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流量教母”杜华的第一个I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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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5章
Ol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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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的创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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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月19日,乐华娱乐正式在港交所挂牌上市,成为艺人经纪第一股。此次IPO发售价为每股4.08港元,早盘高开近37.25%,盘中一度涨超50%,目前总市值约50亿港元。
乐华的故事离不开背后的掌舵人——杜华。2003年,22岁江西女孩杜华北漂,辗转下接触到娱乐行业。2009年,打拼多年的她选择创业,创办乐华娱乐,借鉴日韩打造一套系统的偶像培养模式,她旗下的艺人包括被誉为娱乐圈顶流的王一博、曾经红遍亚洲的韩庚等等,一年进账12亿元,成为国内最大的艺人管理公司之一。
01
娱乐圈流量教母
在娱乐圈,有那么几个人,他们专业能力强,商业敏锐度高,当下最炙手可热的流量明星,都是出自他们之手。
杜华便是其中之一,她和打造“超女”的龙丹妮、壹心娱乐的杨天真并称为国内三大“娱乐圈教母”。
杜华大学毕业前,曾倒卖CD、做过调查员,毕业后,杜华去了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但是试用期还没有过就被炒了,还经历过半年的失业期。
2003年,她加入8848电子商务网站担任公关经理,这家公司由福州人王峻涛创立,股东包括IDG、Yahoo的创始人杨志远,以及薛蛮子。
可惜的是,在2000年美股互联网泡沫破裂后,8848的纳斯达克上市计划也继而流产,2005年被彻底打包卖给软件厂商速达,杜华也赶在这之前离开了8848。
2004年,杜华跳槽到当时中国数字音乐最大的内容提供商、但主营的SP业务(移动数据内容服务)华友世纪。
在华友世纪的5年,也是华友世纪在音乐行业最辉煌的时期。5年间,华友世纪控股或投资了飞乐唱片、华谊兄弟音乐、鸟人艺术、北京金信子文化以及台湾的种子音乐这五家唱片公司,占据超过20%的华语音乐市场份额,旗下既拥有类似庞龙、杨臣刚等刚创作了《两只蝴蝶》和《老鼠爱大米》等洗脑神曲的音乐人,还有光良、吴克群、温岚和许茹芸等(当时)当红的新生代歌手。
杜华是个狠人,网传在生大儿子赵小果的时候,她接到了老板处理工作的电话。杜华回复,“能不能给我几个小时,让我先把小孩生下来”。到了2009年离职时,她已经是这家公司的市场总监兼华友经纪总经理。
这份工作对她的职业生涯起了铺垫和决定性的作用:她开始跟娱乐行业有了连接,并积累了娱乐圈资源。
2009年7月,杜华自己当老板,成立了乐华娱乐。从华友娱乐离开的她,不仅带走了李小璐的唱片合约,还成功签下了陈好、谢娜等人的唱片合约。坊间传闻,杜华用3分钟说服谢娜,5分钟就签下陈好,口才了得。
对于艺人来讲,经纪合约(负责广告、商演、影视)和唱片合约很多时候是分开的,不论李小璐还是陈好,她们更多的经纪合约是在影视上,唱片合约并没有给乐华带来多少收益。
很快,杜华就把启动资金花完,她的投资人空中网的杨宁再借了300万,杜华还抵押了自己的房子,才能让她继续再搏一把。
直到韩庚回国,杜华的事业才开始好转,当时没钱的杜华只能以股权的方式签下韩庚,所以韩庚一直是乐华合伙人。
杜华看中的是韩庚在成熟培养体系下培养出来的能力。从2009年公司成立以来,杜华一直致力于让公司成为中国版的SM。她曾亲自到日本和韩国知名经纪公司进行考察,看演唱会,学习国外成熟的造星机制,以及各项相关的管理业务。
得益于韩庚在韩国的经验和人脉,乐华成为了国内和韩国娱乐圈关系最为密切的经纪公司之一,开启了韩式工业体系培养练习生的模式,2011年左右,杜华在国内外挖掘了一批有潜质的练习生,并在韩国接受了为期3-5年的练习生培训,王一博则是杜华选出的的第一个男孩。
通过输送前仆后继的“赴韩务工人员”,杜华练出了首批高度职业化的偶像艺人。三年后,由中韩5位成员组成的偶像男团UNIQ正式出道,但遗憾的是,限韩令让UNIQ很快熄火。
2016年,乐华与韩国星辰公司联合打造女子团体「宇宙少女」,依然采用中韩成员混合的配置,主要在韩国进行活动,可惜一直不温不火。
2018年,这是被称为「偶像元年」的一年,内娱爱豆业因选秀节目的出现,开始有了蓬勃生机。随着《偶像练习生》《创造101》等节目的爆红,乐华一跃成为内娱爱豆公司中的领军人物。在《偶像练习生》中,出道位有9个,乐华艺人占据3席;而到了《创造101》,出道位共11个,乐华艺人孟美岐和吴宣仪直接包揽了冠亚军,终于能够将强大的培训体系筛选出的“标准化idol”输出到观众面前。
同时,杜华还深谙网络和舆论导向的力量,乐华在公司营销、以及杜华本人的形象塑造上相当成功,以至于这几年没有几个冲浪选手逃得过“全民制作人”的身份。
而真正让乐华跻身一流的还是王一博。2019年,王一博凭借《陈情令》大爆,成为新晋顶流。他是乐华娱乐第一个真正进入大众视野的偶像。
IPO前,乐华娱乐共有韩庚、王一博、孟美岐、范丞丞、黄明昊、吴宣仪等58名签约艺人及80名参加训练生计划的训练生。除个人艺人外,乐华娱乐也推出了UNIQ、NEXT、EVERGLOW、NAME、TEMPEST等艺人组合。
从乐华的发展史也不难看出,艺人经纪这个生意关键在于能捧红几个人。乐华不惜花重金,挑选、培养、把年轻偶像一步步送上舞台,再以“老带新”的模式不断复制既往的成功,抓住了当下巨头最需要的本质。
02
这是一位80后江西女CEO的北漂创业故事。
杜华是中国最早一批和互联网发生关系的从业者。
从网上公开的履历看,2003年,22岁的她来到北京,加入8848电子商务网站担任公关经理。这家公司由福州人王峻涛创立,股东包括IDG、Yahoo的创始人杨志远,以及今天名声不太好的薛蛮子。
可惜的是,在2000年美股互联网泡沫破裂后,就连亚马逊的股价也一蹶不振,8848本来雄心勃勃的纳斯达克上市计划也继而流产。
当时还是年轻人的杜华,雄心勃勃地选择了一个崭新的行业,但显然缺乏一些选择公司的经验——在她加入公司不久后,8848的老股东就陆续离开,并在2005年被彻底打包卖给软件厂商速达,杜华也赶在这之前离开了8848。
很快,她的下一份工作对她的职业生涯起了铺垫和决定性的作用:她在2004年跳槽到当时中国数字音乐最大的内容提供商、但主营的SP业务(移动数据内容服务)正在走下坡路的华友世纪,从公关总监一直升任到音乐总经理。
杜华在华友世纪的5年,也是华友世纪在音乐行业最辉煌的5年。这5年间,华友世纪控股或投资了飞乐唱片、华谊兄弟音乐、鸟人艺术、北京金信子文化,以及台湾的种子音乐这五家唱片公司,花费近1.5亿人民币,占据超过20%的华语音乐市场份额,剑指“亚洲最大的音乐公司”,从而进入娱乐行业。
华友世纪的收购目的非常明确:跟紧年轻人,用流量突围。上述几家公司,要么有类似庞龙、杨臣刚等刚创作了《两只蝴蝶》和《老鼠爱大米》等洗脑神曲的音乐人(鸟人艺术、飞乐唱片),要么刚签下了选秀明星陈楚生和何洁(华谊音乐),而种子音乐则有光良、吴克群、温岚和许茹芸等(当时)当红的新生代歌手。
可以想象,杜华在华友世纪能够接触到音乐生产的最前线,并且要打的仗并不简单。她也对此付出了惊人的努力,由此留下了经典故事:在生大儿子赵小果的时候,她接到了老板处理工作的电话。杜华回复,“能不能给我几个小时,让我先把小孩生下来”。
多年后,杜华把和这个乐华同岁的儿子送去了《变形计》(赵小果真名,赵楚苌)
可惜的是,华友世纪转型并不成功,在2009年作为上市壳公司被盛大收购。杜华决定给自己找一片新天地,在生产一个月后,创立乐华娱乐。
刚开始创业半年,杜华并没有找到手感,还是按照以前的方法,试图做签人、签音乐版权,然后卖唱片的生意。但此时,连彩铃音乐行业都开始走下坡路,杜华按照惯性来做的生意自然不会有太大的起色。很快,她就把启动资金花完,还是她的投资人,空中网的杨宁再借了300万,才能让她继续再搏一把。
03
年入12亿,王一博撑起一个IPO
招股书显示,乐华娱乐是艺人管理、音乐IP制作及运营和泛娱乐三大业务在内的文化娱乐平台,以2021年艺人管理收入计算,也是中国最大的艺人管理公司,市场份额为1.9%。
我们可以从招股书一窥营收情况。在过去的2019年、2020年、2021年和2022年前九个月,乐华娱乐的营业收入分别为 6.31亿、9.22亿、12.90亿和7.53亿元人民币,对应营业利润分别为1.79亿元、3.98亿元、5.05亿元和2.13亿元。
其中,艺人管理是收入的主要来源。招股书显示,截至最后实际可行日期,公司有69名签约艺人及62名参加公司训练生计划的训练生。其中包括曾经的顶流韩庚,和现在的顶流王一博,以及范丞丞、黄明昊、孟美岐、吴宣仪、虚拟偶像团体A-SOUL等。
报告期内,排名第一艺人的王一博应占收入从2019年的16.8%攀升到58.8%,整个招股书中,这个名字出现了18次。招股书中也进一步表示,王一博为收入增长的主要来源,2020年及2021年,来自王一博的收入增长占整体收入增长的80%以上。尽管艺人不久前刚与公司续约,但对单一业务和单一艺人依赖严重,仍然是乐华娱乐最大的隐患。
在IPO前,乐华娱乐创始人兼董事长杜华及其配偶孙一丁(公司执行董事兼总裁)分别持股50.18%和3.31%,二人共同控制约53.49%权益。此外,CMC资本和阿里巴巴持股比例均为14.25%,字节跳动持股4.74%,韩庚持股2.35%。
值得注意的是,在引入新的投资者之前,乐华娱乐已经提前分红落袋为安。2020年10月,其子公司乐华有限公司向其当时股东分派股息2亿元;2022年3月,公司发行特别股息6300万美元(约合人民币4亿元)。
04
随着乐华娱乐上市,字节跳动迎来了2023年第一个IPO。
翻开乐华娱乐融资史,值得玩味。最早一轮是在2012年10月,乐搏资本、融玺创投联合对乐华娱乐进行了数千万元的投资;两年后,CMC资本又投资了2个多亿的B轮融资。随后来到2021年7月,乐华娱乐再次引入两大股东:浙江东阳阿里巴巴影业和北京量子跃动科技,这两家公司背后,是两大互联网巨头阿里巴巴和字节跳动。
这之中,字节跳动与乐华娱乐的渊源颇深。除了两次拿到字节的投资外,2020年,杜华联合字节跳动打造了虚拟偶像女团A-SOUL。
A-SOUL由五个成员组成,通过背后真实的人员与粉丝互动,以及较为顶尖的技术手段呈现,吸引了一众粉丝。可以说,这是国内第一个较为成功的虚拟偶像女团。与其他现实场景的女团相似,A-SOUL同样是以练习生的方式培养出道,其中,乐华娱乐负责宣发运营,字节跳动旗下的朝夕光年则提供技术支持。
2021年6月,字节跳动全资子公司北京游逸科技有限公司,全资入股拥有A-SOUL著作权的杭州看潮信息咨询有限公司,相当于取得了A-SOUL的实控权。而A-SOUL是乐华娱乐在泛娱乐业务上的主力,如今,以虚拟艺人为代表的泛娱乐业务正在成为乐华娱乐的第二增长曲线,两家公司的关系不言而喻。
但字节并非只布局乐华娱乐。就在推出A-SOUL的同一年(2020年),字节跳动以1.8亿元人民币独家投资了泰洋川禾的B轮融资,并在融资完成后与泰洋川禾展开合作。资料显示,泰洋川禾是一家涵盖涵盖艺人经纪、短视频MCN、直播电商等业务的平台,早在2015年,泰洋川禾就已经签约了杨颖(Angelababy)、周冬雨、陈赫等艺人。
同样在2015年,泰洋川禾CEO杨铭与大学同学姜逸磊(papi酱)筹划短视频内容创作,迅速走红网络。一年后,两人合作创办旗下MCN机构papitube。如今,泰洋川禾已经与近50位艺人签约合作,并参与投资了《流浪地球》等9部影视作品,其中不乏有字节的身影。
无独有偶,2021年7月,字节跳动还投资过李子柒所在的MCN机构微念。但后来随着李子柒与微念的账号纷争启动了退出流程。除此之外,字节还投资了中视鸣达等经济公司,以及薇龙文化、秀闻科技等一批MCN机构。
实际上,作为以文娱类业务起家的互联网大厂,字节跳动在文娱项目上的投资一直没有停下。据不完全统计,从2014年至今,字节在文娱板块投资数量超45次,包括虚拟人、漫画、网文、传媒、游戏等各个细分赛道上的平台和公司。
综合字节跳动的在文娱领域的投资来看,2017年开始出现爆发期,投资金额超过700亿元人民币;到了2020年,字节在文娱领域的投资更是不断增多,其中仅掌阅科技一个项目就投了11亿元人民币。可以说,字节在文娱类赛道的投资占据了整个投资版图中最大的一块。
也许互联网巨头都有一个文娱梦,张一鸣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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