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GPT通过美国医学执照考试，科技如何重构大健康产业

2023-03-26 06:03

对全球来说，优质医生资源的稀缺，是共同的痛点。所以未来人工智能技术，结合医疗健康场景的落地应用的前景是非常广阔的。

文｜《中国企业家》记者谭丽平

编辑｜米娜

图片来源｜中企图库

ChatGPT通过了美国医学执照考试，人工智能在医疗健康领域的渗透到底有多深入？医疗器械是医院名副其实的重资产，未来还有多大机会？所有的疾病都是因为我们身体的衰老逐渐产生的，管理衰老还能延展诸多小产业链，它们有什么？中医药如何融入科技创新？

3月24日至25日，由《中国企业家》杂志社主办的2023中国企业领袖年会·济南西兴论坛在济南市长清区召开。在“科技创新重构大健康产业”主题演讲环节，康复之家健康管理集团董事长柏煜作为嘉宾主持人，与上海长三角医疗器械产业发展促进会会长林森勇，生命滙国际整合医疗创始人、董事长陈力，昆明龙津药业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樊丽娟，数坤科技创始人、CEO马春娥，大艾集团首席运营官魏巍作了深入交流，就大健康领域的热点话题进行了探讨。

上述嘉宾们讨论的核心观点如下：

1.对全球来说，优质医生资源的稀缺，都是共同的痛点。所以未来人工智能技术，结合医疗健康场景的落地应用的前景是非常广阔的。

2.全球把医疗器械作为国家综合科技实力的体现。在国际上，先进的科学技术会第一个被运用到军工领域；第二是民用的医疗器械。

3.全民健康靠建医院是建不出来的。我们讲全民健康，是指健康的生活方式，健康的文化教育，健康产品的可及性、普及性，诊断、治疗的产品是不是老百姓可及性的资源。

4.衰老不仅仅是脸上的皱纹和个人的感知，它其实是可以像血糖和血压一样被测量以及被管理的。管理衰老的许多领域都可以延展出来非常多的小产业链。

5.把非常传统的中草药，用现代化循证医学、数字化工厂、拓展应用场景的方式，做到极致，这才是一个科技创新的精神。

以下为对话整理（有删减）：

AI重构医疗健康产业

数坤科技创始人、CEO马春娥

ChatGPT是现在都非常关注的话题，最新的版本已经发布到V4。那它在我们医疗行业里，有哪些能力？首先，它通过美国医学执照考试。这个课程为什么特殊，因为里面不仅是死记硬背的医学知识，还需要对知识能够有一些批判性的理解。这是一件非常令人激动的事情， AI的技术已经能够在很多非常专业的知识领域达到很高的水平。

我跟它聊了聊。首先我问它数坤科技什么产品最好，它基本把我们的产品都列出来了，并且对产品有个主要的介绍，但最后它说“关于哪个产品最好，这取决于你的需求和你的偏好”。这个回答非常切合实际。

第二，我问它，我们最主力的产品CoronaryDoc有哪些优势，它总结出来，首先从产品角度来说是自动准确高效，然后对于多目标实现了场景的决策，对于心脏里的重要的、疑难的，包括心肌桥、冠脉狭窄的诊断，给出一些性能描述。另外，还说“它是迄今为止，全球唯一针对冠心病提供三维重建、血流动力学分析、手术规划和导航等功能的软件”。这些都是它自己总结出来的，我们没有在任何官网上写过这样的文字。跟它聊天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特别惊讶。

这是ChatGPT基于文本的，我们来看看在计算机视觉的领域。大家都比较熟悉，计算机视觉在产业化应用上走得更快，我们在数字医疗里用人工智能实现了人体的数字化，我们叫做“数字人体”。在这我们也投入了特别大的资源。

数字人体在整个医疗健康里，我们到底该怎么用？首先讲健康，得知道自己身体的健康状况，以前没有人工智能时我们也做体检，但是体检没有多少的数据化。现在包括肺癌、冠心病、甲状腺癌、乳腺癌这些高发的肿瘤，都可以用人工智能自动化实现精准的评估。

人工智能出的报告，可以是图文结合的一个报告。比如我们做了一个胸部的平扫，可以对心脏做冠脉钙化的自动计算，就可以给出冠脉的风险，包括在哪儿有狭窄，哪儿有钙化，钙化的程度是多少，都会量化呈现。对于普通人来说，以前医生出的报告看不懂，但是现在人工智能出的报告，不仅把解剖结构说出来，也把量化的病灶情况和风险的分级都非常直观地说出来。

它还能对比每一年的报告，就可以看到健康变化的趋势。这对于疾病早筛非常关键。所以我们已在很多健康管理机构，包括基层卫生院，全面上线了人工智能的早筛系统。

病人到医院，第一个诉求就是要进行诊断，知道“我到底怎么了”。人工智能可以来帮他，尤其是以影像为主的场景里，目前我们的成果还是非常突出的。在影像科，过往咱们拍CT，预约需几天，拿报告得两三天，最后再到临床科室去诊断，整个过程非常复杂。但有了人工智能之后，来了就可以拍，拍完半小时，人工智能就可以出一个很好的报告，医生再做一些专业化的审核，马上就可以给到病人。整个来说，效率有了极大提升。

在效率提升的同时，我们用人工智能来对病灶进行数字化量化的分析，可以对它进行定位定量定性的分析，能够帮助医生快速找到病灶、做辅助的诊断。整个过程可能过往要几个小时，现在只需几分钟，对于医生的工作是非常大的促进。我们在大的三甲医院和基层医院都有使用。

精准诊断之后，下一步就是治疗、手术。手术可以基于图像做手术规划、手术导航，可以想象，我们的数字人体就是手术的3D地图，以前都是靠外科医生的手感和经验，但是今天可以用数字人体来做一个很好的人体地图，来知道我怎样切除这个病灶，对病人的伤害最小、手术风险对小、病人的预后最好。这块我们在肝脏，还有胸外科，心脑血管，包括动脉瘤的手术，都有非常好的人工智能的方案，能够帮助外科医生在做手术时做得更放心，让病人的收益最大。

对于整个技术，我们迭代非常快。从最早的对数字器官的简单重建重构，包括像肺结节还有甲状腺结节的简单的分析，逐渐发展到模型越来越大，我们从一亿神经元到几十亿神经元。到ChatGPT今天的几千亿个神经元，它们对于数据的理解，对于整个场景的多场景、多模态、复杂数据的理解能力逐渐增加。

刚才给大家展示的数字人体的这些数字医生，我们已经进入了国内超过80%的三甲医院。对于基层医院来说，它更是刚需的场景，基层经验缺乏，或根本没有特别有经验的医生，有了人工智能辅助之后，也相当于把国内大专家的经验都带到基层，极大提升了基层医疗机构的服务能力。

除中国之外，对全球来说，优质医生资源的稀缺，都是共同的痛点。所以未来人工智能技术，结合医疗健康场景的落地应用的前景是非常广阔的。因为咱们不能靠人去解决，这么大量人工的专业服务的问题，人工智能是一个非常好的答案。

大健康在于普惠可及的医疗器械

上海长三角医疗器械产业发展促进会会长林森勇

大健康、新能源等都是目前国际国内发展最前沿的技术和产业的目标。医疗器械细分领域，属于较大健康产业的生物医药的组成部分。城市支柱产业的发展方向，无非几块，集成电路、人工智能、生物医药，再细分一下就是新能源、新材料等，每个城市都在这几个方面努力奋斗。招商力度也很大。

上海的产业支柱是三大块，最早的时候是集成电路、人工智能、生物医药，排序是这么排的。在改革开放再出发三十周年的时候，把序列倒了一下，就是集成电路、生物医药、人工智能，这样就给上海和长三角一个非常明确的定位，生物医药是比较重要的产业发展方向和目标。

长三角和上海的产业基础比较好，包括技术优势，产业链比较长，熟练的产业工人、专业技术工人比较集中。我们上海长三角医疗器械产业发展促进会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立的，目前促进会有会员单位300多家，细分领域的世界500强的前100强都是我们的会员、理事和副会长单位，比如强生、西门子、雅培等等。

再简单介绍一下医疗器械产业，全国制造企业医疗器械3.1万家，经营企业100多万家，制造产值不大，这个细分领域大概有1万多亿，加上进口流通的，全国的市场上每年大概2万多亿的规模。但是它的成长性很好，每年全国有100多家上市公司。2022年6月10日，上海证券交易所专门发布实施《上海证券交易所科创板发行上市审核规则适用指引第7号——医疗器械企业适用第五套上市标准》。

我们统计2016年到2021年，全国医疗器械制造业年增长18%~20%，长三角增长23%~25%。目前不管是哪一个细分领域的工业门类，达到20%以上的增长，现在还找不出来。预计医疗器械还有十到二十年的阳光期，所以证监会非常重视，也是资本比较青睐的一个行业。

我们长三角占全国医疗器械的40%，制造的体量在5000多个亿。包括三年疫情期间，全球的抗疫，实际抗的是医疗器械产业储备多不多、制造能力强不强，口罩、防护服、呼吸机、额温枪等。武汉疫情期间，我们也采购了N95口罩，几乎都是国外进口，过了一个多月，西方国家对我们就封锁了，这些口罩、防护服几乎就不进口了。

全民健康靠建医院是建不出来的，我们讲全民健康，是指健康的生活方式，健康的文化教育，健康产品的可及性、普及性，诊断、治疗的产品是不是老百姓可及性的资源。

实际上，今天说的所有的技术，包括声光电、科技的发展，都在医疗器械体系。前几年大家都把药作为重点，药就是化学药，它技术含量的上下游领域的产业链相对比较短，医疗器械所有的产业链都比较长。在国际上，先进的科学技术会第一个被运用到军工领域，第二是民用的医疗器械。

全球把医疗器械作为国家的综合科技实力的体现。这几年医疗器械为什么突飞猛进，都是跟科技革命和科技技术，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的发展相关的。

前两年，全国凡是有一定规模的三甲医院，80%以上的先进医疗设备，都是进口的。药品没有储备、没有资产，医院前几年就是花很多钱买医疗设备，特别是高端影像设备。过去，心脏起搏器、人工耳蜗等都是被全球巨头垄断，这几年我们也都在做。

所以在医疗器械的技术上，国家也是非常支持，专门发布了《“十四五”医疗装备产业发展规划》《“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

我们大健康在2030年的规划中，总规模是要达到16万亿元，现在加起来大概3、4万亿的水平，所以这个发展空间非常大。

大健康不要眼睛完全盯在医疗、医药、医改，这都是围绕着治病的，我们防未病的理念、大健康的理念在哪里呢？是刚才讲的，老百姓可及性、普惠性的医疗器械，家用、民用、康养等等。

特别是家用康养的医疗器械，二十大也明确提出，关于养老事业的发展，是一个重要方向。所以除了高端，就像现在所有城市、所有地方，都在围绕着人工智能、集成电路、生物医药发展，锅就这么大，你分一点他就少一点，为什么我们不去拓宽其他的、市场非常庞大的领域呢？

管理衰老可以延展很多小产业链

生命滙国际整合医疗创始人、董事长陈力

1950年的时候，我国国民的平均年龄在45岁，当时美国的平均年龄是48岁，相差不大，而到现在，国人的平均年龄已经到了77~78岁，一线城市有很多已经进入80岁。

随着长寿时代的来临，也带来非常大的社会挑战。2015年的时候，我们有一半的国人超过了35岁，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半的国人超过40岁。为什么会把35岁和45岁拎出来说，因为跨过这个年龄的人，多多少少会有一到两种的疾病，或者叫慢病，或者叫亚健康。

在人整个生命周期中，0~20岁，只有一个任务，生长发育。但20岁以后，我们的器官就进入 “器官功能老化”阶段，最早变化的是皮肤。大脑器官也在20多岁以后开始进入衰退，到30多岁我们就会发现，注意力、学习能力会逐渐下降，到40多岁的时候就会出现烦躁抑郁等等，都是跟脑器官退化密切相关。以及我们的肺也是从20多岁开始老化。

器官老化的长轴，是一直延续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每过几年，我们一个器官就会加入到老化过程中。都会经历第一个阶段，器官功能退化，那时候你可能还没有太大的感觉。到第二个阶段，器官功能失衡，这时候会出现“非并知症”，它是一个症状，但还不是一种疾病，老百姓叫做亚健康。最后才发展到第三个阶段，疾病。基本上所有的疾病发展都会是这样的时期。

因此在世界卫生组织，或者国际医疗组织，有一个词叫做Age Related Disease，即年龄相关性疾病，所有的疾病都是因为我们身体的衰老逐渐产生的，衰老是年龄相关性疾病的根本原因。年龄相关性疾病，占整个疾病死亡率的88.7%，无论是心脑血管疾病，还是神经退化，比如像帕金森、阿尔茨海默症，以及肿瘤，都是年龄相关性疾病。

我们发现一些国家和地区肿瘤的发病率越来越高，主要原因不是污染加重了，相反是因为我们长寿了，活到了高发肿瘤的那个时代。也因此现在肿瘤高发国家，也都是长寿国家。衰老是大部分慢性疾病和亚健康的根本原因。这是很科学的。

一个好消息是，可以像治疗疾病一样治疗衰老。管理衰老是预防衰老相关性疾病的最佳途径，不仅能够让我们同时管理多种疾病，比如在年龄增长的过程中，从三高变四高，紧接着就出现各种心脏问题，心脏问题又带出肺的问题，肺的问题又带出来一系列综合性慢病。还有能够减少临床用药，让我们觉得年轻，延长我们的寿命。这是一个大的国际的医疗趋势。

我们稍微一点点小科普，我们所有的衰老都是由这四大机理造成的。首先是“不断累积的自由基”，比如新冠期间有很多的消杀，每次大量使用消毒剂的时候，其实就是有各种自由基，包括抽烟也是有大量的自由基在进入人体。

第二叫“身体的非感染性的炎症”，比如喝酒，小酌怡情，但如果不小心喝多了，肝脏就会进入轻微发炎状态，这些都是非感染性的炎症，包括晒了以后皮肤发红也是。这些都是造成我们衰老的最重要的原因。

再往后就是“细胞的糖基化”，限制糖和碳水化合物的摄入，是我们管理衰老非常重要的手段。

最后就是我们的“线粒体”，在老化的过程中是逐渐变短的，因此我们也会看到很多怎样去延缓线粒体变短的药物。

衰老不仅仅是脸上的皱纹和个人的感知，它其实是可以像血糖和血压一样被测量以及被管理的。它是一个很科学的指标体系，比如免疫、荷尔蒙、骨质、骨密度、脑神经元等等，都会随着年龄增长在死亡或者消失。而这些指标其实都是可以被测出来的。

除了这些临床指标，还有更先进的，从基因的角度，我们叫Aging clocks，就是“衰老的生物标志物”。比如我可以测一下我的血液是多少年龄，我的容颜是多少年龄，还有甲基化年龄、行为年龄，甚至心理年龄，以及我们的整个的微生物年龄、肠道菌群年龄，测出来可能都和我的实际年龄不一致。

长寿时代来临的时候，不仅仅是有生命的长度，还有生命的高度，宽度和广度。也因此，让我们看到很多在传统的救死扶伤和治病救人的医疗领域之外的新机遇。

我大致可以归纳为几个领域，每一个都是可以衍生出很多的产业。一个就是聚焦在健康和生命体质的医疗服务，最典型的比如像体检，其实已经是跨出了平时疾病救死扶伤的状态。

比如聚焦在生命体质的领域，像我现在所在的生命滙也是医疗机构，有基本除了儿科之外的所有的科室。但是我们关注的不仅仅是临床医学，我们会用到功能医学、再生医学、能量医学还有立体美学等多方位的整合医疗。如果医院是以临床医学为主，解决的是我们当下的急症重症，恶性病传染病，而像生命滙这样的机构，更多是解决非病之症，比如疲倦、烦躁、睡眠不好、疼痛、焦虑等等。它不是病，但是它影响生活品质、容颜上年轻化的状态。

第二块想跟大家分享的叫生活方式医疗，它在2018年的时候被美国评选为五大突破性的创新医疗，是通过运动、心理、营养、睡眠和烟酒的管理，来实现整体的亚健康的管理和慢病的管理。如果想要长寿，要控制整个的糖和碳水化合物的摄入，要有运动，还有睡眠。又会延展出像睡眠监测，睡眠调理，从寝具到床，到睡眠的营养素等等，每一个领域都可以延展出来非常多的小产业链。

还有一个领域，生物医学和再生物医学，包括基因检测和治疗，已经有很多临床实践案例在应用。像免疫细胞和干细胞的研发，已经有大量的细胞因子，也就是免疫细胞和干细胞的衍生物，已经进入了无论是慢病的调理、关节的抗衰老，还是护肤品、护发品很多衍生领域。这都是可以产业化的。

还有长寿药，这个领域也是全球的热门话题，我不知道在座有没有听到一个词，就是NMN，它其实真的是有效的，是NAD的补充剂。还有包括二甲双胍等，都被世界的一些机构列为长寿药，有的已经面世了，有的还在研发中，但是它们都从不同的衰老机制，去管理好我们的衰老。

像济南这样的山清水秀，有特别好的水，又有特别好的院校的地方，其实是可以完全沿着像康养产业、补充剂、生物方式医疗等方面延展。

科技为引擎的中医药大健康

昆明龙津药业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樊丽娟

采得三山药，炼成九转丸，源于我们神龙尝百草的传统中医药，不仅代表古代科学的智慧，也凝结了中华几千年来对医疗健康的态度和医者的仁心。现在中医药已经发展到了全新的周期，如何推动中医药的创新，如何为中医药增添科技，变成中医药企业的全新的课题。今天我想通过一朵名为灯盏花的小花，来跟大家一起分享中医药的科技创新之路。

灯盏花，是云南省的地标产品，同时是最早出现在滇南本草里，灯盏花和鸡蛋一起煮，治疗中风，也是云南从彝族到傣族还有苗族，都用于治疗心脑血管疾病的一个传统的民族的特色用药。在1972年，云南省就开始开发灯盏花系列药品，但是基于野生原料的枯竭，包括对提取技术的工艺不成熟，成本不高，以及成分不明确的问题，严重阻碍了灯盏花的产业发展。

基于以上问题，看准了灯盏花这棵灵草具有重大开发潜力，昆明龙津药业的创始人樊先生经过30年的潜心研究，把这朵小花开发成了对心脑血管疾病疗效确切、安全、质量可控的临床治疗用药，造福了众多的心脑血管疾病患者。也成就了龙津药业在2015年在深圳的主板上市。

为了解决传统的中医药成分非常的复杂，导致临床上使用时会出现不良的临床反应，龙津药业花了很多时间对它研究，找到灯盏花的有效成分灯盏花乙素，灯盏花乙素就是专门针对脑部中这一个靶点，有非常明确的机制。

找到这样的有效成分之后，我们又发现当时的提取工艺只能把原料提到70%~80%的程度，于是创始人找到了当时的灯盏花之父，经过一直的开发研究，最终把灯盏花乙素的纯度提高到99%以上。根据药品不良反应监测中心的数据显示，由于纯度的提高，不良反应率从最早的千分之一降到了现在的千分之零点三，定级为罕见级别。

为了进一步提升产品的稳定性，从1992年龙津药业就开始采取当时最为先进的中药冻干技术去制备药品，我们经历了五代冻干机的设备的持续升级和换代，从最开始的日产1000平的手动冻干机，到现在日产12万平的全自动冻干机、全自动化和全智能化的生产车间。更大一部分地提升了药品的质量可控和安全。

为了进一步解决野生原料的枯竭以及成分含量低的问题，我们建立自己的原料基地。并和国内众多高校和院所，从种子的繁育开始，采用了很多高技术的手段，比如分子标记、基因编辑、太空育种，去提高有效成分的含量。

在2016年，我们在全自动化车间的基础上，又开展了智能工厂的项目。通过这个项目我们也搭建了生产过程的控制，到生产质量管理系统的数据集成中心，实现了我们生产现场，在虚拟空间可以实时显示远程管控这样的状态。

以上说的更多是针对产品的工艺和产品的质量持续，不断去进行科技的提升，从原料到制剂，到生产过程的控制，从自动化到智能化的过程。但我认为更重要的，是龙津药业对这个品种做了大量的循证医学和临床验证，和国内很多知名的研发机构和院校，共同去完成了临床前的药代动力学的研究、药理毒理的研究，揭示它的最大有效剂量、最安全剂量，完成了真实世界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的评价，也开展了基于网络药理学的作用机制的研究，揭示了它的通路和靶点。

同时龙津药业不断对这个品种进行了二次开发和新场景的拓展，比如我们做了糖尿病和肾病的新适应症的开发，口服制剂的新剂型的开发，同时在去年也在美国完成人体功效验证，证明它对认知障碍和记忆障碍会有非常显著的效果。

其实从十八大以来，整个中医药的科技创新一直是给国家中医药高质量发展起到了引擎的作用。青蒿素就是中医药送给世界的礼物，在诺贝尔奖领奖台上，这样一棵小草讲述着中医药科技创新的故事。

我们在世界医学的舞台上，每年有学者发表关于中医药的SCI文章超过3000篇，也一次次亮相印证着中医药科技发展的事实。国家也一直在出台相关的重磅政策，来支持中医药的发展，作为龙津药业来说，灯盏花作为我们的起点，帮我们诠释了龙津如何用科技为引擎，发展中医药，给中医药赋能这个大健康的产业，但这绝对不会是我们的终点。

我们围绕着心脑血管疾病和代谢类疾病，开发了很多的药品。这些产品可能比灯盏花更有科技含量，但依然没有像灯盏花一样做到极致。

我所讲的是30年沉淀过程的这种精神，我们从非常传统的中草药，把它用一个现代化循证医学、数字化工厂、拓展应用场景的方式，做到极致，这才是一个科技创新的精神。只有秉持着这样的精神，才能像之前一样，再创一个单品过十亿的大品种。