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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战争八个难忘的瞬间

俄乌战争八个难忘的瞬间

社会




前几天拜登来到基辅,讲了一年前发生的事,拜登说——
一年前的这个星期,我们正在通电话。当时华盛顿已是深夜,而基辅则是清晨。天上有俄罗斯的飞机,坦克越过边境。您告诉我能听到外面的爆炸声。
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些。世界即将发生改变。
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问您:“那里有什么情况,总统先生?我能为您做些什么?我能提供什么帮助?”
我不知道您是否记得您当时说的话,我引用您的原话:“聚集世界领导人。请他们支持乌克兰。”您说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通话。
一年前那个黑暗的夜晚,当时世界确实准备面对基辅的沦陷——感觉上这比一年的时间要长得多,但回想一下一年前——那甚至可能是乌克兰的终结。
但一年后,基辅依然屹立,乌克兰依然屹立,民主依然屹立。
俄乌战争到今天为止,已经一周年了,乌克兰走过了至暗时刻,扭转了劣势把战争推回到相持,甚至乌方略微占优的阶段。
熊叔在过去一年,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太多可歌可泣,仅记下这些难忘的瞬间,为了存留心中的正义感与同情心。



01
十字路口那个孤独的乌克兰士兵
在历史上,有许许多多在战争中牺牲的人,他们可能在战争一开始就死了,有的可能倒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再也不知道未来自己为之献身的事业是否成功。
海军陆战队工兵Skakun就是这样的人,2月24日,南线俄军从克里米亚半岛出发,冲向赫尔松,Skakun所属的海军陆战队的一个营被部署在Perekop地峡附近的Henichesk镇。
在这里有一座亨尼切斯克大桥, Skakun和战友受命守卫这座大桥,如果守不住,就炸桥延缓俄军的进攻。
当Skakun和战友安装好炸药时,俄军的坦克纵队已经接近大桥,守军已经没有时间从容布置,从容炸桥。
就如南斯拉夫电影“桥”里的工程师一样。Skakun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通过步话机与战友们告别:你们先走,桥我来炸。
随着一声巨响,Skakun与大桥同归于尽。

Skakun成为了这场战争中最早牺牲的乌克兰士兵之一,他的壮举没能阻止俄军攻击赫尔松,但是在那一刻Skakun仍然选择了引爆炸药,完成了他的任务。半年之后,乌军解放赫尔松,谁说他的牺牲没有意义?
Skakun被追授乌克兰最高荣誉金星勋章,并获乌克兰英雄称号:“为了捍卫乌克兰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表现出非凡的个人勇气和英雄主义。”
基辅的一条大街被命名为”Vitalii Skakuna街“,在捷克布拉格,一座桥被以Skakun命名,在波兰,他被授予荣誉市民称号,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2月24日,是过去一年里,乌克兰最艰难的日子,当俄军气势汹汹地从各个方向冲向目标时,在这个克里米亚的十字路口,俄军遇到了一位孤独的士兵,Skakun是无数乌军官兵的代表,千钧一发之刻,舍身取义。
熊叔已经不止一次写他了,但我还要继续写下去,我想告诉在天国的他,你的牺牲是值得的,在地球某个角落,总有人永远也不会忘记你——Skakun,那个在战争第一天就牺牲的孤独的士兵。


02
泽连斯基拒绝离开基辅
当战争爆发最初的几天,几乎所有人都在敦促泽连斯基离开基辅。
乌克兰国安委秘书丹尼洛夫向总统说明情况:“几乎所有的盟友都告诉我们,形势对我们来说非常困难,我们成功的机会几乎为零。”
“我们在最初几天不会得到太多支持,因为他们会看我们如何保卫国家,”他继续说道。“也许他们不想让大量武器落入俄罗斯人的手中。”
其他人则敦促泽伦斯基离开,泽连斯基的军事顾问奥列克西·阿雷斯托维奇称:总统卫队建议他搬到首都以外的安全地点,之后可能会搬到乌克兰西部。
阿雷斯托维奇劝泽连斯基:“你的办公室是一个目标,俄国人会用导弹攻击,破坏者也会发动攻击。甚至地堡也不安全。”
这场战争,莫斯科摆明车马,就是要以推翻泽连斯基政府为目标,斩首是俄军的首要选择。

演员和他的战时内阁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最亲信的部下都失去了信心,阿雷斯托维奇感觉乌军无法保卫首都,并告诉泽连斯基:“我们扛不住。”
泽伦斯基最终爆发了,他对部下发飙:“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这个,我不想再听了。”
泽伦斯基告诉丹尼洛夫,不要再用生命威胁来烦他,“除了这个,你还有没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听着,我是一个活人。我不想像其他人一样死去,”泽伦斯基说。“但我绝对知道,如果我想到那个(怕死),那我就已经死了。”
不仅如此,外国领导人也有劝说泽连斯基尽快离开,毕竟他不能有什么闪失,抗战是长期的。拜登在给泽连斯基打电话时问:“那里有什么情况,总统先生?我能为您做些什么?我能提供什么帮助?”
泽连斯基坚定地说:“聚集世界领导人,请他们支持乌克兰。” 
然后,泽连斯基说出了那句铿锵有力的名言:“我不需要逃跑的车辆,请给我援助。”
泽连斯基回忆那个艰难的时刻,“在所有给我打电话的人中,没有人相信我们会活下来。不是因为他们不相信乌克兰,而是因为关于普京的妖魔化——他的权力、他的哲学、他宣传俄罗斯军队威力的方式。所以(他们认为),将在两三天内,也许五天,然后一切都会结束。”
在那几天,泽连斯基与外国领导人的交谈中,经常流露出必死的决心,他与波兰总理告别:”兄弟,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通电话。“
但是,泽连斯基没有逃跑,他就这么守在基辅,一直到今天。

拜登来访,演员流泪的瞬间,这一年真不容易


03
切尔尼戈夫的无名高地
切尔尼戈夫距白俄罗斯边境45英里,从边境乘坐坦克到达此处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在俄罗斯入侵的2月24日上午,数百辆坦克连同装甲运兵车涌过边境。
到第二天,这座城市就被包围了。俄罗斯军方发言人宣布:“俄罗斯联邦武装部队已完成对切尔尼戈夫市的包围。” 围攻开始了。
切尔尼戈夫在基辅北方,能阻挡俄军的,只有一个旅,包括连长霍达和大约2000名士兵。
霍达说起第一天的感觉:“当你听到一个纵队10辆坦克开来时,心理上很难接受。另一列配备了30辆装甲车;在他们身后,另一列12辆车正在驶来,像一层一层波浪。”
乌军试图迫使大量俄军进入狭窄的地形——无法通行的土路、解冻的田野或沼泽,车辆会因为泥泞的地面被困,使用更多的燃料。还留在柏油路上的车辆成为快速移动的乌军的目标,而桥梁和十字路口被埋地雷,此路不通。
乌军的策略就是,“我们会迫使他们走某些路线,然后我们在那里埋伏,摧毁他们并切断他们的队伍。”乌军北部战区最高指挥官尼科柳克少将说。
乌军的效率甚至得到了美国同行的赞扬,参谋长联合会议主席米利将军叹为观止:“在那个方向大约有30个战斗群。乌克兰只用一个旅就阻止了他们。我不知道那个指挥官是谁,但他做到了。”
但乌军必须要打赢一场硬仗,在切尔尼戈夫东北部的一座小山上,乌克兰人坚韧不拔的意志得到了充分体现,这座小山可以俯瞰城市和周边地区。守住这个山脊,霍达命令他的战士,否则俄罗斯人将把切尔尼戈夫收入囊中。
尼科柳克说:“几天来,尽管俄罗斯使用坦克、多管火箭炮以及最终摧毁山脊大部分土地的高爆炸弹进行了野蛮轰炸,但乌克兰战士仍然顽强地保卫着山顶。”守军战至最后一人,后来一个有十字架的临时坟墓里发现了士兵的尸骨,他们没有投降。
尼科柳克为他的士兵感到自豪:“你知道吗?人们铁了心捍卫属于他们的东西,没有退路。”
许多死者都是乌克兰国土防卫队的成员——也就是在战争的最初几天才参加的数千名志愿者,民兵。尽管大多数人都是缺乏经验的战士,但他们出现在关键而危险的位置,死战不退。
结果就是,俄军甚至连包围切尔尼戈夫都做不到,围三缺一,剩下部队只能绕过它继续冲向基辅。


04
小部队舍命伏击
这场小伏击战发生在3月12日,基辅东北的E101快速路上,此地据市中心41公里,扎利斯西亚村以南2公里的一个加油站旁。
从切尔尼科夫过来的俄罗斯近卫第一坦克集团军,备道兼程,他们想一鼓作气,冲到基辅,完成闪击战。只是在这里,他们遇到了麻烦。

战斗发生地点
从视频里看到,在无人机的拍摄之下,一支乌军小分队,用不知名的反坦克武器在距离目标不到50米的阵地上,伏击了一支俄罗斯装甲纵队的二号车(指挥官座驾)。
战斗打响后,俄军二号车被摧毁,前后的装甲步兵顿时做鸟兽散进行躲避,后续俄军坦克对小分队阻击阵地进行了火力输出。
无人机视频大概透露出了这些信息,这里还有着更多画面之外的信息。
这支俄军的动向完全被乌军掌握。在战场透明的情况下,由指挥系统分派最可能执行任务的部队,就近投入战斗,提高了战场效率和效果。
对于内线作战的乌军,就用这种信息优势,转化了火力、兵力的弱势,让俄军在乌克兰陷入泥沼,处处挨打。一场小小的阻击战,把现代战争的精髓表现无遗。
但更令人难忘的,是这支小部队无比的勇气,在这么近的距离发起阻击,大概率是一场自杀式的战斗,看后面俄军坦克的火力输出,不能肯定这支小分队能否全身而退。
再看看战斗发生地点,就明白小分队为何奋不顾身,此处离基辅只有40公里,一脚地板油半小时就能到。在这支小分队身上,看到了那种身后就是莫斯科的决绝。


05
小城苏梅
2月24日,俄罗斯入侵时,乌克兰东北部城市苏梅只有几十名乌克兰职业军人,而且他们没有指挥中心。那天晚上,这50名左右的伞兵奉命离开这座城市——距离俄罗斯边境约30公里——前往另一个地区。大多数警察已经逃离,连同该市的大部分领导层。
市议会工作人员Serhiy和好友Ihor在战争爆发第一天,就按照事先的计划向国土防卫队报到,在最初几天,这支部队只有400人。
Serhiy说:“它被称为领土防御部队,但实际上,只是从军队仓库收到武器并组成反应小组的民兵而已。”这些反应小组乘坐民用汽车和卡车开往前线,阻挡俄罗斯王牌近卫第一坦克集团军。
这样一支部队手里的武器少得可怜,只配备了一些AK步枪、机枪,少量反坦克武器,有时候甚至只有燃烧瓶。这些乌合之众就这样投入到战争之中。
苏梅的正规军在开战时只有一个炮兵旅和少量的伞兵,他们挡住了俄罗斯第一波攻势。民兵们看到50名伞兵打瘫了一支俄罗斯装甲纵队。但很不幸,这些伞兵另有任务,很快就离开了。然后这个城市就只剩下民兵了,只是俄罗斯并不知道。
随后几天,自卫队以小组为单位,在不同街区建立防御阵地,与不断试图攻陷城市的俄军交战,这支乌合之众,逐步壮大到几千人。
而俄军真正陷入了乌克兰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一个穿过城市来看望自卫队的老大爷为他们带来了头盔,这是他儿子当年用过的;女生担任后勤,他们制作莫洛托夫鸡尾酒,为自卫队做饭送弹药;老妈妈们发来短信告诉民兵俄军的位置。
奥莱,一位57岁的乌克兰大叔经常躲在过境公路沿线的灌木丛里,拍摄俄军装甲纵队的数量,然后传给在他的儿子,一名乌军军官。奥莱演技很好,把自己扮成老态龙钟的老头,一次次穿越俄军的哨卡。
Serhiy认为,正是有这些乌克兰人民的支持,他们才能坚持下来。
自卫队民兵虽然不是正规军人,但他们占尽了地理、人和的优势,Serhiy说,俄罗斯人只能看地图找路,但他们知道这座城市每一条道路,所以自卫军神出鬼没,甚至不断出击到城外,打击俄军的后勤补给线。
民兵成为俄军后勤线路上的噩梦,俄军开始缺油,坦克装甲车停下来,然后俄军扔掉自己的装备,甚至去抢夺当地平民的车辆。
为了这些战果,民兵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一个四人破击小组因为缺乏经验,被俄军捕获,全员阵亡。
战斗一直打到4月4日,俄军始终没有占领苏梅,当他们撤退跑回俄罗斯境内时,泽伦斯基总统特别赞扬了苏梅的抵抗努力,他说,苏梅的老百姓们成为了俄罗斯人“喉咙里的骨头”。
像苏梅这样的城镇、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直到那座城。


06
马里乌波尔82个日日夜夜
马里乌波尔,82天,是这场战争的一座墓碑,数千名乌克兰军人在这座被夷为平地的孤城里,打到最后一刻。当俄军推进到赫尔松、扎波罗热后,马里乌波尔孤悬敌后,陷入重重围困。
守军很清楚自己的结局,不是死亡就是被俘,这是整个战争中最让人动容的一幕,你要去为一场预知的失败而战斗。
战争开始时,克里米亚的俄军分三路出击,一路赫尔松,一路扎波罗热,另一路从梅里托波尔、别尔江斯克的沿海地带突向马里乌波尔,另一方向从俄罗斯而来的俄军,两路对近,于3月2日两军汇合,完成了对马里乌波尔的合围。

乌军有海军陆战队、国民警卫队和亚速团(就是那支被成为乌纳的部队)数千人被围其中。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支孤军很快就会全军覆没时,一场恶战才刚刚开始。
马里乌波尔是一个堡垒化城市,从苏联时代就开始修建,它依托几个钢铁厂,如亚速钢铁厂,形成了坚固的地面与地下工事,事实证明这个堡垒之坚固,是令人生畏的,直到最后,俄军也没有全部攻下。
俄军的策略就是焦土政策,无数的炮弹和炸弹将整个城市和厂区夷为平地,有超过两万平民被杀。俄军希望通过这些压力让守军投降,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发出最后通牒,但守军始终说不。
乌军在这座城市里步步为营,从住宅区到厂区,俄军不经过反复争夺,付出巨大伤亡,很难前进一步。
对乌军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弹药和伤员,马里乌波尔孤悬敌后,补给近乎断绝。从3月21日开始,乌军尝试用直升机进行补给,勇敢的乌军直升机低空进入,送来毒刺、标枪和枪弹,然后带走伤员。这种补给行动持续到4月7日,泽连斯基说飞行员损失惨重,乌军以高昂的代价,为包围圈里的部队带来了希望。
到了4月,马里的包围圈缩小到两个,一个在伊里奇钢铁厂由第36海军陆战队旅守卫,另一个在亚速钢铁厂由亚速团守卫。在外无救兵、内无弹药之下,乌军的命运已经决定。
4月12日,1000名海军陆战队投降,战场只剩下亚速钢铁厂在死守。即使如此,战斗仍然持续了一个月。
随着增援通道断绝,泽连斯基批准了被包围的乌军在必要时可以投降。5月20日,在“我们的士兵为生命而战,全世界都注视着这里,痛苦、苦难、饥饿、苦难、眼泪、恐惧、死亡。”之中,最后500名乌军放下武器。
82个日日夜夜,马里乌波尔终于陷落了,没有豪言壮语,没有可歌可泣,同样这里始终没有找到“大鱼”。

马里乌波尔的工厂,乌军最后的阵地


07
击沉莫斯科号
4月14日夜,月黑风高,黑海上一架孤零零的小飞机在夜空中游荡。
实际上,它并非漫无目的,而是一直用感知设备盯着海面上一个大型目标,在不久之前,一个大型目标进入了乌克兰海防部队的雷达屏幕——这就是俄海军黑海舰队旗舰莫斯科号,代表着俄军强大与荣耀的巡洋舰。
此时它正处在敖德萨以南150公里的海面上,按正常情况,乌军的雷达无法在这么远的距离发现它,因为海平面有曲线,越过80公里的地平线之后,雷达信号无法弯曲。也就是说,莫斯科号会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莫斯科号正率领黑海舰队执行对乌克兰南部海域的封锁任务。“莫斯科”号并没有直接参与进攻,主要借助舰载远程防空系统为该地区的其他俄军部队提供防空掩护。“该舰定期往返于敖德萨附近海域与克里米亚的母港塞瓦斯托波尔之间”。
到了半夜时分,两枚来自陆地的海王星反舰导弹,悄摸摸地掠海飞来,莫斯科号的船员们压根没有防备,两枚导弹准确命中目标,莫斯科号燃起了熊熊大火。
俄罗斯海军的管损水平实在辣鸡,船员们努力了两三个小时仍然无法控制火势,舰船开始左倾,不断下沉,在坚持到天亮之后,俄罗斯海军放弃了努力,这艘俄罗斯最强大的巡洋舰翻了个身沉入了黑海之中。
“还以为打到莫斯科了呢。””没错,莫斯科已经沉到了海底。“击沉黑海舰队旗舰莫斯科号,成为了俄乌战争中具有象征意义的一幕。
这艘战舰是攻占蛇岛的罪魁祸首,它曾向蛇岛守军发出劝降电报,却得到了一句“食自己”的轻蔑回复,但蛇岛守军寡不敌众,最终全员被俘。如今,乌军报仇了,让本来就没有几艘船的黑海舰队,几乎失去了一半的战斗力。
在视距范围之外,乌军哪儿来的本事捕捉、引导、击毁莫斯科号呢?一度,国际媒体纷纷猜测是美军向乌克兰提供了情报,但美方坚决否认,不敢抢乌克兰军人的荣耀。

一年后,黑海舰队也没几艘可以用的船了。
乌克兰到底是怎样击沉莫斯科号的?这个谜团一直延续到了去年12月才揭晓,“由于海上有浓密的云层,雷达发出的信号从云层反射到水面,又从水面反射回云层,” 乌克兰“真理报”的报道解开了谜底。结果海防雷达突然能够比平时看得更远,显示出一个视距之外巨大的雷达回波。
乌克兰雷达操作员意识到他们已经探测到莫斯科号,然后他们派出一架TB2型无人机,飞到相关海域上空,在俄军防空导弹射程之外对其进行监视,一方面监视,一方面吸引俄军雷达的注意力。
然后,乌军向它发射了两枚海王星导弹。两枚导弹击中了莫斯科号左舷,由此产生的火力引爆了船上的一个弹药库。这艘200米长的巡洋舰受了致命伤,在前往港口的途中沉没。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正应了中国的一句俗语:谁知道哪块云彩下雨呢?


08
那些难忘的重逢,英雄的父母与孩子们
最后一个,也是最让熊叔难忘的瞬间,不是一个,而是一些。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看看这些出生入死的勇士和亲人们团圆,世间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希望战争早日结束,希望和平早日到来。
PS: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这一年里,熊叔写了不少关于这场战争的文字。经常有人在后台留言,你能不能写点别的,你不懂军事就不要老写俄乌战争了,你屁股坐歪了,你是行走的五十万。
对不起,熊叔无法一一满足各位的期望,只要允许,我还会写,写自己认同的人和事。只为了那些在飞弹之下,在枪口之下死去的无辜平民;只为那些在抵抗侵略中献身的勇士。
惟一让老熊停下来的,那就是战争早点结束,那些不喜欢看的朋友,不妨移步他处,留下来的都是老铁,我们一起等待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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