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夏：一个人的远行，东北记

1。

题记：纠结了两年的东北情怀，终于在2019年夏一人成行。
1、初行的踌躇
我是一个胆小的人，一个人没有出过远门（指没亲朋好友，远在三千公里外的陌生地）。在明明确确知道不会有人与我同行时，某一日对看鱼的日子厌倦之后的夜晚，拿起手机嗖嗖在网上把所去的往返票全订了。可以说有些随性，没有做功课进行规划，导致途中担惊受累吃了些苦头。
不过，终于成行了。在途的感受远好于未成行的斗室冥想的害怕。现在一人去960万平方公里的任一地方，都敢了。嘿嘿。

2、出行
坐上火车，找到自己的铺位，放下行李，根据在网上买票的提示“到阜阳补六站到沈阳北”，于是急急忙忙找列车员补票。列车员告之补不了票，必须到阜阳才可补。看我一脸懵逼的样子，列车员一再解释，就是补票也补不了卧铺补不了座位，只有站票。在双方的语言拉扯解释中，我才明白网上买票给出的中转方案有在一个巨大的不知情陷井。从出发地坐到阜阳有卧铺，【再在阜阳补六站票到沈阳北】，在沈阳北下车坐高铁去哈尔滨去。记住【】里的内容是我在出发前未弄明白的地方。我的理解是坐到阜阳在车上补六站的卧铺就行，可以一路睡到沈阳北。再在沈阳北下车坐高铁去哈尔滨。卧槽，实际不是，是从阜阳补六站站票，站到沈阳北。我到阜阳是晚上十点半左右，到沈阳北是第二天下午二点半左右。去年坐了十几小时去成都，知道在火车上没卧没座的滋味。然后各种纠结，各种脑补的补救方式涌现在脑海。出行前还沾沾自喜向阿瓜炫，去在沈阳转车哈，来在长春转车哈，东北三省会算是过了一遍。这会儿向阿瓜哭，怎么办？怎么办？埋怨程序员，设计出来的全是带陷井式的路线，侵犯了消费者的知情权。早知是这种路线，打死我也不选。阿瓜在那边笑坏了。唉，只能说东北离咱太远了。更诡异的是这趟车本就到哈尔滨，早知要补票，就一直补票站到哈尔滨去。可，可我手里攥着一摞票，沈阳北到哈尔滨西的高铁票已拿在手中。在网上退不了，要到车站窗口退。呜呜呜，惨呐。
阿瓜也急了，给了很多应急方案，比如：下站下车，打道回府，别去了；这符合俺的性格吗？比如：去第一车厢，高价在列车员手中买个列车员的铺位；这的方案俺从没实践过，怕失利，没采纳。俺直接根据俺坐火车的丰富经验。上车即睡，养精蓄锐，十点左右醒来，拖着行李，直奔餐车，在餐车上找到一座位落草为寇。餐车员一再吆喝给和俺一样危急时没购着座卧票的同志们听，“餐车只允许坐到晚上十一点，十一点后要卖夜宵了，吃了夜宵可以在餐车坐到第二天五点半了。”走过我身边时问我吃夜宵吗？我说等会儿，不还没到十一点吗？我必须和其他人统一行动不是？真的，上了车，一点不害怕，完全没之前的害怕踌躇之感，有的是在火车上如何更好的适时生存的思考。挺有意思。

十一点到了。餐车员挨桌收夜宵费，买的，继续留在餐车，不买的，请出餐车。前面陆陆续续有人买了，俺一看一想，买呗，不就五十元的过夜费，何必为难自己。十一点后夜宵端上来了，怎么说呢？肯定是物有不值，但人家卖的是餐车位，不是餐。勉强可以入口，俺因瞌睡重，迷糊的紧，一口没吃。打扫完卫生，趴在桌上或躺在椅子上（人少时）鼾然入睡。还行，出门在外，本就穷游可不能穷讲究。餐车里几乎睡满了人。这趟车人还是挺多的。
俺出门在外好奇心特强，得知此车是从海口开出来的，过渡轮到湛江，然后一直北上到哈尔滨。刚开始弄不明白这车怎么过琼州海峡，以为是通过海底隧道，原来不是，是在海南省海口市的新海镇火车坐轮渡经粤海轮渡经过广东的徐闻县经湛江，一直北上。俺就很好奇，火车怎么坐轮渡，餐车员就告诉我，四节火车厢一个轮渡船。四个火车厢一个轮渡船也挺大的，颇为壮观。我又问，那所谓的琼州海峡海底隧道是怎么回事？餐车员说那是连接海南岛与周围岛屿的公路隧道。这车从海口出发直达哈尔滨要48小时，连接中国的最北和最南其实是挺方便的。后来在车厢里也看到许多直接从始发站海口到终点站哈尔滨的东北人。

车厢里有几位从海口出发的东北人问俺去哪？俺说去哈尔滨转悠。他们问：一人？我说：嗯。他们说：没意思。多人问过之后都说没意思。害俺都不好意思回答说去转悠，就说出差。后来在漠河遇见一位成都小姐姐，她问我一人吗？我说一人。她说在哈市也碰见一位独行的咱这儿的妹子，后来她去了草原。还给她的照片给我看。嘿嘿，想不到俺这儿的独行客挺多的。
早上在餐车吃完早餐，坐到十点来钟，又要吃中餐，俺想省钱，不想吃。餐车里那位没买着票的东北男子从海口出发在餐车一直坐到现在，餐费去了几百，俺们都笑他，什么都加起来，够得一张飞机票。餐车员又开始发餐票了，俺问他，车厢里现在有座位吗？他笑着说有。俺说俺不吃了，拖着行李去车厢找座位了。真是可爱的餐车员。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我的感觉比较主观比较片面，觉得东北人在陌生人面前不善谈。不像四川人，大多善摆龙门阵。这种感觉往往不太准。阿瓜就笑我，去几天，能看到啥？我说身在其境好过纸上游。

3、旅途的“对怂”
在沈阳北下了火车后，紧接着换乘到哈尔滨的高铁。匆匆上了高铁，找着座位，为方便行事把行李箱直接塞在座位前，没放上行李架，力气小，放不上去也取不下来。前排一位妹子是前面站上车的，她把座位椅背放成45度的斜角，躺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在台面上支起的平板上看电视剧，靠座位的窗边摆了很多吃食。是位新生代。坐进去时，我礼貌的说了声，美女，请把座椅往里让一下。她欠欠身，稍微把椅子调了一下。我塞进行李箱，人坐进去有些挤，但可以坐。后来弯腰在椅子下的插座上插充电器给手机充电，感觉有些困难，忍不住了。妹子，麻烦你把椅子往里调一下，后面空间有些挤。前面妹子有些不耐烦了，好好地看电视被人接二连三打扰，妹子火起，大声怂道，我要坐五个小时，够累的，不靠着，行吗？前面的人都是这么坐来的，也没听人说什么？就你上来事多。我花钱，难道是让你舒服的？她故意靠在椅背向后压压。我一时语塞被气倒了。妹子，我也花了钱呀。这是公共空间，你花了钱，只能用你的公共空间，不能占别人的呀。他们不作声不代表我不作声。你看，可以找把尺子量一量，你和别人的椅背的角度。妹子也火了，高声喊，有没有不讲道理的人？可以让全车厢的人来评理？他的坐椅背是平的，是他没放下来，放下来不是一样？我气不过，跟阿瓜说，阿瓜说出门在外要和气。俺调节了情绪说，调不调随你，我只是把这个理说清楚。
在未到东北前，就听网上说东北人性子暴躁，心里就有点害怕。（实际这也不一定准确，遇见的大部分都性格好。遇见一两个也正常吧。）
第二位是在从漠河回哈市的火车上。那天早上醒来后，我从中铺爬下来，洗漱完毕，就不愿爬上去，下铺的早下车了。我就在下铺靠着。在经过X站时，上来一男的，三十多吧，腰粗胳膊圆，皮肤黑糙，身高马大，典型的东北体型。看我坐下铺，就说，这是他位置。我说是，我在中铺。他看我喜欢下铺，就说他有个下铺在另一个车厢，他老婆在那，可以跟我换。我想想，下铺方便，就同意了。我收拾行李，他帮我拉着箱子，就去找他的另一个下铺。实际我还是听错了，把另一车厢听成同一车厢。在穿越两节车厢时，就有些后悔。到了另一车厢，车厢里围了一些人，男的介绍这是他的位，换给我。这时旁边刚上车的几个人听这话，（可能刚才也是跟他老婆协商想换铺）马上对我说，那跟我换，我也是下铺，在另一车厢。她们和男的磋商，把我扔一边，好像我是待沽价的羔羊。我说，那多麻烦。她们说不麻烦，挺简单，你去哪里哪里就行。我一看，阵势不对，马上改主意了，说我不换了。拖了行李直接回原车厢了。把行李放桌子底下，直接爬上中铺了。不久那男的和她老婆气呼呼的也来这车厢了。那男的看见我就来气。口里咕噜着什么，听不清楚。看见我的箱子在桌子底下，气不打一处来，对我吼，你的箱子不要放下面，提上去。我说，你也就一个下铺，只一半位置，我没占你放行李的位置。男的一时理亏，突然对我大吼，你给我闭嘴。俺看他凶神恶煞的张飞样，想起阿瓜说的要和气。再说他胳膊腿儿那么粗，俺真要和他对吼，怕他一巴掌会抡过来，看看车厢周围的人，只怕都会腾出地儿闪得远远的让咱俩较量较量。算了算了，不计较，叫俺闭嘴俺就闭嘴，俺睡去。箱子在车上还怕他给俺扔了，俺安心休生养息。
第三次“怂”和我无关。但前天晚上在哈市机场酒店睡觉时做了一夜不好的梦。俺正思忖上不上飞机，要不要去退票。当然没有，准时上的飞机。预计是7.30起飞，结果登机后，飞机左右不飞。纳闷，以为是飞机还没有检修完毕。原来不是。是车上有一孕妇，已有三十四周。按规定是不许乘机的。可人家登机了，死活不肯下，说签字都行不要机场负责任。但没乘务员可担这责任。就是劝她下。她就不肯。双方僵持很久。孕妇说她来的时候也是坐的飞机，怎么现在就不行了。（不知她这话真假，不过，我挺同情她，这趟航班是到南昌的，我已查过所有到南昌的火车次数，卧铺全卖完。这航班最终目的地是北海。南昌是中转站。如果她是到北海的，可想而知从哈尔滨回去的难度。一个孕妇没有卧铺，三四十个小时的路程怎么捱过。）乘务员解释，三十四周很危险，如果在空中发生什么意外，半空到哪里迫降？时间越拖越久，从7.30到8.00，从8.00到……，没个定数。我们都有些急了，特别是飞往北海的乘客。他们僵持可能还在于一个经济损失和赔偿问题，乘务人员又不能给她们一个答案。她就一直不肯下。后来，空警上飞机了。迫于震慑力，她们才下了飞机。将近8.30才起飞。

选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天气很好，空中美极了！

4、遥远的漠河
一直想去东北，最想去的是黑龙江的漠河，中国的最北点，觉得它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想去看看。
开始的计划中，并没有漠河，太远了，哈尔滨到漠河有1370多公里，比俺这儿到广州还要远。但真想去。觉得到了东北，没去漠河，是一个遗憾，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来东北了。
走之前的一天，在网上搜漠河的旅游资讯。无意中浏览到一个叫小凤仙儿的人，看了上面的评价，还行，上面还有她留下的微信号。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加了她。通过之后，就和她聊了聊到哈尔滨玩的事，她发了几个行程来，其中有一个到漠河的行程。勾起了我的念想，问她时间这么紧，能买到卧铺吗？能，就报。她问了票务组，说能。讲好后，就转了二百元去漠河的定金给她。
到了哈尔滨，住了一晚，第二天参加哈市一日游，下午四点一日游结束。司机送往哈市火车站，晚上坐火车去漠河。
在这里有个内容要说明下。初次一人出远门，一切都很新奇。火车差不多到哈市时，就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接站的司机，说在西广场出口等。关于这个问题，去之前和阿瓜探讨许久，阿瓜说不能贪便宜，为了安全以见不要坐这种网约车。俺也嗯嗯答应了。出站后，看到接站的司机，顿时忘了阿瓜的话，不过在坐车之前趁司机拿行李时拍了司机和车牌。上车后，跟司机说去中央大街，在那里已订了酒店。司机一路送至酒店，很安全。在酒店落住不久，有人打电话联系我，说在酒店大堂等我。下来后，和来人签订了旅游协议。他问余款给他，还是给小凤仙儿。我说给小凤仙儿。他说行，就走了。晚上有导游打电话来，约好第二天七点车到酒店门口接，开始哈市一日游。下午三点有人发信息给我，叫我四点左右在北北酒店拿去漠河的票。去北北酒店拿票有个插曲，那位小哥可能看我面善，就拿出一摞票请我带到漠河，说到那边有人接票。果真，出了漠河站，那边有人电话联系我接票，我就把一摞票给了他。第二天早上到了漠河，庄大哥接到了我，漠河的行程都是他陪，逛完漠河城，庄大哥拿出一个本子，请我和兰州一对夫妇在本子上写下对他服务的评语，并签名。最后送上我们去火车站，漠河之游算结束了。其中有个小波折，就是我返程的票一直到下午才拿到，一看是晚上九点多钟的慢车，而我给出的价是晚上八点钟的快车。我有点生气，就和小凤仙儿联系，要求补差价，慢车便宜一百多元。小凤仙儿请示经理后，答应退差价，就转了一百元回来。从始至终我都是和小凤仙儿在网上联系，没见面儿。她也没担搁我的行程，一切挺顺利的。第一次一人游我觉得挺好。
早上七点左右庄大哥在漠河站接到我，一起去吃了早餐，然后去漠河一酒店接了吴大哥夫妇二人。他俩玩完呼伦贝尔大草原从昨晚坐大巴从满归到漠河，也是庄哥接的。这几天庄哥开着车带我们三游漠河。
旅游团给的行程是去北极村。庄哥说，北极村没啥玩的，一个上午就可转完。问我们去龙江第一湾吗？说那才有意思。我无所谓，出来了就溜达呗。吴哥石嫂想去，他们比较偏爱风景奇特的地方，问我去不？我随大流，然后就去了，这是在旅游报团外的消费，相当于庄哥的私活。
从漠河到龙江第一湾有一百几十公里。车行走在大兴安岭林区，两旁是延绵不断的长着黑眼睛的白桦林。我一直很好奇，这两岸的白桦林不粗呀，都是细瘦细瘦的拳头一样大。我想象的白桦林不是这样呀。庄哥介绍说漠河、塔河两县这片林区1987年5月6月发生了一场极大的森林火灾，整个县城都被烧毁，火势经过28天才扑灭。后来在漠河庄哥带我们去1987五六火灾纪念馆参观，真是触目惊心。我问这白桦林是种的吗？庄哥介绍是根生，拳头般大已长了十五年。他这一说，我真的有点吃惊，十五年，长这么点。庄哥说降雨量少，长的慢，我才恍然大悟，顿时对白桦林肃然起敬。车一直在林区里开，几百公里延绵不断，色彩单凋，我看都看烦了。这林区到底有多宽，我看不到。大兴安岭海拔不高，真是岭，只有爬坡时偶尔才能看到前面的岭。我记得以前看过一幅画，不知是不是《江山如此多娇》这幅，刚才网上查了，好像不是。很早以前我以为这种莽莽的江山如画，是画家想象出来作的。而现在偶尔瞥见一眼横盘着起伏的岭，占据了半壁天，天还在绿翠的上空蓝着。我才相信原来真是江山入画。
所走的路也是边防巡逻公路。俺想象如果是战争年代，这路上“嘚嘚”开的都是装满士兵的军车。在北极村时隔江对面就是俄罗斯，江那边的岭上布满了哨所，很好奇里面有没有守哨所的士兵。问庄哥，说有。原来那边有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咱呢。经过两个多小时，车到达龙江第一湾风景区入口，在这买票，然后坐里面的中巴大约要开几十公里才到达景点。我在风景区入口，才算弄明白2G和3G的区别。在风景区入口，手机没信号了。但拿起，可以打电话，微信没用。在景点电话都打不了，江对岸就是俄罗斯。

梅兄、危危知道我为啥要出去走走？一是突破自己的眼界和阶层；二尽信书不如无书，很多碎片化的信息并不能说明什么，亲身视、触、谈虽然还是不全面，总比纸上得来感性。对于历史的对错是非，什么立场的人讲什么历史，坐标原点不同而已。今年读了半年书，最大的感触是，历史固然重要，关键还在未来。未来就是即将到来的历史。或者说一个人的思想引导下的行为就是历史。那么坚守什么样的历史观呢？开放、包容、宽容、坚持、多元、敬畏、谦卑是我对当下的理解。

爬上高高的木台阶，登上了岭。站高看龙江第一湾视野更开阔些。说实话，眼见并不如相机拍摄的好看。有个北京游客说：“原来是个大水泡子。”阿瓜也笑这样的景点哪都有，就是一个大河湾。但在边界线上看到的就不一样。河对岸就是俄罗斯的地界，咱只能看，不能划船过去。给心理上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嘿嘿，如果对岸是美国的话，拼命也要划过去。俄罗斯，算了吧。想想当年的千万人大逃港，罗湖过河就是能挡住吗。并且这也是《瑗珲条约》所划给俄的地方。对于这个问题，中巴车上有人提出这个问题，说这条约悬而未决，但零几年后承认了，拔给了俄，谁谁是历史的罪人。对于这个问题，我在网上也看到过很多议论，当然是义愤填膺的议论。我也不明真相。回来后经过昌问小猫，小猫作了一番解释，我觉得有道理。又问，为什么不辩白。他说，干嘛辩白，激起民愤又不是坏事。关于这相类似的事的探讨，和阿瓜也讨论过。阿瓜说不要小瞧上面的人，政改是一件很艰巨的事，当年以邓那样的威望推行政改都受到极大的阻力。
在岭上看到一些小花松鼠，不怕人，成双成对出现，很可爱。在峨眉山也看见许多金丝猴，这些猴不仅不怕人，人还怕它。回来的路上看见许多马横阻在路上，不让车过，以为是野马。庄哥说是养的。我看很漂亮很精神，没饲养的猥琐相。
从龙江第一湾回来后，又开了几个小时，才到达北极村。北极村里有一些没被砍伐的树木，高大、挺直、青葱，像留着络腮胡子的挺拔、健康的性感男人，真好看。
北极村还行，但我这方面的感知能力特别迟钝，描述不出来。只能谈对我有触动的。
（摘录）
北极村（原名漠河村）在1860年（清咸丰十年）开始有人居住，1866年发展为通往胭脂沟的江上驿站。1914年（民国三年）设治局公署驻地，1917年由设治局改升为二等县城所在地，1947年解放后并入呼玛县。1981年漠河重新建县后，选西林吉镇为县址，漠河村为今漠河乡政府所在地。[1]
1997年开辟为北极村风景旅游区。阿瓜就是那时候去的。当时交通极为不便，只有几家农家乐。现在完全不同了。
一排排的平房，一条条的街道，井然有序，村北边就是黑龙江，中俄界河。村里现代化的设施一概齐全，4G网畅通无阻。除了气温低，走在这里的街道上，呆在室内，和内地没什么两样。旅游的人很多，但没有那种景点的人山人海的火爆场面。整个村子都是旅店餐饮，入住率不是很高。夏天是旺季，再过一两个月这里要下雪了。庄哥说春秋季人少，冬天游客又多些，但没夏季多，冬天多是年轻人。
这里物价住宿还便宜。如果有一个惬意的假期和充足的准备，夏天到这儿避暑真是不错的选择。一天我问阿瓜早上吃什么？阿瓜说吃西瓜。我就说早上吃西瓜不好。之所以这样说，实在是忘了南方仍是炎炎的暑气。北极村穿长袖还要搭一件外套才能，俨然是深秋了。早起远处的山近处的水雾气缭绕，煞是神清气爽。这和南方足足隔了一个半月的时节。
玩完北极村，第二天下午就开车去漠河。有位女导游搭庄哥的车一起去漠河。去的时候有五人了。女导游是内蒙古人，嫁到漠河的，很健谈。车开在公路上，隔不多久就看到路标“冻土层   沉降地面慢行”。我就很好奇，问这路面会沉吗？女导游说起这条路，口里啧啧称赞，咱这条路是这两年新修的，以前哪有这么好的路？全是票子一张张铺起来的。她说时恨不得吻上一口。冻土到了冬天就会下沉吗？我问。会呀，你看，路面裂开的一条条口子，有的那么大，全是沉降造成的。在这里修路真不容易，维护都要很多钱。冬天下雪不要封路，跑不了？我问。不呀，冬天下雪照样跑，那时就换个雪地胎，老贵了。你们南方的车只有一种轮胎，四季胎。咱这里要用雪地胎。咱这里的车看的老贵重了。放在车库里还要开暖气，不然第二天冻了开不了。我发觉东北人的东西是看的重。连媳妇儿都看的重。可能觉得这些物品都来之不易。它们只有几个月的生长期，然后是天寒地冻。咱那里的人看媳妇看的可不重了。可能物产丰富，来的容易。
途中经过一个养鹿场，里面也养了很多鸡。庄哥开车下去买鸡。我们问，买鸡自己吃吗？女导游说，这么好的鸡，哪舍得自己吃，是送人的，送人。在南方小城，好像送礼不送鸡，送别的什么吧，嫌轻，拿不出手。
车开到了漠河，庄哥把我们仨丢在一个叫北极广场的地方，他先去把鸡送给人家。漠河街上凉嗖嗖的，我们就顺着街道走，街上人不多，应有的一切都有，只是冷，让人没忘这是最北的边陲小城。庄哥说漠河城里人口2万多，城外4万多。这就相当于南方的一个大点的乡镇人口。路边上看到一个新开发的楼盘，售楼部的门锁了，进小区的门樑都断了。本来我这次来东北是计划去网红城，“二万元一套的房”——鹤岗。打马观看的看了一下漠河，觉得鹤岗没必要去了，可以想象出来。庄哥说考了大学的年轻人出去了不回来。在几百里的林间公路上，看到一个最震撼人心的政府广告，“南有三亚，北有漠河”，“南有三亚，北有漠河”。看到接接连连不断的路程碑上的这句话，对我都有强烈的视觉冲动，何况对当地的年轻人，这得激起他们多少憧憬。向南向南......,财富和温暖在那里，五六千公里的路程不算远。我来时就是坐的这列车，它贯穿了南北，三亚和漠河。

那天早上庄哥接到我后，在车上没事闲聊了几句后，我就问，这里的教育是不是全免费？庄哥可能对我问这个问题感到意外，出来玩不是问哪里好玩吗？他说，哪里有免费的。他就警惕的问我，你是老师？我非常尴尬，说不是，是开店的个体，暑期淡季，生意不忙，出来转转。庄哥听了不再说什么，转而对老师大肆攻击，说他们俏得很，要人请客送礼。言下之意，对体制内的没好感，愤愤不平。我问这话无他意，是想了解财政转移支付情况。但看庄哥这情绪，没法问下去了。阿瓜也笑我，去几天能看到什么？我也不知道能看到什么？总的来说在国情上和内陆没什么两样。我又想起粤、云、赣在清朝时建的溢香池。看样子，我是少见多怪。
庄哥后来在相处的时间里，无意中把一些信息流露出来。他是某林区干部，去可可西西淘过金，去非洲开过挖掘机，单位改制时，要求人回来，他一时回不来，就想办法办了病退。在非洲回来后，现在拿四千破点的退休工资，平往就跑旅游接单。儿子在珍宝岛服完役，现退伍安置在某事业单位。可以说生活的轨迹和内陆小城的人没两样，就是想着各种法子千方百计想把日子过好。
吴哥石嫂在兰州某行政部门工作，趁休年假出来转。东北三省是他们转的最后一站，全中国的省级行政单位全打了卡。现在就只差转国外了，亚洲也去了一些国家，东南亚的新马泰、中东的迪拜，欧洲去了俄罗斯。我笑现在可以计划亚洲打卡。吴哥说，以前大多是坐飞机，现在想坐火车。他有个想法，想坐一次北京到莫斯科的国际列车。他这么一说，害我也起念头，想去坐坐试试。吴哥夫如出外旅游经验丰富，他笑我，应该一趟把东北三省和内蒙古一起转下。阿瓜也叫我去转下齐齐哈尔，说齐齐哈尔是黑龙江的首府，有些古迹，值得一去。可我初次一人出门，有些胆怯，没有走弧线，而是走了直线上的点。下次有经验，会做足功课，多走几个地方。
改了行程，不去网红城鹤岗，在漠河火车站窗口把所有的回程车票都退了。直接在网上订了去昌的机票。在漠河火车站候车时，和几位陌生的旅客聊天也挺有意思。
手机没电，候车室一侧在一充电插排，许多手机都放在那充电。我拖着行李，也站在旁充电。一姐们也在那充电。我们不知怎么搭讪了。一问是四川成都的，很热情爱聊天的主。我们都抱怨这太远了，票难买，来回要转几趟车，来了就回不去，急死人了。她是转了整个东北，她说这样转下来东北的经济就搞活了。
我挺担心坐飞机的事，就问她从哈尔火车站到机场怎么走。她说可坐机场大巴。她问我订酒店没有，我说没有，她就叫我在网上订一个包接送的机场酒店。我在网上看了一下，很便宜，就选了一个评分好距离近的酒店。然后电话确认了一下。她又问我飞机选座没？我说没。她叫我网上下载一个航旅纵横，就可以在上面直接选座，很方便。登机时就不用拿登机牌，直接用身份证一刷，登机牌就出来了，省事。我下载之后，就选了一个靠的窗户的位置，真的很方便。她说，她也是在旅途中别人教的。
接触的外省人不多。但我一直很喜欢四川妹子，人美语甜性格泼辣敢爱敢闹不拘性情。坐火车拿行李箱的时候，四川妹子会甜甜的嗲声嗲气地叫邻座的陌生男性，小哥哥，请帮我拿下行李箱嘛。她打开红色的行李箱，拿出一件红色的外衣披上，合上行李箱，同样唤道，小哥哥，帮我放下行李箱嘛。真是甜死人腻死人爱死人。
江西妹子可就矜持了，踮起脚，伸上臂，顶着行李箱，够不着，再踮起脚尖，伸上手指头，憋着气，还是够不着。就是不开口。隔壁的小哥哥实在看不下去，“扑嚇”站起来，手一顶，行李箱拿下来了。江西妹子羞涩的回头望了一下小哥哥，“谢谢！”把小哥哥记在心上了。不知东北妹子是怎么拿行李箱的？
充满电，我就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旁边是家庭组团出来玩的，老中青结合。他们叽叽喳喳谈怎么去机场的事。我忍不住插了一嘴，怎么坐怎么坐，可以预订个机场酒店，很便宜，不贵。她们听我说，就转过来，对我说，我们认识，在哈市坐同一辆车。我说没有呀，我不认识你们。她说，你帮我们拿了行李，你不是要去那个北北酒店吗？她们这么说，我才记起来，哈市一日游坐同一大巴车的。游完哈市，拿行李时，我的行李在最里面，我只得把外面的行李一件件先拿出来，才能拿到我的行李。她们说的就是这件事。我早不记得了。
她们是武汉过来的，现在回去。她们中间一位从美国回来的武汉妹子好像是团队的核心人物，听说可以在网上订酒店，就直接把手机给我，你帮我们订。订好了输密码时，我把手机递给她们。心想，她们仗着人多，心真大，比我还大，把手机给我直接不管了。我帮她们订了三间酒店，并打电话给酒店确认了一下。俺帮人在网上订好了酒店，心里特别高兴，就向阿瓜得瑟了一下。“俺现学现卖哈。”
湖北江西紧靠着，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隐约觉得这两地人的性情生活习俗有很多相似之处，如同照镜子一般。

五、浅浅的哈尔滨印象
终于到了向往已久的哈尔滨。
我到的地方不多。关于这个问题在去漠河的火车上也和同车厢的一位哈尔滨妹子探讨过。那次同车厢除哈尔滨妹子，对面下铺是一位江苏的夕阳红跟团游的老太，老太在火车上突然得病，高烧。年轻的导游小哥嘘寒问暖、拿药倒水忙不停，旁边夕阳红团的其他老头老太戏称导游小哥“咱们的儿子。”我和哈尔滨妹子聊了起来。我对哈尔滨妹子说，你看，这导游做的人心服口服。哈尔滨妹子问，是导游吗？我说是。向其他老头老太证实了。我说哈尔滨人和内地人最大的不同是，哈市人也想赚钱，但他赚钱方式粗、直白，明的说我要赚你的钱。内地人不同，他会甜言蜜语，伺候的你舒舒服服，愿把钱掏出来。同样是赚钱，前一种赚钱方式人家就不乐意、不高兴。不知我怎么得出这种奇怪的感受。
那天到了哈尔滨，把行李放在袋鼠宾馆，洗漱完毕，稍休息，天色暗下来，就去逛中央大街，很近，不到200米。
哈市的天气真好，可称自动调节空调温度，不热有丝凉，空气湿润，皮肤朗润，很舒适。对中央大街的印象很模糊，一进去就是喧闹声、叫卖声，人流量较多（不能称很多，不挤）。叫卖声特别大，不知是在商业社会呆久了起到条件反射的作用还是怎的？叫卖声越大越觉得它虚张声势，不可信。我的本意是找一家哈尔滨本地人吃的小食店，慢慢地吃个晚餐，结果走来走去，都是卖红肠和奶酪的，或者是长方形的露天广场，铺天盖地的烧烤摊，摊前堆了一堆堆各异的食物，看这架式，我就没味口了。那一年去王府井大街，也是铺天盖地的这种摊子，结果买来的吃食有几份还是生的，现在怕了。
看到有买蝎子、蜈蚣等各类虫的烧烤摊，经过都害怕。问阿瓜吃过没？阿瓜说吃过。我是不敢吃。阿瓜说高寒地区的人喜吃这种高蛋白的食物御寒。逛过来逛过去，好不容易看见一家卖锅包肉的，旁边特别注明：哈尔滨特产。锅包肉从没听说过，尝尝吧。在旁边等了十五分钟才等到。用竹签戳了一块吃，甜甜的，有嚼劲。好像是南方的啫喱肉，不是很好吃。觉得有种被忽悠的感觉。那次在漠河，庄哥说小鸡炖蘑菇可好吃了，那个鲜呐。结果一看原来是老母鸡炖蘑菇，哪是小鸡儿？老母鸡炖蘑菇不是一个很平常的菜吗？我这边小城说的小鸡那就是真真切切的没开啼的小仔鸡婆小仔鸡公，放在锅里清炖，那才是鲜。不过东北大兴安岭的干蘑菇确实是很好吃，比小鸡（大母鸡）好吃。明明是大母鸡，为什么叫小鸡儿，石嫂说东北人地大林大，看什么都是小的，小河湾叫小水泡子，大河湾叫大水泡子。
说到美食，个人认为要吃鱼，是无论如何吃不过小城鄱阳湖边的鱼，肥美、细嫩、活鲜。以前不知道小城的鱼是最肥美的，天天吃，稀以为常。后来去了多地品尝比较后才发现。如果要说哪里的小吃好吃？重庆小吃应是排在第一吧，真是一座美食城。那种吃的阵势，比粤吃早茶的排场还要过之不及。不过从漠河回到哈尔滨，在机场酒店的那个村子，吃了一次正宗的羊肉烧烤，味道很正。可能这店的消费群体不仅针对外来游客，更多的是针对本村人。
第二天参加哈市的一日游，参观了圣.索菲亚大教堂。据导游介绍这是东正教大教堂，拜占庭建筑。导游说看东正教教堂与基督教教堂的不同，就是看它的十字架，东正教教堂上的十字架上缠着很多繁复的花纹。基督教教堂的十字架，简洁，只光溜的十字。她这么一说，仔细观察，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参观完圣.索菲亚大教堂，接着去中央大街去看冰雕大世界。未到哈尔滨之前，对冰雕怀有神秘感。但眼前物总不及心中物。冰雕大世界在中央大街有一入口，楼梯下到地下室就是。在外面披上厚厚的棉衣，穿过一道门帘，冰雕就在里面。我估摸了一下冰室不超过一百米，穿过几座冰雕、长廊、冰滑梯就到头了。在里面呆了不足十分钟。但它的票价是二百。我们都觉得有些贵。有很多游客在门口张望，不想进去，觉得太贵了。我们都议论如果定价能在80----120都可接受。
接着我们就去了郑绪岚演唱的《太阳岛上》。《太阳岛上》 是记录片《哈尔滨的夏天》主题歌，歌曲创作于1980年，最初由郑绪岚演唱，翻唱最为有名的要算著名歌唱家朱逢博的演唱，郑绪岚和朱逢博两版成为当时最流行的。（摘录）
上世纪八十年代，正是国有企业最红火的时期，那时候的哈尔滨人们到太阳岛度假，确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放到旅游业蓬勃发展的今天，太阳岛就是一个比较幽静的树林子，树林子里有几幢俄式老房子。没什么很特别的景致。接着去了太阳岛上的俄罗斯风景小镇，以为在那里能看到俄罗斯人。结果可想而知，根本没看见几个俄罗斯人。对这事很奇怪，就问阿瓜，哈尔滨怎么没看见俄罗斯人，中央大街也没看见几个。阿瓜笑我，要看俄罗斯人去三亚。阿瓜说你以为俄罗斯人很穷呀？真不知你是什么暴发户想法，很多国人和你一样想。俄罗斯是福利国家，生活好的很呢，不稀罕来中国，他们的重心在欧洲。我问，它哪有那么多钱来实行福利呀？咱现在是第二大经济体都发福利不出来。阿瓜说人家有矿，可富了，不用生产制造就有钱。我嗯嗯。我又问看新闻总说俄罗斯人闹呀，这咋回事。阿瓜说，哪个国家不有个小事儿闹，很正常呀。我又嗯嗯。
在俄罗斯风情小镇看到一个百年变迁的小馆，讲哈尔滨铁路修建的历史，抛开正统字面上的屈辱史，单从图片上看来那时的哈尔滨的确很繁荣，有俄国人、日本人等其他国家的人在哈尔滨搞开发，修路、办工厂、经商等等。无形中带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我们今天讲开放，不就是打开门做生意，互通有无吗？各个地方的人都来了，带来了资本、技术、人才，经济不就搞活了。
从连绵不断的大兴安岭回来之后，我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掠夺”二字浮现在我脑海。我说是因为政策。阿瓜说不是因为政策，海南也给了政策，为什么没发展起来。汕头、厦门、珠海，同是经济特区，为什么唯独深圳能发展的好？这不是理由。还是自身的问题。我脑洞不大，反驳不了。
接着去东北虎园看东北虎。那些东北虎被训虎师训得很听话，跟着训虎师溜溜转。
中央大街离太阳岛和松花江都很近。中央大街走到尽头就是松花江，松花江过江就是太阳岛。第一次一人出去，时间也匆忙，没能一个人好好转悠，总害怕看不懂地图，走不来路，把自己弄丢了。可能下次出去不会再选择城市一日游了，有些些经验了。
那次从漠河回来，住在机场酒店。机场酒店处于距太平机场800多米的城中村。那次无意中发现北方的窗户、门都是双层玻璃，很奇怪，问阿瓜。阿瓜说可能是为了挡风。
下午闲来无事去村子转悠。村子井然有序，全是宾馆，村中空旷的地方有大妈大叔跳东北的二人转。围观的人哈哈大笑，很淳朴的人们。
北方的房子楼层不及南方的高，可能南方的高空间有利散热。北方房子建的楼层也不多，多是二层。看了北方的房子，觉得南方的房子建造的有些浪费。在村中转悠，看到一家烧烤摊子，本不想吃，怀着尝一尝的念头，踱进了店，点了几份烧烤。味道真心不错，是正宗的牛肉和羊肉，还带着牛肉羊肉里面的筋，筋道十足。比小城的烤串好吃多了。本想吃个东北饺子，问他是现包的还是咋的，结果发现拿出来的是大袋的包装，某某食品厂出品。想想算了。东北饺子究竟好不好吃，留了一个悬念。
那家卖烧烤的东北妹子很有味，我说烧烤好吃。她说，那是，咱东北的烧烤可是正宗地道的牛羊肉，没掺半点假。咱东北可是个好地方，你看夏天一点都不热吧。在哈尔滨过夏天真的很舒服。但是在网上没有人提到夏天去哈尔滨避暑度假呀？接着她又说到冬天，说冬天的时候稍迟疑了一下，冬天也不错，室内有暖气。这妹子很自信很自豪，问我住哪家宾馆？我说最前面那家，包接送机。她说她姐家在后面，也是开宾馆，这村子百分之六十是开宾馆饭店的。她说这里的宾馆家家干净家家包接送机家家好。我被她逗乐了。我就问，这村子以前也是开宾馆吗？妹子回答不上来。旁边的大叔说，也就这两年，开宾馆的多。以前只几家。我就好奇，为什么这两年多？大叔说以前机场一天只有一万人流量，现在多的时候，一天达到五万人流量。宾馆自然开多了以来。我问，以前不开宾馆干啥？大叔说种地，养牛放羊，打短工，啥都干。我们都笑了。
六、尾声
五百公里和四千公里孰远？心的旅途不是用脚丈量。
下一站可能会去甘肃、新疆，我喜欢去边远的地方看看。争取和兰州吴哥夫妇样，960万平方公里都去打个卡。
20190925于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