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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以来,美国对中国芯片业“卡脖子”的动作越来越大,次数越来越多。今年8月,美国总统拜登在白宫签署了《芯片与科学法案》,又联合日本、韩国和中国台湾组成所谓“芯片四方联盟”,旨在联合各方势力全方位遏制中国半导体产业。但是,美国的做法就能代表其他国家对中国的态度了吗?当然不能。根据彭博社11月22日发布的一篇题为《美国呼吁禁止向中国出售更多芯片设备,荷兰抵制》的文章,荷兰官员十分硬气地警告称,美国不能随意对荷兰“发号施令”!荷兰外贸与发展合作大臣施赖纳马赫尔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在向中国出售半导体设备的问题上,荷兰将捍卫本国的经济利益。这已经是她一周内第二次就该问题表达荷兰政府的态度。施赖纳马赫尔18日接受荷兰媒体采访时就曾强调,荷兰不会“完全照搬”美国限制对华芯片出口的措施,会在与美国、日本等国家磋商后做出自己的评估。彭博社认为,施赖纳马赫尔的表态进一步证明,荷兰不愿温顺服从于美国政府的对华企图,并且越来越反对美国拉它站队的相关主张,而是希望维持中国这个重要市场。有关消息立刻获得了业界的高度关注。有分析人士称,如果荷兰不配合,那么美国的芯片遏制计划就可能是纸上谈兵。芯片的主要材质是硅晶片,而制作芯片就需要用机器在硅晶片上刻录电路,这种机器就是光刻机。从某种程度上讲,没有光刻机,就没有芯片。而全球最先进的刻录机生产商不在美国,而在荷兰。在荷兰南部的工业城市埃因霍温,有一家世界知名的刻录机生产商——ASML,中文名称为“阿斯麦”。这家公司是刻录机界当之无愧地带头大哥,据有关统计机构数据,ASML 占据全球 60% 以上的光刻机市场份额,高端光刻机市场份额占比达80%,也是全球唯一一家能够供应 7 纳米及以下芯片所需的 EUV 光刻机的厂商。
在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世界经济普遍下行的背景下,其2021年净销售额为186亿欧元,同比增长35%;净利润59亿欧元,同比增长63.9%。ASML还在2021年的财报中表示,预计2022年营销收入将比2021年再增长20%。
虽然实力这么雄厚,但ASML的话语权并不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光刻机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机器,如此高精尖的一个设备,单凭荷兰一个国家是没法完成的。荷兰之所以能够拥有高端光刻机的核心技术,离不开西方一些国家的技术支持。
比如目前ASML的光源设备是由美国的企业提供,镜头是由德国的蔡司提供,韩国的三星、海力士等也会跟ASML分享一些技术。同时,荷兰毕竟是美西方阵营的一份子,所以,ASML没法离开西方国家的支持,更不好违背老大哥美利坚的意志。
所以我们看到,自2018年以来,在美国的压力之下,荷兰政府一直禁止ASML向中国出口其最先进的极紫外线光刻机(EUV)。第一,关键原材料绝大部分要靠中国供应。只要是生产就离不开原材料,在芯片相关领域,荷兰90%的关键原材料都是从中国进口的。也就是说,如果真的听了美国的话,和中国闹僵,中国对关键原材料出口加以限制,ASML是否能够正常生产都要打个问号。第二,中国庞大的市场规模。根据ASML发布的2021财年财报,中国大陆已是ASML第三大市场,约占其2021年全球营业额的14.7%,2021年中国大陆的出货量占其全球出货量的16%。ASML全球高级副总裁、中国区总裁沈波曾透露,1988年至今,ASML在中国大陆的全方位光刻解决方案下的装机量已超过1000台,员工总数也超过了1500人。第三,中国是荷兰第三大贸易伙伴。据我国外交部公开数据,2020年,中荷双边贸易额918亿美元、同比增长7.8%。其中,中方进口额127.9亿美元、同比增长14.1%。据荷兰中央统计局11月14日公布的报告显示,自2015年以来,荷兰自中国进口额以每年8.7%的速度递增,超过荷兰约5.5%的总进口额年涨幅。与中国闹僵,不符合荷兰整体利益。第四,美国坑害盟友的黑历史。年初俄乌冲突爆发,在美国的号召下,欧洲各国纷纷对俄罗斯能源进行制裁,弃用了廉价的俄罗斯天然气。但是美国在把天然气价格炒起来以后,却把自己家天然气以四倍于本国的天价卖给欧洲,每船天然气含泪净赚2亿美刀,德国和法国就曾公开对此表示不满。
今年八月,美国出台《通胀削减法案》,其中部分条款规定,美国政府将为在其本土制造的电动车等相关产业提供高额补贴。这一举措引发了欧盟国家的不满,欧盟国家认为,这是美国在祸水东引,将加剧欧洲工业萎缩,迫使欧洲企业将生产线转移至美国。如今,美国又出台了《芯片与科学法案》,对赴美建厂的半导体企业提供补贴。美国这一举动一方面是为了遏制中国半导体产业发展,另一方面也是想把别人家的半导体企业忽悠到自己家里来。美国人的做派就是发展自己以损害别国利益为代价,不论对方是盟友还是竞争对手。一直以来,美国打着“国家安全”的旗号,多次对中国高新科技企业进行无理打压和制裁。不仅如此,美国还胁迫自己的盟友与美国保持一致,要求他们遵守美国的法律。但是被美国收割一圈的欧洲国家,已经开始不吃这一套了,不少欧洲国家开始反思与中国的关系,不愿意走上美国为他们铺好的路。
正如施赖纳马赫尔22日向议员们表示,“重要的是我们要捍卫自己的利益——我们的国家安全,还有我们的经济利益”“如果我们把这件事与欧盟捆绑,再与美国谈判,那最后结果将是把深紫外线光刻机送给美国,我们的情况会更糟。”
欧洲议会前议长、现欧盟外交与安全事务高级代表博雷利在22日的欧洲议会上也表示,欧盟不会效仿美国对中国采取的强硬政策,并呼吁欧洲同美国的对华芯片禁令“保持距离”。
在德国总理朔尔茨访华后,许多欧洲国家正在积极呼吁与中国接触,法国总统马克龙也表示,将在明年初访问中国。这些欧洲国家在对华立场上与美国出现了明显的分歧。打压别人并不能让自己强大起来,给别人下套使绊并不能让自己跑得更快。美国如此倒行逆施,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其结果必将是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