抓住“学术”二字真真假假就一清二楚了。科学求真,学术在严。学术进步、科学繁荣,要在“学术”二字。这些年来“学术打假”成果如何呢?就笔者所读所见何先生等的部分“批假”文章与“反伪”报告,所得印象是:不作具体的学术分析,缺乏学术上的真凭实据,主观随意下结论;帽子满天飞,什么“狂人”、“无知无畏”、“宣扬迷信”,把正常的学术争鸣打成“宣传伪科学”、“反科学”等等。故有人戏之为“科学逗你玩”。
这种“学术打假”竟还为“学术是天下公器”壮行!难怪有“空字歌”一曲传唱:缺乏证据打得空,不作学术分析批亦空;空空空,肚儿空头儿空,不搞学术两手空,打得科坛死而空:学术氛围沉沉死气,人才、成果假大稀空,“打假斗士”明星当空!
无疑,现行“学术打假”的负面效应不小,有碍学术争鸣、不利于科学发展。现实是最有说服力的,“为何中国无缘问鼎诺贝尔奖”的讨论不时见诸报端,便是最好的注脚。无庸讳言,学术界确有才疏志大的空头“权威”,他们人数不多但神通不小,把持着学术走向,自己不作为,也不让人作为。他们从不审读相对论,也从未读通相对论,却不遗余力围剿正当的学术活动,封杀一切批评相对论的学术成果。何以如此?著名理论物理学家、中科院院士卢鹤绂稿投无门而抱恨终天的遗言,道破了一点个中玄机:“编辑部不敢登这篇文章,他们迷信爱因斯坦,怕人家说他们不懂物理学。”
缺乏批判精神的民族,决非优秀民族;没有学术争鸣的科学,不可能是第一流科学。学术繁荣,要靠学术争鸣,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封杀压打则“鸡飞蛋打”:无人搞学术,泱泱中华无科学。
“百家争鸣”干喊了几十年,该堂而皇之登上科坛亮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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