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些孩子,他们动手建了一座岛
有生之年,你一定没见过如此“孤独”的画展。
这场画展在一座人工搭建的星形小岛上举行,这座小岛远离陆地,漂泊在福建厦门的七星湾海域,少有人来往观展。与其说这是一次“画展”,倒更像是一次行为艺术。
乍看这些画,你可能也觉得“平平无奇”——粗糙的笔触、浓郁的色彩,甚至,还透着点幼稚。
这里的画,都出自一群“星星的孩子”。他们有的已经成年,却依然保持着孩子的天真。他们都患有一种让我们感到“既陌生,又熟悉”的病——自闭症。透过一张张画作,人们也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一种力量,那是属于自闭症群体的纯真与坚强。
基于这次《最孤独的画展》,我们也采访到几位自闭症孩子的父母、老师以及与孩子们一起完成作品的艺术家。也让我们得以了解,这些孤独的“星星”们背后的人生故事。
“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大概是一岁多的时候,一般孩子在这个年龄已经能简单地讲话了,但殊玮只会条件反射式的喊叫——不是一般孩子那种牙牙学语,只是一种不自主发出来的声音。”
殊玮的妈妈还记得,最初,家里人没往“生病”方面去想,只当是“发育迟缓”。直到两岁零三个月时,一家人才终于按捺不住,将殊玮带去北京六院做了全面的检查。也是在这里,殊玮正式被确诊为患有自闭症。
对于来自东北小城的殊玮一家人来说,“自闭症”还是一个非常陌生的词,国内对自闭症的认识也不多。在医疗水平不够发达的地方,仍然会把它和多动症、智力障碍甚至是性格问题联系起来。
2010年,随着国产电影《海洋天堂》上映,人们才逐渐关注到这个群体所面对的困境。
电影《海洋天堂》
直到现在,面对这种“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先天病症,学术界对它的成因仍然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后来我们也听别人说过一些康复机构,但当时我们在北京收入有限,实在承担不起。”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殊玮妈妈有点无奈地说。
为了给殊玮治病,一家人搬到了北京一间狭小的平房里生活,父母一边打工,一边赚钱带殊玮治病。早上,妈妈将殊玮送去幼儿园,晚上下班后再接他回家,并尝试教他一些简单的语言、算数等技能。
殊玮妈妈回忆,殊玮的语言能力起步较晚,四岁多的时候发音仍不是特别准确,除此之外,数学也是一个大难关。
“在学校老师教他,他不会;回到家里,我用小木棍、小棉签,或者各种水果手把手地数给他看,他也算不明白。有次我去接他放学,他的一个同学问我:‘阿姨,他怎么这么笨,啥也不会。’”
在1988年上映的电影《雨人》中,男主角的哥哥雷蒙是一个善于算数的自闭症天才,但对于同样患有自闭症的殊玮来说,算数直到现在仍然是个难题。殊玮妈妈说,有一次他在教殊玮时,或许表现得有些着急,殊玮就嘟囔起来:“愁死了,给妈妈愁死了。”
影片中的哥哥雷蒙,只看一眼就能知道地上有多少根牙签。/《雨人》
在母亲看来,或许殊玮能够意识到自己的“不同”,但纯真的他不会想得太深。更多的痛苦和无奈,其实都是父母承担着。而对殊玮的父母而言,“接受现实”是他们要面对的第一步。
画画,是疗愈他们的“药”
这些年来,殊玮的父母也一直在尝试不同的方法为殊玮治病。殊玮妈妈回忆,殊玮从小一直对画画很有兴趣。一家人住在北京狭小的平房时,殊玮就经常用笔在墙上画出各种形状。这种在画画上的“天赋”,甚至比他学会说话要更早些。
现在,殊玮能画出来的东西也越来越丰富,妈妈给殊玮报了一个绘画班,还带他去看海豚。“后来你问他海边有什么,他就能画出更多的东西,比如海豚、帆船等等,他还会用橘子皮撕出一个帆船的形状来。他能把这种撕东西的方式和画画相结合,是我们也没想到的。”
看到殊玮有自己的寄托,殊玮妈妈的心情也舒展了起来。如今,她最大的愿望,就只是希望殊玮能够开心,“他喜欢的事情,就鼓励他去做。要是他不感兴趣,就不强迫他。”
其实,像殊玮这样用艺术填补内心的自闭症孩子还有很多,艺术给了这些“星星的孩子”新的希望,对于他们的家庭来说也是莫大的安慰。
这些孩子对艺术的超强把握力,也让很多人将他们视为“天才”。被誉为“中国的毕加索”的毕昌煜,就得到了许多名师大家的认同。
但,并非所有自闭症都是“天才”。
WABC艺途公益基金会的老师亚男认为,近年来人们对自闭症最大的误解,就是将他们极端化,认为他们要么是“天才”,要么是“疯子”。
在看电影时,我们不自觉为“自闭症天才”感到惋惜,但在现实中,却对他们避之不及。
“很多家长都遇到过这种情况,有的人会直接当面说一些不好听的话,让他们不要随便带孩子出来‘瞎逛’。长期以来,人们对于自闭症这个群体有误解,怕他们随意攻击别人,其实我们只是缺少一种和他们沟通的方式。”
亚男提到,在自闭症群体中,拥有过人天赋的占比很低。“艺术创作”对于自闭症群体来说,“更多是一种治愈他们的方式,让他们在这个过程中放松下来,平复自己的情绪,帮助表达出自己的内心世界”。
人称“托特”的委内瑞拉艺术家曼纽尔·加拉多在学校里教自闭症儿童画画。
在亚男看来,这是一种“原生艺术”。它的意义是让这些特殊的艺术家们表达自己的情感,释放自己内心的能量。
以“艺术”为生,也是亚男一直以来的理想。她原本的专业是美术设计,后来在家里人的影响下,逐渐接触到公益事业,后来,她干脆将自己的爱好和公益“合二为一”,做起了艺术疗愈的工作。
和很多同学不同,亚男选择和“星星的孩子”打交道,注定会面对许多问题。
“他们的接受能力可能不如我们快,有的孩子会情绪反复,也有的孩子会存在肢体上的行为障碍,比如握不住笔、做不出涂抹之类的动作。”
但亚男也常常能在工作中得到惊喜和欣慰。在她看来,孩子们都是全然不同的个体,都有自己的可爱之处,只是看待世界的方式和我们不太一样而已。
与“星星”们隔空对话
根据亚男的介绍,针对自闭症群体的艺术疗愈,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步骤,就是“分享”。当学生们完成画作之后,老师会慢慢引导他们,鼓励他们用语言去表达画面,这也是她经常收获惊喜的时刻。
她还记得,有一次她在课上给学生们展示不同的颜色,并让他们将这些颜色和生活中的事物联系起来。有的孩子认为红色是“危险”的,把它和火焰联系起来;但有的孩子就会认为红色象征着温暖。“他会告诉你,冬天他抱着自己的小猫,就觉得暖暖的,所以他会把小猫画成红色。”
对于自闭症群体而言,语言表达或许不是他们所擅长的,但色彩主导的视觉表达,可以成为更直接的沟通方式。
在这次《最孤独的画展》中,插画家天才鹭受邀与患有自闭症的航航进行合作共创,在收到画作的第一刻,她就注意到作品中强烈的色彩对比。
“像是绿色、蓝色的搭配,很灿烂也很纯粹,可以感受到航航眼中的世界。”天才鹭这样描述她与航航的“对画初印象”,她特意保留了航航作品中那独特的色彩。
作为一名艺术家,她敏锐地发现了航航作品中的“孤独”的表达。她融合航航的笔触,在另一侧加上了两只熊猫,作为自己给航航的一种鼓励,“这也是我的一个愿望吧,希望他们有更多的陪伴。”
航航与天才鹭共创作品。
“我有一个朋友,她也是一位自闭症孩子的母亲。”天才鹭在采访中表示,“她比我年长一些,经常带着孩子参加各种线下活动,和其他有相同遭遇的家长分享心得、互相鼓励。作为家长他们都挺难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多给她一些鼓励。”
艺术所疗愈的不只是他们,
也包括我们自己
在这次共创中,天才鹭也回忆起了自己童年时学画画的经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拿起笔来画画可能是一种本能,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技巧和知识。”
通过艺术创作来治愈内心,这也是人向内探索的方式。正如亚男所说,这种原生艺术不在于技巧,而是以一种最生动的方式,向人们展现了这些孩子最真实的状态,也让人们看到了这些平凡的人努力生活的样子。在与这些“星星的孩子”对话的过程中,身为观众的我们一样会被其中生命的力量所治愈。
而这也正是《最孤独的画展》的初心所在。名为孤独,实际上却是对孤独者们的关怀,每一个自闭症患者背后,都离不开那些从未放弃的家长、老师和社会群体的共同帮助。
而作为活动的主办方,恒安竹π也一直关注着国民身心健康,并不断为人们带来健康、环保、可持续发展的生活理念。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作为一个具有社会责任感的国民品牌恒安竹π一直关注着公益事业的发展。这次,他们将目光聚焦在自闭症群体之上,打造了这样一个“星星孤岛”的造型艺术展,为的是呼吁更多的人打破传统的偏见,放下戒备,去关注这些孤独的孩子们,传达自己的能量,也再次让我们看到了在看似粗糙的画作背后,那些自闭症家庭的生存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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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艺术的东东、兴趣广泛的小玮、安静可爱的圆圆……在一幅幅画作背后,是一个个真实、平凡的家庭,他们积极热情地面对生活的苦难,并创作出属于自己的美好画卷。而这些画也将被用于恒安竹π新产品的包装上,提醒着更多人这群“星星孩子”的存在。
这些孩子或许不是所谓“天才”,但依然有许多人给予他们源源不断的爱。通过这种方式,以恒安竹π为代表的品牌也传达着对于弱势群体的关怀与温暖——“别让孤独的他们,成为社会的孤岛。”
[1] 中国自闭症教育康复行业发展状况报告II.2017
[2] 3岁男孩患上自闭症,自学画画12年,被誉为“中国的毕加索”.2022
校对 凌晨
排版 咕咕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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