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波士顿中国音乐家协会歌剧表演艺术家 曾竹戈老师
歌剧表演艺术家 曾竹戈老师
电影《阿诗玛》是一部近似于西方歌剧的中国歌舞剧，曾经风靡全国，扬名世界。它通过音乐和歌唱来叙事，又通过美丽的山水画面及演员们的鲜活丽质来增加表达效果，讲述了一个带民族地域风情的神话故事。与电影相比，我们的“阿诗玛组曲”音乐会则将更加依靠剧场上器乐和声乐的声音来再现其中的精华；原版电影的音乐是由上海电影制片厂交响乐团用西洋乐器演奏岀来的，而我们还将增加大量的民族乐器来表达文化特征和地域风情；电影中的器乐大多只是作为人声或风景的背景音乐，因此音量设置得很小很远，而我们器乐与声乐的音量将是平衡的，而且还增加了合唱、伴唱、及合声来表达环境气氛和壮观场面；电影用了切换编辑来加工整合，而我们则将把演唱会现场直接呈现给观众。因此，我们音乐会中的乐曲和歌曲的份量将比电影更加突出，更加丰富。
曾竹戈老师是新加入音协（BCMA)的花腔女高音歌唱家。她拥有丰富的歌剧演唱经验，除了能驾轻就熟地演唱意大利语，法语，德语等西方歌剧及相关美声作品外，又能用“升华版”的民族唱法，演唱中国的民族歌曲甚至戏曲。这次“阿诗玛组曲”音乐会上，她将用其独特的声乐艺术来演唱部分歌曲。
曾老师的声乐艺术之所以独特，是因为在她的学习和演唱生涯中，先前曾经系统地学练过中国的民歌及戏剧唱法，而后来又完整地接受了西方的美声教育。现在，当她唱中国民歌的时候，她就能把这两套声乐唱法在高水平上进行整合互补，推陈出新，从而唱出与众不同，美妙动听的声音。
早在青春时代，她曾与张也是在湖南艺校花鼓戏科的同班同学。那个班的学生都是经过了层层筛选，再加上五天封闭考核后，才选拨录取的。曾老师不仅具备特别优秀的“金嗓子”这个先天条件，而且还在表演，形体，聪慧，灵巧，记忆，朗诵，模仿，发挥等多个方面取得了全部优胜。 在湖南艺校五年的科班学习中，教学内容纯粹是传统的戏曲套路，唱念做打，行行都进行严格训练，再加上个人的天赋和努力，学生们个个都进步飞快，专业基本功也都练得非常扎实。只要您想想李谷一，张也，雷佳等顶尖歌手，都是出自湖南艺校花鼓戏科，您就该不会怀疑曾老师的专业基础功夫坚若磐石。那个年代，学生们的课余生活也常常离不开唱歌，一有好听的歌曲，必定会被大家唱得又红又火，传遍校园。五年的学习中，曾老师的声音变得更加甜美亮丽了，舞台表演的功夫也基本练成，在校园内外的各种演出活动中，她常常都有出众的表现。毕业后她选择出国留学，而张也则去了中国音乐学院深造。
初到加拿大时，在Toronto华人社会的许多活动中，曾老师凭着她湖南艺校的底子，轻松地打出了名气。当时大众化的“花好月圆”，“血染的风采”等这类歌曲，她只要开口一唱，便能赢得顶尖排名，如：北美洲歌唱大赛第一名呀，小邓丽君呀，北美大使呀，人到哪，赞誉就到哪。然而，当她真正开始学习美声唱法时，才知道天外还有天, 自己的好声音却与美声审美格格不入。自已原有的亮丽而甜美的声音，若用美声标准来评价，竟然会被说成了大嗓门，喊、直、白、散。过去多年的努力和成就，突然显得暗淡无光了？
幸运的是，她遇到了一个让她终生感念的美声老师，Ms. Helen Simmie。这位恩师非常有经验，也很耐心，让曾老师很快就找到了某些感觉，又经过一年多的艰苦磨砺，她的声音才慢慢地发生了质变。一晃又是几年的潜心刻苦研习，她终于掌握了整套美声歌唱的理论知识和实践技能，并成熟稳定下来。奇怪的是，学会了美声唱法后，她过去天天喜欢唱的民歌却反而不会唱了，过去的 “天生好嗓音”也唱不出来了。这两套发声系统，似乎有不可调和之处。
再往后走，她获得加拿大McMaster大学的艺术本科学位（Voice Major)后，又在Wilfred Laurier大学，进修歌剧表演专业，并获得其Program Diploma（等同硕士学位）。随后的多年，她便一直投身于歌剧演唱，活跃在加拿大及美国的歌剧舞台，并出演过多部歌剧的要角。她曾在加拿大多伦多歌剧院的首演歌剧“Iron Road”中出演女一号（2001）。
歌剧IronRoad剧照, 右曾竹戈
她的表现积厚薄发，广受称赞：
“Soprano Zhu Ge Zeng was valiant and tireless in the role of Lai Gwan”,Opera News, July 2001。
“There is accomplished singing from Zhu Ge Zeng...”.Time Magazine, April 30,2001。
“Exquisitely sung and acted by Soprano Zhu Ge Zeng” Toronto Sun, April 21.2001。
“Zhu Ge Zeng is terrific in the central role of Lai Gwan. She can soften her coloratura when needed. but hits her stratospheric notes with absolute security”,Canadian Theatre Encyclopedia.
“Zeng's agile lyric soprano soared through Lai Gwan's demanding music", National Post, April 23, 2001。
“..we'll be hearing more good things from the outstanding young principals, even after Iron road closes." The Globe and Mail, April 23, 2001.
“..clear-toned Chinese-born soprano Zhu Ge Zeng”, Toronto Star; April 22, 2001。
那段时期，她还以重要角色，先后在Typestry Opera， Canada Opera等剧院，成功演出过多部歌剧,例如：Rigoetto (饰Gilda，女高主角)；Hansel und Gretel（饰Gretel，女高主角)；Lully's Thesee （饰Venus，女高主角)；The Magic Flute of Zauberflote (饰Queen of the night，花腔女高)。
在这些演出实践中，她反复表现出了歌剧艺术上的深厚造诣，她的杰出表演及甜美音色也总是受到业内行家们的肯定和赞誉。
后来移居美国芝加哥后，她继续活跃在声乐艺术舞台上，也曾在Dupage，Chicago Culture Center, Music Loft 等剧场出演过多部歌剧。同时，她还多次把各样声乐作品呈现在芝加哥地区的许多音乐会上，包括举办过两次个人专场演唱会。在芝加哥的华人社区，她也常常为重大节庆活动献唱，声名远播，广受“竹粉”青眯。近年来，她开始教学生们学习美声唱法。教学中她最善于运用许许多多小窍门，让学员们一点就开窍。
在这些经年累月的演唱实践和教学过程中，她把先前湖南艺校所学的民族唱法，与后来学到的西洋歌剧美声唱法，进行过反复对比，梳理总结，从而，体悟出了更加深刻的发声规律和原理，例如真假声的高级掌控。而且，在反复体悟与演练的基础上，她又把一度失去的民族唱法给找回来了，并且还引进了相关的美声唱法，所以，现在的她，能把美声和民族两种唱法合纵连贯，巧妙融合，无论她演唱美声或民族作品，都能游刃有余，恰到好处地运用她深厚的声乐素养。
我们常用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来形容声乐学习中从不会到会的几个阶段。而曾老师的学习过程显然是个例外，不知她现在看到的山，还是不是山？我们期待她用炉火纯青的声乐艺术，给“阿诗玛组曲” 演唱会带来新的声音色彩。
（国风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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