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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有关武侠的旧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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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有关武侠的旧帖

地下丝绒
1楼
习惯性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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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丝绒
2楼
《记一次北大图书馆行》(08年发在仗剑天涯的老帖)
早晨,春光明媚,太阳当空照。沐浴着春风,我们整整齐齐排着队,去著名的北京大学图书馆参观。我们每一个人,都身披黑斗蓬,头戴斗笠,笠沿压得很低。我们都脚踩薄底快靴,因此走路的时候就非常快。天气很好,秋高气爽,我们每一个人心情都很舒畅。血一样红的丝巾在我们胸口飘荡,我们每一个人手里都举着一棵树苗,我们准备将它种在图书馆门口。
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倒蛋鬼”小明突然指着前面惊呼:“快看!狼烟!”果然前面的天空中飘起一缕黑烟,而且越来越浓。“大力金刚”强强指着前面说:“黑烟中还有个白的尖顶,那是什么?”带头的“中原万里红”梁师徒一挥大手:“别去管它,继续前进,保持队型!”
于是我们迅速向前进,走不多远,进入一片白桦林,“包打听”小丽突然尖叫起来:“啊!死人!!”大家纷纷围拢过去,果然有一具尸体俯卧在地上。这人身材魁梧,穿一身灰袍。梁师徒蹲下身,将尸体扳过来,只见他面如淡金,太阳穴高高坟起,脑袋上插了一只靴子,梁师徒一探他鼻息,发觉此人已死去多时。“万事通”小伟捻着腮边一撮胡子低头沉思道:“此人好生面熟,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对了,他是耶律重光!!”
“啊!耶律重光!!”梁师徒惊讶地叫起来。“大家分散,小心有埋伏。”我们猫着腰,三人一组匍伏前进,终于,我们来到了图书馆门口。
好大一个图书馆!门前空地上,有人在耍石锁,有人在练链子镖,有人在扎马步。正当间竖一杆大旗,上面斗大三个字“图书馆”。我们在图书馆知客馆员的带领下,鱼贯而入。刚一进去,大伙的眼就直了。只见在厅里的几辆小推车上,散乱放着许多蓝皮册子。随意一翻,就发现了“青城松风剑法”,“达摩掌”,“太极十三式”等图册。大家的心突然都跳了起来,梁师徒也是一脸兴奋。大家一下子围了上去,有的去抢“夺命十三剑”,有的抓着本“六合八荒唯我独尊神功”当场就摆开了架式练起来。知客馆员脸上掠过一丝轻微的笑容,他面带微笑对梁师徒说道:“梁老师,我们去二楼看看吧,这些都是别人扔在这里不要的,正找人卖到废品回收站去呢。”梁师徒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于是大家跟着那个知客馆员就上了二楼。
刚一上二楼,就只见几百个木箱子摆在大堂里。每一个木箱子都有三十六格小格,上面贴了标签。小明随手抽出一个标有“申字二十二号”的木匣子,只见木匣子里满满当当,都是卡片。第一张上面写着“乾坤大挪移(上),工人出版社出版,大32开,204页”。小明倒吸一口凉气,再往下翻,只见“空明拳”,“大慈大悲千叶手”都在其中。小明刚想欢呼招同学来看,边上小丽已经叫了起来:“挖塞,大家看我找到什么了?”大家围过去一看,竟然是“九阴真经”。梁师徒问知客馆员:“请问这些都在哪?可以去看吗?”知客馆员微笑着说道:“这些不算什么,都在四楼,不过这些平时都没人看,怕是积了不少灰。”梁师徒惊讶地问:“那什么样子的看的人比较多呢?”知客馆员沉思片刻说道:“看得多的呀,象‘凤凰幻魔拳’,‘魔光炮’这些还有人看看。”“哦,凤凰幻魔拳……”梁师徒没听说过这个,一脸疑惑。“我们还是往前看吧”,知客馆员一摆手,带着大家继续往前参观。
来到三楼,在一个大屋子前大家停了下来。只见黑漆大门足有丈二高,上面挂着斗大一把铜锁。知客馆员掏出钥匙,打开锁带我们进去。刚一进门,我们就惊呆了。只见五米高的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秘芨,大家兴奋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时知客馆员腰中有个东西“嘀、嘀、嘀”叫。知客馆员低头看了片刻,对梁师徒说:“罗汉堂有事,我得过去看看,大家随便。”梁师徒赶紧说:“您去好了,不用招呼我们,我们就在这里随便看看,随便看看。”知客馆员刚一走,大伙迫不及待就进去翻找自己心仪的秘笈了。真是入了宝山了,看什么都好,手里刚一抓着“神照经”,眼睛里又瞟见了“化功大法”,只恨只长了两只眼睛,只恨手太少啊。大家不知不觉就进到了里边,突然“钻天猴”小强大声喊:“大家快来,这里有个小门,里边一定有更好的宝贝!!”大家都聚集过去,果然,隐藏在角落里有一扇小木门,小强正想去推门,忽然一阵罡风,把小强推出三丈远,紧接着听到一声大喝:“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声若洪钟,大家耳朵都几乎被震聋了。等定睛看时,一见一个身材高大,梳着分头的青年男子出现在大家眼前。这人眸子很亮,脸堂很红。“私闯藏经重地,若要说得出还则罢了,若要说不出,休怪我手下无情!”大家都愣在那里,没反应过来怎么回答。那人见我们答不上来,“排山倒海”双掌一分就要向我们攻来,忽听一声大喝:“小毛!你不去把垃圾倒了,在这里做什么!”原来是知客馆员回来了。
大家在知客馆员的带领下,又参观了许多地方。中午在食堂一起吃过饭后,知客馆员让我们自由活动。我们就各处遛达,来这里的人很多,一个个都埋头苦读。在五楼的走廊里,我们见到有一群人在那里边说着什么边比划着什么,我们凑过去一看,原来他们在研究“太玄经”。在六楼阳台上,我们见到一个奇怪的长大胡子的男人。这人看上去很猥琐,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张,好象念念有词。我们正想过去与他搭话,边上有人扯了扯我们的袖子说:“那人这里有毛病(一指自己脑袋),出了趟海回来就成了这样子,你们少去搭理他。”我们问道:“那人在念什么呢?”扯我们袖子的人回答:“还不老是那几句,什么‘面朝大海,呼气吐气’,你们可千万别去学他样,要不你们跟他一样傻。”大家谢过那个好心人,又去别处转去了。
一天的时间可真短,在北大图书馆的一天,是充实的一天。在这一天里,我们学到了很多知识。图书馆,真是知识的宝库啊!我们都要热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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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丝绒
3楼
《大侠——梦遗的残留》(08年发在仗剑)
武侠的源头向来被追溯到太史公笔下,司马迁在为帝王将相列传的同时,赫然插入的“游侠”和“刺客”这两个名词象骨刺一样,鲠在传统的历史与道德观念的咽喉。中国人思想,文化观念的成形,是在先秦那一拨百家争鸣的浪潮之后。入世的儒家“兼济天下”与出世的道家“独善其身”互补,成为几千年来中国人观念的几乎全部内容。一方面,打出“君子自强不息”,另一方面则打出“逍遥乎无为之业”。看似南辕北辙的两个极端,却常常在某个具体事件,具体人物那里,表现得非常统一。而“侠”,却是一股在这种大一统之下滋生的少数派群体,它象野草一样,在儒道思想的统治下顽强存在着。荀子说:“立气齐,作威福,结私交以立强于世者,谓之游侠。”当时的很多所谓的“侠”,其实有着另一个身份,那就是“食客”。荆轲就是一个食客,郭解虽然是个大地主,但他同样也具有依附生存的特质,是个有很多土地的食客。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既然拿了人家的好处,自然就要替人家卖命。所以“侠”,最重要的一点是不怕死。现代武侠小说中的“侠”揣着宝剑,甚至赤手空拳就去闯江湖了,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怕死的当然做不了侠,最多躲在家里上网跟人掐掐。但是既然“侠”能在绝大多数的人都被忽略的历史中记录下来,仅仅不怕死显然是不行的。帝王将相,平民百姓,都会死,不死也不行。但正如夫子所言,有人死重于泰山,有人则轻于鸿毛。这轻于鸿毛的,自然不在记述之列,很多时候它们以数字的形式集体出现,比如1960—1961年,安徽凤阳33万人饿死6万(《凤阳农村社会经济发展报告》,载于《开放》1994年3月号)。要想雁过留名,其重要一点就是要掺和到历史大事,国家大事中去。一个人一旦投身到大事件中去了,其自身镀金的成色自然也就高起来了。虽然做的依然是屠狗之辈的事,但因为有了民族,有了国家的幌子的衬托,不想高大也难了。司马迁说:“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阨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这是用上层建筑主流的价值观不由分说,一股脑套到了那些生来就是平头百姓,却又整天做着成大事的春秋白日梦的人头上。要讲“信”,要讲“义”,要“杀身成仁”。这都是上面的人对下面人的要求,上面的人时常要纸醉金迷,一忙,一醉,自然“仁义道德”这东西就给疏忽了。而下面的人时常饿着肚子,时常警醒着,所以理所当然不能违背。当然,并不会人人都这么听话,一个人饿着饿着,就会开窍起来。“侠”之本源在民间,在三教九流中,它有放下身段想要依附的,也有梗起脖子想要反抗的。前者通常自觉或不自觉地,出于各种动机,摆出与上面合作的姿态;而后者通常都不会有好的下场,悄无声息地销声匿迹是他们最常见的归宿。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在八九十年代的很多武侠小说中,所谓的“侠”都显得很无厘头,他们通常出于一个简单的动机-“报灭门家仇”。就此一脚踏进了腥风血雨的江湖,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他们在寻找线索,不停的追杀与反追杀中,随心所欲地遇到敌人,一言不和,拔刀相向。这个过程的另一条线索和附加产品是猎艳,英俊的少侠在割下敌人头颅的同时总能找到美人投怀送抱。这样的武侠小说通常是在一个虚构的,或者随便说说不能当真的历史时空下进行,看上去更象是程式化的电脑游戏。小说中的“侠”虽然也是做着惩恶除奸的事,虽然也是一身正气,但因为缺少真实细节的背景,这些“侠”更象是木偶。金庸的武侠小说之所以大行其道,正在于其在传统的有些空洞的江湖中,塞进了“儒”、“道”、“佛”,甚至近代西方的思想内容。他把真实的历史事件引入武侠小说,重新构建了一个血肉丰盈的“江湖”。虽然这个“江湖”依然是假的多,真的少,但正因为那一点点的真,打消了读者对完全虚幻背景的武侠世界的排斥。在《射雕英雄传》中,金庸在描写牛家村那段,上来提到的《叶三姐节烈记》与林升的《题临安邸》起到的都是这个作用。他把《题临安邸》这么一首古诗,放置到南宋初年的小说背景中,一下子让读者产生“在现场”的感觉。“射雕三部曲”的历史跨度从北宋末年一直到明代初期。这个时期的朝代更迭,在“易姓”的同时还有“易族”的特征。因此赋予“侠”的色彩,就显得更为绚烂。换句话说,“侠”要考虑的问题更复杂,要面对的对象成分更混乱,要做的事更举足轻重,关乎大局。如果说在《射雕》中的侠还是停留在“江湖”这个小圈圈里,他们的行为虽然与历史大事件扯上了关系,但还只是处在历史边缘的话。那么到了《神雕》中,这群在《射雕》中自由自在,活蹦乱跳,随心所欲地吃吃喝喝,打打杀杀,甚至跑到皇宫里去到此一游的人物,不论男女,不论老幼,一无例外被投放进襄阳城,这个真实的历史旋涡中去了。襄阳在汉水旁,是南宋的水军要塞。从至元四年(1267)进攻襄樊,到至元十年(1273)吕文焕降元,襄阳城守了整整6年。蒙古人顺流纵击,从四川沿着长江一路往下打,势如破竹,南宋政权到1279年崖山战役后就亡了,蒙古整个伐宋只用了二十年左右的时间。一个襄阳城就让历史的改朝换代整整推迟了6年时间,这无疑成了溃败中的亮点,需要被提出来放大,以供时时瞻仰。国难当头,民族存亡,所谓乱世出英雄。“侠”要是这个时候不出现,不来插上一脚,岂非迟钝得很?所以在金庸的《神雕》中,挺身而出的“英雄”与“侠”的形象完美重叠了,那个率战船千艘逆嘉陵江而上阻击元军的吕文涣吕大人自甘退居到了“侠”的身后。在这里,通过身份的置换,职权的置换,“侠”在为国为民的大旗下,神奇般地获得了原本属于上层建筑的权力。“侠”之前戴上了“大”的冠冕,如同“王”变成“大王”一样,“侠”也通过对历史大事的直面介入,变成了“大侠”。平民郭靖同志凭着超强的内力与小说主人公神奇的运气,在襄阳城以一人之力,一介之勇,挽狂澜于既倒。这是时代赋予他的使命,虽然非常短暂,最后他以殉城的姿态完成了权力的交接。但即便是短短的一瞬,进入事件的中心,成为聚光灯下的主角,郭靖同志已经足够“生的光荣,死的伟大”了。否则,试想换一个时间,换一个空间,他就不会成为“大侠”郭靖,而更可能只会成为贫嘴郭大民。
【无田莆田,维莠骄骄】
其实在中国文化史中,另有一股思潮曾经与儒家并称,原本它很可能让“侠”成为社会的主流,但很可惜很短的时间,它就不名了。那就是墨家。墨家讲“利”,《墨子》中说:“义,利也。”墨家强调现实的功利,同时又提出“兼爱”。墨家弟子按规定不能敛财,不能贪图享乐,要吃不好的,穿不好的还要急公好义(有很多主动跑去帮人守城的郭靖)。这倒有点象“丐帮”,或者应该说“丐帮”是墨家学说的遗留体现。但正如金庸小说中的“丐帮”有污衣与净衣之分,当时墨者的头领巨子,也有能吃苦的和不能吃苦的。基本上说来,让人吃不好的,穿不好的总是违背人的本性的。人的本性就是好逸恶劳,所以隔段时间就需要有人来督促你劳动改造。墨家学说之所以在当时有那么大的市场,我想一个原因就是当时特殊的历史环境。一方面,从思想意识领域看,当时学说繁杂,集权思想还没形成并侵入人脑髓。客观地理上的诸侯国分割,使得个体原始的自主意识得以保留;另一方面,从经济角度看,土地原本还在自己手里,私有制取代了井田制,这使得普通人的身份也显得相对独立。一个人有房有地,就会安分守己,有老婆孩子热炕头也不会想要去玩上访,玩自焚。但是到了墨子那年代,连年征战,赋税加重,再加上蝗虫,水灾之类的天灾人祸,许多人的土地就流失了。你想啊,你家地头三天两头魔兽在那里争霸,你的地能保得住吗?所以墨者中很大一部分是流民,他们聚集到一起,有点无产阶级搞食堂的意思。不管是倒腾彩电赚的,还是拦路抢劫赚的,都要交公,收归到一起再发下来大伙使。今天看来,这其实就是一有着平均主义色彩的小偷、流氓团伙,属于非法组织。
俗话说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无产阶级为什么老能成功,把皇帝拉下马来(拉下来之后那是另一回事),就是因为他没什么好失去的了。烂命一条,爱要不要。这个群体就是“侠”滋生的土壤。我们说“侠”的趋向有两种,一种是形侠仗义一段时间后获得了物质与名声的资本后主动向上层建筑靠拢了。这样的“侠”,是寻找组织的“侠”,梁山好汉被招安是个很好的例子。这样的“侠”都有着一些不同于底层劳动人民的色彩,或者打小上过私塾,读过诗书,做过图书馆管理员;或者原本祖上是戴花翎的,只是打爷爷辈起落了难种起了地。这样的人很难让他去彻底革皇帝老儿的命,所以我们有一段时间把人划成分,这很重要。三代贫农的,就是要比地主,富农来得可靠。因为中国的农民虽然也狡猾,也有花花肠子,但跟诗书礼仪教化起来的人比,那还是差远了。你没看每逢打仗,那些两脚沾着泥巴的,俩窝头就让人给领走了,当然农民读了书那是另一回事。郭德刚说最怕流氓有文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侠”的另一种趋势,是革命到底的,是彻底不妥协的。这一拨“侠”估计正是三代贫农出身,在武侠小说里,他们表现为与政府坚决的不合作,对国家机器与生俱来的仇恨以及纯粹的暴力破坏欲望。在梁羽生的武侠世界中,正是这样一群人唱起了主角。或者如飞红巾,因为部落的土地被侵占;或者如凌末风,因为亲人遭逼迫而死。如果说前一种“侠”的行为基于的是欲望,那么这后一种“侠”则是基于仇恨的行为本能。在梁羽生的武侠小说中,历史的背景变成一个允许被革命的时代。从金庸小说中的“侠”的警民合作,到梁羽生小说中的猫鼠对立。世俗的企图转变为政治的隐喻,“侠”的核心不是说教,更不是厮杀,而只是一代又一代人的可怜的作为个体独立的梦想。
然而,现实世界中,永远多的是明哲保身,而少挺身而出。因为身怀绝技,是那样难以实现。学了破尽天下武功的“独孤九剑”的令狐冲,为我们指明了一条道路-退隐江湖,即便从技术上讲这也很难实现。武侠世界就象个玻璃瓶子,让身处里边的人产生自己是“金角大王”,“银角大王”的幻想。这个被无限放大的武侠世界,它最大的意义,也许正是提供对残酷现实回避的一个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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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丝绒
4楼
《风清扬——革命的随想》(04年发在仗剑)
上世纪六十年代,正当全国革命如火如荼之际,有个叫69的神秘组织突然出现在江湖,一时间有关69的传说纷纷而起。有的说69是保皇的,昨夜在小梁河畔与另一派激战一夜,杀得血流成河;有的说69其实是老爷子早在四九年就秘密布下的特别部队,老爷子早算着了有当时之变,所以预先埋下了一着棋。当时的人要么参与69,要么反之。这些人当时的面目俱都如寺庙前殿里的金刚一样威严不可初犯的,后来他们突然之间温顺了。一个群体在一瞬间冒了出来,又突然间集体沉没了。但是所谓有因就有果,今日顺风得意的,却也不能不提防来年运走背字。话说当时有个叫梁效的,赫赫有名。当时上边有命令,要把《乡党》译为白话。篇中讲到孔子在朝庭上的姿态,有一句“趋进,翼如也”,描写孔子向前急走的神情。梁效反复推敲,想不出恰当的译法。后来老先生灵机一动,说“翼如也”指的是孔丘张开两臂,躬身向前快走了几步。后来梁效后台垮台,墙倒众人推,有人提出“端着两个胳臂”是影射某个人。这真是欲加之罪,说也说不清楚的了。
六十年代那场争斗在血腥,残忍的同时,也涂抹着青春与理想主义的色彩。一些微弱的,但却是金属敲击一样的声音从民间传至庙堂。在从广场到农田领袖的声音通过高音喇叭无限扩大时,注定有些人会用自己血肉之躯撞出一个洪钟大吕。这个雄壮的声音上承蛮古洪荒,下启千秋万代。而到了公元十六世纪,这个声音却突然走调了。当桃谷六仙以一种夹缠不清的语言进入权力的话语中心时,某种庄严的东西被瓦解了。以前,人们活在一种必然中。活在一种连自己也说不大清,道不大明的道义中。突然有一天醒来,人们突然发现原本道貌岸然的人都变得面目可疑起来。于是他们会猜测权力是否与血缘有关,尊贵是否来自遗传。
作为华山派气宗剑宗之争的见证者,风清扬当初投身于剑宗的阵营时是那么毅然,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别人是“拿青春赌明天”,而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被革命的轰轰烈烈吸引了。他原本出身于一个富庶的家庭,加入华山派他并不与他的师兄弟一样,是为了能吃上口饱,有件衣服穿。他知道他是为着一个理想才加入华山的,并且从此他毅然与他的家庭绝诀了,为了革命是可以牺牲一切的,乃至自己的生命。那时的风清扬年轻、充满朝气,每天都有无穷的干劲。那些美丽的村姑一次又一次对他示以好感,而他竟然一点都未察觉。此刻的他正被自己画下的宏伟蓝图所陶醉,“三年赶超嵩山,五年赶超少林”,这样的口号让每一个投身革命的人都热血沸腾。而年轻的风清扬,在华山的前程似乎也正一步一步走向花团锦簇。
然而有许多时候事情的发展是不会由着人的意志的,相反,许多时候事情的发展往往走向美好意愿的反面。历史证明了这一点,这让太多的天才从此认了命,知道人终究不可与天斗。而当时兴致正高,斗志正昂扬的风清扬同志全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完全出乎他的想象。当时懵懵懂懂的他以为只要把真理掌握在自己手里,乾坤就可任推移。当时的他还是太年轻了,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他就一脚踏进了权力争斗的旋涡。他加入剑宗,并不是因为他受剑宗影响有深。事实上华山本来并没有剑宗,气宗之分,但是为了革命,一切就顺其自然了。阶级斗争永远存在着,这根弦不是本朝太祖凭空想出来的,这根弦一直都在,只是有时候它会松,有时候它突然又紧了。
风清扬加入剑宗,说起来却是因为他讨厌的华山派中的一个副教授加入了气宗的缘故。我们说到过风清扬的出身不错,虽然现在他投身革命了,与大伙都是一样的了,但是骨子里的有些东西还是让他对这个副教授很是瞧不起。这个气宗的副教授据说以前是个牛贩子,他的老师是个马贩子,凭着一篇《马尾巴的功能》获得了长江学者的称号,这个长江学者在武林中可是有着至高无上的荣誉的。当时的武林,代表最高水准的两院院士基本上都出自少林,武当两所名门正派。象华山这种专科院校想要弄个院士,那是比登天还难,就算是得了院士的头衔,也会招来各种猜疑。后来各小的门派实在忍不住了,就合伙弄了个长江学者,以抗衡两院院士。自然,这个既然是大家推的,那么就得让大家都满意的了。牛贩子的师傅马贩子一夜成名了,牛贩子也得以沾了光,进了华山,凭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强毅力,排排座,吃果果,终于也弄上了个副教授。副教授知道自己身上的牛味道这辈子是散不去的了,便想出多弄点成果出来,好比香水,味够香了,就把狐臭给遮了。要说这副教授倒也有些本事,什么《牛尾巴的空气动力学原理》,《牛腩中空气比重对下压力的影响》等等的文章是一篇接一篇,还真是有许多人对他越来越佩服了,而他自我的感觉也是越来越好,凡事都要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了,而且总是喜欢在最后。风清扬从骨子里瞧不起这路人,虽然面上客客气气的,碰面也是鞠九十度躬,口称先生好,但实际上风清扬一直觉得与这样的人在一起简直有点羞辱的感觉。
开始只是争论,大家同在一个教研室,隔着张桌子就能看见对方发黑的龋齿。慢慢相互都把手指伸出来了,伸到对方的鼻子跟前,伴着牙齿“嘎嘎”的响声;再后来桌子变成了戏台,双方先后跳到桌子上跺出最大的响声以证明真理的存在,你方唱罢我登台,不管白脸,红脸,都把脖子涨粗,“奶奶的,你听我说!”;再再后来,脆弱的桌子终于承受不住革命的压力,在革命群众的山呼海啸下被彻底粉碎,踏上一只脚;再再再后来,桌子的木板挂在了某些人的胸前,“反对剑宗就是反对革命!”,“气宗才能代表最广大人民的利益!”如此等等,如此等等,人人都是有理的,人人都是真理的化身,人人都有权把别人的手反背起来作飞翔状,而人人也都有可能把自己的双手反背起来…………
革命最初的冲动是否来自分泌过多的荷尔蒙呢?风清扬从一开始投入这场革命,从革命的骨干,慢慢到走上剑宗年轻领导人,再到后来成为剑宗几被人遗忘的遗老。革命啊,总是如雨打风吹一般,高潮过后留下太多的空洞。而青春,青春只残留下如烟的往事。当风清扬在华山秘洞里回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时,他或多或少已经感受到了一些宿命的无奈。而当初,当初他意气风发的时候,又怎会想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呢?折戟沉沙铁未销,面对着那一柄柄残缺的刀剑,在月明星稀的华山之颠,风清扬陷入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迷惘之种。他所信仰的,并为之奋斗的革命信念似乎是那么的经不起推敲。“我因何以而存在?”,风清扬深深的迷惘。
一个社会的周期有时候是同一个人群的年龄周期相关的,风清扬步入了老年。此时的他已不再意气风发,太多的东西被深埋在心底,成为了永久的历史。华山之颠,只有月影风声,他连个可以与之忏悔的人都没有。一袭青袍的他如同一只蝙蝠一样在华山的各个山头飘忽出没着。孤寂,压抑,在疏朗的山色里他依然想象着自己的清洁与高贵,这是他流自他骨子里的东西。如同当年他鄙视那个牛副教授一般,现在他依然坚持着某种他自认为应该坚持的东西。然而,这种形而上的压抑实在是太久了。
终于有一天,可以破口大骂了,令狐冲的出现让风清扬欣喜若狂。那一刻他似乎突然重又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他喜欢令狐冲身上的那种散漫的气质其实是对自己隐晦的自责,那个一心想干出点事的岳不群,让他嗤之以鼻。他知道岳不群的结果也是一样,只能是撞得头破血流,他风清扬不能逃避,岳不群就更不能。而眼前这个令狐冲,没有理想,也没有道德,这岂非是一张白纸,而没有涂抹的白纸是最最美丽的。但是风清扬却并没有让令狐冲就这么一直作为一张白纸存在下去,他装作不经意地点了一点,从此令狐冲的人生道路,就完全被改变。
岳不群的理想其实也正是以前风清扬的理想,把狗日的嵩山派、恒山派、泰山派、衡山派都他妈变成民盟,而以他为首的五岳剑派从此在江湖上可以与少林,武当一争长短。“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没有雄心壮志,怎能成就一番大的事业。岳不群忙忙碌碌,风风火火东奔西走时,风清扬只是冷冷旁观着。他知道真正的高手是不会把算珠放在手里一直拨弄的,一下,他只需轻轻的一下,整个局势就会因为他的一动而被改变。他风清扬就是这么一个可以拨动算珠的人,他在华山孓然一身如此之久,世间事几乎都被勘破时,却有这样一个改变游戏结局的机会掌握到了他的手中。
华山之颠的风清扬是高瞻远瞩的,他不会愚蠢到去用封不平那样的人。他动的珠子只有一颗,就是令狐冲。深刻的经验让他深深知道,瓦解敌人,从内部做起是最后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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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丝绒
5楼
《笑傲江湖》中武术团体机构设置之探微
武林是个纷繁复杂的地方,一有什么事就人头攒动,刀跟刀架在一起,枪跟枪搅在一起,就连屁,好几千人,混在一起也不分彼此了。长相古怪的奇侠,或者年过三十还没嫁出去的女侠,这会子屁股涨得通红象小姑娘苹果样的脸;脸倒因为刀啊箭啊老在眼前晃,变得跟屁股一样白了。因此,即便是混乱之极的大侠群殴状况下,组织的领导也是必须的,也是非常之重要的。江湖中未必都是高手,但是人多了,大旗一扯,胆子自然壮三分。对过一问,你家老大是谁,你报个玄慈的名头,人家多半就把本来扬起抽你耳光的手轻轻落下,改为慈祥的抚摸了。当年玄慈同志纠集了一帮好汉,打着保护国库券的旗号,在雁门关行凶杀人,并且妄图毁尸灭迹,结果后来真相大白,玄慈落个胜败名裂,这也是因为当初他们那个组织松散的原因,没有共同的远大目标,只是为了一个近期的利益走到一起,这样的队伍怎么能做到不出事呢?也怎么能做到出了事大伙都能“打死也不说呢”?
机构的设置,意味着权力将被分配。当然,象华山派,恒山派这些团体的结构是比较原始的。相对于同时期的少林派,武当派而言,他们还处于蛮荒时代。在华山派,虽然已经由母系社会转入了父系社会,但是,权力的过渡还不是很稳定。母系时代的权力人物宁中则,还掌管着经济、人时、外交,乃至军事方面的大权。而经历过气宗剑宗(实际就是父系与母系的争斗)的内乱之后,权力的分配仍在到底是由父系还是由母系来掌握上摇摆不定,作为华山名义上的首脑,岳不群实际上的权力并没有得到巩固,他的手下大第子令狐冲,就是个坚定的“挺母”分子。后来岳不群借集体外出赴福建旅游之机,夺权成功,这是后话了。同样是寡头政治,打着宗教幌子的恒山派却不存在父系与母系纷争这个问题。即便后来以不戒和尚为首的一干男性加入到恒山派中,那也不能动摇权力掌握在母系这一事实一丝一毫,至于后来令狐冲入主恒山,但他本身是个“挺母”分子,所以说恒山的权力,从未旁落过。现在我们总结一下,象华山,恒山这些武林团体,一方面因为地处偏僻,交通不发达;另一方面因为规模比较小,生产力相对局限,因此造成了权力的高度集中。但是有一点我们是要支出指出的,虽然同是集权制,但在继承权这个问题上,两者还是有分别的。华山派传统上是传子不传女,但是到了岳不群这一代,因为该同志长期忙于业务,致使只得一女,又因为宁中则不允许其纳妾,便想出了招赘令狐冲为婿立他为掌门的变通办法。后来事情发生变化,等岳不群想再生个儿子时,因为他自己的原因,又不能了。而在恒山方面,则出现了类似于如今的人民代表大会之类的机构,因为没有承袭关系的存在,因此在继承人这个问题上,相对来说恒山派还是要开明一些。
现在我们来说说同样打着宗教旗号的少林与武当。这两个同样以宗教为吸引,大肆扩张自己势力的门派中,前者有着悠久的历史。少林尊释,这个释是外来的,作为老牌的宗教组织,少林寺在分布在全国的各种释教机构团体中,起到了一个组织,联络的重要作用,许多命令,都是通过少林寺下达,然而发布全国的。少林势力的扩张非常厉害,我在谈《洛阳枷蓝记》一文中就已指出,在公元六世纪的时候,全国的寺庙就已经超过了三万之数。少林寺的势力扩张,沿着两河流域一方面北上,一方面南下。他们在福建莆田建立了南少林,对当时的国产宗教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当时的国产宗教,也就是道教,还处在半地下、半公开的状况下。道士的生活普遍在贫困线之下,他们靠着给死了人的人家敲敲钟,或者看看坟场,才能混个半饱。而即便是这样的差使,还经常遭到和尚的抢夺。因为和尚出来都是一伙一伙的,木鱼家什么一大套,所以零散,弱小的道士们根本不能与之竞争。当和尚们半公开得吃得满嘴都是油,并且不甘寂寞得召起三陪女郎时,可怜的道士只能缩在马厩里偷吃马吃的饲料。张三丰的出现改变了这样的情况,张三丰把分散的道士们组织了起来,建立了一个叫武当的团体,很快,他们就与少林形成了分庭抗礼之势了。当现在我们探究这其中的原因时,我们注意到张三丰幼年在少林的成长阶段为其以后建立武当,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虽然当初张三丰被赶出少林,是因为其与郭襄之间的暧昧关系遭到了包括上层领导之内众人的嫉妒,结果在某种授意下,被驱逐出了少林寺(详见《神雕外传》),但是张三丰从小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的性格,也促使他昂首挺胸,坦然得走下少林。后来当有人问起张三丰这段经历时,满头白发的老张依然豪情万丈得说出了“青春无悔”这样的话。
虽然武当在建构模式样借鉴了少林的经验,但两者还是有着明显的不同。下面我们来具体说说,两者以宗教为出发,因此都制订了相应的法规制度,作为法律上的依据。但是少林设有戒律院这样的执法机构,而在武当却没有明确的设置。少林的方丈只是名义上的首脑,他的最主要职责是出事一些庆典和外事活动,实际权利却分别由六院分掌,前面说的戒律院是专司执法的,而达摩院起到的是监察作用,罗汉堂则在需要武力处理外交事务时发挥作用,平时它还兼着统战工作。另外还有专门设置了分管礼仪、图书典籍、器械,以及后勤包括娱乐的部分。各有所司,各有所职。但是有个问题,因为下辖部门所分太过琐屑,造成层椽累叠,人浮于事的情况屡见不鲜。当初职责分明的各个岗位,到后来反而都没人管。由此也可见,任是先进的制度,总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流水不腐,户枢不蛀。竞争上岗,择优录取,量才录用,行就上,不行就下。在当时,在封建的传统社会里,这个还是没有办法做到的。论资排辈,从你加入组织那天起,你的辈就排好了,你是虚字辈的,就别想在玄字辈的人死绝之前,踏上领导的岗位。同样论资排辈,相对来说武当派就要好许多。因为武当在机构的设置上改进了少林那种机构设置太多的毛病,而是建立了类似于军机处这样的机构。掌门有命令要下达,无须通过六部衙门,直接以庭寄的方式下达下去,也不留中。这就使得命令的下达与执行迅捷,畅通了许多。但是有利也有弊,象武当这样的,就比较看重领导人的能力了,虽然下面有许多类似于政协之类的机构,但在矫枉这个问题上,还是不能做到最好。武当的忽而兴盛,忽而衰落,与此有很大关系的。
最后来说一说日月神教这个组织,这个组织其实与另一有名的组织——“丐帮”,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日月神教在教主一职下设左右护法,类似于左右枢秘使的作用。掌管内务的头领原则上是不能参与政务的,但是这个没有明文做到法律上进行限制。护法之下有坛主,类似于军区司令员,日月教到后来形成八大军区,各军区司令员直接听命于中央,平时则实际行使军事与行政的双重职能。这个有点象汉代的郡县制度,太守刺史受命于最上层,彼此之间却缺少必要的钳制,上面与下面的关系建立在脆弱的道德基础上。这就不难理解坛主这个层次的干部就容易投降,或者叛变了。随着实力的增长,一旦机会来到,他们就会想要脱离上面,挑户单干。而坛主下面设有香主,香主直接受命于的是坛主,却不是教主。这个简直就是政治地雷,上层没把最底层的干部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个太危险了。现在我们十六届四中全会后讲要加强党的建设,要加强基层的建设,实在是很有战略眼光的。我想当时任我行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采用了“百花齐放”“引蛇出洞”的策略,然而这是一着险棋,若非东方不败在温都尔汗坠机身亡,鹿死谁手也尚未可知。另外,这时期日月神教的长老与罗马元老院的元老是有不同的,更多只是种荣誉的称号,一般授予离休人员。直到《倚天屠龙记》时,长老的作用才随着教主之位的长期空缺而凸现。那时期,倒是有点议会制的萌芽面目表现出来。但这在中国武侠史上是极其短暂的,也是绝无仅有的,这益发使得这次的八王执政显得扑朔迷离,给后人留下太多的猜想。
以上是对《笑傲江湖》一书中的组织形态的粗略描写,所述甚浅,只为抛砖引玉也。
另:这时期日月神教的长老与罗马元老院的元老是有不同的,更多只是种荣誉的称号,一般授予离休人员。直到《倚天屠龙记》时,长老的作用才随着教主之位的长期空缺而凸现。那时期,倒是有点议会制的萌芽面目表现出来。但这在中国武侠史上是极其短暂的,也是绝无仅有的,这益发使得这次的八王执政显得扑朔迷离,给后人留下太多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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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丝绒
6楼
《一个深藏三十年的民间武林高手的自白》
在本版发过,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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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丝绒
7楼
对我那个时候的男生来说,大概13岁前的力比多是通过打架来消耗的。那时候大街上没有卖盘的,距离花花绿绿的地摊文学出现还有两三年。
要说武侠,我打小跟着大人去书场听十三妹,甘凤池,跟戏台上看黄天霸。当然,戏台上重现黄天霸,已经是蛮后面的事了。
在那个年代,侠客这些,属于糟粕。所以一般是请说书的在某人家里说,就这么近距离地听了很久。再后来有黑白电视机,看《姿三四郎》,再后来有彩电,然后又有了录像带。我第一次启蒙就是在问人借演唱会录像带,在演唱会结束后,一些不可名状的画面突如其来。正是青少年时期,中毒那是非常的深,又没人给解毒,一直祸害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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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丝绒
8楼
地摊文学被忽略了,很多实物现在应该都没保存了,这是个好话题
地摊文学,一是报纸,有的只出过一期,有的出过好几期
梁羽生,金庸的小说都以简写的方式出现过
还有种是刊物,也不知道是月刊,还是季刊,反正就是杂志
《最后的疯狂》中谢圆就是演的一个书摊老板,他那有固定点
更多是地摊,跟卖耗子药一样
杂志的优点在封面,封面都是很诱惑的那种,还有就是标题
一般以惊悚、刺激为主
有个相声“叭叭叭”几声枪响,出来几个小猪,说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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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丝绒
9楼
武侠,或者武侠文学,与主流之间,存在一个异质的相互碰撞。这种文本结构间的重叠却并不融合的现象,不是用流派可以解释。作家从一些不具时间性的文学形式中选择写作样式,从而避免在历史的内部与外部之间存在的当下站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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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丝绒
10楼
忘了小学一年级看《佐罗》了,看完我就成了班里的三剑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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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丝绒
11楼
顺带吹个牛,哥们我当年三剑客之一,结果被同桌女生告了。打小英雄片看的,痛恨叛徒,结果一掌,同桌去了一个月医院。换了个女生坐边上,温柔漂亮,名字跟《排球女将》中的一个一模一样。我俩每天结伴一起回家,她先到,告别时总是冲我一笑,明眸皓齿,阳光灿烂。
长大后审美趣味变了,最喜欢的成了舒淇和迅哥。我每谈一个女友,都会跟她说,哪天淇哥或者迅哥来找我,我是立马要走的。如今是第80位女友,两位哥哥还没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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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丝绒
12楼
关于勾女,在我3-14岁之间,我的观念是,只要你敢于下网,总能捞到一条两条。
15岁-60岁,我的观点是,只要你下网,总有可能被套牢。
60岁之后,那些就都成了美丽的记忆,只是从玛丽到莎莉,经常叫错名字。
(最近有个名字挺火,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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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丝绒
13楼


艺术的意义,在于凝视。这是人类两万多年前的作品,如果你在博物馆走马观花见到它,有可能是诸多石雕作品中的一件,有可能只是一块石头。只有你伫足下来,你才会去想,这是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件东西?做这东西的人,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季节?
凝视是一个将“我”与“他”联结的过程,是交感的过程。在凝视中,感知熟悉,探索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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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丝绒
14楼
由武侠,扯到勾女,这是符合事物发展客观规律的
也可以看出“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这样话有些不是那么与时俱进了
当然,当妇女同胞们热衷于减脂时,就注定男同胞们苦比日子的开始
热爱劳动,热爱家务,勤俭节约,吃饭不上桌的优良品德都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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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丝绒
15楼
谈谈疼痛
总是有的时候会疼到想要去死,然而大多数人终究没有去死,因为知道疼痛总会过去的。当然,都会有一个耐受限度。金属之类的耐受度是可测的,人类的不大可测。现在常有一些孩子对以前的一些随意质疑,比如杨涟这样的人,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我不会觉得是假的。因为意志品质这东西,确实是存在的。或者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自我催眠,比如三岛,让人拿箭射自己,还找人拍下来。他的驱动力是什么呢?很简单,装逼。
许多人总想要表现出与众不同,所以他们就会暗示自己是特殊材料的,而这是真有效果的。不论是对大道的追逐,还是对逼格的诉求,在心理学上,都是一种代偿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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